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到底 (我是键盘传说)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我是键盘传说
- 入库:04.13
“这……”看见李陶身后的裴岳一瞪眼,女人忙道。“今早逃走的,若不是我翻她衣柜发现一串念珠儿,则不知道她勾搭的是个贼和尚!”
“既然合谋私逃,为何和尚还在?”
“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我抓住了!”女人举起手中一只蓝布包袱,“这就是那死妮子的包裹,却拿在和尚手上,证据现成,怎么不是他!”
“原来你说他拐带。是因为包裹在他手上。”李陶转头向普润问道,“你这包裹来自何处?”
正在念经的普润停了口,瞥了李陶一眼,安然道:“一名女子交与贫僧。”
围观的人起了一阵骚动,中年女人一脸得色,刚要开口,李陶却不让她说话。接着问道:“可认得那女子?”
“素昧平生。”
“胡说!”那妇人叫了起来,“哪有将包裹交给不相识的人的!”
“你知道包裹中有何物么?”
“当然知道!”中年女人不耐烦道“我早翻检过家中失物了,有她两件体面衣裳,我的一支凤头钗,还有她自己背着我攒下的体己钱。天杀的!这死妮子要把我家全都偷光了!”
“那就不对了。”李陶遗憾地摇了摇头,“这包裹不是你家女儿的。”
“你说什么?!”中年女人跳了起来。恢复原先气势汹汹的模样,“我家包裹我怎会认错?”
“可这包裹里并没有钱财衣裳,只有一些石块。”
“怎么可能?”女人睁圆了眼,几乎要把李陶一口吞了。
“不信么?那就打个赌。若我说错了,赔你一百贯钱;若说对了,跟这和尚无关,便放了他。”
一把抓过包裹。女人悻悻环视四周,而后迫不及待地打开。随着一声惊叫,整个人呆在当场,里面果然不是衣服细软,而是几块石头,正如此前所说。
四周哗然,所有目光都投射到李陶身上。
李陶微微一笑,不理会仍在发呆的女人,一拍手,向普润说道:“无事了,走吧。”
女人张着口,发了半天怔,等她醒悟过来三人早去得远了,连背影也看不见。
华菁菁憋了一肚子话,在看见普润吃饭之后全咽了回去。
普润先是双手合十,念了一段不知什么经卷,宝相庄严,神情肃穆。华菁菁本已拿起筷子,此刻只好放下。正当华菁菁不知所措的时候,僧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起了碗,转瞬碗中便空了。
华菁菁还没吃几口,那边早添了三次,当真是风卷残云不足形容其速,狼吞虎咽不足形容其态,不禁看得目瞪口呆。
总算五碗毕,普润将碗筷一放,低眉垂目,又恢复了先前老实模样。
张口结舌之余,华菁菁脱口道:“好大饭量!”
“五谷轮回,万物化生,是为无用,方见有恒。”
“……什么?”
一句也听不懂,尉迟方不禁有些悻悻然,一旁的李淳风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普润呀,先莫忙着超度你肚里的米饭了。喂,跟人私奔的滋味如何?”
抬起眼,普润和尚认真诚恳答道:“我自为我,她自为她。任她恼我,我不恼她。”
“哈哈,没想到你还挺有女人缘的,每次都有女人缠着你!”
和尚双手合十也不分辨。
华菁菁有点好奇地望着普润:“你方才为何不辩解?”
“辩之无益,不如不辩。”
“普润,你怎么会被那女子缠上?”李陶问道。
“主持让我出寺化缘,行到桥头,见一年少女子抱着一只蓝布包裹慌慌张张跑来,不由分说将包裹交给我,说是托我照管一刻便回,结果等了半天,那女子一去不回,却等到了那中年女人。”
华菁菁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李陶道:“你怎知那包裹中是石头?”
“猜的。”
“什么?”华菁菁几乎要跳起:“胡乱猜测也敢与人打赌?”
“怕甚么?”李陶懒洋洋道,“输了又不会死人。”
“呃……”华菁菁无语了。
第二百六十章宝塔疑案(一)
李陶看了一眼华菁菁笑道:“当然不是无端猜测,那私奔女子将包裹交给不认识的路人,显然在拉人顶缸,故布疑阵拖延时间,又怎会当真将细软放在其中?看那桥头没有别的杂物,只有一地卵石,换了我,仓促之间恐怕也只有裹些石头充数。”
华菁菁正想说什么,一个神色慌乱的小沙弥突然奔了进来:“不好了,普润师傅!寺里出事了!”
李陶眉头一皱,转头对裴岳道:“岳叔,你先送菁菁回府,然后到天慈寺与我会合!”
“是!小主人!”
