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花厅里正照应着,看见高进拎着茶壶进来。
“启年叔,二子怎么不在?”
“二子啊,刚楼上点了几个菜,去拿去了。哟,二子,来了,高进,快帮二子去碧莲屋里上菜。”
高进转头,看那瘦瘦的二子,心里嘀咕着:“怎么长的和小沈阳样的。”
高进接过二子手上的酒壶,上楼进了碧莲屋里。“大爷,上好的酒菜来拉。”
高进唱肥喏,二子则见机的从食盒里端出酒菜。
只见房里,那矮墩的金钱鼠尾男子蹲在凳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跳舞的杏花,旁边一汉人打扮的男子笑道:“额尔德尼,这地方很有特色吧。”
“佟管家,不错不错。”额尔德尼眉开眼笑的回答。
高进上完酒菜,掉头,看见碧莲还在床上,正要过去照应。
听碧莲妖娆的说:“大爷真厉害,妾身都爬不起来了服侍大爷了。”
碧莲向高进眨了眨眼,高进心里一笑,帮碧莲放下了帘子,转头钻进了隔壁王二娘房里。
高进转头,看二子还在后面,顺手把手上的茶壶望二子手里一推,去帮我走两圈。
二子讪讪的走了。
高进钻进王二娘房间里的屏风后,在墙角打开一个小口,倒是妓院里常有的窥孔,用来监视妓女房里的状况。
只见那佟掌柜招呼那额尔德尼:“想当年我十九岁的时候也曾一夜七次,没想到兄弟你十九岁更加生猛。”
额尔德尼喝了口酒:“哈哈,佟掌柜也有如草原上的壮牛,非常不错。这次马市,我们准备好了上好的马匹和牛羊,还有充足的粮食,我们要的货你们准备好了吗。”
那佟掌柜摸了摸胡须,叹道:“生铁好办,关键是成套的盔甲不好配,这次也就从各千户所搞到了100套,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我们佟家没有货,其它商家就更没有货了。”
“大汗说了,铁器不管你们有多少,我们都要。郝图阿拉的好铁匠还是少,要多弄几户来。如果这边有愿意过去的,安家费每户5两银子。”
额尔德尼咪了口酒:“一般会种地的也要,我们有地,每亩地只收这边一半租子,每家可以借头牛。马市那天货我要带走,大汗那边要的着急。”
佟掌柜心里盘算了下:“那我得这就回去准备,马市那里还要打点下,这三天你就住这里,也算闹中取静。”
“不行,岳乐顺还在营地里,我明天再来。先喝。”
高进正听的欢,突然耳朵一痛,就被拎着起来。王二娘笑脸盈盈,高进做了个嘘的手势。
二人堵了窥孔,二娘笑呵呵的一把抓着高进,轻声道:“来,给二娘锤锤腿。”
高进一边乖乖的捶腿,一边呵呵的笑了:“二娘,你今天生意真好!”
王二娘呵呵一笑:“这两天快开马市了,周边进城的多。你那个消费满二钱银子送现银抵用券的主意真不错,现在回头客真多。谁说你摔笨了。”
高进直接就腻上了二娘的大腿:“捶腿可以,你要给我讲讲去年选秀怎么输掉的。”
二娘喝了口茶水,“去年,我们杏花楼和怡红院、怡香院、独一楼、翠红楼选秀,争进前三甲,你三娘在做诗上输给了翠红楼,按赌约摘牌半年。”
二娘叹了口气:“其实,本来不必打那个赌的,谁叫你在现场偷看翠红楼的红衣姑娘换衣服被抓了,楼里这多姑娘,在家门口了也不忍忍。”
高进愕然。
“其实,红衣作的诗歌,也就是和张举人买的,佟半城,就隔壁那佟管家的东家,既然想要捧独一楼翠芳芳,总是想好了办法。正好抓住你,嗯,臭小子,摸哪了。”
高进低头一看,呀,咸猪手。
高进心里嘀咕:“我这不自然反应吗!”,嘴上不由自主的说:“这里软软的。。”
“滚!”一声娇叱,一把扇子飞出,一个小胖子抱头鼠窜。
夜深,高进在屋辗转反侧,佟半城的管家和什么儿的你,对了——叫额尔德尼,高进绞尽脑汁,就记得这个儿的你是老努的“巴克什”。
今天白日里,额尔德尼为了显得比佟管家房事更能耐,多出了好几分银子叫碧莲装高潮,看来这个额尔德尼是个要面子的主。
三天后马市,马市,马市,高进突然心里一惊,坏了,三年又三年后,鞑子是要屠城的啊!
那个怎么办?到小岛上去招兵买马,到城外去当兵,还是先躲南方去,莫慌莫慌,还有六年。
高进摸了摸枕头底自己的小金库,一共只有一两银子。
悲催啊!高进举着一两银子欲哭无泪,有这么安排人穿越的吗!
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啊!
