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是一句话而已,他是没死,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好了,不仅烧没有退,而且,伤口,那些做过手术的地方开始肿了起来,有的都开始迸裂,流出脓水了,据说,他当时浑身恶臭,就快跟一具盛夏时节被曝晒多日的死尸差不多了。
这时候,张机那老家伙又出现了,这老头让人把他浑身清理干净,又把脓坏的伤口都用刀切开,这一切都做完之后,这老家伙又说了一句,“这到底该怎么弄啊!”敢情这老家伙真把他当实试验品了,当时,强忍着剧痛而保持了一丝清醒的他立即就气晕了,从那以后,见到这个张机,他就浑身发颤,惊惧难安。
孟子云: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全是他妈的骗人!
他心志早已经过了苦的要求,达到悲的境地,筋骨早已经超越了劳的程度,正在忍受着各种蹂躏,至于体肤,呜呜呜,正在不住地挨刀。
本来,这已经够苦的了,可老天居然还要玩他!另外一个老家伙来了,虽然说这个老家伙最终救了他一命,可现在想起来,他还是不能释怀。
首先,这第二个老家伙,叫华佗的,竟然给他下毒,一种叫做什么“麻沸散”的,非要哄着他喝下去,说什么“喝了这个好,这玩意儿止痛,喝了就不会难受了!”他信了,结果,喝了之后就发晕,很显然,这是一种毒药,想必是鸩药的一种,不知道是不是和什么鹤顶红、孔雀胆的有一比。
不过,他还是挺感谢这个华老头的,最起码,比起张机来,他给了自己一个痛快,不会老是折磨自己,选得毒药都是不会给人太大痛苦的。
然而,他还是太过于小瞧那个华老头了。按那些医院的医者们后来说,由于张机经常给他服食一些药物,他对这些药物的适应性呢,就比常人强了不少,所以,麻沸散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能起到太长的药效,在华佗给他动“手术”的时候,他就醒了,一醒,他就看到华佗正在他身上“下刀”!
呜呜呜!虽然知道一名男子汉实在是不应该哭,可他当时真的哭了!好痛苦,虽然他没有觉到痛,可看着人家不住地在自己身上一刀一刀地割,自己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如此诡异的情形,让他恐惧不已,肯定是那个华老头会什么巫术,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这不是就是魂魄离体吗?那老家伙一定是在向他施展这种巫术,说不定,是想把他做成什么怪东西也不一定,苍天,救命啊!要不然,你就给一个痛快吧!
向上天的褥告没有起作用,倒是华佗这个老魔头看到他醒了,没有对病人的安慰,这老家伙居然用手拿起一块血淋淋的烂肉,对着他说:“看到没,这就是你身上的,把这些坏肉割去,再把伤口缝合,你就有三成活的希望了!”
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他只知道自己立即就又一次晕了过去,听人说,当时他还口吐白沫,应当是被吓晕的,还对他鄙视道:“一个大将,连点儿烂肉都怕,真是差劲!”
这哪儿是差劲?他会怕几块烂肉吗?他怕的是人,就是这帮医院的家伙,居然毫不惧怕地在人的身上……想想都觉得浑身发毛,这些人跟半夜在乱坟堆里挖人肉吃的老妖魔不差多少,呃!好恶心!
……
看到于禁的脸色一变再变,许成不明所以,“你怎么了?不会是伤势还没有稳定吧,要不要叫华老先生再来看看,他对外伤可是很有一套的,比张机先生还强!”
“不用,不用!”于禁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显得白光可鉴,双手连摆,神色惊惶,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看来你还是不太好,算了,还是先休养一番,我会叫张机先生和华老先生去再给你看看的!”许成关心道,他可不想这么一员大将遇到什么不妥,毕竟是费尽心力救回来的,而且,还是当世一流的将领,要是没了,岂不可惜?
“不用,末将没有什么事,将军你还是给我一点儿事情做吧,末将愿意为将军效犬马之劳!”于禁急忙站到许成面前,俯身行礼,求道。
“呵呵,文则,既然你都说要为我‘效犬马之劳’了,怎么还叫我‘许将军’呢?”许成笑问道。
“这个……”于禁额头冒汗,自己是不是太胆小了,竟然怕那两个医生到如此境地。而且,虽然说对许成救了自己一命还是挺感激的,可毕竟曹操对自己也是恩重如山,如果就这么称许成为“主公”,岂不是太对不起曹操对自己的知遇之恩?
