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蔡琰眼神中的变化,敖烈读懂了蔡琰的心思。缓缓放开捂在二人嘴上的双手,继而将蔡琰用力的抱入怀中,紧紧的抱着。瞬间,蔡琰就被敖烈身上的温热融化了,任凭敖烈拥抱着自己还未长成的娇躯,轻声呢喃着,将双手环抱在敖烈的腰间,再也不愿松开。
过了片刻,敖烈才想起帐中还有一个人,连忙松开蔡琰,转头向另一个少女问道:“你是何人?”那名少女先前见到敖烈和蔡琰的举动,已是满面羞红,此刻见敖烈向自己发出询问,低下头轻声说道:“奴家本名花铃,是两百里外田家村人,三日前被匈奴人掳掠至此。”
敖烈心中一动,问道:“你可认识田畴田子泰?”听到敖烈的问话,花铃顿时落下泪来,抽泣着说道:“那是奴家的夫君,再有两个月,便要上门娶奴家过门了,谁曾想,奴家如今却是身陷狼口之中。”
敖烈向帐外指了指,说道:“不必难过,你的夫君如今已是某帐下幕僚,现今他正在带领大军赶来的路上。”
闻听敖烈的话之后,花铃先是转忧为喜,继而又落下泪来,低声抽泣道:“田家哥哥如今已是朝廷军官,花铃心中很高兴。但是花铃已被匈奴人糟蹋了清白之身,又有何面目去见田家哥哥?”一旁的蔡琰附在敖烈耳边,轻声说道:“多亏了花铃姐姐舍身相救,琰儿才得以保留清白之身,琰儿乞请公子,务必救花铃姐姐出去,和她的夫君团聚。”匈奴人向来残暴,掳来的汉家女子不问年龄,均是难逃清白被毁的下场。
敖烈伸手捏了捏蔡琰的小手,低声安慰:“放心,我绝不会丢下你们。”然后转头对花铃说:“你们暂时先在这里稍等,我去外面制造一些混乱,然后再回来带你们离开。”花铃和蔡琰点头答应。
出了中军帐,敖烈悄悄来到中军帐左边的那座帐篷外,拿出短刀在帐篷上轻轻的刺了个洞,向里面看去。看清帐篷内的情形之后,敖烈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原来,帐篷里有个匈奴人首领模样的壮汉,此刻正舒服的躺在木塌上,双腿大幅度的分开,两名赤身**的女人正分别跪在那壮汉的双腿两侧,低头卖力的吸允着壮汉的命根子。壮汉的双手分别按在那两个女人的头顶,用力的下压着,口中还不时发出舒爽的呻吟声。
无论前生还是今世,敖烈都是地地道道的初哥,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忍不住一阵面红耳赤。摇了摇头,强行将眼前的情形屏蔽住,然后敖烈绕道帐篷前,趁着没人注意,闪身钻进了帐篷里。
正在享受的壮汉听见有人进来,刚想怒喝是谁打扰了他的兴致,敖烈已经闪电般来到木塌前,手中短刀奇准无比的刺入了壮汉的咽喉,之后短刀一转一带,彻底结束了壮汉的生命。同时,敖烈空着的左手也没闲着,竖掌成刀,一手刀就砍在了一个女人的脖子上,将其打晕了过去。敖烈快速的拔出短刀,然后倒转刀锋,用刀柄在另一个女人的后颈上一敲,让她也步了先前那个女人的后尘。
做完这些动作之后,敖烈略作收拾,向下一个帐篷摸去。一连走过十几个帐篷,敖烈都是干脆利落的将帐篷中的匈奴将官一击毙命。之后,敖烈潜伏到匈奴人屯放粮草的地方,在粮草上点起了几根火把,等到火势烧起来之后,敖烈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知道是匈奴人发现了起火,赶来救火的。敖烈也不作纠缠,又潜到先前刺杀匈奴将官的那些帐篷里,将帐内的灯油泼在易燃物上,在帐篷内放起火来。
之后,敖烈又回到了中军帐内。此时,花铃和蔡琰听见外面匈奴人的叫喊声,已经意识到是敖烈在制造混乱了。见到敖烈忽然闪身进入帐篷,两女急忙走到敖烈身边,似乎只有这样,她们才会有一些安全感。敖烈低声安慰着两女:“不必惊慌,在稍等片刻,等待我们的大军杀进来,放心,这个帐篷里很安全,不会有人轻易闯进来的。”
在帐篷外的一片混乱声中,不时响起一阵惊呼:“不好了,二首领被刺死在帐中!”“快去禀报二首领,三首领惨死帐中!什么?二首领也死了?”“怎么会这样,四首领被人割掉了头颅!”一声声惊呼像是催命符一样,宣告着匈奴人的首领们全部暴毙!
