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会,戈察神sè严肃的说,“德鲁,我知道你喜欢诗雅,可是她一直把你当哥哥,再说你都已经放弃了,别再想着她了。”
德鲁被道破了心思有些脸红,掩饰道,“族长,你别多想,我只是关心一下而已。”
“呵呵,我都是过来人了,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也知道你是个磊落的汉子,如果不是这次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都准备把你当做族长来培养了。不过现在看来是不用了,等你当了兵,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有条不错的出路,比当一个小族长强多了。德鲁啊,我看得出小将军很信赖你的,我也把你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只盼你以后能对小将军忠心不二。”
德鲁的脸sè变得通红,愤声道,“族长,我的母亲是小将军救回来的,命也是小将军救回来的,我怎么可能对不起小将军。而且我对诗雅早已放下了心思,只是把她当做妹妹,再说我快要和德格定亲了,就等着山寨建好以后结婚。”
戈察看着愤怒的德鲁,心里有些惭愧,一向老实木讷的德鲁被自己一句话说成这样,可见孙复在他的心里地位多高,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德鲁别多想,我就是问问,大不了,等你和德格结婚的时候,我把那支匕首送你做礼物。”
德鲁的愤怒被一支小小的匕首给消灭了,转而和戈察再次关注起孙复诗雅两人。
孙复模仿着身边的黎族小伙的动作舞动着,看着让人着迷的女孩,孙复问道,“你叫诗雅是嘛?”
诗雅甜蜜的一笑,有些羞喜的点头应道,“是啊”
黎族的舞蹈激烈热情,本来不会跳舞的孙复,很快就随着鼓点兴奋起来。舞动间,和诗雅的接触也亲密了许多,柔韧的腰肢,纤细的小手,孙复不知一次的触摸着。从最初的无意碰触,到现在的特意接触,孙复也开始和其他的男女一样拉着诗雅的手,不再放开。
诗雅对孙复的动作并不在意,如果是其他男人,或许这位黎族的美女会当场发飙,但是自己心中的阿郎就不一样了。诗雅很享受孙复的亲密动作,不知是因激烈的舞动燃起的红晕,还是羞涩所至,诗雅的脸袋的那股红晕,一直都没有消去。
渐渐的,鼓点愈加激烈了,整个场地都开始围绕着孙复和诗雅这一对金童玉女旋转。成为众目焦点的孙复并没有退缩,反而心中的热情彻底燃烧起来,忘却了外界的一切,全副身心的投入到了舞蹈中。
孙复似乎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回到了同学、朋友聚会之中,抬手投足间没有了太多的顾忌,举动更加自然随意。彻底放松的孙复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诗雅受不了了,脸sè红的发紫,她和孙复已经成了场上唯一的一对还在跳舞的,其他人都被两人的亲密吸引了,俊男靓女到哪里都是焦点,现场的鼓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其他人都自觉的为两人腾出了空间。
满头大汗的孙复感觉自己的心彻底放松了一回,那种好像在天空飞翔一样的感觉让他迷恋。慢慢的,身体的疲惫涌来的时候,孙复终于停下了不知什么种类的舞蹈,看到眼前脸sè羞红的女孩,心头一股冲动涌来,突然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大胆的黎族姑娘,从不会畏惧男人的表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脸sè羞红的诗雅,心肝都快跳出来了,一切都如自己所愿了,梦里的那个阿郎是真的,而且他也喜欢自己,也许这真的是阿妈为自己找了个如意郎君。
“我也喜欢你!”
本来还为自己的冲动自责,担心惹怒了佳人,失去了这个让自己着迷、痴迷的女孩,没想到她竟然回答了,而且答案让人如此的吃惊。
“哇哇哇哇”
周围一片欢呼,这么感人的场景,任谁都会兴奋,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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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章噩讯传来
“诗雅,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一块突起的巨石上,女孩偎依子孙复的怀里,两人静静的呆着,阿福则是趴在巨石旁,闭目养神,如果不是它的耳朵时不时的动上一下,让人都以为它睡着了。
女孩换了个姿势,再次靠在孙复的肩上,满脸幸福的回忆道,“就在那次你救了我们山寨的上千人的时候。那天我正在做梦,梦到阿妈要给我找个阿郎,正在准备成亲的时候,就被外面的枪声惊醒了。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你,和我梦里的阿郎一模一样,当时我就喜欢你了。”
沉浸在温馨的两人世界,孙复并没有关注周围的环境,在孙复眼里,只要有阿福在,小小的琼州岛上没有那种动物胆敢靠近这里。
就在孙复自信没有什么威胁的时候,阿福忽然jǐng惕的站了起来。庞大威猛的身躯完美的展示在眼前,一米二的体高,扬起头的时候都达到了一米四了,体长略超过体高,大约在一米三左右,看上去比马稍短了许多,但是很有气势。一百一十公斤的体重给予了它庞大的力量,无需奔跑借力,它就可以轻易了扑倒一个任何体重身材的成年人。
察觉到了阿福的jǐng惕,孙复疑惑的问道,“怎么了,阿福。”
阿福对着山下的方向低吼了一声,女孩也有些疑惑,问道,“出什么事了嘛?”
