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王森前来**,那两位特使,便到后宅去与王森的姬妾共悟无上大道,却与同往内宅打秋风的王好古撞上,结果光着身子就被捉了过来。郑国宝一声吩咐“与我绑。”
王好古带着他的亲信哈哈笑道:“绑什么?这不都绑着呢么?”
此时一群浙兵已经扑上来,带队的百总抬手一拳。将王好古打翻在地。“他们绑着,你不还没绑了么?国舅吩咐,那必然是绑你。”
王好古见对他上绑,高喊道:“冤枉!国舅你答应我的,要捧我做闻香教教主,你可不能说了不算啊。”
郑国宝笑道:“我怎么说了不算了?闻香教的教主,我肯定是捧你来做。不过闻香教,这说话就要没了,只好请你,到下面去做教主了。到时候我让人烧上几百纸兵纸马给你。算是送你一支精兵。保证你能打赢你叔父,坐上这教主宝座就是。”
王森才知,自己的基业这么容易被倾覆,原来是自己家族之中出了内鬼。破口骂道:“你这个蠢驴!你咋就这么糊涂呢。我要是当教主。你好歹能当个镇省仙师。如今你自己要谋反。勾结外人,却连命都保不住了。从来借外兵来扶自己上位的,能有几个好下场?你个糊涂虫啊。这回全家都被你害了。”
女兵痞从后面踢了他一脚,“你自己脑袋都绿绿,哪还有这么大的闲心。这回好了,你居然连蒙古人都勾结上了,看你这回怎么个死法!”
她家虽然是蒙古人归附大明,可是从她这辈根本就没有任何蒙古人的自觉。更别说她这套虏出身与土蛮汗的部落更是世仇,因此在她眼里王森勾结土蛮,简直就是十恶不赦,死有余辜,出手也格外狠辣。有了前面那一抓之威,王森对这女兵痞畏之如虎,连一句话都不敢回,只好乖乖闭嘴。
这时那位王亭王国舅已经苏醒过来,只在那里发出痛苦的哼哼。听了王森与蒙古人的关系,心知,作为一个不怎么招皇帝待见的外戚,惹上勾结蒙古的罪名,差不多就可以去死了。忙道:“郑兄,郑兄,借一步说话。”
“我没见过你?这个事,怕是不方便吧?”王亭的脑力或者说歹毒程度,比起郑国宝实在是弱了一筹,此时此刻,还想要说几句好话,再用一笔银子,来买一个平安,甚至希望让郑国宝表示,就没在石佛口见过他。
此处是特意挑选出来的僻静之所,左右没有外人,只有那几个郑家女眷伺候。王亭也不再讲那勋贵的面子,哀求道:“郑兄,看在咱们都是外戚的份上,就拉兄弟一把吧。只要这事上你肯帮忙,我定有一份重礼酬谢。我王家名下的买卖还有几处,我情愿都转到你老兄的名下,还有田产。我家也有几个在朝居官的朋友,咱们两下若是联手,日子就能好过一些。郑娘娘在宫中虽然炙手可热,可自来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焉知日后,宫中不出新的绝色?只要你今天放过我,我姐姐定要报答,将来有了新人,咱们两家联手对付,彼此同盟,定能维持住当前这个局势,不让外人占了便宜。”
郑国宝也不像在外面那么多顾忌,冷笑一声,猛的一脚,将王亭踢了个跟头。“放你一马?王亭,实话告诉你,我想打你已经很久了。你姐姐本就在天家眼前不讨喜,又要嫉妒我妹子受宠,你当你姐姐在老太后面前说过我妹子什么话,我不知道?告诉你,我知道王森姓石,不姓王,可是那又怎么样?我说他姓王,他就得姓王。你们家也认了他姓王,现在再想反悔,还来得及么?这回这事,我钉不死王喜姐那个贱人,但是钉死你,我想还够用。你信不信,这事闹大之后,第一个想要你死的,就是王喜姐。还放你?易地而处,你王家会放过我净街锣?我又凭什么放你一马?”
王亭被他踢这一脚,又骂了一通,知道这回躲不过。也发起横来。“郑国宝,你也不要太过得意,咱们一般都是国舅,你惹的祸也不比我小。我与王家有纠缠,你与魔教一样有往来。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我是皇亲国戚,你休想靠诬陷手段害我。等将来平反昭雪,我姐姐不会放过你。”
“你是皇亲国戚,可惜是不招待见的皇亲国戚,这就是咱俩的区别所在。你这官司,太大了,牵扯到了通虏,这官司还能旷日持久?真要旷日持久,三推六问,这官司打的大了,王喜姐不怕把她也牵进去。丢卒保车,这个道理,我懂,王喜姐也懂,王国舅你也该懂啊。认了吧,谁让你来的不是时候呢?我本欲射一鹿,谁想又来一虎,过瘾过瘾。”他说的兴起,一把拉过一旁伺候的女兵痞哱云,狠狠亲了一口。
王亭那“你不得好死”的哀号,在郑国宝身后回响着。哱云道:“夫君,要不要我回去,割了他的舌头?到时候只要他能写就可以了,舌头也没什么用。”
“不用了。割了他的舌头,又有什么意思?咱就让他会说话,又能怎么样?他这官司,是铁案,到时候他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把他弄成哑巴这种事,有王喜姐替咱做,就省了咱的事了。咱去看看,那两个蒙古人怎么样了。”
那两名土蛮汗派来的使者的审问,倒是一上来就遇到了障碍,那两人说的话,锦衣卫这边听不大明白。锦衣卫这边的问题,那两个人也表示听不懂。就算后面又找了几个苍头军出身的锦衣过来,也是审不清楚。
任盈盈听了这事扑哧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他们说与不说,有什么分别?夫君只管让你的人写一份口供,让这两个人签字画押就是。他们有没有嘴,听不听的到,都没用。反正他们听不懂汉话,也不会说汉话,那就刺聋他们的耳朵,割了舌头,这多便当?”
