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看三娘过来,把茶杯往三娘手里一递,贼笑道:“三娘喂水!”
三娘脸上一红,见众女都在争宠!心道,也罢,放下青丝,低眉喝了口水,嘴对嘴慢慢的度给了高进!
内府的厅堂里,风吹纱帘,烛光闪动,好一个花香四溢的春夜!
第二日一大早,高进就在温柔乡中极不情愿的被推起。
小桃笑着看大床上大被同眠的五个人,捂着嘴笑道:“快起来相公,今日胡知县要走,你师父和诸位老大人也都要走!达春已经备好了马。”
高进起来站直伸开手享受着六个丫鬟的服侍,心内叹道——这小地主衣来伸手的待遇真是太腐败了!
高进情不自禁的偷摸了几个乖巧的丫鬟,丫鬟们红着脸轻推开高进的咸猪手,帮高进穿好衣服后继续端来洗脸漱口水。
二娘慵懒的在床上抱着三娘的身体,笑道:“相公,我按大户人家的规矩调教出来的丫鬟,可还满意?”
高进正漱口,支吾着道:“满意满意!”
顾宪成带着各位老大人用了早饭,和高进约好了下一步书院的开办事宜。
顾宪成又单独训导了高进一番,敦促高进认真攻书,并请安希范代为教习:“高进,下次我来,可是要考校你的。”
高进唯唯的应了。
在码头送老大人们坐上送游客返回的航船。
高进又赶到庄门口,昨日饮酒过量的胡知县宿醉未过,简单的和高进寒暄交代了了几句,上轿而去。
张典吏此行得了预想中的银子,高兴的挥手和大家告别。
一番来回,高进与陈智、王福也是劳碌小歇,坐在庄子里庄户开的茶摊子上找水喝。
哎,做个基层村干部,迎来送往的事情多时也是足以累死人的啊!
管茶摊的是以张寡妇为首的十来个寡妇,丈夫在第一次海匪入侵的时候都战死了。庄里照顾她们,聚集在一起开了个茶摊,除了供应工地上的茶水外,平时也可零卖。
三十岁刚出头颇有姿色的张寡妇一见庄主来了,立马扭着腰端上上好的茶水,摆上了几样常见的糕点,站在一边细声道:“庄主来的仓促,招待不周,若是约个时间,必能让庄主欢喜。”
高进正忙着喘气,原也见过几次这张寡妇,眉目倒也顺眼,随意招手道:“下回,下回。”
三人低头喝水,张寡妇在旁侍候。
王福笑道:“昨日下午胡知县已经答应帮我们把地契扩充到四千亩,要三千六百两银子,价钱不算太高。”
陈智道:“这边前些年因为经常闹海匪,所以此地竟然无主。正好一发卖给我们。原来我家里还只道这里是新淤出来的地,不要缴税,原来还有匪患。”
高进关切道:“那我们以后的税钱如何?”
王福笑道:“我们的产业算成了商业,并不缴土地税。我们不是做实业贸易的,不过钞关,钞关收不到我们的税。”
“富户征银那块,我们与那师爷谈定了,考中秀才前每年给县里交二十两银子,只要庄主你中了秀才就可免交。至于师爷和县官诸人的年例,那就随乡老给付了。”
高进心中窃喜——在古语里,籍是籍、贯是贯,前者指“役籍”,后者指“乡贯”,后来才渐指乡贯。
明代所有人都要入“籍”,否则便是“无籍之徒”。
《明史》有述:“凡户三等:曰民,曰军,曰匠。民有儒,有医,有阴阳。军有校尉,有力士,弓、铺兵。匠有厨役、裁缝、马船之类。濒海有盐灶。寺有僧,观有道士。毕以其业著籍。”
高进带家人南来,靠着陈实功,上户贴的时候给所有人上了个民籍,自己还搞了个医,大大的提高了身份,也跳出了明朝规定军户中的正丁、匠户、疍民、奴役等贱籍均不可报考秀才的规定。
陈智看高进沉默,以为高进不满意,忙解释道:“本县大户是靠着海的那些盐商,庄子的面积可是比我们大好几倍,纳税最高的要上千两银子。每年二十两,算是比较公道的价钱。”
高进笑道:“无妨无妨,明天陈智你就和王福辛苦下,赶紧要把这个跑出来。”
高进想到户贴,明朝承接元朝制度,遗留下了户贴制度。日本人如今仍在门口贴的门卡,也是从中国流传过去的。
马可·波罗述及元朝杭州的情况曾说:“此城市民及其他一切居民皆书其名,其妻名,其子女名,其奴婢名,以及居住家内诸人之名于门上,牲畜之数亦开列焉。”
后面关键的一句是:“此家若有一人死,则除其名,若有一儿生,则增其名。由是城中人数,大汗皆得知之。蛮子、契丹两地皆如是也。”
高进正咪着眼聚精会神的的追忆历史,穿越的时间久了,过去在水贴里看到的情节倒历历在目起来!穿越后遗症吗!