……
七层宝塔高耸入云,是天慈寺中最高的建筑,就在塔下,横躺着一具尸首。身上穿着灰色僧衣,一颗光头上全是血和脑浆,摔得稀烂,已看不出面容。僧人们聚在一旁,神情惶然无主。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嚎啕,来自一名中年僧人。跌跌撞撞走了过来,掩面痛哭道:“首座!首座!你怎会失足掉下这宝塔?!”
李陶回头一看,却见普润已盘膝而坐,为死去僧人念诵经文。神色并无悲痛凄惶,却是平静祥和,阳光照在他的眉梢眼角,竞有一种神圣之感。
李陶向身边的小沙弥问道:“他是什么人?”
“死去的是寺中首座净修大师父,哭的那位是他大弟子,僧值元觉。”
沉吟片刻,李陶默不作声走过去,俯身察看地上尸首,神情专注。
元觉泪眼模糊,突然看到一个陌生人,不禁一呆:“你是谁?”
“你怎知他是失足坠塔?”
“啊……”元觉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这……这,他人在塔下,当然是摔死的。”
“是么?”李陶在地上捻起一把浸了血的土:“高处坠落,看头上伤势。出血应当甚多;但地上却只有些微血迹,且位置都在头部伤处一侧,并无飞溅迹象。此外就是这伤口,自顶骨到后枕,呈长型开裂.显然是钝器所伤,绝非正常摔落。”
直起身来,李陶将手负在身后。盯着元觉,淡淡道:“他不是失足落塔。而是被人击中后脑,移来这里。”
张开嘴忘了合上,元觉道:“那……到底是谁杀了他?”
就在此时,李陶身后突然起了一阵骚动,僧众均垂手而立,一名气度非凡的老僧出现在李陶身后。
普润此刻也站起身来,恭敬向老僧行礼:“主持!”
天慈寺弘法方丈须眉都已花白,骨干精瘦,但双眼湛然。绝不像一般老人的混浊无神,而是光芒闪动,似有大智慧深藏其中。
“主持!”元觉一见老僧,立刻扑跪下去,痛哭流涕,“我师净修,他……他死了!”
见他如此。身后的一众僧侣也跟着跪下,一时间哭声一片。
弘法方丈不发一言,伸出一只枯干的手,抚摸元觉头顶。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皱纹密布的脸上毫无表情,但眼中却尽是温暖抚慰之意。让人心中宁定。不知不觉中,哭声渐渐止了,四周静了下来。
“有生有灭,这是诸法无常之理。去吧,不必悲伤。”
声音苍老,元觉站起身,虽仍悲戚。神色已不似方才仓皇。
李陶不动声色注视眼前情景,直到老僧将目光投向他,这才上前施了一礼:“在下李陶,见过方丈。”
弘法方丈点了点头,既未问他是何人,为何在此,也没有觉得讶异,直接转身离去。
李白在身后突然问道:“郡王,您说这和尚是被人打死的?”
“有此可能。”李陶抬头望了望宝塔,“尸身沉重,遇害之地不可能离此太远。或许……就在这塔内。”
一阵风过,塔上铜铃发出清脆响声,犹如半天梵乐。天碧如洗,古木荫荫,一派静穆深幽,又有谁能将此佛门清静地与杀人现场联系起来,但地上血迹却无情地揭露了这个事实。
李陶一撩衣袍便向塔门走去,却被元觉拦住了:“施主,不能进去。”
“为什么?”
元觉伸手指向塔前一座石碑,上刻着“御敕”字样:“塔中珍藏有前辈高僧的舍利,皇帝颁下诏敕,非本院僧众不得擅入。”
李陶没想到还有这层障碍,正要说话,一直在旁没有出声的普润合什一礼,拿起塔边的一把扫帚横捧于双手,向高塔跪拜:“血光不洁,令佛气蒙尘。弟子普润,今日涤荡尘土,还各位先师清静之所。”
说罢,普润径直走入塔中。
元觉张口结舌,连阻止的话也来不及说,转眼瞥了那座御敕碑石,脸上现出异样神情。
眼看普润身影没入塔门,李白这才醒悟过来,不禁大为佩服,低声道:“这个普润和尚当真有一手。”
李陶微微一笑道:“静观便可。”
“不过,”校尉瞥了一眼神色仓皇的元觉,“郡王不觉得这人甚是奇怪么?”
李陶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元觉,只见他依曰呆呆望着入口处的石碑,一张养尊处优的白胖脸上已有细密汗珠。
沉吟片刻,李陶转向身边小沙弥,和颜道:“小师父,这塔平时出入的人多么?”
李陶风姿清朗,气度温文可亲,那小沙弥对他甚有好感,连忙道:“不多。这是师祖们寄骨的地方;寺主曾要我们不可打扰,平常很少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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