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蕴钟连道应该,又对张守本道:“老狗!还不快谢过国舅的大恩大德?若不是国舅大人大量,这一遭你这条命便断送定了。回去后赶紧写信,让你侄女回家。只要那贱人到家,就赶紧把她上了绑绳,明白了么?”
张守本心说:芙蓉在哪,我都不知道,我写信给谁送啊?可是眼下说这个不是找死?只得道:“小老儿回去一定写信,定将那该死的贱丫头捉拿起来,送给国舅发落。”
郑国宝接了身契,双方按了手印,从这一刻起,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冷面观音,千手罗刹张芙蓉,从法理意义便得算国舅的人了。朱蕴钟又道:“小藩平日里有个吃阿芙蓉的嗜好,前者运来一批,结果不想船只倾覆,阿芙蓉都倒在了水里。这几日刚刚打捞上来,将来若是有人借此造谣,构陷小藩,还望国舅为我做主说话啊。”
郑国宝明白,这是朱蕴钟变相示好,替自己把阿芙蓉的事担下。其实他压根就没把这当回事,区区一点阿芙蓉,算的了什么?但是终归这是好意,自己不能不懂好歹,急忙谢过。二人寒暄了几句,朱蕴钟道:“小藩府中还有些俗务,不敢多留。若是国舅有暇,还请过府一叙。”
郑国宝婉言谢绝,送朱蕴钟一行出馆驿,等回了房中,郑国宝脑海里便浮现出张芙蓉那艳若桃李,冷如冰霜的容颜,和她那两条滚圆结实的长腿。
“小秀才,在这条路上贩私盐,可得上供啊。你的常例钱,交了没有啊?”
“锦衣卫?那是什么东西?姑奶奶我那一份,谁敢不交?”
“凭什么?就凭我这一手三暗器的绝活,就值你这半船私盐。若是敢说个不字,这暗器可就不是打在舱壁上,而是打在你身上了。”
本来郑国宝当初对这位美艳过人的侠女,还有些念头,盼着与以往遇到的那几个女侠一样,来上一段艳遇。没想到,遇到的是粉红罗刹,绝色女贼。若不是刘正风刘三爷一家子路过,自己差点就被做了板刀面。
想着那女人的身契如今在自己手上,下回再遇到她,把这个拿出来,就说她是自己的侍妾。那贱人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好看!曲非烟此时蹦跳着进来,见了郑国宝面上表情,掩口道:“姐夫,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你现在的模样好吓人?非烟有点害怕。”
本来蓝凤凰让郑国宝歇马三天,可是为了等朱蕴钟往来耽搁,足过了七天,船才起航直奔河南。至于张彪张巡检,在大刑之下,只得招认了一通乱七八糟的东西,落个人头落地。而他的脑袋,就成了国舅爷的战功,解送京师锦衣衙门,证明国舅又为朝廷立新功,格杀魔教长老一名。
郑国宝看出本地知县的二虎竞食之计,便来了个驱虎吞狼,自己不趟这混水。只是他没想到,朱蕴钟本人虽然是个没什么根脚的奉国中尉,但是如今楚王王位不稳,下面的宗室们串联起来,要寻他晦气。朱蕴钟脑子活,见识多,在这支小集团里,却是个重要角色。
他见了那些状子之后,只觉得如茫在背,才知过去小看了高知县,如今必须要把他当成一等大敌了。可是自己只是个奉国中尉,硬拼一个七品正堂,未免不智,便邀集小集团中的党羽,只说是高知县串通楚王,要对付自己这些人。在原本的时空里,这些宗室勾结东林党徒郭正域,先后制造了“伪楚王案”“劫杠案”两起大案。但是在本时空,由于国舅爷的无意之举,阴差阳错之下,这两件案子变成了“楚宗殴杀七品正堂案”,在湖广引发轩然大波。
不提这湖广本地的风波,再说黄河之上。自古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守着黄河自然就要吃河。这黄河虽然年年泛滥,死人无数,但同样,也养活了大批水上的好汉,吃漕运的,吃贩私的,各行各业,五花八门。而当下若说黄河上,最为庞大的势力,非黄河帮莫属。帮主银髯蛟黄伯流,麾有几千门生子弟,本人还任着龙门巡检司的巡检之职。
黄伯流年纪大,辈分高,便是许多江湖名宿,见了他也要给几分面子。更何况他靠着黄河,年年过手金银无数,财大气粗,也是一方有力豪强。今日在龙门巡检司衙门内,黄伯流居中而坐,但两侧坐着的,却无一个黄河帮的人物。这些人胖瘦高矮老少丑俊不一,个个身带兵器,看的出都是江湖上的人物。
黄伯流看着众人,叹气道:“列位好朋友,黄某平素与大家也算是有些交情,今日里这桩为难的事,也是大家人人有份,谁也跑不了的,你们可要帮我参详一二,拿个主意才行。计无施,你是咱这的诸葛亮,可得拿个主意出来。”
那位计无施抽着烟袋,不住的用手叩着脑袋,“我说黄老,你这也是难为死我了。如今黑木崖的命令,是让咱们无论如何,把这个国舅连同华山派废在黄河。可是圣姑下来的命令,却是让咱们施以保护,不可让国舅出了丝毫闪失。这两道彼此矛盾的命令下来,咱们这些做下属的,可真是不好做啊。我老计慢说不是诸葛亮,便是诸葛亮怕也难有主张,没听说过,两姑之间难为妇么?”
