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道:“暂时没有眉目,但万事皆有根源,这样的丧心病狂,想查出来并不难。”
李戊立刻问道:“是不是和上次大郎在芙蓉园的事情有关?”
“可能性很小,不是沙陀人,至于那位孔公子,他不会有这样的胆量。”
李戊继续道:“那是为什么?如此沸沸扬扬,不可能是......”
摇摇头,陈墨否定了李戊的猜测。
陈墨明白他说的是白广生,但这更不可能。因为白广生虽然对陈墨的崛起有些抵触,但总体来说,白广生属于那种心中有正义感的愤青,他只是心眼比较小罢了,不可能因为陈墨的上位做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再者,他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
几次猜测无果,众人有些茫然,陈墨这是得罪了谁?竟下这样的狠手。
“还有大理寺在管这件事,等等看,不过可叹甄中丞一家受到我的连累。”陈墨岔开话题,他当然不会提起萧家的事情,但可以了解一下朝局:“诸位仁兄,反正我也无大碍,放放这件事,咱们说说朝局,最近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有一件事情很新鲜,不知大郎可知道我朝侍中郑翁?”很少开口说话的柳玉和这时候开口了。
“当然知道郑翁,不是说郑翁年老体衰,已经基本不问政事了吗?”
“所以才是新鲜事!”柳玉和笑着继续:“前几日郑翁上朝了,还开始处理政务,并在门下省掀起了廉政风波,许多官员被他拿下。”
“看来郑翁老而弥坚,身体这是好了!”
“哪里?”柳玉和继续八卦:“郑公的身体还是那样,处理政务也是颤巍巍的,不过...听说就是为了架空某些人。”
“愿闻其详。”
“在郑公不理事的情况下,门下省实权是掌握在门下侍郎手中,门下侍郎裴澈才是门下省的执掌者,听闻郑公是为了某些事故意为之,就是为了遏制门下侍郎裴澈。”
陈墨兴趣来了,他继续问道:“这裴澈是何人?我可听说郑翁是温厚长者,这个裴澈怎么了?”
柳玉和继续:“裴澈可是名门之后,他的祖上是孟州裴氏,从父是名相裴公美裴公,可谓世代书香,只可惜...这个裴澈为人不被看好,据闻和某些宦官走的极近,也因此被郑公架空,估计是郑公和宰辅诸人联手在压制住裴澈,这个大唐怎容得一个亲近宦官的门下侍中出现?”
“郑翁看来是不准备让裴澈做这个门下侍郎了,但门下侍郎就一定会做侍中吗?这个裴澈有这样的能力?”
“郑公还能坚持多久?如果不尽快动手,下任侍中还不是裴澈的。”柳玉和停了一下:“其实...现在朝中有威望能力的官员现在太少,因此,得到宦官的支持,身出名门裴澈就能更进一步做侍中,甚至有机会染指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否则,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公正值壮年,他哪里有机会?”
“原来是这样,郑翁压制裴澈还和宦官有关联,这个裴澈不但要做侍中,还想做真正的宰辅。”
“谁不想做宰辅,不但是裴澈想做,杜学士也想做,不过杜学士和萧公关系融洽,不会暗中......”
陈墨笑了,笑的有些狰狞,可惜,黑暗中几人看不到陈墨的表情。
这就是陈默需要的讯息,一切都很明确了。应该是陈墨无意中破坏了裴澈谋害萧老太翁的计划,让萧遘躲过丁忧这一劫,而萧遘也没有放过裴澈,他果断开始反攻。虽然萧遘用的不是血腥方式,但是这种架空无疑让裴澈乱了方寸,于是,他暂时对付不了萧遘,却有些失去理智的把陈墨当做了泄愤的目标。
不可能百分百确定,但这是最大的一种可能。那只狰狞的手露出它的痕迹,陈墨当然不会沉默,这件事很严重,裴澈选错了对手,他不知道陈墨的凶狠,一旦最后确认,陈墨会让裴澈知道他无法承受这种严重的后果。
已经大致摸到敌人的脉搏,陈墨轻松起来,谈话更加轻松愉快。
和几位同窗好友继续闲聊的期间,陈墨还去了看看冰儿,随后和几人继续聊国家大事,聊人生理想,一直聊到很晚很晚。
ps:三江结束了,感谢投票和打赏、收藏本书的书友,第五名淡然已经很满意,三江毕竟也是一种荣誉。后面的情节会越来越激烈,大家拭目以待。
099被养成猪的幸福日子
冰儿的情况还好,除了还在低热,精神在慢慢恢复。
陈墨的自身的况也不错,伤口经过缝合后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除了应付来看望自己的人,陈墨没有了往日的忙碌,需要担心的事情很少,他突然间发现,自己的体重好像在疯狂增长,比伤口愈合的速度快的太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后遗症来了。
第五天,冰儿的引流管被陈墨撤掉,小丫头终于出了诊室,这意味着冰儿的危险期已经基本过去。
为了不使自己长成一头肥猪,陈神医果断开始锻炼身体...双臂不能动,后背有伤不要紧,可以慢跑,可以节食。
可惜,跑步可以,节食不要想了,因为小汐不同意。
为了让陈墨尽快痊愈,不但是小汐,就是其他几个小丫头也不同意陈墨和一群大汉一起吃饭,这种快乐也被剥夺了。
“和诸位兄弟吃饭痛快,我没别的想法,就是......”
