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德国,1940年,盖世太保颁布了一个法令——“所有与德国女人发生过性关系的法国人,包括波兰人都要被处以死刑。”然而这条法令却并没能阻挡住法国劳工和德国女人之间的爱情萌发。
由于战争的需要,几乎所有的青壮年德国男人都被送上战争前线。与此同时,为了供应战场物资,德国的工厂又需要大量的青壮年劳动力。于是,德国不得不运送大量的包括法国人、波兰人和俄国人在内的外国战俘和劳工到德国境内从事强制性生产劳动。截止1945年,仅仅法国一个国家就向德国提供了总计三百万的劳工和战俘,而这些法国劳工也在德国留下了上千个德法私生子。
年近九旬的让?路易?葛诃朗至今回忆起在德国的劳工经历都激动得不能自持。与战俘不同,作为劳工,让?路易?葛诃朗可以在柏林街头散步,甚至他还有一点点的工资可以让他坐在咖啡馆喝咖啡,所以他得以有机会与德国女人接触和交谈。
当然并非完全没有限制,但这种限制反而使得年轻人的爱情更充满趣味性。让?路易?葛诃朗和柏林的德国女人相爱了,那一年他只有二十岁。在他们的孩子出生后不久,德国战败,二战结束,他和其他的劳工一道被遣返回了法国,从此再也没有回到德国。
本来世界上所有孩子的出生理应都受到赞美,而这些二战期间的德法私生子的出生却伴随着诅咒,因为他们是家族和国家耻辱的证物。无论在德国还是法国,几乎所有的二战私生子都经历了孤独与隔绝的童年。
根据德法私生子乔思安?克鲁伊回忆,七岁那年,因为同学骂她是“德国佬的杂种”,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与其他孩子的不同。在她的整个童年时期,充斥了白眼、侮辱和拒绝,没有孩子愿意接受她成为自己的朋友,在漫长的孤独童年里,她只能幻想自己的父亲是一位英雄或者神来聊以自慰。
克劳斯?彼得?尼克尔从不知道自己有一半的法国血统,直到五十岁那年,他收到一封陌生人的信,来信的是他的血缘上的姨妈。姨妈在信中告诉他,他是法国劳工和德国女人的儿子,他的母亲为了逃避流言蜚语,将他送给别人收养。
从那以后,在童年时期遭遇的所有疏离与粗暴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于是他开始寻找他的父亲,但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即使经过那么多年,身边的长辈们仍然认为他的存在是一种耻辱。
战争儿童全国互助会的创始人吉奈恩?尼伏娃在十三岁那一年明白了许多事,为什么自己的出生证明上写着“父亲不详”,为什么自己的外祖父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同学和邻居会看不起自己。这不仅仅因为她的母亲是单亲母亲,而且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的父亲是个德**人。
此时此地,几万名“直接通敌”的法国妇女被剃光头发,游街示众,而她们的孩子有的被遗弃,有的被送养,有的虽然自己抚养却被粗暴对待。
热拉尔?佩里奥克斯的母亲幸运地逃过了游街示众和种种凌辱,但她始终无法摆脱与德军恋爱带来的羞耻感。于是,孩子成了她发泄怒火的对象。如今63岁的佩里奥克斯回忆说,母亲几乎每天都要揍他,让他睡在狭小的储藏室,母亲和继父甚至逼他吃身上的跳蚤。母亲生前从未告诉他生父是谁,佩里奥克斯一问这个问题,母亲就冲他大喊“这不关你的事”!
第504章要爱不要战争
2002年,法国电视三台制作了一部纪录片《耻辱的孩子们》,第一次向公众讲述了这些二战私生子的故事,这使得许多这样的二战私生子第一次感到自己并不是身份不明的杂种,感到自己并不是一个孤独的个体现象。
于是,年近六旬的他们开始出来讲述自己的故事,也希望通过此种方式寻找到自己的生身父亲或者有血缘关系的亲属。德法两国许多作家和媒体工作者也参与进来,以此为主题创作了许多作品。其中,最著名的是法国作家让?保罗?皮卡佩的两本书:反映德**官和法国女人的私生子故事的《被诅咒的孩子》和反映法国劳工和德国女人的故事《爱情有罪——法国劳工的孩子》。让?保罗?皮卡佩说,他写这两本书是为了证明即使战争也无法剥夺人们相爱的权利。
为了帮助这些二战私生子寻根,德**人和法国女人的孩子吉奈恩?尼伏娃在2005年创办了战争儿童全国互助会(aneg)。在他们的官方网站上,用德语和法语两种语言写满了这些二战私生子对自己异国父亲的怀念和追忆。
“是否我们拥有和您一样的额,一样的眼,一样的呼吸?
是否您温柔又慈祥,或者暴躁又狠毒?