“怎么?还想着曹操?”许成笑问道。
“不敢,末将确实在想曹公对末将的知遇之恩,这个……”于禁脸色有点泛红,他这种做法可就有点两面派的嫌疑了。
“无妨,”许成显得很大度,“大不了,不让你跟曹操对敌就是了!”
“多谢将军体谅!”于禁一喜,拱手说道。
“听说你训兵很有一套!”许成又道。
“不敢,末将只是稍有一点心得!”于禁谦虚道。
“那我问你,什么兵种你都能训吗?”许成的话开始显得严肃了。
“末将不敢夸口,只要给末将足够的时间,末将就能摸成这其中的门道!”于禁也是严肃地回道。
“好!”许成一拍大腿,“你给我去一趟辽东!现在,庞沛差不多已经把公孙度玩残了,你到那里,让他快点儿结束,并帮你训练水军!”
“水军?”于禁问道:“在辽东训练水军,又能干什么?”
“呵呵!”许成笑道:“在辽东训练水军,现在就能有两个去处,一:东方的倭人;二,南方的孙氏!如果不是我答应你不让你跟曹操为难,这曹操的地方也可以算上一个去处。”
“将军说的是沿海而行?”于禁的眼睛睁大了。
“怎么?有什么不对么?”许成问道。
“这,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于禁说道:“末将不怕训练水军,只是,这大海无边无涯,就算只是沿海而行,也不是件易事,据末将所知,这海上,实在是有太多的未知了,而且,北方没有擅于造船者,船只在江河之上,尚且经不住大浪,又如何能够入海一行?”
“所以,才让你去啊!”许成说道:“你是练兵的高手,虽然是一切从头开始!但我给你足够的时间,你可是说过你能行的!”
“好吧!”于禁一咬牙,“末将去就是!”
于禁答应训练出一支“海军”,许成才让他回去,出去的时候,他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他并不认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位老先生,是何通,他来的目的,是向许成通报一声:“郭嘉重病不起”!
怎么回事?
本来,郭嘉和车胄得到曹操的信件,叫他们将周瑜的十万江东军逼退。对此,车胄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而郭嘉则是松了一口气,跟十万江东军打攻防战,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后果很难预料,就算乐进跟上来,也很难说,可如果把江东军给逼退,让他饿着肚子去打野战,那可就不一样了。
如何逼退江东军?当然有办法。
周瑜是聪明人,可聪明人也是有弱点的,而这个最大的弱点,就是他们的聪明。
车胄对郭嘉的表现感到不能理解,他们徐州基本上是空城一座,又如何能够逼退气势汹汹的江东军?
郭嘉并没有对他解释,而是让他放出风声,就说徐州已没有一点防御力量。
基于对郭嘉的信任,车胄按这话做了。
结果,徐州乱了,不过,很快就又平复了下来。
陈登等徐州豪族把自己所掌握的青壮都送了出来,车胄把他们编成了一支军队,以曹豹为将。
军队有了!所以,徐州人又安静了。
然而,徐州已经没有一点防御力量的谣言依旧在传播,与徐州已经有了一支大军可以守城的消息一起在被人传。
消息当然也传到了江东军营里。
周瑜对此不置可否,只是下令全军继续朝徐州进发。
车胄得知江东军仍然在向自己这边开来的消息,倒是很镇静,他手中毕竟还是有一支军队的。
由于自己的前方没有任何一支阻拦的力量,周瑜率江东军很快就到了徐州城下。
然而,他不敢进兵了。
因为,徐州虽然城门紧闭,城头上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车胄,从他身上的铠甲和身后的大旗上可以看出来,另外一个,就是郭嘉了。
“将军,我们打吧!”部下这么对周瑜请求道。
“我们该怎么办?”周瑜罕见地问起了部下,虽然他一向对属下都是很和言悦色地,然而,却很少向手下们询问意见,因为,他一个人来决断就足够了。
“有点古怪!”手下们都这么说道,以前要打要杀是一回事,真要让自己来拿主意可就要小心了,这是人之常情。
“对方如此有恃无恐,是不是真的有大军在内?”
“有大军在内为什么不亮出来?”
“大概是想打伏击吧,把我们引到城里!”
“那为什么又紧闭城门?这不是摆明了怕我们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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