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刘经纬话刚落地,顿时将几个在门前看守的书生逗乐了,但好歹是儒教精英,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常态。
而那童子见刘经纬有趣,也是开口笑着说出了另外一个題目,“先生问,学问之道。”
刘经纬想也不想,直接说道,“格物,致知。”
此话童子不懂,便顺势说了第三问題,“先生问,圣贤之道。”
对于此话,刘经纬更是不假思索,直接说出了出來,这也他心中对于圣贤的定位,也是当初他对老皇帝发下的宏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此言一出,端的是大气磅礴,这句话刘经纬从來沒有在公开场合说过,此刻在儒教的大门前说出此言,可以想象的是,这句话定然被天下士子知晓,而那些刚才还发出笑声的学子们听到此言之后,更是脸上露出推崇之色,那童子不明白此中含义,他们岂能不知。
“好,好,好,当初信阳王叛乱,镇国侯一首正气歌真是大快人心,我儒教也借用了侯爷的正气歌作为我儒教的行为规范,此刻侯爷此三对,足可见侯爷乃是有大智慧之人,”來之前,刘经纬并不知道这儒教此刻的代表人物是谁,毕竟他自己的事情都忙个不停,哪还有闲情管这些。
只是此话一出,却是不得不让人惊讶,说出此话的人刘经纬认识,虽然叫不出此人的名字,但是刘经纬对他的印象可是非常深的,若不是此人,刘经纬当初科考或许就有一科沒有成绩,
第二百二十三章 加入儒教
还记得当初刘经纬参加科考,头一场考试考的是诗词,当初为了应付过关,他剽窃了陆游的一首关山月,由于作答时间短,剩下的时间无所事事,他便睡了起來,只是睡的正香之时,却又一老者催促他起來答題。
当初这老者欣赏刘经纬写的诗词,更是不吝惜赞美之词,在看到刘经纬竟然粗心到沒有填写姓名籍贯之后,也是将此事提点了出來,若不是这老者,刘经纬岂能在这科考中拿的状元。或许名落孙山也说不定。
当初那老者提点完之后就走了,刘经纬在朝堂上也沒见过此人,只记得当初此人身着蟒袍,地位肯定不一般,想不到却此人正是那儒教当今的代表。
什么叫做因缘际会。这巧合也莫过于此,见到此人,刘经纬不待他走出大门,便是一记大礼拜下,“感谢恩师当日提点,学生一直未能与恩师谋面,不曾识得恩师名讳,罪过,罪过。”
按照龙腾规矩,哪一科出來的学子,便是哪一科主考官的门徒,这刘经纬从來不讲这一套,在他看來,这老师师徒关系便是典型的裙带关系,当时他心高气傲,也不去攀扯这些。
只是再次见到这位长者,心中确实感激,拜了这老师又如何。
“哦。好好好,你虽然不知我名讳,但是你刘经纬的大名我可是听过的啊,你且起來,我们内里叙话,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精妙,精妙啊,”说罢也不理会刘经纬,自己口中不断念念有词的往内室走去。
“嘿,这老爷子,还真是有个性。”刘经纬见那老者不來扶他,便拍了拍手,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便跟着进去了。
按道理说,这儒教的代表人物应该对礼仪规矩颇为讲究才是,而且从那门外的学子來看,这也是个颇为将规矩的地方,但是一进到内院那正中的房间之后,刘经纬却发现这老头就跟那乡下老农一般,将那穿戴着好好的衣冠就是一扯,脱掉靴子换上了一双青布鞋子,端的是让刘经纬眼珠子滚了一地。
“怎么,吓着了。”那老者随意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
见这老者如此洒脱,本就不喜欢拘礼的刘经纬倒也沒有了顾及,随意的找了一把凳子做了下來,笑道,“老师洒脱的紧,倒是让学生羡慕,也免了场面上的周折。”
“嗯。”老者点点头,放下了茶盏,说到,“你的來意,那如意和尚已经跟我说了,我们这一脉走的是仕途,或者做学问,亦或者琴棋书画等,听说你也办了个书院,教授的便是刚才你口中所说的格物致知之理,你那些东西我也看过,我就问你,你口口声声喊我老师,可是要入我这一派。”
“咳,咳咳。”这一句话说出來,顿时让那刘经纬呛了几声,连忙摆手说到,“说实话,我这人闲散惯了,若是入的儒教,怕是受不了那份约束。”
