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热情奔放,总让郑国宝在不经意间想起大小姐哱云,此时她应该已经进了京吧,希望与申婉盈能很好的相处,否则将来有的忙。这秦良玉也是一样活泼,一样的阳光,某些部位,也是一样的雄伟。
秦良玉也没想到差点撞上钦差,她从小羡慕军伍,行动上也酷似男儿,没想到这一瞬间,钦差姐夫脑子里转了多少念头。脸只微微一红,就恢复正常。“姐夫,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说,你该不该好好报答我。蓝姐让我当她面说,那不成。她是你的人,肯定帮着你说话,到时候我肯定说不过你们两人,你趁着现在告诉我,能不能报答我?”
郑国宝听着有趣,把她让到旁边的房里,进屋坐下问道:“报答你倒是肯定要报答的,这没什么说的。只是。你也得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啊。你什么都不说,我哪知道怎么报答你?”
秦良玉也是爽利人,听了这话点头道:“果然蓝姐说的没错,国舅是个讲信用的。这事要报答我也容易,你只要帮个小忙就行,给我爹写封信,让他替我把亲退了。”
“退亲?你和杨应龙定亲了?”郑国宝知道,她出来也是逃婚,杨应龙想纳她做侧室这事。按说以秦家豪强的身份。肯定不能点头。难道是秦葵顶不住压力,终于屈服了?
“不是杨应龙,是马千乘。”秦良玉俏脸一红,“我跟蓝姐没说实话。我爹怕杨应龙那边的人使坏。就把我许了石砫宣抚使马斗斛的儿子马千乘。马千乘太木讷了。一个老实头,我不喜欢。再说,我还不想嫁人。姐夫你就行行好,帮我把这亲事退了吧。”
秦家练兵有方,在西南一带大有名望,石砫马家的治所就在忠州,协粮协饷都离不开这土豪帮衬,与秦家得算通家之好,秦家也帮马家练兵。这回杨应龙逼迫甚紧,加上秦葵知道,杨应龙身边有不少能人,自己女儿又是个假小子,成天带着兵在外面跑。万一杨应龙发蛮,派人把女儿掳了去,到时候同不同意结亲,就由不得自己。
正好石砫宣抚马斗斛听说此事,派了人上门来替长子马千乘求亲,与秦家也算一拍即合。西南地区势力复杂,几方人马各有心计。秦家这么强的一支地方武装,若是倒向杨应龙一面,石砫被吞并也是早晚的问题。这种联姻,也得算是秦马两家联姻互保,让杨应龙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秦良玉把这事打听出来以后,带着自己的丫鬟及心腹亲兵队,离家出走。若不是正好遇到蓝凤凰,她甚至想要带兵去做流寇,抓机会打马千乘几顿,让他收了娶亲的念头。
郑国宝听了此事,笑着问道:“那杨应龙长的好象个黑熊成精,也就罢了。马千乘难道生的很难看?”
“那倒不是。”秦良玉与马千乘见过面,倒是知道对方五官。“他长的吧还成,只是我不想嫁人。嫁了人就得生孩子,带孩子,我还怎么带兵打仗?我只想当女将军,带兵打仗,为国出力,还不想嫁人呢。对了姐夫,你干脆保举我当个女将军吧,到时候我保证把杨应龙打的落花流水,我的兵可能打呢,不信,你问问任大小姐,我的兵是不是强兵?”
任盈盈昨天也确实辛苦,仗着占了先机,有浙兵为骨干,又有慕容五翼与淮上大力鹰爪门这等地方门派为向导。扫了七大纲商及他们的下游商家之后,挥师盐、漕二帮,将两帮总坛攻占,帮主及几位要紧人物,全都拿了。
两大帮说起来,乃是当今天下第一第二的大帮派,帮众十几万,漕帮的人马,更是多达几十万。不过注册人数永远只是注册人数,台面实力跟真实实力,显然划不上等号。若是漕帮真有几十万人马,漕帮帮主就该考虑皇袍加身了。
盐漕两帮群殴时,每次出动的人马都不超过千人,其中真正肯卖死命的也就是一百五十多个核心骨干。当年隆庆天子想搞海贸海运,要绝天下漕丁的饭碗,漕帮上下齐心,一百多条海船第一次出海,就报了损失六艘,总算把这事压下去。这是要动漕帮所有人的命,所以漕帮会团结起来拼。换帮主,抓长老这种小事,广大漕帮弟子表示情绪稳定,与我无干。
抓盐帮帮主倒是容易,只是几位总甲总催是地方上的小土豪,淮北又流行修圩子,个个家里都像个小堡垒,还都有庄丁护卫,并不好对付。这时就靠着秦良玉带的自己家的家丁显本事,他们每人身上都带着六七杆白杆枪。这东西是用白蜡杆做枪杆,枪头上横着打出一截锋刃,枪钻上是铁环。
