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说着张大麻子把大手向两个看护兰雪儿母‘女’的响马挥了挥,那二人立马把兰雪儿母‘女’送到了檑木黑疤的面前。
看着送到近前的母‘女’二人,檑木黑疤朝张大麻子微微一笑道:“谢谢了。”然后他牵着钰儿的小手和兰雪儿一起向北走去。
他们三人走出去大约五十步左右,兰雪儿回头看看张大麻子那伙响马并没有追上来,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但是身边这个面目黢黑的衙役和自己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呢?莫不是他另有企图?想到这里,她开始暗暗地提防着身边这个刚刚救过自己的男人。为了一探虚实,兰雪儿转过脸微笑道:“谢谢这位大哥的救命之恩,敢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此行要去哪里?可是公差?”
听到兰雪儿的问话,檑木黑疤怕引起对方多心,于是他仍低着头回道:“本人免贵姓鲍,因为小时候就长得黑,所以父母给我取名叫黑子,我此去保定府拜访一个朋友,路上见张大麻子一伙对你们娘俩‘欲’行不轨,所以才出手相救。”
虽然他‘露’在帽子外面的头发有点怪异,但听此人说话和观其举止不像是坏人,于是兰雪儿接着说道:“真是太巧了,我们娘俩要去的紫荆关古城卫所就归保定府管辖,看来我们是同路啊。”
“是吗?可是在这荒郊野外你们母‘女’俩单独行走是很危险的,只要你们娘俩相信我鲍黑子,我愿意护送你们去紫荆关。”檑木黑疤这时抬起头来看了兰雪儿母‘女’一眼,目光中充满了男人的责任感。
“看你说的,怎么会不信任你呢?刚才你的所为已经证明了你是一个正直的好人,我们娘俩出远‘门’也是不得已啊,路上能遇到你这样的好人也是我们娘俩的福啊。”兰雪儿说着,脸上充满了感‘激’和信任。
接着兰雪儿把自己探望丈夫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檑木黑疤听后深为这娘俩的行为所感动,他看了一眼乖巧可爱的钰儿,在内心里暗暗地祝福这娘俩此去保定能一家团圆。
说话间,他们已从闻风峪走出来近二十里路,此时从没有出过远‘门’的钰儿双脚已经磨出来多个水泡,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疼的,她的前额和鼻尖上布满了汗珠,见此檑木黑疤心疼的把钰儿背在自己的肩上,尽管她的母亲坚持让孩子下来自己走,但是檑木黑疤也不说话,只是坚定地背着钰儿向前走去。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可是这一路上始终没有遇到人家,更没有什么客店可以投宿。天黑以后在这荒郊野外可到哪里休息啊?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男人,想到这里兰雪儿的心开始七上八下的没有了着落。
这时前边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难道前边又有河水拦住了去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此时心烦意‘乱’的兰雪儿已方寸大‘乱’。
第三十八章夜深人不静
第三十八章夜深人不静
此时他们三人都听到了河水的流淌声,当三人转过一片柳树林,眼前一条宽阔的大河横在了面前。
望着面前墨绿‘色’的河水缓缓东流,站在河岸上的三人都一时无语,看来今晚只能在这河岸上过夜了,兰雪儿一脸无奈地想到。
这时眼尖的钰儿突然用手指着大河上游对檑木黑疤大声叫道:“叔叔你看,那里好像是一条船?”
顺着她小手指的方向看去,檑木黑疤真的发现在河的上游有一叶扁舟像一片树叶一样在水中飘来‘荡’去,看到小船,檑木黑疤顿时高兴地朝小船呼喊起来,同时向那只小船奋力的招手。见此,钰儿也学着大人的样子边喊边向小船挥着白嫩的小手。
可能是船夫听到了他们的呼叫,还是看到了他们的身影,只见那叶扁舟上人影晃动,大橹频摇,小船像箭一样快速向岸边驶来。
看到小船驶来,钰儿和母亲顿时高兴地跳了起来。
这时他们从河边的草丛中发现了一块石碑,上书“汾河”两个大字。看到这两个字檑木黑疤自然想到了山西汾酒,想到了杏‘花’村,可能是条件反‘射’,檑木黑疤突然馋起酒来。只从穿越到大明朝,自己不但没有喝酒,甚至连酒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如果能喝到大明朝的杏‘花’村酒那一定是真的,五百多年前的古人应该不会想到作假酒坑人吧······
檑木黑疤正想着,那飞驰的小船已经靠岸,当小船离岸边还有三五步远时,只见健壮的船夫飞身跳下船来,他把手中的缆绳往岸边的树上一缠,然后抬头问道:“三位客官可要过汾河吗?”
