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帅刚才说他要亲率大军前往东面,”
“对,好像是这么说的。”
“可,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大帅要做的乃是居中指挥,哪能率兵亲征呢,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如果我沒听错的话,大帅是不是说,将全盘战略交给我们,”
“嘶……”
话不多说,且看那东面战场,崔州平接到的战略任务便是死守淮东,抓准机会突破淮河建立桥头堡,步步推进瓦解敌人。
但是就在崔州平准备充分,并且很顺利的渡过了淮河准备扩大战果的时候,那赵衡一方却突然冲出了上千手持奇怪武器的蛮人,这些人人人拿着一根铁管子,每一名拿这种武器的的蛮人身边还配备着左右两名郡兵刀盾手。
就在第一次交手的时候,这些管子中突然冒出了一阵阵的黑烟,发出了一阵阵的响声,接下來便是他这边的士兵们接连不断的倒下,待得那黑色管子安静下來之后,身旁的刀盾手便趁着己方愣神的时候,冲上來便是一顿乱砍。
就这样,本來还在为冲过淮水而高兴的崔州平便郁闷了起來,针对这种从沒见过的武器,崔州平可以说是毫无办法,只能组织人员退回城池死守,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崔州平发现这些人手中的那些管子射程不是很长,而且填装比较麻烦,因此倒也能守住城池不动。
然而随着战事的发展,越來越多的淮南士兵渡过了淮水,起初崔州平还能支持,但是过得三五天之后,崔州平悲剧的发现,他负责的七郡二十一县几乎都要沦陷了,虽然还在死守,但是再守下去注定脱离不了败亡。
“崔老儿,且给本将听着,此刻若是率军投降,我等自可保你一条性命,顺天王也会给你宽待,若不答应,下一刻我便攻城了。”黎平郡兴海县城之外,一名蛮人头领正率领着五万兵士正在叫阵。
城头上的崔州平听罢是也一脸怒色,仗打到这个份上可谓是憋屈,敌人那新式武器硬是精良,两方冲阵的话,对方那火铳一轮齐射便会让自己这边的战士成片成片的倒下去,自己军中也是对这种武器起了恐惧之心,士气低迷至极。
“那嘁,你也给本将听着,尔等反贼只能嚣张一时,待得援兵一到,且看尔等狗头往哪里搁置。看箭。”崔州平看着底下骂阵的蛮人,顿时回骂了一句,然后拿起手中弓箭狠狠的朝着那人射去。
那人见状,用手中宣花大斧拨开了利箭,狠狠地瞪了崔州平一眼之后便朝着本阵走去。
“咚咚咚咚。”
“呜。”
盏茶过后,城下响起了咚咚的鼓声和那低声长鸣的牛角号。
鼓号声响起的霎那,只见对方战场上便推出了十几具攻城梯和冲城锤,一座座移动箭塔也远远的朝着崔州平这边杀來。
“全军听令,准备迎敌。”
第二百五十章 突破淮北!
崔州平,沒有什么突出的战斗案例,但是其人善于治军,虽然南方军队普遍腐朽,但是也就在他被发配到东莱担任一个小队长,处处被上级压迫的时候,他还训练出了整个东莱,除了亲军护卫之外的第二支能战斗的部队。
也就是凭着这么一股子严谨的意味,又善于防守战,所以现在他被刘经纬拍到了淮水东线负责东线战事。
由于是处于龙腾东部,地势平坦,所以城池建设的也是较为高大,加上战前准备的较充足兵员,所以崔州平虽然说打不过他们的火铳部队,但是在弹尽粮绝前守住这些城池还是很有信心的,他估算过时间,刘经纬从本部大营出发前往东线,两地相隔大约八百里左右,半个月,他必须坚守半个月的时间。
“康有道。”望着底下密密麻麻的攻城部队,崔州平朝着身后喊道。
沒错,康有道此刻正是跟着崔州平,是崔州平的副手,主要负责物资调度和人员安排,听到崔州平的呼喊后,收起了手中的账本,立马跑了过去说道,“啥事。”
“大帅给我们调拨的那批秘密装备和人现在何处。”崔州平问到。
“他们在西城校场驻扎,大帅不是说,不到关键时刻不能动用么。”康有道疑惑着说道。
崔州平点点头,但还是说道,“你且去下达军令,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秘密武器,但是此刻战争已经打响了,让他们进入战备状态,我怕他们临时來不及装备。”
沒错,在三线作战的时候,刘经纬给每位统帅都配送过一批秘密武器,这些秘密武器是和专门使用他们的人一起配送过來的,按照人头來看,也就一千五百人的规模,所以也就是一支千人的秘密部队。
由于对这些秘密的东西不了解,所以崔有道心中是有点沒底,他也不是沒去问过,但是刘经纬却只丢下一句话,“不到生死存亡的时候这只部队千万不能动用,因为他们掌控着不属于这个时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不动则以,一动则要势如破竹。”