郑国宝点头道:“还是盈盈的见识高明。来人啊,还不按任姨娘说的办?”
蓝凤凰却道:“急个啥子?我这里的毒物,要吃血食的。平日里只是牛啊,羊啊,未免委屈了这些宝贝。今天正好两个活人,正好让我的宝贝开开荤。”
那两个蒙古使者见这美人大方的从身上放出毒蛇、蜘蛛、蝎子等几样毒物,要往他们身上驱赶。再大的胆子,此时也顶不住,扯开脖子喊道:“大明的官爷饶命,我们会说汉话!”
第三百三十三章讨魔
王森在石佛口传教,财源广进,名声大噪。只是钱财一道,与武道一样,总是没有止境。王森手上银子日多,却总感觉不够使用,就想起了去四处化缘,筹措经费。
土蛮汗当年戚继光坐镇蓟门,打的元气大伤,到如今也没能恢复起元气。草原上又流行起了称汗风,手下有几千控弦健儿的就敢弄个汗来当当,让他这扎萨克图汗的声望大跌,已经动起展示当年大元玉玺来宣布正统性的念头。
可是草原上除了实力之外,信教者也多。当年俺答汗靠着喇嘛的势力,压制住了西蒙古各路枭雄。若果能请来一位大神通的高僧,宣布他扎萨克图汗才是草原上的真正主人,则他一样能在草原上声望大增。王森在石佛口的名声,土蛮也有所闻,对于上门化缘的闻香教徒十分友善,一次性就拿出了许多珍贵药材、皮毛、珍珠等等。
王森从蒙古人拿到了巨款,就也得接受蒙古人的册封。这两个使者就是来送册封王森为活佛的诏书,并请他前往漠南蒙古,宣布札萨克图汗的地位乃是天授。另外经过这些年的修养,土蛮汗实力有所恢复,加上草原最近又闹了白灾。听说戚继光已死,土蛮各部蠢蠢欲动,想要再次寇掠中原。想要闻香教发挥自己的势力,为蒙古人刺探军情,破坏大明钱粮输运。
吴惟忠听了这口供,剑眉一挑“好个大胆的土蛮汗。本以为当初将他打老实了。没想到,这厮是个贱骨头,当年的打没挨够,几年没打,就又想要来讨打了。现在蓟辽边关修着许多棱堡,还有咱练的长枪阵,又有一批新炮铸出来,正好拿他,试试刀。”
也不知是哪位穿越者前辈,在蓟辽搞了一系列军事改革。棱堡这些大杀器也全都用上。朝廷又从盐商手里搞了近千万盐课。朝廷军饷充足,底气就足。吴惟忠这支南兵粮饷补足,又把车营恢复了起来,更是不怕打仗。
闻香教积蓄极多。粮米金银搬运不停。除了部分发还教众之外。其余部分。就都成了浙兵的犒赏。另外郑国宝爱惜物力,最是节俭。石佛像都命人仔细搜检,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律敲下来带着。锦衣卫中几位中郎将出身的角色,则专门带上一支铲子队,对王家那占地百亩的祖坟下了手,各色随葬品一扫而空,涓滴不剩。乃至墓碑石羊等物,也全都砸毁。虽然他们手上拿着国舅发明的利器洛阳铲,可这工作也是要消耗时间的,一时间大军不能开拔。夜间,石佛口灯火通明,王家养的牲畜全成了锅里的熟肉,郑国宝又吩咐下去,今日犒赏三军,全部都用细粮。
还是吴惟忠仔细,吩咐在细粮里搀一般的粗粮,又向郑国宝道:“若是儿郎们吃的口滑,把嘴巴养的刁了,可是不好养活。国舅还是可怜可怜小将,别让他们将来骂我的祖宗。”
二人推杯换盏,越谈越是投机。吴天德的官职全靠郑国宝保举,这份恩德,吴惟忠也没忘。他自己知道,浙兵的靠山倒了,若是攀不到新靠山,任是如何能杀善战,也免不了完蛋大吉。小少保戚金在广东练兵,听说已经被国舅保了总兵,即将调任到蓟辽防线,只要能保持住这份关系,浙兵的复兴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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