正在匈奴人们混乱不堪,群龙无首的时候,伴随着一阵高昂的喊杀声,吕布和张辽率领五百精锐杀入了匈奴人的营盘中!先前,敖烈在潜伏入营的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清理光了匈奴人的巡哨,所以,吕布等人的冲营变得格外顺畅。一直杀到大营中央,匈奴人们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来袭营。
不一刻,一小队汉军精锐闯进了敖烈三人所处的中军帐内,看到敖烈之后,齐齐跪倒在地,为首一人说道:“参见将军!”敖烈伸手扶起了为首的那个战士,指着帐篷外说道:“你们几个速去将文远将军唤来,另外,把我的坐骑也牵来。”这队士兵闻言,立刻再次分队,留下几人保护敖烈三人,其余人返身出帐去寻找张辽。
没过多久,张辽便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进入大帐,看到敖烈端坐在帐篷内,抱拳说道:“参见主公!”敖烈站起身来,走到张辽面前,帮张辽整理了一下铠甲,这才说道:“文远,你护送这她们先出去,某随后就来。”张辽心知敖烈是要为自己殿后,以便赢得时间让自己冲出敌营。忍不住看了敖烈身后的两女一眼,眼中满是不解,他不明白主公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也要保护两个女人。
敖烈看出了张辽眼中的疑惑,开口解释道:“这两位,年长者,乃是子泰的妻子,年幼者,便是某的未婚妻。”
张辽闻言,急忙跪倒在地,对着蔡琰说道:“张辽冒犯主母,死罪!”蔡琰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说话也不是,不答话也不是,有心想让张辽起身,却又被张辽那句主母弄的手足无措。敖烈拉起张辽,说道:“事急从权,文远不必多礼了,速速护送她们出去,某也好安心破敌。”
张辽也知道事情危急,于是也不在多说什么,指挥军士带着二女出帐而去。临别前,蔡琰忍不住回头看了敖烈一眼。敖烈也正在看着蔡琰的背影,见到蔡琰回眸看向自己,报以一个安心的微笑。蔡琰微微臻首,之后便跟随张辽而去。
敖烈站在中军帐外仰头看了一眼夜空,漆黑的天上连一颗星星也没有。敖烈叹息了一声:“月黑风高杀人夜。”随即跨上照夜雪龙驹,摘下挂在马背上的长枪,大声呼喊:“杀!”
数十骑跟在敖烈身后,向匈奴人密集的地方冲杀过去。敖烈手中长枪势如蛟龙,左斩右刺,带起一片腥风血雨,所过之处,匈奴人纷纷中枪倒地。身后的数十精骑见自家将军勇不可挡,心中必胜的信念大涨,无不以一当十的追随在敖烈身后,浴血奋战。
冲在最前面的敖烈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衣甲已经被匈奴人的血染红了。一路杀来,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杀了多少匈奴人。眼前忽然一空,敖烈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杀出了刚才那片密集的匈奴人军阵,完成了一次凿穿。
不远处,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好似天神下凡,但凡是靠近吕布身边一丈范围内的匈奴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敖烈举起长枪,对身后的数十骑大喝道:“随某冲过去,于吕将军回合,我们合力,再给匈奴人来一次凿穿!”身后的数十骑齐声应诺:“诺!”
听到敖烈的呼喊声,吕布在奋战中准确的找到敖烈的位置,立刻指挥着跟随在身边的战士们向敖烈靠拢。
两股精锐汇合之后,敖烈再次高举起手中沾满了匈奴人鲜血的长枪,高声呼喊:“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凿穿他们!”
数百聚集在敖烈身边的精锐们跟着大喊:“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凿穿!凿穿!!凿穿!!”
第十六章肝胆相照
敖烈高举的长枪猛然落下,催动着坐下的照夜雪龙驹向着匈奴人聚集的地方冲杀过去。数百精锐立刻策动战马,紧跟在敖烈身后。马蹄声声,铁甲铮铮,每一位精锐的心中已经完全被沸腾的热血烧融!在他们眼中,跟随着前面那个看似稚嫩,实则勇猛无敌的主将,必将获得最终的胜利!没有什么能阻挡住前面那个身影的脚步!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住他们的脚步!
噗嗤!敖烈的长枪再次洞穿了一名匈奴人的咽喉,带起一溜艳红的血花。飘散的血花更加激发了敖烈身后那数百精锐的斗志,每个人,包括吕布在内,都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用力的将兵器斩入匈奴人的身体。匈奴人因为敖烈先前的刺杀,导致群龙无首,没有统一的命令,各自为战,怎可能是数百有备而来、如狼似虎的精锐的对手?在加上匈奴人本就是游牧民族,一身本事都在马背上,离开了马,战斗力就大为削弱了。
又是一个凿穿,敖烈抹了一把喷溅在脸上的鲜血,调转马头,喊道:“调转马头,列阵!”数百精骑在敖烈的呼喊下,迅速调转了马头,闪亮的枪尖刀刃在转动间,再次对准了匈奴人。就在敖烈刚要下令再一次凿穿的时候,一阵阵呼哨声自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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