高进正思索着,忽然听一声急促的报告
“庄主,大事不好了!”
第63节第63章忠义
高进和王福、陈智正在张****的茶摊上喝茶,一个庄丁慌忙的跑来,气急败坏的大声喊道:“大事不好!”
高进随手重重的把茶碗一撂,心道我这难道真是屌丝命吗。
张****知机,立马掏出怀里的秀帕给高进细细的擦拭。
王福认得这庄丁是王新的弟弟王创,平时做事就咋咋呼呼的,怒道:“王创,做事情怎么没点城府,没有分寸!不会先禀报一声。”
王创知错,小声道:“我哥今早带队出来在附近搜寻漏网的海匪,同时按庄主的要求处理浮尸。”
王福呵斥道:“捞个尸首有什么鸟大事!”
王创没敢坑声。
高进了着张****一张精雕细琢的脸,享受了张****一双白嫩手的细致服务,心情大好,道:“说吧,什么大事?”
王创小声道:“我们找到了白一帆。”
高进一愣,招呼王福、陈智就往码头奔去。
张****见高进要跑,大声招呼道:“奴家沏的好茶,庄主何时有空。”
高进回头正想拒绝,见那张****倚门独立扬手挥舞着那条细丝手帕,心中一软——只为那一刹那的万种风情待谁!
高进大声回道:“晚上迎客台,你找碧妇人安排。”
张****心开,欣喜的看高进一行匆忙远去,两手拉着手帕含在口中,细细的轻咬,惹旁边的****们窃窃耻笑。
张****回了回神,看了诸人表情喝道:“都干活去,茶铺要想做好,若不亲附高庄主,如何得成,赶快准备去,今晚显得本事,就是发达的时候。”
江南号上,王新站着以自言自语的状态说道:“今早,我率水字营带了两个昨晚抓的海匪,让他们到附近的芦苇荡喊人,看有无遗漏,找到了几个海匪,也收了几条浮尸。”
王福指着甲板上湿漉漉的一排尸体,道:“哪一个是白一帆?”
王新指着一排尸体旁最不显眼的一个小篮子道:“这个是白一帆。”
王福与高进走进了看,小小的一个篮子里放着大半个血肉模糊的头颅,勉强看的清面目,其中一个耳朵上挂了个大金耳环,形状是帆船的式样。
高进心里凉了半截,叫道:“海匪在哪,可曾指认。”
王新一招手,身后庄丁推出简单绑缚着手的两名海匪,其中一个大家都认识,就是那石师爷。
石师爷老泪纵横,哭号不止:“大当家啊!你怎么就先我而去啊!我还等你来赎我啊!”
高进斜眼看了那石师爷不似作伪,后退一步,心凉的出离愤怒了-----白一帆,你怎么居然不给钱就死了呢?这怎么可以!!!
高进转进船舱坐定,叫陈智唤了那石师爷进来。
石师爷哭了一阵,心内稍安,踉跄的走了进来。
高进看了看石师爷,倒是一个有点脾气的书生模样,向左右道:“给石师爷松绑。”
左右护卫上前给石师爷松了绑。
石师爷倒头就给高进跪下了,深情道:“当年我石痴得罪势族,渡海想逃到金门,遇风浪船沉落水,是白一帆救得我。还请高庄主大发慈悲,允我安葬了白一帆的尸首吧!”
高进默然不语,石师爷开始磕头,碰的船板砰砰响,头上立马起了血痕。
高进第一次见了如此场景,叹道:“也罢,我成全了你的忠义。”
石师爷心中一喜,高唱:“高庄主大仁大义,必能福泽子孙万代!石痴谢高庄主成全,还请高庄主将我与白一帆埋在一起。”
言毕,石师爷竟然一头向船舱壁撞去。船舱壁可是实木打造,就听得咔嚓一声,壁烂头破,眼见就活不了了。
旁边跟着的海匪大喊一声石师爷,颓然跪下!
高进、王福、陈智都看的心惊肉跳,心内极不舒服!
高进一指那海匪:“你叫何名?”
那海匪哆嗦道:“小人叫田墨几,是石师爷的书童,平时帮着抄写。”
高进道:“那好,磨叽,你就负责把白一帆和石师爷葬在一起。”
王福凑上来道:“庄主,校场那里还等着那。”
高进叹气:“走吧,去校场。”
校场上,金木水火土,五行旗帜飘扬。
高进、王福、陈智站在台上,台下新整编的各营营丁和未编入的庄户分别站了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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