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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笑傲行 (普祥真人)


“许阁此言大善。太子迟迟不立,也确实是个问题。再日立好了太子,也省得潞王那边,动什么歪心眼。不过太子的老师,要由天家与几位老人家共同来选,不能像过去那样,推出几位所谓饱学之士,就来教导太子。若是将来把新君教成个书呆子,一脑子仁义道德,全无机变权谋,不知与民争利的好处,甚至真去信了君主立宪的鬼话,那就大为不妙了。”
“再者,武功勋贵,与国同休。以往勋贵们不任实职,不掌大权,这对功臣忒也薄了。翻开功劳簿看一看,哪位勋贵的祖上,不是一刀一枪,才为子孙挣下了这份铁杆的庄稼?再说这些后辈子孙,对于朝廷的忠诚,也证明禁的住考验。这回张鲸之乱中,勋贵们全都支持天家,没有一个附逆从贼之人,这不赏,不是寒了功臣的心?今后朝堂之上,勋贵们也要出来,担任一部分实职,算是为国出力,与国分忧。”
“另则就是这边军的事。如今军伍立功不易,大家提拔起来,困难重重。以后,对于军功上,该放宽,我看还是放宽一些。你既不让他们杀良冒功,又不许他们浮报首级,大家都是要吃饭的。你让他们指什么活着,咱那九边漂没的又厉害,军兵们日子过的苦啊。你要是让他们都跟花子一样,还指望他们去给朝廷卖命?为了大明的江山,也要对他们手下留情。”
郑国宝表面上嬉皮笑脸,实际上说的则是未来大明朝会发生的一些变化。这次未遂的叛乱,正是一个万历改制的大好时机。大明朝文官一家独大的局面,肯定要打破。天子一方面要借机收权,另一方面,则要将勋贵、武将的地位提高。将来形成武将、文官、太监三家争权的局面,皇帝则可以趁机施展帝王权术,控制朝政平衡,保证大权不至于旁落,不给君主立宪以存在的土壤。
以往大明内阁权柄日渐加重,首辅虽然没有宰相之名,却渐有宰相之实。这回的限制君权风波,也算是给皇帝敲响了警钟,对于内阁,开始限制使用,压缩权力。对于文臣集团整体,也要开始进行限制压缩,免得他们太过嚣张,威胁皇权。
同时,三部尚书出缺,本部之内的官吏,也要被拿下不少。即使不杀头,官位也保不住了。那么谁来顶他们的缺,就是问题。郑国宝趁机提出,王国光、张学颜,李幼孜等一批江陵党人,保举他们起复顶缺。这些人当日跟着张居正搞变法,是张居正重才不重德的用人方针下,提拔起来的官员。身上都有不少的毛病,比如王国光贪财好色,官场皆知。可是他确实又有才干,编撰万历会计录,功勋彪炳。最为重要的是,这些人与现在官场里的大多旧党文官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不怕他们与这些旧党中人沆瀣一气,形成利益联盟。江陵党的起复,可以看做是天子在文臣中间搀的沙子,这些人,对于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接受程度远高于旧党,日后新旧党争不可避免,文官之间的内斗日渐激烈,天子的权威就更能得到保障。
王锡爵也问了问那些国子监生的处置,结果郑国宝随口道:“一群死人,问他们干什么。”就算把三位阁老给挡了回去。
等到郑国宝告辞离开后,王锡爵道:“申翁,这一次,你说我们是赢了,还是输了?”
“王兄,我看咱们既是赢了,也是输了。我们至少保住了大明的国祚,没让大明断绝在我们手里,没让那什么君主立宪的事真的搞成,这也得算是咱赢了。将来的事,现在谁又能说的准,我们也就不必操心了。当年洪武、永乐二位陛下之时,又哪有我辈今日风光?王兄,你着相了。”
王锡爵哈哈一笑,知道申时行在自己三人中,是最大的赢家。虽然内阁权力小了,可是他的权力却大了。就靠他女婿的关系,他的相位已经无可动摇,只要他不想动,就没人能让他挪窝。地位比不得当年的张江陵,怕也能追的上严分宜。
许国则道:“依我想来,下一步朝廷就该对播州用武,咱们也该关照一下各自门下,不要乱上本章。今后说话,都要学会加小心,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皇帝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不能想以往那牙膏内,总想着骗廷杖,捞名声。将来的廷杖,怕是又要打死人了。”
申时行则想的是,这回征讨播州,不知要调动多少人马,支用多少钱粮。这钱粮输送,军需备办,自己申家又能从中,捞取多少好处。

第四百四十七章平叛(四)