“啧啧啧,嫩,还是太嫩啊,你啊,好歹也是那格物致知的开山祖师,岂不闻盛极而衰的道理。你祸不远矣还不自知,实话就跟你说了吧,我这儒教你不入也得入。”此刻那老者一脸戏谑的看着刘经纬,犹如狐狸看到鸡,老猫玩耗子。
刘经纬听了这话心中顿时灵感一闪,当初老和尚说过,他这一生注定三灾三难,老和尚是佛教的话事人,有这番本事不奇怪,但是同样的意思换了一句话从这老者口中说出來,便不由得他不上心了。
“哦。不知老师这是何意。莫非我不如你儒教,你还能绑了我不成。”刘经纬略带玩笑的问到。
谁知,这老者听罢刘经纬的话语后,深情便是慢慢的端正了起來。
“刘经纬,你听好了,此刻我邀你入我儒教,而且这儒教下一任的掌舵人也是你,这不是我强迫你的,是龙腾需要你,儒教需要你,但是,你同样也需要我们,只要你答应入我儒教,那劳什子三教会盟我便答应了,若是不入,我不参与这三教会盟,你又奈我何。”老者说完,盯着刘经纬。
这一句话却是犹如一锤子砸在了刘经纬胸口,让他半天喘不过起來,看过霸道的,也沒看过这人这么霸道的啊,于是苦笑道,“我说老爷子,你好歹给个理由先,你这不是抢人嘛。”
“好,你听着,我先说说我们需要你的原因。”老者略微沉吟了一番,继续说道,“其一,龙腾现在的学子纯粹做学问的人已经少了,皆是蝇营狗苟之辈,直接后果便是朝堂上党争不断,为了那利益争个头破血流;其二,我儒教虽然占据着官场,然而却无经典问世,沒有大学问者,所以资历虽然比那佛教天师道强,但是沒有核心思想,却是笼络不住人,这一方面,我看好你;其三,站在龙腾大义上來讲,龙腾少不得你,你大难临头,我要保你一把,也为龙腾留个崛起的希望,你说是也不是大元帅。”
“嗯。”不待老者往下说,刘经纬却是皱起了眉头,“老头,我尊敬你才喊你一声老师,还望您不要妄语才是。”
“非也非也,且听我把话说完。”老者并不生气,单这一份涵养來看,却是要比刘经纬强上不止一点。
“我所图着,乃是你之格物致知,乃是你心中的道。
为天地立心,嘿,大气磅礴,未必你的格物致知能立心。
为生民立命,你的格物致知和改个方略我也清楚,但是你觉得在龙腾能打开局面。
为往圣继绝学,缺了我儒家,你能说是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难,难啊,”
老者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刘经纬沒有将他这心中的信念公布出來也是看到了这些,他的那套东西完全來源于后世,也难怪这老者会说他大难临头,若是刘经纬就拿着他心中的想法去改革的话,不说民众会不会支持,单说那皇帝就不会留他。
改革这事情要慢慢的,温水煮青蛙的做,当初他跟皇帝说的也是慢慢推进,但是自从他在巴郡开始了一系列行动之后,却并沒有收到皇帝的肯定,甚至隐隐的已经引起了皇帝的不满,这些刘经纬都知道,只是皇帝碍于现在要用他刘经纬,不得不屈服罢了。
他跟皇帝之间的意识形态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断痕,刘经纬虽然不说,但是在叼鱼岛上,当初他热血上头想要建立一个国度便是他内心最好的反应。
“好吧,不得不说,你说的有道理,我的想法跟你们的力量结合,确实能产生共鸣,你再说一个理由,我便入了你儒教又如何。”刘经纬耸耸肩,说到。
“哈哈哈哈,何其简单,保你小命耳,你现在虽说手中权利无双,然而你若是沒有那叛变的心思,那么龙腾平定之日,便是你之末日了,岂不闻鸟尽弓藏的道理。而这危机的來源便是,你这人太傲了,傲到不尊礼法,傲到沒有圈子,要知道,一个人的力量可是有限的紧。”
“嘶。”这也是刘经纬今日第二次倒吸一口冷气了,第一次是在大和尚那里,而第二次便是在这老学究面前。
他的这一番话也确实说到了刘经纬的心坎中,虽然此刻他手中也有一些可用之人,但是绝对是太少的,而且这些人中,无论是陈平,崔州平,鬼眼他们也好,还是那吴璋,白文举之流。
这些人能力有,但是底蕴太浅,或许能独挡一面,但都是仰仗他刘经纬吃饭的,而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刘经纬若是沒了皇帝的支持,他的下场定然不会好到哪里去,正是这老头说的,他太傲了,借用一句现代一点的话來说,就是傲到沒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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