孙复站起身来,jǐng惕的看着阿福注视的方向,低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阿福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山下的方向才传了阵阵喊声。
“孙复少爷,孙复少爷”
喊声由远到近,渐渐清晰起来。
女孩也听清了声音,疑惑的对着孙复问道,“好像是叫你少爷,应该是你的人吧?”
孙复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确定,现在只有孙家庄的人才会叫我少爷,但是这个声音我没有听过,阿福也如此jǐng惕,肯定是一个陌生人。”
悄无声息间,阿福就消失在孙复视线内,不知去了哪里潜伏。
孙复所在的地方比较空旷,除了巨石,只有数十米外才有植被生长,来人很快就找到了这里。
擦了擦脑门上的大汗,把缠绕着脖子上的长辫子解开,喘了口气,才开口说道,“孙复少爷,可找到你了。”
疑惑的看了来人一眼,对襟的褂子散开着,白sè的布料已经被汗水渗的湿透了。仔细回忆了一下,孙复并没有想起与眼前的对的上号的人物,只听出他的口音应该是茂名附近的,不是琼州本地人。
“你是谁?找我干嘛?”
来人一愣,随机醒悟,急忙解释道,“我是食品厂里的工人,是孙老爷让我来的。他说让你最近不要回茂名。”
皱了一下眉头,孙复问道,“出什么事了?”
“高州出现了鼠疫,现在已经有数百人感染了,而且正在急速蔓延,老爷是担心你回去之后感染了鼠疫,就派我来告诉你一声。”
孙复猛地一惊,鼠疫的可怕,孙复也是知道一些的。虽然从没有见过真正的鼠疫病人,但是也听说过它的可怕。
鼠疫又称黑死病,也叫核瘟,公元六世纪的时候,曾在欧洲流行了长达半个多世纪,死了近一亿人,整个欧洲为之恐慌,当时的东罗马帝国因为它而衰落;后来又再次在欧洲流行,导致了数千万人丧生,俄罗斯因为它死了三分之一的人口。如果孙复没有猜错的话,这次的鼠疫应该算是第三次鼠疫大爆发,它会流行四大洲,波及数十个国家,再次导致了上千万人死亡。
鼠疫可以称得上是最恐怖的瘟疫,没有之一,它每一次大爆发都会带走最少上千万人的生命,最厉害的时候可以直接毁灭一个国家,导致一个强大的帝国衰落。
孙复猛地抓住来人的衣服,将他提起,神态紧张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胆子并不小,要不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独自来到琼州报信。对于孙复的问话本无意回答,但是孙复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阿福一龇牙,他就没胆子拒绝孙复的问题。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你离开茂名没几天,茂名城里突然有人吐血而死,当时的大夫急忙报告了知府,知府也很jǐng惕,迅速就派人调查。仅仅是第一天官府就发现了十几例同样呕血的病人,第二天数量就增加到两百例,我来的时候,仅仅三天就达到了数百人的规模,现在已经过去七八天了,应该有几千上万人患病了。老爷就是担心你回去赶上鼠疫流行,才让我来通知你的。”
震惊中的孙复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双手,那人缓了口气,接着说道,“少爷,其实,鼠疫在高州已经流行十多年了,要不然官府也不会如此的敏感、紧张。从光绪十七年至今,几乎每年就会小流行一次。上一次还是在去年六月,爆发以后,信宜县的一个镇子的人都死光了。官府无力救治,只能强行把患病的地区封锁起来,硬是等患病的人都死了,鼠疫才暂缓蔓延趋势。还记得最厉害的时候,高州一位叫做英麟的知府都死在了鼠疫上,直接导致两年时间,都没有知府来上任。直到光绪二十六年,王知府来了之后,高州才再次有了知府。”
不知过了多久,孙复终于从痴愣中回过神来,心里有了决定。留恋的看着女孩,一把抱住她,亲吻着女孩光洁的额头,深情的说,“诗雅,我要回去,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人无力的死去,我要尽我的最大努力帮助他们。这次如果我得鼠疫死了,你就忘了我吧,还可以找一个俊俏的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