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跳跃,或翻滚,或急奔,犹如猎豹一般灵动,却恰到好处的与夜色融为一体,听不出哪怕丝毫的响动。
自古城门对外开,由于是新年,职守的士兵们似乎也是心不在焉,城墙上也沒有那日刘经纬他们到來时碰到的那种临战的气氛。
“狗蛋,你他娘的不是去找你那相好的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今天你可是第二次外出了,怎么着,好酒在哪,”通往城墙的石梯前,负责看守通道的两名兵丁举着火把问到。
猴子将帽檐往下压了压,估摸着还有十來米的距离,他又将脚步加快了一分,然后伸出手朝着那两人摆了摆。
两名兵丁看着“狗蛋”的动作有些迷糊,这摆手是几个意思,于是问道,“狗蛋,你他娘的摆手是啥意思,被那小桃红打击了,”
话虽这么说,但似乎感觉这人有些不对劲,那两名兵丁对视了一眼,也是紧了紧手中的长矛。
十米的距离,走路也就十步,猴子有把握在三步之内将这二人格杀,但是在靠近二人三步之前,他不能让这二人有示警的机会,否则万事皆休。
猴子将手放入了怀中,二人一看,顿时将手中的火把插入了城墙上的插孔之中,双手握住手中的长矛,“狗蛋,你说句话,若是再不说话,哥哥我可就不客气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东安县告破
“哎,真是**无情,戏子无义啊,二位哥哥你们也别急,小桃红这回可是傍上金主了,得,这钱与其花在那娘们的肚皮上,还不如你们拿去打酒。”这赫然是那狗蛋的声音。
你说那士兵明明是猴子扮的,那说话的声音怎么会跟那狗蛋一模一样,原來,就在那二人转身将火把插到城墙上那插销中的一瞬间,一道瘦小的黑影已经跟在了猴子的背后,隐匿在了猴子拖出來的那个长长的阴影中。
潜伏过來的人也是当初天狼从龙腾大陆网罗过來的有特殊能力的人,此人的能力便是口技,以前乃是茶馆中的一名说书人,专门擅长模仿各种人或动物的声音,一直以來,他的战斗力虽然表现的相对较弱,但也是因为这门特殊的本领,让负责甄别的鬼眼一眼便相中了他,沒想到此刻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那二人一听这话语,顿时那紧张的肌肉也就松弛了下來,他们中的其中一人转身去拿那插在城墙上的火把,而另外一人则是收起了手中的长枪,将身子靠在了石梯上接过了猴子扔过來的百文钱,略带揶揄的说到,“嘿,我说猴子,就冲着你这顿酒钱,等明日我换了岗便带你去个地方逍遥一下,嘿嘿,城西那王寡妇可是够劲的很,哥哥我一个人还真是伺候不过來。”
也就是这几句话的光景,那猴子便已经走到了说话那人的身边,之间猴子抬起了脑袋,一双眼睛中闪出一丝冷芒,“嘿嘿,那王寡妇哥们我可是无福消受,不然我家玉儿非得拔了我的皮不可。”
错愕间,就着那火把传递过來的光芒,猴子手中变戏法似得拿上了一把仿尼泊尔军刀,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猴子反手持着军刀,腰身一扭,那锋利的军刀便划过了那士兵的脖颈,那人反应不及,还沒有发出一丝声响,整个脑袋便已经搬了家。
而那转身拿火把的另外一名兵士正要大声呼喊,却见一把飞刀带着紫芒直接扎进了那人的喉咙,只剩下那犹如破风箱拉动搬的“嗬嗬”之声从喉头涌出。
“喵,喵。”两人飞快的扶住那两具尸体,那擅长口技的天狼队员便回头朝着阴影处轻声的学了几声猫叫。
随后悉悉索索的一通轻微响动过后,约莫十來人的一队黑衣行者便迅速的贴近了墙根,快速的沿着石梯朝着城墙处奔去。
深沉的黑夜,终于忍不住了连日的酝酿,在接近子时的时候,天空中便开始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
若是在往年的这个时候,逢着春节來临,在这子时转点之时一定是爆竹烧的漫天价响,家家户户都会出來围在一大堆的篝火旁将早就准备好的青竹投入火中。
然而今年的春节,这官府好死不死的宣布了宵禁,惹得众人不得不早早的钻进被窝里面睡了去,因此整个县城都显得是安安静静。
但是沒人知道,此刻正在沉睡着的县城却犹如一只躺在黑暗中的绵羊,此刻这只绵羊的东面千米之外,却已经是被一头头的饿狼盯住了。
“启禀将军,距离子时还有一刻钟,未见城头火起,”
“再探,”
“喏,”
“启禀将军,距离子时还有半刻钟,未见城头火气,”
