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道人心二字说,这样理解也是可以的。但站在大隋角度说,他们则又是乱臣竖子,乃是祸乱人心,阻碍统治。”张须陀说。
张须陀这样一说,李栋就有些迷糊了。本来还觉得,帮助瓦岗攻取天下是顺应天道。可他又说站在大隋角度看,帮助瓦岗又成了乱民。李栋便问:“张大使的意思是,我到底帮大隋还是瓦岗?”
“不急,再等等看。百足之虫死而未僵,兴许遇到机会,还有挣扎回生的机会。暂且站在大隋一边,采取观望态度。许多大隋将军,现在都这样做的。昨天密林之战……”张须陀说到这里,心里一阵绞痛,又想起了荥阳城内和虎牢关的裴仁基没有助战的事。
“谢谢大使指点,使李某拔云见日,茅塞顿天,如见天日。假以时日,若有机会,一定再请你出山助我一臂之力。”李栋这样说,其实已同意他弃甲归还故里的请求。
“那小女之事……”张须陀盼望地看着李栋,等着他的肯定回答。
“……这个……如果……大使不介意,我就替大使……不……我就答应下来。毕竟,我与令媛有数面之缘,我以前曾做过许多错事,不想再因感情之事,让任何对我有爱幕之心的人受伤害了。”
李栋觉得,这样的借口,似乎不够完美。很有借助与张雨芊的婚事,牵住大隋第一忠臣、第一虎将张须陀的嫌疑。可是,事已至此,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时,门外传来秦琼和罗士信二人的谈话声。张须陀和李栋立刻停止了当前交谈的话题。倒也不是有意避开他们,只是觉得,目标还没拿定,举棋不决之时,暂不外传。
张须陀见到秦琼和罗士信以后,语重心长交待道:“昨日一战,犹如大铁炉,练出了真金白银。老夫彻底明白,你们二人才是我张某的贴身护卫。从今天起,你们二人追随李栋,也就是右翊卫大将军,在他帐前听令,比跟随我大有前途。”
“你们二人也是结拜兄弟,要同心协力,共举大旗,你们三人将来的前途都不可限量。我是老喽!”
秦琼听张须陀话中凄谅,不解何意,便问他怎么了。张须陀连连摆手,要他们向李栋问。说完,他找个借口离开了。
李栋送他到门外,目送他的背影而去。天很高,云很淡,风很轻,环境很僻静。在这地处郊外的古刹中,越发适合幽居。李栋心中知道,张须陀此次离去,不是最终的决别,要不了多久,最多一年,他还会出来帮自己做事。因为,也只有他才能对付大隋最终的boss。
秦琼和罗士信见张须陀去了,脸上流露出喜悦的表情,道:“恭喜二弟,贺喜二哥,你又要举行婚礼了!”
李栋一怔,问他们何出此言。
秦琼和罗士信言称,张大使交待他们二人,稍过时日,护送张芊雨到章丘,与李栋举行拜堂仪式。
李栋大惊反问:“你们二人早知张须陀有离去之意,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李栋这样一说,秦琼和罗士信都大吃一惊。张须陀只交待二人护送她与李栋完婚,当时并没有明确表示他要离开府兵。
李栋道:“这拜堂之事,虽已答应了张大使,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撤军,去搞什么儿女情长的事。”
秦琼和罗士信已经站不住了,应付一声,撒腿奔出大海寺,骑马疾奔,向张须陀的方向追去。
过了约一个时辰,二人才从寺外返回。张须陀并没有随他们回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秦罗却带回来一个人,李栋见了便微有吃惊。
此人面色幽黑,身材瘦削,一幅文弱书生模样。身上却穿着盔甲,一看装束便知不是大隋府兵。此人正是名满天下也毁满天下的瓦岗首领李密。他身上缠着手指粗细的绳索,概是被秦琼二人绑来的。
昨天大海寺一战,万余人死在他手,他与大隋府兵有着深仇大恨。若被府兵发现,不抽筋扒皮才怪。不知他今天到这里又有何事,胆量也忒大了一些。可若不是他点头同意,放了张须陀一命他现在还能不能站在面前,仍未可知。因为李栋手中有高科利器:手枪。他若不放了张须陀,李栋肯定会一枪结果了他的小命。
李栋心中想着,便笑着起身,恭迎上前,笑道:“喜客啊,远道而来,有何指教?”