“我陪着你吃饭你不痛快是吗?”
“不,不是,小汐...听我解释...”陈墨亡魂皆冒,得罪不起,赶紧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和一帮兄弟一起吃饭...可以增加食欲。”
“看到我就没食欲了!是吗?”
“不是~~绝对不是!”陈大神医汗流浃背,伤口一阵巨痛:“我看到小汐就想吃还不行吗?...我只是想多陪陪弟兄们,让他们不寂寞。”
“你想让我寂寞是吗?不想理我是吗?”
陈墨就差跪了,女人果然不可理喻,和女人讲理是自取其辱,还不如直接去跳井来的痛快,尤其是和美女讲道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全听你的还不行吗?”
小汐得意洋洋,笑颜如花:“本来就该听我的,大郎现在是患者,不是医生,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有我和喜儿、清儿来办...”
陈墨赶紧求饶:“我知道,一切唯小汐马首是瞻,这样伤口才会好得更快,才会让小汐放心,让兄长放心,让二老放心,让弟兄们放心......”
“给我进屋,我给你擦擦身子,熏死人了,浑身汗味。”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小丫头一瞪眼:“自己来什么?就你这样子,连手臂都抬不起来,给我进屋!”
“好,好,我进屋。”
尽管有被养成猪的预兆,尽管受到无数限制,但这就是幸福。想让美女贴身伺候,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幸福机会。陈墨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当然,也有烦恼,因为冰儿的身体太弱,恢复的好像慢了下来,尤其是伤口,愈合的并不特别理想。
冰儿失血很多,加上身体本身并不强健,调养的过程会非常长,也让陈墨明白,神医能够挽救生命,但对后期的治疗无法完全掌握。
这就是生活,不可能事事如意。陈墨对生活充满向往,同时也有期待,他期待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影响,也许多年之后,当陈墨在这个世界老去,他有机会看到自己给这个时代留下的那些东西,那些注定不一样的痕迹。
幸福加上烦恼,没养几天伤,让陈墨更烦恼的人来了。
无崖道人和魏子矩这两个大忽悠来了,两个人竟然是结伴而来,让陈墨不得不信服物以类聚这条真理。
“我就说过吗?我算的很准,陈待诏这段时间定有血光之灾,而且血光之灾注定无甚大碍,以后注定飞黄腾达、封侯拜相易如反掌...这不在应验了吗?”看到陈墨,魏子矩依照自己的惯例开始自己大忽悠的本色表演。
“那请问魏兄,我什么时候拜相?”面对这种忽悠,陈墨一脸理解的笑容。
魏子矩自己都笑了:“现在为时尚早,陈待诏尚需历练,太过年轻拜相并非好事,待诏还需等待。”
“两位请坐。”
“看陈待诏无碍贫道就放心了,不知陈墨待诏的丹药炼的如何?”
看到陈墨无大碍,无崖道人坐下就开始询问,他其实更上心。因为陈墨要炼丹,他对陈墨的炼丹效果忧心忡忡,一旦陈墨炼的丹出了问题,他就名声尽毁,也别想在这长安混了,就是回到自己教派,他也将成为被抛弃的棋子。
“道长难道信不过在下?”
“怎会信不过待诏,贫道只是有些好奇,有些好奇。”无崖道人有些不好意思。
“鄙人的丹药已经炼成,炼的丹药必定让道长名留青史,后世之人将对道长永世铭记,道长可满意?”
如果...真的象陈墨所说,无崖道人当然满意,他会满意的无以复加,问题是...一惯忽悠人的人总是有一种无法改变的心理,他们总会防范自己被别人忽悠——咱丢不起那人!
因此,无崖道人呲牙咧嘴、痛心疾首的道:“待诏不是说和贫道一起炼丹吗?不是说好由贫道在一旁指点吗?待诏为何自己炼丹也不通知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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