“再探,”
“喏,”
“启禀将军,子时将近,未见城头火气,”
“再探,另外,传令下去,全军前行五百米,准备作战。”
“喏,”
“报,紧急军情,城墙上有火光闪动,乃是我军与内应约好的暗号,”
“好,传令,全军出击,第一师必胜,”说话的赫然是那领兵攻打东安县城的将令肖元贵,这肖元贵乃是出身影子,当初重组天狼之时,此人也是被傲莱郡影子分部给推荐上去。
这人本是傲莱郡守军中的一名低级较为,虽然一身武艺,但却是性情耿直,眼中揉不得沙子。
这样的人注定是无法在满是龌蹉的傲莱郡守军中生存下去的,终于,肖元贵的顶头上司是忍无可忍,随便找了个由头便将他驱逐出了军队。
这种人当了几十年的兵,杀人的方法倒是掌握了千百条,但唯独却沒有谋生的技能,所以一到这社会上,他便是迷茫的很,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被影子吸纳了进去,对于傲莱郡,他沒有丝毫的留恋,只有满腔的怒火。
“杀,”随着肖元贵的一声令下,顿时这漆黑的荒野上连绵的亮起了上万支火把,一时间将整个大地照的通亮,那马蹄践踏着脚下的徒弟,打着响鼻朝着安东县东门涌去,那随同而來的步兵也不落后,个个抽出腰间的宝刀,踏上了进攻安东县的路途。
而此刻的县衙后宅,那浑身肥肉的葛万贯正在两个侍婢的搀扶下,将胯下的那条蚯蚓扒拉了出來,正一进一出的摆动着腰胯,终于,在两三分钟之后,这葛万贯浑身一个激灵,便如死狗的般的趟在了那妇人身上。
一时间,包括那妇人在内的三个女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色。
“好棒啊老爷,您这次可是比刚才那次多坚持了一会呢,老爷真厉害。”虽然沒有得到满足,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工作人员,躺在床上的妇人还是殷勤的说道。
那葛万贯听到这话,顿时脸上一笑,一改往日那吝啬的作风,开心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串铜钱丢了过去,“哈哈哈,还是杏儿姑娘技术好,这是赏钱,你且拿去花销,今晚我们再杀个七进七出,”
这话说完,那葛万贯却是从床头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鼓捣了一会便掏出了一粒褐色的药丸,也不用水,三两下便嚼烂吞进了肚。
在那床上躺了约莫有一刻來钟,那葛万贯顿时感觉小腹中隐隐的开始升腾起一股热气,那葛万贯见状,更是兴奋的鼓舞起來,“快,快,杏儿快來,有感觉了,有感觉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就在葛万贯准备整军再战的时候,他那平时用着几位顺手的管家却是不合时宜的从门外冲了进來。
那管家也是一时热血上头,完全忽视了葛万贯现在正在做的事情,那葛万贯正在这个紧要关头,却生生的被管家给打断了,自己小腹中那一丝热气也跑的无影无踪,顿时便恼怒的骂道,“狗杀才,给老子滚出去,扰了老子的兴头,且自去领那五十皮鞭的家法,”
管家看着那床上剥的犹如两头白羊的葛万贯二人,饶是那葛万贯生再大的气,但是相比此刻这火烧眉毛的事情來说,也是可以忽略了。
“老爷,速速更衣,官军,官军要打进來了,”管家说完,也不待葛万贯回话,径直抓起了地上的衣衫便往葛万贯身上套。
那葛万贯虽说怒气未息,但是听到这个消息明显是愣了一下,手上也配合着管家的动作穿起了衣服,“官军,他娘的这傲莱郡哪來的官军,东莱的士兵虽说调动平凡,但是眼线也沒回报东莱守将有异动啊,莫非是天上跑下的不成,”
“老爷,别说了,咱还是快点跑吧,那官军已经攻破了东门,此刻却是正朝县衙本來,若再迟那么一会咱就走不了了,”那管家明显额头上已经开始滴汗了,这些年來他跟着葛万贯为非作歹,自知被抓住的话,肯定是少不了脖子上那一刀的,因此也沒有生出那背叛葛万贯的心思。
“杀,占领县衙,活捉葛万贯,”
“杀,占领县衙,活捉葛万贯,”
隐隐的,外面已经想起了喊啥声,那葛万贯一听这喊杀声,顿时也知道了事情的紧急,顾不上穿那地上的鞋子,就这么光着脚丫朝着门外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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