然而,那赵衡大军根本沒有走远,直接一个回马枪杀的那救援部队是丢盔卸甲,半渡而击。这次的教训让钱勇喘息了好久才恢复了理智,赵衡趁乱在占据了淮南滩头,短时间内肯定救援不得,他们只得在淮水北岸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僚被屠戮,这一战,钱勇记住了一个人,此人身上并无任何铠甲佩剑,只是一副文士打扮,身后大旗上打出的名号赫然是“顺天军师李”这五个大字。
“告诉刘经纬,较量,才刚刚开始,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那人隔着一条淮河,让那举旗的高大蛮人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像,太像了。”钱勇见着此人的仪态和风度,不知为何,脑海中却是想起了那领军作战的刘经纬。
这边的动静如此之大,那冲天而起的火光刘经纬隔着老远都能看到,但是,等到他得到战报却是在一天以后,那飞鹰传來的布条上仅简短的写了一句话,“此役我方损失兵士四万二千人,重伤一万八千人,郝芳战死,赵衡一方领军者,曰顺天军师李,此战失利,皆拜此子所赐。”
看罢军报,刘经纬默默无语,站在那淮水岸边,望着眼前郁郁葱葱的芦苇荡,刘经纬挥毫写下了一首诗,“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夫安知义,智者必怀仁。”
“來人。”一个时辰后,刘经纬转身对那传令兵说道,“告诉韩玉,他的至交好友郝芳战士,我要他领着五千新军杀向北方,带着那嘁的人头來见,否则,就拿着他自己的人头來见我。”
“喏。”
郝芳,韩玉。
当初从一名小小队正跟着刘经纬东征西战,刘经纬在龙腾的这两年里所交的朋友其实并不多,特别是这种从同一个战壕中摸爬滚打的同僚,更是死一个少一个,郝芳的死,激怒了刘经纬,此次他们穿插淮南,奇袭那嘁老巢,本以为这釜底抽薪之计定然会让赵衡伤筋动骨,谁料到这淮西和淮中却给他來了这么一出,半天时间便让他刘经纬损失了整整六万人的战力,这如何不让刘经纬愤怒,。
原本还打算留着两千人掐断那嘁的退路,自己率领四千人沿着淮水一路往西冲杀,配合淮水北岸的龙腾军渡河的计划就此终结,此役,刘经纬取得了战略上的胜利,但是因为这次爆炸的缘故,在战果方面就遮上了一层阴影。
平定了一下心续之后,刘经纬回到了帅帐之中,同时进入帅帐的,还有十名天狼队员,一条条命令通过天狼的口,也从他的大帐中传达了出去。
“通知张远山,启动和平计划。”
“喏。”
“通知鬼眼,启动清除计划。”
“喏。”
“通知李诗诗,启动飞升计划。”
“喏。”
“通知我那老师陆鼎,启动清流计划。”
“喏。”
“通知如意和尚,启动伏魔计划。”
“喏。”
五条命令,两人一组,从大帐中传了出去,看着刘经纬始终阴沉着脸,沒有多说话,只是下达了这五条命令之后,刘经纬便深深的坐入了帅椅中陷入了沉思,“好个顺天军师,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就在刘经纬安排下一步战略的时候听闻郝芳噩耗的韩玉正带着新军疯也似的冲过了淮水,之间此时的郝芳头上缠着一丝白布,手上端着一把神机枪便一马当先的冲在了最前面,他们二人一直是并肩作战的,当初在朔方战斗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此刻却生死两别,双目血红的他自此要用那嘁的人头來祭奠自己的战友。
再看那嘁这边,当接到自己退路被堵的时候,他已经白自己沒路可走了,东面是大海,西面是龙腾大军,南面是人数未知的龙腾精锐,在起初的时候那嘁还组织过队伍反扑,然而事实证明,他不可能突破南面刘经纬守军的防守,他甚至调用了自己甚为喜爱的精锐火铳队,但是相比较对岸的火器來说,这火铳军队的生存能力还沒有弓箭兵的生存能力强,射程短不说,光换弹药,点火,这两个步骤就够对岸的人拿着那新式步枪点名的了。
“混账。那赵衡怎么说,让我们化整为零,潜伏破坏,”那嘁一把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扔,愤怒的说道,“这龙腾东部一马平川,让我们如何化整为零,这是二十万军队,不是二十万流民。连躲的地方都沒有,如何化整为零,拼。只有死拼了。”
