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冲刺到距离叛军的盘蛇阵还有百步远左右,敖烈拉下了头盔上的虬龙面罩,手中原本微微扬起的霸王枪忽然被高高举起,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虬龙面罩后传出:“凿穿!”
紧跟在敖烈身后的赵云扬起豪龙碎胆枪,高声呼喊:“血杀所属!凿穿!”
三千血杀营精锐齐声应和:“血杀之魂,有征无战!”
落后一些的步军队列前,马超听到血杀营的呼喊,不甘落后的吼道:“虎贲所属!杀!”
三千虎贲营精锐立刻随即呼喊道:“虎贲之威,有死无生!”
随着一声声的呼喊,在血杀和虎贲精锐们的身上,一股沛然不可御的气势油然迸发出来,给在场所有人的视觉都造成了强烈的冲击,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六千精锐,而是数万大军一样。汉军一方,看到敖烈麾下的两把尖刀部队,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之后,无不大受鼓舞,已经有些疲惫的身体,似乎被重新注满了力量;而叛军们则刚好相反,被血杀和虎贲的气势震慑的呆立当场,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精兵悍将,勇气开始在他们的心里逐渐的流失。
敖烈一马当先,手中霸王枪一个横轮,沉重的霸王枪带起阵阵破风之声,接连扫飞了挡在他前面的十几名叛军。附近的叛军看到敖烈这一枪之后,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枪之威,竟至如斯!自从和孙策一战之后,敖烈的武艺更上一层楼,身体的力量虽然没有特别明显的增强,但是对枪意的领悟却变的更透彻了,对力量的运用和出枪的角度拿捏的也更加准确了。而且,现在敖烈已经可以一口气,用出第十道无极九阳功的暗劲了,距离前世巅峰时期的十二道,又进了一步。连带着,破阵霸王枪的招式,敖烈也可以不停歇的使出十三招了,这就让敖烈在临阵对敌之时的胜算,变的更大了。
随着敖烈的到来,叛军已经彻底陷入了混乱,被四个方向的汉军杀的晕头转向,完全失去了章法,抵抗也越来越无力。
“噗嗤——”魏攸眼见敖烈率军赶来,惊怒交加之下,一口心血逆涌,忍不住张嘴吐出一股鲜血出来,随后昏倒在了地上。失去了魏攸的指挥,叛军的抵抗更加绵软无力了。
三千血杀营精锐舞动着计都斩马刀,紧随在敖烈身后杀进了叛军阵中,七尺长的斩马刀威力尽显,锋利的刀锋在战马的冲击力下,变得更具锋芒,一颗颗叛军的人头被斩马刀轻易砍断,混杂着喷溅的鲜血飞上了半空,血杀营所过之处,留下了无数具失去头颅的叛军身体。
血杀的锋锐刚刚过去,虎贲的狂暴又将来临!在马超的统率下,三千虎贲精锐双手握住计都斩马刀三尺长的刀柄,把敖烈传授到军中的血杀刀法施展的淋漓尽致,斩马刀的四尺刀锋,时而似是开山刀一样威猛,时而像是短枪一样刁钻,疯狂的斩杀着失去抵抗之心的叛军,正可谓是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第一百零九章刘宏遗诏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魏攸昏倒之后,数万叛军在汉军四面合围的攻击下,很快就溃不成军,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被杀的被杀,当烽火偃息,一度围困肥如城下,兵锋正劲的叛军,已经不复存在了,只剩下无数具死去的尸骨和密密麻麻蹲在地上等着投降的叛军,昭示着这支军队曾经的辉煌。
战后,公孙瓒喜笑颜开地把敖烈请入肥如城中,待为上宾,设酒宴款待敖烈及其麾下众将。酒宴正酣之时,公孙瓒派人把魏攸押了上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亲自用镇岳宝剑斩下了魏攸的头颅。至此,张举叛乱之事,算是尘埃落定了。
三日后,敖烈提出告辞,准备返回蓟城向刘虞交割人马。在公孙瓒的一再挽留之下,敖烈已经在肥如逗留了三天了,再不回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公孙瓒也知道不能强留敖烈,毕竟,私人的关系再怎么好,也不能耽误了公事。刘虞的幽州军只是暂时归敖烈统一调度,现在战事已经结束,理应向刘虞交割人马了。
公孙瓒带着亲卫一直送出肥如城二十里,这才依依不舍的和敖烈道别。告别公孙瓒之后,敖烈不在耽搁,率军一路疾行,数日之后就回到了蓟城。进城后,敖烈让史涣和赵云等人分头去整顿人马,自己独自一个人进入州牧府去探望养伤的父亲。
经过这些天的修养,刘虞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但是还不能做一些操劳的事,依旧是以静养为主。当敖烈进入父亲房中的时候,看到母亲正端着一碗参汤,用汤匙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父亲。
“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敖烈轻轻地说道。
咣当一声,敖雪手中的汤匙落在了地上,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陷入了迟滞之中。看到妻子的异常,刘虞失笑道:“大惊小怪的做什么,烈儿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凯旋而归又什么可惊讶的。”
