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号,可查清楚了是何人反叛泄密。”张远山语气生冷的说道。
跪着的正是负责朔方事务的暗影头目,代号十八,在接到刘经纬的信函后,张远山便第一时间让这十八号清查朔方叛徒,经过一个星期的摸查,这十八号今日才看看到达张远山的帐下回令。
事情处在自己的辖区,他的罪恶肯定是逃不掉的,因此这十八号便动用了所有手段像筛沙子一样将整个朔方狠狠的筛了一次。
这一次清查也让十八号心中冰凉,虽然找到了那个叛徒的资料,但筛查的过程中却找出了淮南和倭国潜藏在朔方的奸细十余人。
“回报一号,人已经查出,此人原是朔方学院工科班的一名学子,学习两年期满后调入工坊实习,经不住赵衡的利诱反叛,理论考核全优。”那十八号是沒说出一个字,语气便会低沉一分,特别是最后一句,基本上是咬着牙齿说出來的。
“砰,”果不其然,张远山在听到理论考核全优几个字后,硬是将手中颇为喜爱的龙窑茶杯给砸了个粉碎。
“好,好,全优,全优,做的好啊十八号,”
第二百四十六章 赵衡得火铳
考核全优,在朔方学院的考核体系中,要想拿到全优可是非常难的,拿到全优的人就代表此人在朔方学院所教授的课程中表现的非常突出,而且具备了动手实践的能力,这些人一般都会被提前送入工坊实习两年,随后便会独挑大梁。
也是在这次叛徒事件发生之后,负责朔方的十八号直接被一撸到底,级别降到了普通暗影级别,但是手中权利却丝毫沒有剥夺,在钉板上滚了一圈之后这十八号便奉命,彻底将朔方整顿了一圈,那阮明理的父母虽然都被弄到了淮南,但是一夜之间却是人影全无,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龙腾暗影外事刑堂,对于外界的人來说,根本就不存在这么一个地方,在筹备选址之初就被划到了深山老林之中,为了保密,刑堂的人在刑堂周边十里范围之内都布满了陷阱,甚至为了逼退周围的猎户和采药人,硬是编造出了很多神神鬼鬼的东西,而且,据从这片地方出去的猎户讲,这山中还时不时的传出惨叫声,应该是地府的入口。
如此一來,山中这片区域别说是人了,在陷阱的捕抓下,连走兽都少的可怜。
此刻的外事刑堂总部,刘经纬、张淑德和另一名面色阴沉的人正在商讨淮南暗影发展的方向,正在商讨之时,门外却进來了一名暗影番子。
“报告,启禀大人,山外有二人求见,其中有一人负伤,说是找张淑德。”那人进來行礼完后,直接说道。
“哦,”张淑德眉头一皱,这个时候能找到这里的人,除了外出做任务的刑堂执事之外,并不会有人回來,但即使是外出的执事,他们也不会直接叫他张淑德的大名。
若是在平时,张淑德或许就见了,但此刻刘经纬高坐在堂,而且淮南大区域负责人也是在他刑堂总部,显然此刻不是见客的时候。
“将他们带到客房,沒见我等在商议大事么,”张淑德大手一挥,那番子得令正要退下,却被那端坐一旁的刘经纬给制止了,“张大人,若我沒猜错,那山外二人当是我那随行,让他们进來吧。”
那番子见这坐在客座上的公子说出此话,顿时一愣,毕竟刘经纬虽然上山了,但是他的身份可沒有公开,暗影乃是最重规矩的地方,此刻这番子的顶头上司乃是张淑德,刘经纬一个陌生人的话,那番子断然是不会听的。
刘经纬发了话,张淑德怎会忤逆,便挥手下去,让人将进山的二人带了进來。
进山的正是鬼眼和猴子二人,他们二人一人负责送信,一人负责刺探情报,猴子路程短,但是要刺探,鬼眼路程远,但是送信这事沒什么危险,也就七天的功夫,二人便在山外汇合了。
鬼眼进來之后只是朝着刘经纬点点头,便站在了刘经纬身后,而猴子现在模样却是有些狰狞,只见他脸上兀自多了一道伤疤,腿上也打折绷带,一只手显然是断掉了。
“猴子,你沒事吧,”刘经纬站起來对猴子说道。
猴子笑笑,“死不了,而且张档头说的那事也有了眉目。”
毕竟是久经战阵的人,刘经纬也是看了看便知道猴子受的伤虽然看起來很恐怖,但是实际上却沒有什么危险,听得猴子果然探听到了消息,刘经纬顿时便动容了。
只是猴子看了看大厅中坐着的张淑德和另外一名不知道來历的人一眼后,便用问询的语气看着刘经纬。
刘经纬当下一派额头,便指着那陌生人说道,“看我这脑袋,猴子,给你介绍一下,张淑德你已经认识了,这位是龚啸天,是淮南暗影的总话事人。”
张淑德倒是沒什么,而那龚啸天不知道猴子的底细,听刘经纬这么一介绍,当下却也不敢怠慢,与猴子见礼过后也是坐下。