当天晚间郑国宝看过了儿女,与一对小家伙嬉闹一通后,就宿在申氏房里。小别尚胜新婚,何况是久离。郑国宝与申婉盈几番缠绵,拼命索取着对方,申婉盈更是彻底放开,紧紧缠着丈夫“我要再生一个孩子,我要把你榨成人干,免得你趁我不注意,去偷那姓宁的寡妇。不就是个女侠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前段时间跟芙蓉学过,也会装女侠,就是装公主,也装的来。”
宁中则自从东厂之战以后,整个人精神状态不太好。郑国宝也知道,这种巨大的心灵创伤,得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愈合,短时间内,是别想和她取得什么进展了。“别胡说,什么叫偷寡妇。她已经被她丈夫休了,算的什么寡妇?她为人很好的,将来 你得多照顾照顾她。这回在嵩山少林寺那,一堆江湖人以为我倒台了,争着向廖虎臣输诚纳款,只有她对我不离不弃,甚至想要跟我一起到边关去充军。”
申婉盈吃醋的在他肩膀上狠咬了一口“这有什么,我也能。这回就是你真倒了,天涯海角,边北苦寒,我绝对不会皱一皱眉头。其实我都向爹爹求援了,那皇子真要是你杀的,我爹也会想尽办法,保你的性命。那些女人呢?这家里没了她们,倒是清净的很,还少了好多开支。不过听说你这次出去,可没闲着,又收了不少女人进房,以后慢慢跟你算帐。这些人哪去了?总不至于真被张鲸的人给害了吧?我虽然讨厌她们,可就算是咱家的狗。也轮不到外人杀,那些人要是有了什么闪失,我跟那老阉货没完。”
“放心吧,她们全都好着呢。张鲸在江湖上也有些党羽,绿林中不少亡命之徒,也上赶着巴结他。任氏她们,带着部下,去拔掉张鲸在江湖上的党羽,把他的羽翼全都剪除。否则将来朝廷出征播州,这些人在后面搞小动作。破坏大军的辎重运输。终归是个麻烦。我将来在播州打仗,可不希望被这些人捣乱,坏了钱粮输送。”
申婉盈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不许你去!刚回家就要走。哪有这个道理?你在京师好好待着。有吃有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想再纳几房小妾都行,就是不让你走。你在京里,我好歹能天天看见你。你能跟我说说话,哪怕吵架都行。可是你一走,我就只能每天做梦想你。我不想成为除了儿子,一无所有的弃妇,所以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但是你别走了。朝廷里文武大才那么多,何必非要你去挂帅征播?我听说那播州传承八百年,积蓄丰厚,地形险要。西南之地,又多瘴气,我不放心。”
“不放心,我也得去啊。这次征播州是以全局对一隅,没有不赢的道理。区别只在于,怎么打,怎么赢。这一战一定要打的漂亮,震慑住其他的土司,才能实现朝廷改土归流的主张。若是朝廷在这一战打的不够好,那些土司联成一线,改土归流就难了。再说,勋贵们指望通过这一战,作为翻身的机会,为自己的子弟捞取战功。我要是不去,这个帅谁挂?用文臣,看这些勋贵子弟,不干活光拿功劳不顺眼。用勋贵,他们多年不习弓马,祖宗的本事十成未必剩下一成,又和文官尿不到一个壶里,说不定就要把胜仗变成败仗。再说,关键是文臣也好,勋臣也罢,他们全都放不开手脚,有些事只有我去,才能干的彻底一些。”
申婉盈隐约觉得,丈夫这次前去,貌似是要做一件天怒人怨的事情。不过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就不该问。只是旁敲侧击“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也是该犯点过失,给自己找点毛病了。否则功高难赏,以后你让新君,如何自处?可是我还是舍不得你走,不想和相公分开。这次你去,咱们可说好了,不许纳播州杨家的女人,回来之后,就哪也不许去,专心在家陪我。那个郑思严的事,我也不管了。反正大明有规矩,有嫡立嫡,无嫡才立长。他也夺不去我儿子的东西,将来让爹想想办法,为他再讨一份荫封来,不让刘氏那边吃亏。不过夫君,咱商量商量,还是不去的好。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我一个妇道都知道那边道路难行,播州土人又剽悍能战,你带兵出征,我真的是不放心。”
“好夫人,你就不用想那么多了。你想想你的相公,前后打了多少胜仗,灭了多少强敌,魔教怎么样?不一样一战成功。小小的播州,也未必就能强到哪去。你相公带的是朝廷经制官兵,与那些土人的兵马,能比么?我们的器械多,粮饷足,最关键的是,我们不搞那皿煮自有,君主立先的玩意。我们靠的是军饷,靠的是真金白银,还有播州的土地,杨家的积蓄。我就不信,打不赢这帮播州土人。何况真正负责打仗的,又不是我。曾省吾当年灭都掌蛮,那是何等的爽利,一把大火,烧的那些蛮子片甲不留。后来又一声令下,杀蛮子一路杀到了云南,连黔国公全都惊动了。这脾气,对我的胃口,我们两下合作,保证打一个大胜仗回来,到时候连你这诰命,都能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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