高进暗发壮志,从明天起,要每天早起跑步,而且一定要学会骑马,争取逃命的时候跑在最前面。
高进跟着一阵沮丧!哎,为嘛我只是宅男,不是国家射箭冠军,不是某某tv记者,不是特种兵,也不是赛马爱好者,选择我来拯救这个世界完全错了嘛!
为嘛,为嘛!高进在心中呐喊。
“哎呦,哎呦!”墙外突然传来女人阵阵的惨叫!
第3节第3章外科正宗
高进抓起门闩,跑出房门,却是小桃帮李妈在嘴里上药。
原来,杏花楼这两天的生意很好,好到李妈笑得牙都痛了。
第二日中午,王启年跑去找了常来看病的张郎中。
张郎中屁颠颠跑来一看,风火牙痛,开了两剂消平的药,又屁颠颠的跑了。
高进纳闷的问王启年:“张郎中哪次来不占点宝莲的便宜,今天怎么跑这么快?”
王启年道:“说是有个叫陈若虚的大夫来了,在四方楼和城里的医生一起喝酒。”
“陈若虚,莫非是他?”高进说:“启年叔,我上街耍下。”
“早回,院子里忙,记得到东记酒铺沽三坛酒来。”
四方楼,在抚顺所中街鼓楼边上,算是抚顺所一等一的酒家。
张郎中摸摸额头的汗,呵呵,没迟到,整了整衣冠,缓步踱了上去。
二楼大厅,几个人站起来。一人拱手笑道:“若谷兄,怎么迟到了。”
“刚才出了个急诊,恕罪恕罪。”张郎中特意挺了挺身上的药匣。
房子正中一五十多岁的老者紧步上前,牢牢握着张郎中的手:“师弟,一别十载,前年听说你在此处,特来邀你回乡,一了师傅遗愿。”
张郎中看了那老者,哽咽道:“师兄莫多语,当年我曾与师傅言,不得医道不返乡,不能食言。今日你我师兄相见,不醉不归。”
高进吊在后脚看了,直接去了东街沽酒去了。
天刚擦黑,门口一阵喧闹,李妈跑去一看,原来是喝的醉醺醺的张郎中张若谷带着同样醉醺醺的陈若虚。
“哎呦,张郎中啊,今个怎么喝这么醉啊,小桃,上壶醒酒汤来。”
正倒水的高进一看,哎呦,正主来了,头一个名人啊!
“小娃,快去叫三娘弹个好曲,师兄,这里姑娘弹的曲子可是抚顺一绝哦!”张郎中唤着高进,一边软倒了过去。
高进看看若虚,瞅瞅若谷,李妈高声唤道:“不用了,都趴着了,杜二郎,把他们扶厢房去吧。”
“包裹,我的包裹。”陈若虚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一阵头痛。”
“你昨天喝多了?包裹在这里。”高进正打着洗脸水进来。陈若虚恍然,看了看面前这个小眼睛,圆滚滚直丁丁用很激情又带点猥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小胖子,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身上,还好衣服在身上。
“哦,小二,这是哪里?”
“杏花楼。”
“杏花楼?妓院。”陈若虚一个机灵,想起身,一个转身直接掉下了床。
高进想起这位仁兄是讲“五戒十要”医德的好郎中,笑着宽慰道“是我们请你来看病的。”
“不是啊,我是请你来听曲的。”张郎中洗完了脸,正懒懒的走进来。陈若虚刚舒一口气,被这句话一说,跳了起来。
张郎中见势不好,立刻尿遁:“我去方便方便。师兄莫急,先洗把脸。”
高进低头偷摸笑了笑,转身跟着出去,就听张郎中嘀咕,都这多年,还是老古板。
花厅,陈若虚抬头看天,张若谷低头望地,高进看了看这俩师兄弟,一边暗笑一边上菜:“陈老爷子,这个糕点,虽然不比你的八珍糕培养脾胃,壮助元阳,但也是我们店里王二娘的好手艺,请尝尝。”
陈若虚一愣,看了看张若谷,满心疑惑的看着高进。
吃罢糕点,陈若虚问正收盘子的高进:“这八珍糕,你从何而知?”
高进笑道:“张郎中经常来我们这出诊,有时会提起陈老爷子你医道高超,内外兼治,神乎其神啊,也提到过你的八珍糕是轻身耐老的良品。”
陈若虚沾须一笑:“师弟妄言啊,对了小二,你说你这里有病人?”
“哦,是我母亲昨日牙痛,张郎中昨日来开了两剂药。”
高进看着张郎中正想着怎么圆过去,李妈正好走进来:“张郎中,我牙不痛了,但是一咬还不舒服那,昨晚你的房钱和前段日子挂的账该给我了吧。”
相似小说推荐
-
重生之重铸天朝 (七匹孤狼) 起点VIP2015-03-09 清史民国 任超一个21世纪的屌丝,意外穿越回到了120年前的甲午战争时期。 就是这样一个...
-
万世血仇 (苕面窝) 抗日不需要理由,灭倭报万世血仇!他在抚顺煤矿万人坑重生,必将从万人坑杀起。不一般的抗日,诉说一段很多人选择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