从接到对面送來的消息之后,那嘁就知道他们已经被放弃了,他出身南蛮,如果现在是在莽莽林海中,他那嘁自问有本事带领本部五千蛮兵遁入深山,让龙腾士兵连跟毛都找不到,但是现在他们是在龙腾东部,淮水下游,这里地势平坦毫无遮掩,若是他能攻下这三座县城,或许还能死守个十天半月,但是到现在为止,他手中的城池只有两座,还是他蛮兵打先锋攻下來,攻下來的同时损失也很惨重,五千蛮兵此刻已经只有一千不到,倒是那些软弱的南方郡兵还沒什么损失。
那嘁只顾着自己生气,他虽然勇武,但是心中却着实沒什么心计,这等重要情报势必是不能当中宣读的,现在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二十万大军人吃马嚼的情况一天要消耗多少粮草,此刻在层层包围之下,哪怕去抢都会有危险。
果然,在那嘁念完了军报,并且只顾着自己发火的时候,底下那排在武将末尾的三名跟随他而來的南方郡兵统领却是相互传递了一个眼神,随后点了点头。
“砰、砰、砰。”突然,城外的一声声密集的枪响立马吸引了帐中诸将的注意。
也就是片刻,一名小校突然走了进來大声说道,“将军,将军,不好了,淮水南岸有一只军队突然杀來,人数大约在五千人左右,我们快抵挡不住了。”
“什么。”那嘁转过头,双目充血的单手提起了这名龙腾小校问到,“五千人,五千人就抵挡不住了,难道是來了五千天兵天将不成,外面可是驻扎着十万人马啊。”
小校闻言苦笑,说道,“将军,他们那五千人,人人手持比我们那火神炮打的更远的武器,隔着上百步呢,他们只是动动手指,我们便会死去一人,而且准头极好,都碰不到面,这仗如何打,”
那嘁闻言,将手中的小校放下便朝着城墙上奔去,身后跟着的乃是他从莽山带出來的两名蛮兵头领,而那三名龙腾郡兵统领却是一动不动。
“尉迟兄,此刻我等当如何处之,”待得帅帐中空无一人之后,三人中的一人对着那明显年龄偏大一点的统领说道。
那尉迟统领闻言也是面色沉重,他们跟随赵衡不假,但别人不知道这里面的龃龉,他们这些统领还是知道,他们手上有兵,每人身后都站着一股势利,他们之所以投靠赵衡,乃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势利着想,对于家族势利有利的,他们会去做,若是对于家族不利的,哪怕是皇帝,他们也敢翻脸。
“带上亲卫,此刻我们手中人多,大家如果信得过我尉迟理便听我号令行事。”尉迟理脚步顿了顿,留下这句话之后便快步朝着自己的驻军走去。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战局生变
五千对十万,安善县城外,韩玉率领着五千新军,人人手持神机枪正堵在了那嘁的屯兵兵营之外,他们沒有进攻,但饶是如此,那十万大军却轻易不敢出营门半步。
斗将。笑话,沒看到刚才彭将军挺起大刀就朝着对面杀过去么。然而对面的主将却动都沒动,只是出來一个小兵,用那神机枪朝着彭将军轻轻的一指,然后“砰”的一声,彭将军立马就毙命了么。
人海战术群攻,反正他们子弹总有打完的时候。你沒看到人家背上那鼓鼓囊囊的都是弹药么,又不是沒有群攻过,他们围城一个圆形分成三排,第一排的打完了第二排的上,如此轮流射击,简直就沒有断过,我家里还有爹妈在呢,可不想就这样被他们轻轻松松屠戮了。
韩玉望着那十万大军沒有动静,他也不着急,反而让士兵们搭起了一张桌子放上酒肉就吃将起來,那嘁大营的军士们看着这情形也是无可奈何,这哪是打仗嘛,分明就是丢人,而且在这种压力之下,那嘁大营的士气可谓跌倒了谷底,人人都是忐忑不安。
终于,那嘁大营中出來了一名校尉,他胆子也大,竟然不带任何兵士和武器就朝着韩玉拍马奔來了。
“这位将军,某家臧启胜,敢问将军如何称呼。”那臧启胜将马匹往边上一扔,走过來问到。
臧启胜乃是敌军,当他走进韩玉身前十米之处时,韩玉身后的士兵们便纷纷抬起了神机枪,将枪口对准了臧启胜。
虽说韩玉此刻愤怒无比,然而对于一名敌将胆敢如此大胆的跑到自己面前说话,心中也是颇为欣赏,随即便将右手挥了挥,说道,“让他过來,难不成这么多人在这还怕他闹出什么猫腻不成。”
众人闻言,顿时收起手中的枪支,颇为戏谑的看着这名不速之客,想看看这名校尉能闹出什么幺蛾子來,要知道,十万大军中,一名校尉还真算不得什么。
相似小说推荐
-
法兰西之花 (烽霜) 法国在未来或许会有因一个外国人矮子而让整个欧洲臣服。现在,驰骋在法国的女武神虽是村姑,但谁让她神圣的光辉...
-
徽商天下 (寄奴) 一个学识广博的现代徽商,回到明代徽商兴起之初的故事。平淡的生活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人一步步推向他该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