秦琼和罗士信气呼呼称道:“我们去追张须陀大使的路上,遇到此人,举止鬼鬼祟祟的。看他不安什么好心,我们便带来给大将军审问。千万不要轻易饶了这黑小子,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李密听了心有余悸,脸上却蛮不在呼,笑道:“我来的时候,就没想着再回瓦岗。你们要不问清楚,我到这儿有什么话要讲就把我杀了。恐怕你们在大海寺也过不安稳。甚至还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李栋道:“不知蒲山公之后,为李某带来什么重要消息?不惜冒着被千刀万剐的危险,着实令人从心里佩服。”
第212节:妙手盗手枪
李密单枪匹马闯到大海寺,被秦琼罗士信拿住,带到李栋面前。李密语出惊人,称大海寺不日将夷为平地,寺内众人危在旦夕。李栋便要他把话讲明白。
李密被手指粗细的绳索绑成了端午节的粽子,晃晃身体,眼神睥睨,脸现傲慢:“这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他身陷大海寺,有秦琼和罗士信两员虎将守在身边,料想他插翅也难飞出去,李栋一乐,吩咐秦琼为他解开绳子。
绳子解开后,李密一边揉着发酸发麻的胳膊,又说:“我从瓦岗大老远跑来,巴结着给你们传递消息,跑得口干舌燥的,连盏茶也混不上?”
李栋又让执衣端来两盏清茶,送到李密手中。心想,这次总该老老实实讲话了吧!
哪知李密得寸进尺,小黑脸一昂,冲李栋又要榻榻米,还说他现在不是敌人,而是帮助府兵的朋友,站着说话腰疼。
李栋还没说话,罗士信不干了,眼睛一瞪,嗡声嗡声喝道:“兀那小黑鬼,小爷也站着,说谁腰疼呢?不要蹬鼻子上脸!再不老实,劳资打你!”
在旁边站着的秦琼,听到罗士信的话,噗嗤笑起来。李栋嘴角扯了扯,也感觉很好笑。忙伸手制止罗士信,叫他搬来个榻榻米。
罗士信老大不乐意,可李栋有吩咐,又不能不听,气呼呼的跑到外面,搬回来一个榻榻米,重重地往李密面前一摔:“来了。腰疼的人坐吧!”
李密受到了罗士信的不公对待,眼神更加傲慢了,决心挖苦下罗士信。冷笑说道:“我要讲的话,是天大的秘密,他人无权旁听。”意思要李栋摒退罗士信和秦琼二人。
李栋口称李密的字号说:“法主别介意,他们都是我的磕头好兄弟,不是外人。你讲就是了,他们绝不泄露半个字。”
换成旁人早该直说了吧,李密不。呼地从榻榻米边站起来。拱手称道:“既然如此,那李某告辞了。他日有机会,我们再详谈。”说完就要往外走。
罗士信不懂事。秦琼可是非常精明,为了不耽误大事,扯住罗士信的衣袖,连哄带劝的。把罗士信弄出屋子。
出了屋子以后。秦琼顺手把门带上,罗士信还不停嚷嚷,说遇到合适的机会,一定要收拾小黑脸一顿,身份不高,架子倒不小,没来由的折腾人。
李栋和李密坐在禅房内,一时无语。嚷嚷声听得十分清楚。李密嘴角带着冷笑,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稳稳心情:“话总得有个头儿。就从这茶说起吧。放在平时,这茶得慢慢品,仔细摸咂,才能品出茶的味道。现在李某口渴,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这种唱法,俗称牛饮。”
李栋原是行伍出身,对茶道没作研究,一时无法回答,笑了笑。但李栋感觉,李密所说的事,和茶应该有一定的关系,他的话里藏着玄机。
“我此次来,是想告诉你们,奉瓦岗翟让首领之命,把你在密林里使的那个神奇的兵器,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手。可我呢……有好生之德,不忍心让这凶悍的兵器大批量制造出来,导致双方损伤更多兵马。府兵也好,瓦岗也罢,终归到底,都是天下贫苦人民。”此时,李密脸上的傲慢,渐渐散去,代之而来的是一幅沉重的口气。
李栋听他一说,心中自是一惊。从造成枪械开始,李栋就提防着被人偷去或抢去,所以一直随身带着。如果瓦岗想代代偷枪,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李密似乎看透了李栋心中所想,正色说道:“请不要小看瓦岗,名义上他只一帮乌合之众。瓦岗的名声大了,投奔的人什么都有。就说翟首领吧,原在东都担任法曹,专门缉盗拿人,与那蝇营狗苟之辈交往密切。他手下就有一个神偷儿,如果派他来,大海寺纵使布下天罗地网,他也能神鬼不觉的偷走。”
“谢先生指教了。李某以后多加提防,绝不能让小人得逞,让生灵涂炭。”李栋对李密所说表示感谢。如果不是他的提醒,兴许就着了那偷儿的道。
李密又道:“不过,我猜测,你心里现在一定好奇。我身为瓦岗首领,为何赶来要告诉你这些。实不相瞒,我在瓦岗就像墙上草,处处遭人排斥,壮志难酬,英雄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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