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烽火 (水木四)

“必武，在商州曾经被义军所救吗？那么我也得想个办法，一定要帮必武解脱！对了！”韩润昌笑了，他有办法了！

邓千总说：“韩老大，要保护必武的只有你，你不用把这烂摊子扔给我！”韩润昌叹气了，他望着张必武远行的方向，说：“必武啊，但愿你我还能有再见的机会啊！师父真的好想见到你腾飞的那一天！”

没有错！因为江飞已经来找了章齐，他给了很多钱财章齐，章齐自然对江飞感恩戴德的，大有一番要做割颈之交的意思，再听说江飞与姜让的弟弟姜瓖是朋友，而且还是大同总兵王朴跟前红人后，他更是要跟江飞拉近乎，把两人的关系打好。

江飞和章齐两人就是称兄道弟，狼狈为歼，相处好不融洽。

而这时，关于张必武在商州杀叶冠，曾被判处斩的案文都到了，还有违背将令的一切证据也到了。最致命的是当张必武和赵大用要被处斩的时候是义军救了他们！似此，张必武就与义军的关系脱不了。

江飞再拿出韩老大本来是想给章齐和张必武的两封信，当然这两封信是在义军活动的范围地域截获的，尤其是另一封虽然没有明写是在义军处，可内容里却是暗示了。

章齐一见不由是大惊起来了！看来张必武与义军有联系！章齐自然要把这一切禀报给姜让，那么张必武就完蛋了！江飞想到这得意地笑了……

江飞和章齐要害张必武，韩老大自会救张必武的，至于江飞他们这一边怎么害张必武，张必武就算是从两广回来后，会不会被加害，那就不多说了。叙述总得有个主次之分，所以当先转而叙说张必武。

张必武一路上还算安全，并没有什么大事，在崇祯十年，只有江苏那一带并不安全，因为在3月的时候，张献忠连破太湖、蕲州（今蕲春南）、黄州（今黄岗）等地。献忠率军与明军大战于太湖之鄷家店。献忠以数万兵围明军数重。又遣将统军阻击史可法等援军。

时天雨，农民军从四面进攻，短兵相接，斩明将潘可大等四十余人。明军大败，损兵六千余。献忠率军乘胜东取和州、含山、[***]等地。

当然张必武是直向两广之地而来的，他现在是明军的一份子，当然不想与义军有什么瓜葛了，免得惹祸。

张必武和黄起到了广东东莞，他按着韩润昌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韩润昌的老家，韩润昌的家里并没有什么人了，因为韩润昌随着袁崇焕征战辽东之后，他无遐娶妻，就抱定了以死报国的决心。

加上韩家并不是一个大家族也没有多少人，他的伯父和叔叔等都过世了，而韩润昌的同堂兄弟一听说是韩润昌，他们都害怕朝廷会加害，个个都避着张必武。

哪怕张必武是热情地迎向他们，可韩润昌的亲人都一律不予理会，他们显得很冷淡，这一下让张必武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

黄起说了：“必武啊，毕竟韩老大以前是朝廷的要犯啊！他也经常料到他的亲人会害怕的！因为谁都怕惹火上身啊！唉！要是韩老大能洗脱嫌疑，能漂白身份，那就好了！这得翻袁崇焕的案才行！可实际上没这么容易的！这案可是当今皇上定的啊！”

张必武叹气了，崇祯帝偏偏是一个极好面子的人，要他自己打自己的巴掌是很难的！

现在想想还是去到袁崇焕的老家去看看，韩润昌给了他们地址，这是袁崇焕的族叔袁玉佩那里，怎么说袁玉佩就是带领着袁崇焕所结的死士，同时袁玉佩也是一个不怕死的人，找到他的话，就不用担心再遭受到了韩润昌亲人给予的冷漠了。

可是当张必武他们按着地址所给的找到了袁玉佩的家时，见到的是一个老态龙钟，撑着拐杖在走路的老人，这老人正是袁玉佩！

张必武和黄起面面相觑，难道这就是以前在辽东杀得满清胆战心惊的死士统领袁玉佩？看他现在的样子走路都艰难，难道还要让他带兵打仗吗？真是英雄暮年啊！

“咳咳！”袁玉佩在看着张必武给的韩润昌写的信，然后他的眼睛不断地瞄着张必武，说话声音都在颤抖：“你，你居然立下了这样的大功？如此英勇？真是后生可畏啊！你知道吗？润昌还把你誉为崇焕的接班人啊！你能办到吗？崇焕可是大英雄啊！”

别看袁玉佩廉颇老矣，可他的目光炯炯，一双眼睛就像是要把人的五腑六藏全部给看穿一样，他的目光让人不敢正视。

张必武明白得回答袁玉佩，他说的：“虽然我现在不敢说我一定能比得上袁督师，可是我能说的是我有一片为国的赤诚之心，我愿意为国效忠，为了华夏的强盛，哪怕如同袁督师一样被千刀万剐，我也不后悔！男子汉要么是五鼎食，要么就是五鼎烹！既然你想要建功立业那么你就得做好准备让千刀万剐你！”