是否有人可以告诉我们关于您的一切?
穿越您消失的岁月和我们长长的受难,
在我们的心灵深处。
哦,父亲,
我们逝去的父亲,我们寻找的父亲,我们的德国父亲,
我们爱您。”
尽管对于父亲的记忆十分熹微,甚至这些德法私生子中的绝大部分与自己的生身父亲素未谋面,但他们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纪念和寻找带给他们生命的男人,因为无论历史怎样被人撰写,他们相信那些带给他们生命的异国男人是一个平凡的好人。一位慈祥的父亲。
正如吉奈恩?尼伏娃所说:“我的父亲是个好人。”
与这些二战私生子对于自己身份的积极追寻和民间历史工作者对真相的挖掘不同。长期以来,德法官方一直对德法私生子这个问题讳莫如深。让?保罗?皮卡佩也承认,在撰写关于德法私生子的两本书时,寻找相关的史料是比较困难的。特别是在法国。这段历史是被掩盖了的。
许多人认为。法国官方对此避而不谈的原因是法国人只习惯庆祝历史上的光辉时刻。他们宁愿把拿破仑时代的光辉反复咀嚼,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德国占领期间的软弱与失败。
戴高乐在庆祝胜利的演讲中提到“这次胜利是全体法国人团结一致战斗的胜利。”法国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在德国占领期间沦陷区的歌舞升平以及那些“法奸”辈出的年代之痛。此外,法国官方也顾虑。过于高调的承认这些德法私生子的身份也会刺激到那些年事已高的二战老兵和抵抗纳粹运动的成员。
在诺曼底登陆六十周年后,随着战争的阴影渐渐远去,在大量民间人士和历史学家的奔走下,事情也逐渐有了转机。2009年,德国政府宣布愿意给予那些生活在法国的德国士兵的子女双重国籍,而法国外长谈论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说:“他们只是无辜的受害者。”并表示政府愿意给予这些德法私生子以帮助。
当“要**不要战争”的标语成为世界著名的反战口号时,官方对于这些“敌人的孩子”身份的承认虽然姗姗来迟,但至少可以稍稍抚慰这些“二战私生子”饱受创伤的心灵。他指出,“这是一个禁忌话题,没有人愿意听,它可能伤害我们的民族自豪感。事实上,巴黎人很适应被纳粹统治下的日子。”
该书说,巴黎妇女忘记了集中营里的丈夫,和她们口中诅咒、心中倾慕的“金发野蛮人”德**官上床。除了德军,她们还与任何可以帮忙渡过经济难关的人睡觉,如粮油店老板、有钱商人和债主邻居。文章指出,在粮食配给的烽火年代,女人的身体是唯一可再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货币”。
巴黎的冬夜寒风彻骨,煤炭供应紧张,但巴黎女人活跃起来,她们溜出家门出外寻欢“取暖”;晚上10点至清晨5点的宵禁时间,是巴黎举行“大杂交派对”的**。结果,1942年法国的婴儿出生率暴涨,成为该国历史上三大高峰期之一
巴黎女人偷欢场所,宁愿选择去电影院也不去酒店;因为电影院价钱便宜,地方阴暗,毋须登记住客姓名。她们甚至溜进地下墓穴和防空洞交欢,事实上,任何场所都可以成为色情泛滥之地。
该书指出,战争,俨如春药,激发了**,人们需要利用**来证明自己依然生存。
巧合地,巴黎月前曾举行一个战时历史摄影展,镜头下,巴黎人享受纳粹德军控制下的生活,衣着光鲜市民在林荫大道购物、在公园散步、夜总会挤得水泄不通,女人甚至穿上比基尼在泳池畅泳。
这本新书揭开了法国人的疮疤,也掀起他们的痛苦回忆。法国《世界报》谴责作者比松将沦陷下的巴黎,描写成一个“淫荡之都”。另有传媒更批评他,将历史焦点仅集中在“腰带之下”,报道内容不够中肯。
……
丘吉尔,罗斯福,斯大林,都认为盟军在成功开辟第二战场后,都非常自信地认为德国法西斯的日子快完了,哪怕此时的苏联,还有一百多万军队被包围在库尔斯克地区等着被围歼,依然不能打消斯大林的乐观看法。
德国国内的局势也骤然紧张起来,盖世太保天天抓人,还是无法杜绝一些关于德国快完蛋的谣言,甚至是一些德国高级将领,因为不知道李默和希特勒秘密制定的计划,也强烈要求希特勒撤销李默西线总司令的职务。
希特勒当然不为所动,只是暗地里连续发了几封电报给李默,询问李默到底有几分把我,李默当然知道此事必须给希特勒足够的信心,随回复希特勒为百分之百可以围歼所有登陆法国的盟军,反正吹牛不要本钱,何况李默还有足够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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