第四十章圣姑
在计无施对面,做着金石生意的祖千秋也苦笑道:“谁说不是呢?这眼看用药的时间就快到了,说来圣教这药不知怎的,我觉得效力越来越弱了,往常一年一次药,就能镇压尸虫。现在么,若是半个月不用药,就浑身没力气,多亏圣姑能弄来脑神丹,否则这日子不知道怎么过。黑木崖固然得罪不起,那圣姑难道是好得罪的?别忘了,黑木崖一年就给咱一次圣药,平日里的用度,还得赖圣姑周全。再说从圣姑那拿药,可比从黑木崖拿便宜了三成,这可不是小数。我们不比黄老财大气粗,这点钱可是要人命的。”
大家知道祖千秋虽然做的生意利润颇高,但是那脑神丹的用量也大。如果真是买不到低价药,财力上还真有些困难。黄伯流听祖千秋的意思,是倾向于支持圣姑任盈盈,咳嗽一声道:“今天在座的也没有外人,有些话便是老夫说的过头些,大家也不会外传。任大小姐身份尴尬,若是咱们跟她走的太近,只怕总坛那边生了怀疑。”
任盈盈的父亲任我行本是日月神教前代教主,前些年说是闭关修炼,便没了消息。教主之位禅让给了原左使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接位后,教中高层基本都升了一级,待遇相应提高,皆大欢喜,因此没闹出什么意外。
可是任盈盈的身份,依旧是大问题,她爹是教主,按说新教主也该是她。东方不败接了教主位,又无子嗣,大家便搞不清楚,这将来东方教主归天之日,教主之位是怎么个情况?是还政于任盈盈?还是效法当年宋太宗故智,先把这前教主独生女弄死再说?
因此在与任盈盈的交往上,下面的人也是首鼠两端,一方面想要先建立个好印象,日后好升迁。另一方面又刻意保持着距离,免得东方教主心里吃味。尤其最近有风言风语,说任教主不是闭关,而是被东方教主带着亲兵队给围杀了,向问天向右使已经要拉人马起兵勤王。那时候,拥立的必然是任圣姑,自己这时候和圣姑走的太近,会不会先被总坛给收拾了再说?
计无施道:“黄老说的有道理,果然姜是老的辣。可是您也要想一想,总坛的人再凶,也在黑木崖。圣姑可是就在洛阳,她身边的那支亲兵队,也不是好对付的。”
这话一出,群雄默然。任盈盈身边那支亲兵队人数虽然有限,却是任我行留给女儿的最后遗产。忠心耿耿,战力过人。乃是按着军队的方法操演出来的,身上的甲兵,也都与正规军无二,在整个日月神教体系里,都是出了名的强军。虽然东方不败登位之后,对这支人马多有猜忌,连军饷都不发。但是任盈盈自己筹措粮饷,这支队伍始终没散,若是真拼上这支人马,在座的诸位谁敢说一定有胜算?
计无施又道:“那国舅难道就是好惹的?真把弄死在黄河上,哪怕镇嵩军要跟着倒霉,难道咱们这几位还能接着做生意?到时候断了财路,没了进项,拿什么买那神丹?”
他这话一说,大家更无言以对。三尸脑神丹可不是便宜东西,若真是大家没了收入,那早晚也是个毒发入脑,一命呜呼的结果。
黄伯流道:“既然如此,那老计,你拿个章程,这个事怎么办好?”
计无施笑道:“咋办?咋也不办!我的章程就是咱啥也不干。圣姑追下来,咱就说总坛那逼的紧,我们应付总坛就已经费尽气力,再无力量保护国舅。若是国舅没事,自然圣姑也就不问了。若是总坛追下来,咱就说是圣姑她那队亲兵了得,我们不敢轻举妄动。谁让他们彼此命令南辕北辙,我们下面的人无所适从,应付过去算了。”
黄伯流虽然知道这算不上什么好办法,但是眼下情形未明,任谁也不敢贸然下注。从局面上看,确实东方不败占据绝对优势,但是任我行当了多年教主,扶植了多少亲信,这个数字绝对是个谜。那些人未必有胆子和东方不败直接放对,但收拾起自己这些杂鱼来,绝对不会手软。因此点头道:“一切都按照计老弟的意思办。”
而在洛阳绿竹巷内,任盈盈看着跪在眼前的蓝凤凰,冷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国舅真有那般好?不是你失落了阿芙蓉,就故意拿个男人来应付我?还敢假传我的令箭,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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