不理刘虞的话,敖雪霍然转身,风韵犹存的玉面上已经挂满了泪痕,定定的看着敖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感受着刘虞如山般的父爱和敖雪如大海般的母爱,敖烈的眼角也湿润了。父亲和母亲,对子女们的爱,总是有不同的表达方式。父爱深沉内敛,习惯把关爱藏在心里,默默地祝福自己的孩子;而母爱柔和贴切,对子女的关爱总是那么的无微不至,恨不得时时刻刻陪在子女的身边。
敖烈上前两步,跪倒在敖雪的面前,声音中带着些哽咽:“母亲,孩儿不肖,让您担心了。”
敖雪轻轻摇了摇头,伸出如春葱般的素手,抚摸向敖烈的发梢,一边说道:“烈儿功勋煊赫,几次三番力挽狂澜于即倒,哪里有不肖的地方?只是,娘的心里总是放心不下你,这几年来,娘每天都要烧三炷香,祈求苍天能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娘……”敖烈伸手环抱住敖雪的柳腰,忍不住哭出声来。在外人面前,敖烈是战无不胜的小霸王,是不可打败的神话,但是敖烈毕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即便算上前世二十年的年龄,他的心里也还不满四十岁,在他这个年龄阶段,经历过的事情确实普通人的数倍乃至数十倍,每一次踏上战场,都不能保证完好无损的回来,还要劳心劳力,尽量保护麾下将士的生命安全减少战损,每次作战之前,还要和贾诩等人制定详尽的作战计划,最近这三四年,除了和蔡琰大婚时在洛阳休息了半年,其余的时间几乎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即便再坚强的人,接二连三的经历这么多的事,也会感到疲劳。敖烈也不例外,毕竟,他也是人而不是神。
在外人面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软弱,在母亲面前毫无保留的宣泄了出来,尽管敖烈没有多说什么诉苦的话,但是眼泪却无可阻挡的流了下来。敖雪伸手抱住敖烈的头,轻轻地拍着敖烈的后脑,似是安慰又似是赞赏的说道:“烈儿,你心里的苦,娘都知道,为了大汉江山,为了千千万万的大汉子民,你辛苦了……”
砰砰砰,几下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敖烈连忙从母亲的怀里站了起来,迅速擦去了脸上的泪痕,然后站到了一边。看着敖烈一连串的动作,敖雪失笑道:“小小年纪还挺顾全面子,你开门,每天的这个时候,琰儿都会过来给你父亲和我请安的。”
听到琰儿这两个字,敖烈那被战事弄的麻木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一切都被丢到了脑后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思念。当初因为宛城战事紧急,所以敖烈没有带新婚妻子蔡琰同行,而是把蔡琰留在了洛阳。后来又赶上张举叛乱,敖烈也没来得及去接回蔡琰,谁料到,蔡琰竟然来到了蓟城。
快步来到房门前,推开了房门,敖烈看到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了,可不正是自己的新婚妻子蔡琰么。“琰儿……”敖烈看到蔡琰的娇颜之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思念,伸出双手把蔡琰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蔡琰其实已经知道敖烈回城的消息,只是她以为以敖烈的性格,一定会安顿好军马之后才会回府。现在突然见到敖烈,一肚子的相思之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被敖烈抱住的那一刻,蔡琰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就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晶莹剔透。多少次在梦里,蔡琰梦到敖烈在战场上受伤、流血,从梦中哭醒过来,那种牵肠挂肚的思念滋味,真的是苦不堪言。于是蔡琰做出了一个决定,北上来寻找敖烈。当她来到蓟城时,却意外遇到了回城养伤的刘虞,所以蔡琰就留了下来,和敖雪一起照顾刘虞。现在终于见到敖烈平安归来了,蔡琰除了喜悦的哭泣,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刘虞和敖雪看着相拥而泣的小两口,老两口的脸上挂满了会心的微笑,眼前的一幕就像是他们年轻时一样,每次刘虞踏上战场,敖雪总是一千一万个不放心,每当刘虞平安归来,敖雪就会像蔡琰一样,用喜悦的泪水来表达自己的欣喜。
一家四口,沉浸在这温馨的气息中,久久不能自拔……
两日之后,刘虞召集州牧府大小官吏前来,为敖烈大胜而归做庆功酒宴。敖烈当众向刘虞交割了人马,归还了兵符。酒席上,一众幽州文武对敖烈赞不绝口,惹得刘虞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中断过。望子成龙是每一位父亲的愿望,当刘虞看到敖烈已经真正的成长起来之后,心中的畅快是无法用笔墨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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