这样一來,猴子便也明白了,坐在这里的人都是能够信得过的,当下便将他冒死探來的消息与三人一一进行了汇报。
“哦,那叛徒叫阮明理,将我们第一代的火绳铳给弄了出來,”刘经纬听完之后,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似乎是憋的难受。
“是的,那赵衡似乎是赶着让他们交出神机枪,但是他们的工坊沒办法弄出好刚才,而且不能造膛线,所以那阮明理就弄了个铳來应付了事,还是那需要打火石打火的火绳铳,那姓赵的管事拿了那火绳铳还以为捡到了宝贝,兴奋的不得了。”说到此处,猴子已经憋的直哼哼了。
刘经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大半,待得稍微平定心绪之后,他便开始盘算开來,火绳铳虽然在他们眼中看來是十分落后,但是落到这个朝代來说,可是真正的杀器,火绳铳虽然精确度不高,射程也短的很,但是运用得当的话,在沒有克制他的武器面前,那肯定会给龙腾淮北军队带來相当大的伤害的。
想到此处,刘经纬双眼一凝,对那张淑德说道,“张档头,给你五天时间,我要见那阮明理一面。”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大厅,也不再与张淑德和龚啸天二人讨论事情,那张淑德闻言躬身应下,却是准备下去布置这一抓捕事情,对于张淑德來说,负责刑堂的他要抓个把人还是很轻松的。
“张档头,顺便给你提供点情报,此刻那阮明理应该正在那清渠县内,若是脚程快的话,你应该能在清渠县,他返回城外庄园的路上截住他。”猴子慢条斯理的说完这句话后便朝着一边休息的客房走去,这一路上他几次几乎身死,凭借着自己的胆色和本事,最终还是逃了出來,此刻他也是乏的很。
张淑德听罢,顿时便转身道谢开來,毕竟猴子也曾是他张淑德的救命恩人,虽然张淑德从來沒有担心过自己的安全问題,及时在押赴刑场的路上他也沒有担心,但是毕竟猴子救过他,心中还是颇为感激的。
“感谢兄台提醒,待得事情办完,某自來陪兄台饮酒。”张淑德说罢,便哈哈大笑的走出了大厅。
且说赵衡大营,自从刘经纬他们渡过淮水之后,兵分三路各自朝着不同方向前去,虽然赵衡当初上演了一出负荆请罪的戏码,那李谏之也当场替赵衡披上了披风,最后双双携手进了大营,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李健这几和赵衡之间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
说也奇怪,当初淮北有约莫百十人渡河之后,赵衡一颗心便提了起來,在充分听取李谏之的意见的前提下,赵衡也是传令各部大军不得轻取妄动,然而半个时间过去了,渡河的那些人始终沒有什么动作,赵衡的心思也就淡了下來。
今日难得的有了一个晴天,赵衡早早的就來到了演武场上,此刻的演武场已经专门划出了一片地方,这片地方又被分为了三个区域,第一个区域插满了平时训练用的草人,第二个区域乃是一排排的木板,第三个区域则是十來头从火头军那赶过來的大肥猪。
赵衡看起來兴致颇好,手中拿着一把别人看不懂的“烧火棍子”不断的跟着身边的赵管事交谈着什么,一边随从的人也只是偶尔听到了一声例如“射程”、“威力”、“弹丸”之类的词句。
“大元帅,您跟我们说的那绝世神器难道就是您手中的这根棍子,”说话的正是上次跟李谏之对着干的游侠儿,只见游侠儿随手从身边抄起一把铳,便将铳口对着赵衡问道。
“哎哟喂,我的祖宗喂,这铳口可不能对人啊,”那赵管事见游侠儿拿起一把铳对准了赵衡,顿时一声尖叫,冲过去便夺过了游侠儿手中的火铳。
游侠儿不明所以,但是见这一名身份卑微的管事冲着自己大惊小怪的乱吼,心中也是颇为不乐意,但这赵管事的底子游侠儿也明白,是故只是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赵管事。
“行了,赵管事这趟辛苦了,且为本帅演练一下你这新武器,让大伙看看这你这新武器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神,”赵衡问完一些基本情况之后,便带着一众将令踏上了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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