“是的,我们三人要一起过河。”檑木黑疤上前应道,同时打量了一下这位二十多岁的壮汉。可能是因为长年风吹日晒的关系,此人脸‘色’和自己差不了多少,黝黑的脸上一对不大的眼睛颇为有神。只是在和自己说话时,他的眼睛从不正视自己,好像有意在躲避自己的眼睛。
“过河的费用是这样的:大人每人十文钱,孩子五文钱,你们三人一共二十五文钱。”说着这位船夫瞅了一眼兰雪儿身上背的包袱。
听到这位船夫的报价,檑木黑疤愣了一下。自己穿越时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啦,哪里还有钱啊,况且就是有,到了大明朝也不好使啊。想到这里他上前把船夫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这位兄弟,不瞒你说,刚才路过闻风峪时碰到张大麻子一伙响马,把身上仅有的盘缠都给抢光了,我们现在身上分文皆无,等日后有钱必然还你,帮个忙好吗兄弟。”
一听檑木黑疤想蹭船,船夫脸上的微笑立马消失了,同时摇头说道:“那不行,‘钱入舱,船自行’这是我们的行规。”那壮汉此时说话时已面无表情。
“兄弟,我们再商量一下?”檑木黑疤继续求道,同时用‘肥’大的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没钱有什么可商量的?”
衙‘门’的公差会没有钱?是蹭吃蹭喝习惯了吧。想到这里他弯腰解开缆绳往船上一抛,随后纵身一跃,便从一丈多远的岸边稳稳地立在了船上,手扶大橹就要离开。
“且慢,这位大兄弟。”兰雪儿慌忙朝船夫细声喊道。
刚才檑木黑疤对船夫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她正要从怀里取钱时,谁知船夫‘性’急,已经跃上小船准备离开了。见此,兰雪儿忙把船夫喊住,然后她转到树后,解开右衣襟,用右手从怀里拿出来那个包钱的手帕,从里面拿出二十五文钱,快步走到水边。
这时船夫已把船靠上岸,他伸手接过兰雪儿手里的银子,一文一文点好后笑着揣进了怀里,随后他把大黑手一挥,招呼大家上船。
看到这一幕,檑木黑疤在内心里暗暗骂道:好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待三人在船头坐定,檑木黑疤低头不好意思的悄声对兰雪儿说道:“这个钱我一定还给你。”
“看你说的大哥,你救了我们母子二人我都无法报答呢,这几个小钱还用记在心上?”兰雪儿说的很轻松,她唯恐檑木黑疤难为情,因为她知道男人的自尊心都很强的。
小船渐行渐远,河岸被缓缓降下来的夜幕遮挡的越来越模糊起来,当船行到对岸,天空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刚才在船上通过船夫得知,因为汾河在夏天经常发水,所以在汾河两岸的渡口附近都没有人家。但是为了方便来往客人住宿,船夫和他的老爹在岸边临时用黄土盖起三间小屋,两端有火炕的屋住人,中间的屋是做饭的灶房。在这里住一宿,早晚吃两顿简单的家常饭菜,每个人收十二文钱。因为在船上都已经把钱‘交’了,所以他们三人下船后,就跟着肩扛大橹的船夫向远处的一点亮光走去。
当走近小屋才看清楚,原来这亮光是从这土屋的锅灶发出来的,此时在土屋的灶房里有一个脸‘色’‘阴’沉的老人正在烧火做饭,他就是船夫的老爹。他身体不高,看模样五十多岁,因为屋里光线昏暗,面部表情看的不是太清楚。
“爹,加三个人的饭。”走到‘门’口的船夫把肩上的大橹往‘门’边一放,朝灶房里的老爹说道。
说完他领着三个人走进灶房左拐,掀起一个破旧的‘门’帘,把三人让进了屋里,然后他从墙壁上的一个小‘洞’里拿走一个什么东西,当他返身回来的时候,在他的右手上端着一个简易的小油灯。所谓的油灯就是在一个放了豆油的小碟子里有一个用棉‘花’捻成的灯芯,此时点着的灯芯上有一个如豆的蓝‘色’火苗正跳动着把黢黑的土屋照亮。
船夫把小油灯放回刚才的墙‘洞’里回身说道:“你们先歇息一下,院子里有水,你们可以先洗漱一下,一会饭好了就吃饭。”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待他们三人洗漱完毕,做饭的老人就用一块宽木板把饭菜一起都端了上来,因为屋里没有桌子,所以只能将木板当桌子放到炕上。木板上有三碗‘玉’米粥,在一个用山槐编制的篓子里装满了‘玉’米面饼子,另外有两碟菜,一碟干咸鱼和一碟萝卜咸菜。
最后老人又端来一碗白酒对檑木黑疤说道:“客官路途劳累,喝点酒解乏的,这可是我们杏‘花’村的汾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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