白杆枪除了临阵交锋外,另一大作用就是攀爬。将横刃探到铁环里钩牢,几根枪彼此一钩,就成了随身带的云梯。在另一个位面“我大清”的淮勇所用的挠枪,就是这个东西。在陕西作战对付弥勒教的堡垒时,靠这个偷袭,百发百中。秦良玉带的是自家训练的精兵,论本事比起那个位面的淮勇强出不知多少,那高高的围墙在他们眼里,根本就形同虚设,三几下爬上去,摸了哨位,开了寨门。下面便是官兵进去连锅端,一边倒的战斗。
这几战打的十分漂亮,不出一夜的功夫,盐帮几个长老就都被收拾了,有一些跑到盐滩上的长老,听说钦差手上有一支涉险登城,如履平地的天兵,也不敢再仗着圩子修的好就负隅顽抗。乖乖命人把自己捆上,押到两淮衙门听天由命。
秦良玉道:“我的白杆兵本事大着呢,虽然论打,未必打的过你手上那些洋兵。可是要论攻城拔寨,山地争雄,那些铁罐头,可不及我们。你就保举保举我呗,上折子,给我弄个参将、游击的当当,将来立了功再当总兵。”说到此,她那双水蒙蒙的大眼睛笑成了个月牙,说不出的可爱。一副小孩子找大人要玩具的模样。
“我的秦大小姐啊,你这心还够高,张嘴就是参将,游击,你可真敢张嘴。你知道么,一个武将混一辈子,流血拼命,也未必能混到个游击。你倒好,张口就敢要啊。你这小丫头片子,现在身上,是何官职啊?”
这一句话算是问住了秦良玉,她一个女儿家,身上哪有什么官职。连她爹现在也只是白身,若是与马家联姻,靠着马千乘保举,她哥哥倒是能做个武官,可是女人家做官,也是想都别想了。
“唉。”她右手托着桃腮,叹了口气。“女人啊,天生就是吃亏。那马千乘这个宣抚倒是世袭的,还能掌兵,可是只能马家人做。就算我嫁过去,也是给我的儿子做。除非是他死的早,儿子年纪又小……”她说到此,忽然眼前一亮“姐夫,你说要不我先嫁给他,等到将来有了儿子,再一刀……”
郑国宝站起身,走到她眼前,在她头上凿了一记。“胡说八道什么呢?哪有生了儿子就杀孩子他爹的道理,你当你是螳螂呢。你也用不着想那么多,不就是当官么,姐夫给你想办法就是。还有赖婚这事,也交给我。这段日子,你就跟在我身边好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观礼(上)
他与秦良玉相识不过一天,彼此间也没什么交情,这个举动和要秦良玉跟在他身边的言语,实在有些无理。打完了人,他也意识到这有些冒失,一时僵在那,不知该说些什么。若是秦良玉发怒,自己还得拉蓝凤凰来救驾才行。
秦良玉先是用手抚着脑袋,站起身来,似乎要发作。可是接下来,脸上的表情又有些古怪,低下头去,只哦了一声,就跑到门口,回头道:“你要是不把这两事给我办好了,我就跟你没完。”
等到回了房中,秦良玉坐回椅子上,小声道:“以前哥哥也总爱这么打我的头,简直讨厌死了。可是为什么姐夫打头的时候,跟哥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一点也不讨厌?”
两淮盐商彼此攻击,互相揭短,让他们原本应该费心力隐瞒的秘密全都不成为秘密。这些人垄断两淮盐业,平日里行善积德,修义学,开粥场,家里急公好义,乐善好施的匾额多的能当柴烧。可是这回把各自的**一揭,那些杀人害命、发卖私盐、偷逃税款的小事一一浮出水面,也只好算做白璧微瑕。
那些倭寇的衣甲、旗号,盗卖私盐的帐薄,以至那盐滩上的人命,对盐商而言,可以说全都不叫事。可是两淮预提盐引,积年亏空,一个一千多万银子的大窟窿已经产生,却是谁也藏不住,谁也不能再说看不见了。
郑国宝将两淮的那些小盐商全都邀到两淮衙门里,将这两淮预提盐引的事一说。那些小盐商面色发白,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么大一笔数目,若是分摊到这些人头上,他们这点家当,可是根本垫不起。
“几位,你们也不必误会。这么大的数目,肯定不是你们闹出来的,也不能让你们来背。我今天把列位请来,是要告诉大家一件事,这两淮的盐引。从今日起。作废了。”
这话一说,盐商们又是一阵哗然。两淮盐引实行了这么多年,说废就废了?自开中法实行以来,两淮之盐。就靠引拨发。这么多年以来。大家已经形成惯例,如今把引废了,大家靠什么支盐?
“盐引废了。可以改票么。本官身负皇命,奉旨整饬盐法,自即日起,两淮盐引一应废止,两淮食盐,改为凭票支用。无票给盐者,视为私盐,严惩不怠。这盐票支取,所有人都有权力,只要按章纳税,就可以拿到盐票,然后凭票支盐。行盐区域,与往日相同,不做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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