袁玉佩反问：“你不怕？”张必武再回答：“老先生，我要是怕的话，我就不会当兵打仗了！既然当兵打仗，作为一个名军人，你就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哪怕是再怕，只要上战场，那就得昂首挺胸，奋勇向前！”

黄起看着张必武，他相信张必武一定能成为比袁崇焕还要厉害的大英雄！

“好！”袁玉佩笑了，说：“很好！好了！我走不了，我让我的儿子带你们去祭拜程本直和邝湛之吧！本直是屡次上奏皇上以言督师无罪，最后督师还是被杀了，他愿以成英雄之名，随督师被斩首于市。而邝湛之是死士，他战死辽东。”

张必武和黄起一听，不由是对这两人充满了敬意，他俩要去祭拜也属当然。

很快的，袁玉佩的儿子来了，让儿子带着他们去上坟。袁玉佩却是回到了里屋，他从床底下搬出了一个箱子来，开锁，再打开箱子，里面还有一个箱子呢！再次打开这个箱子。

箱子里是一副甲胄，还有一把剑。“嗖”的一下，宝剑出鞘，立即光芒大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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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到虎门

袁玉佩叹气了，说：“崇焕啊！你说我还有没有机会再上战场呢？前段时间我患病，脚都不利索了！难道我就要老死在榻前，听着子孙的哭泣而死去吗？不！我不想这样！我情愿和湛之一样战死辽东！”

说讫，袁玉佩老泪纵横，他知道时曰不多了，可是不可能有机会让他再上战场了。

“【注】子鹏叔，崇煜和崇灿因崇焕的事被连累，被流放到了福建，还不知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啊！崇烨说过继儿子给崇焕以继崇焕香火，不知他一家也可好？”

【注】据《袁氏族谱》，袁崇焕的父亲是袁子鹏，一又写作袁子朋。取子鹏。生子崇煜、崇焕、崇灿。

乾隆皇帝下令广东巡抚找袁崇焕的后人，一年后，广东巡抚尚安回奏道：遵旨访查，袁崇焕无嗣，系伊嫡堂弟文炳之子入继为嗣，现有五世孙袁炳，粗晓字义，人尚明白，应照熊廷弼裔孙之例，以佐杂等官选补。

我觉得有些矛盾，怎么五世孙，还会安先祖名字中的炳字呢？与常理不符啊！有排字辈吗？要是排的话，堂弟应该是与堂兄有相同的字。袁崇焕和袁文炳并没有相同的字啊。或许不排字辈吧？又或许是乾隆时广东巡抚尚安有错吧？不过看见记载的袁氏，崇焕同辈的袁氏也不按“崇”字辈来。

我百度了五个多小时，才找到与袁崇焕同出于曾祖父袁大郎的袁崇烨，崇烨生鹄云，鹄云生史爵，史爵生元亮，元亮生二子，长子幼殁，次子袁炳，这个袁炳就是乾隆时期过继给袁崇焕为嗣的那个袁炳。崇烨和堂侄袁端也被抄家。不同于清史的袁文炳，清史有误还是这个有误？我倾向于排字辈，故取袁崇烨的儿子过继给袁崇焕。

还有矛盾的是袁崇焕的遗腹子袁文弼，至于谁是谁非，我这里就不讨论。

我就姑且臆想为袁崇焕既有遗腹子，当时人不知，因为遗腹子要保命，不敢说出真相。而袁崇焕的亲友并不知晓，所以便拣近亲之中来入继承香火。

………………

“谁！”袁玉佩一声喝，门外站着一个小孩，这是他的孙子。袁玉佩不由叹了口气，换了慈祥的语气，说：“兆英啊，你为什么没有告诉爷爷就来了呢？你可真不乖啊！”

袁兆英看着袁玉佩手中的宝剑，他眼中闪着金光，袁玉佩大吼：“小兔崽子，你还不快走！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饶是以前袁玉佩太过于宠袁兆英了，他根本就不怕爷爷，还不愿走。袁玉佩还真的拿起木棍想要打袁兆英，最后袁兆英只好是一溜烟的跑了。

张必武他们上坟回来后，并不急着离开，还想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呢。而且袁玉佩也想他们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呢！

袁兆英一听张必武是个英雄，还跟满清和蒙古大战过，他非要张必武教他武艺不可，射箭还有扎马步都得让张必武来教。

张必武让袁兆英两人摆开一个张弓欲射的姿势，并且把射箭的口诀，规则告诉二人：丁不丁，八不八，两足相离尺七八。就是说两脚站在地上，像丁字不像丁字，像八字不像八字。另外要双膝外分，双臀内吸，腰暗进，胸突出。

张必武当然还要说明，这个规则是诚仁适用的，小孩则不能达到两足相离尺七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