“好,我这就去办。”康有道也是老人了,知道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所以立马小跑着朝城西校场赶去。
西较场。
平时的西较场,除了点兵训练之外并无他用,此刻却是被单独开辟出來,成了一个临时的兵营,这些兵营全部都集中在了一起,一顶顶藏青色的帐篷扎的是整整齐齐,然而在这一片藏青的帐篷便,却有着一片雪白的颜色。
这雪白帐篷是临时规整出來的,这里面驻扎着一只军队,在平时战斗的时候,他们从來沒有上过场,沒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來历,除了帐篷不一样之外,他们身上的穿着,也是与众不同。
他们沒有厚厚的盔甲,只有一身花花绿绿的“布”衣服,沒有长枪短弩,身上更加看不到任何装备,只是偶尔有人拿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弓箭从营地中出现。
更让人无语的是,饶是今天赵衡的部队都已经攻城了,他们这只不对似乎沒有任何动作,还是该出操就出操,该休息就休息,甚至还有人光着膀子在草地上角力,只见他们一个个都将原本的长发给剪成那一寸长的短发,在那些普通兵丁看來,可真是伤风败俗。
“韩团长,这可是新军第一次打仗,到底什么时候让我们上战场啊。”一座营帐内,围着火塘正坐着几名军官,其中一人对坐在上手,正在剔牙的长官问道。
那长官听罢,摆摆手说道,“急什么急,想当初咱跟着刘大帅的时候,战斗都达成那样了,不一样赢了。这仗,有的打。”
“韩团长,这次若是开战,你可得让我们一营先上,以前都是抡着大刀片子砍人,这次咱终于能拿着新装备上战场了,嘿嘿,也让我一营拿个首功。”说话的是一个黑脸汉子,生的一副好身板,浓眉大眼,面黒身长。
韩团长听罢,只是白了他一眼并未说话,似乎料到了在场这些人的反应似得。
果然,一听到头功这两个字,刚才还坐在那里聊得开心的三个营长都面红耳赤的争论起來,以至于最后,三人都你推我拉的往帐外走去,说是要用武力决定谁第一个上战场。
沒错,这个姓韩的团长正是韩玉,之前跟郝芳二人跟随刘经纬征战朔方的韩玉,刘经纬刚开始兴建工坊的时候,他们几个也都是知道的,原來的工坊可不是现在的朔方学院,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庄罢了。
“韩大人可在。”就在韩玉准备下去休息的时候,帐外一声喊叫却是让他站起了身。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奉命赶來的康有道。
见是康有道,韩玉脸上也有了笑容,他们在刘经纬來东莱赈灾之前就是同在东莱当差,刘经纬來了之后,他们二人又都是刘经纬的臂膀,这份渊源摆在这里,他韩玉也不会去给康有道摆脸色。
“哈哈哈哈,是康大人啊,此刻不是战事吃紧么。又为何來我帐中。”韩玉起身迎接道。
因为时间紧,康有道也沒有多余的废话,直接说道,“韩大人,其他的不说了,我们崔将军让我來问问,韩大人这只奇兵是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大战开启,崔将军怕是在紧急的时候会用到韩大人的这只军队。”
韩玉闻言笑道,“康大人,你也不是外人,你回去跟崔大人说,我韩某人接到的命令是跟随大帅南征,虽然我划归崔大人建制,但是却有军令在身,此战我韩玉不会帮忙,还请崔大人谅解,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这样的人是左右战局的,我们会在关键时刻,给敌人的心脏上來一刀。此战,我不参加,也不能参加。”
回答的很是直白,也是这种直白让康有道顿时一愣,就这么拒绝了。不是说危机关头会出來帮忙的么。怎么这会又出尔反尔了。
康有道听罢这话心中顿时燃起了一股无名火,他们好歹也是同僚一场,却就这么被拒绝了,让他觉得颜面上很是无光。
看着康有道脸上阴晴不定,韩玉又说道,“康大人不必为难,实在是干系重大,这一切都是大元帅的安排,我等也不能妄动,你且去告诉崔大人,让他尽最大能力守住这东线城池,将赵衡的人马都放进來,尽量多的放进來,他牵制的敌人越多,那么战略意义就更大。好了,你将这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崔将军,他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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