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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 (刘玉倌)


  转过几个弯,杨延昭对着身后不说话的韩国华笑着道,“光弼兄,我要去藏书阁了,你是否同行?”
  韩国华愣了一下,明显是从沉思中回过了神,稍后有些呆滞的摇了摇头,“有些书忘记在明德斋了,我得回去取上,延昭兄请便。”
  既然韩国华这般说了,杨延昭便道了句别,独自朝着藏书阁走去了,不过心中还是想着刚才的事情,不知觉中,再次觉得被yīn谋给缠上了身。
  无奈之下,只能甩头叹了一声,幸好今rì的词不涉及到敏感之事,也只能暗自祈祷不会因此而染上祸事才是。
  接下来的rì子,杨延昭仍是在藏书阁查经阅典,生活虽说和以前并无不同,但毕竟身份以露,行走往来之时,总会有人投出仰慕的眼神。
  当然,文人相轻这句流传多年的话也并无道理,杨延昭也深受其中之苦,时常在路上被那些摇头晃脑的书生拦住,想要和他比试一番。
  对于这些或想一战成名的人,杨延昭都不愿理会,大多只是微笑之后,拂袖离去,待进了藏书阁之后,有守阁的老者在,也不敢有人冒然闯进其中,拉着他谈学论道。
  韩国华在藏书阁消失了两天之后,又出现了,再来时,见到杨延昭也会主动的点首示意,接着,才坐到一边,低首认真的看着书卷。
  看来他是解开了心中的结了。
  有韩国华同在底层也好,这样,杨延昭有了竞争的压迫感,看起书来也上心了不少。
  时光转眼即逝,很快,寒风起,一场清幽的皑皑白雪素裹了宋州城。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寒气让他打了个哆嗦,不由得对着手哈了几口气,杨延昭这才走出去,将院子中积雪扫去,待扫完之后,刚好身子也有热,权当是晨练热身了。
  之后,便跟着郭淮练起‘魁衍经’来,这一个多月来,杨延昭已经突破了凝化的境界,接下来的通劲阶段也不知何时,索xìng先将体术练到小成,或许有朝一rì,能达到孟阚那种体术宗师的境界。
  练完武,二人随意吃了些挑着担子来卖的早点,之后,郭淮拿着从集市上淘来的小铜鼎,钻进屋中研究炼丹去了,而杨延昭则是嘱咐了他别再和上次一般将屋子烧着,之后,背着两卷书,朝着睢阳书院走去。
  一路上,看着青砖红瓦上挂着一抹雪白,杨延昭的心也莫名好了许多。而那些yù找他切磋之人在韩国华放出话来之后,也皆没了踪影。
  说实话,杨延昭也不知韩国华为何说出‘寻杨璟者,先过韩·光弼’的那句话,或许是好面子,反正他是因此落了个耳根清净。
  冬阳初升,藏书阁中还没有人来,守阁的老者正在清扫着积雪,杨延昭看后,忙上前放下布包,笑着接过笤帚,“韩师,这点事怎能劳您之手。”
  待了时间久了,虽言语不多,但杨延昭也知晓了老者姓韩,至于名号,倒是不清楚。
  见杨延昭如此,老者也不谦让,站起身子,捶了捶背,“看来真的是老了,扫雪都觉得累了,一把老骨头了,也不知还能看几场冬雪。”
  扫了学,靠窗将书打开,在有些暖意的阳光之下,继续开始埋头苦读,正当rì要过正午时,却见温仲舒匆匆而来。
  “延昭兄,张师让我寻你过去,说府州那边来人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前朝之女

   府州来人了?
  初闻这句话,杨延昭竟愣住了,待听温仲舒说是个白面的书生时,这才明白是张谦来了,当即放下手中的书卷,与他一道朝着张浩的屋子疾走而去。
  “延昭兄,你慢点。”
  温仲舒喘着粗气,对着在前方大步急行的杨延昭说着,后者这才发现,二人之间已经有了数丈的距离。
  . .
  当下收住了脚步,歉意的笑了笑,“秉阳兄,来人是我挚交好友,所以心中欢喜难耐,倒是让你见笑了。”
  “即使挚交好友,延昭兄如此心急也是人之常情。”
  温仲舒笑着应道,脚下也加快了几分,不过心中却有些羡慕张谦,能与杨延昭有这般深厚的情谊。
  没多久,二人便到了张浩在书院的屋舍,还未走进,便见张谦跟在张浩的身后走了出来,杨延昭停住了身形,而后者,也止步抬首望了过来。
  “延昭兄。”
  张谦与数月前清瘦了几分,脸上带着疲惫,也许是多rì赶路的缘由,此时正面含欢喜的笑意。
  对着张谦笑着颔首,杨延昭先走到了张浩身前作揖行礼,“学生见过张师。”. .
  “不用多礼,当初少阳这家伙不买老夫的帐,如今又将弟子送来,下次见到他,定要好生的说教一番。”
  张浩语中带着怒意,张谦则是闻声低了头,而杨延昭则是从张浩捋着胡须,眼中藏着的喜悦中明白这只不过是佯装的怒气而已。
  说了几句不满,张浩便将张谦交给了杨延昭,甩着衣袖,独自离去了。
  见张浩径直的走了,张谦心中有些担忧,不安的问着杨延昭,“延昭兄,张师他是不是……”
  “秋白兄多虑了,张师他岂会是心胸狭隘之人,更何况,张师命我带你在书院中熟悉环境,定是收下你了。”
  杨延昭笑着上前接过他的大包裹,张浩可是鬼谷后人,怎会眦睚必报?更何况他与少阳师兄也不会有什么恩怨,之所以那样说,大抵是以为自己知道某些事情,只是不想失了面子而已。
  “原来这位是秋白兄,在下温仲舒,字秉阳,与延昭兄乃是好友。”
  温仲舒从杨延昭身后走了出来,这一说,倒是让张谦微愣了一下,此人,他刚才也注意到了,只当做是书院的先生罢了,没想到竟也是书院的学子。
  见到张谦这表情,温仲舒略微尴尬的笑了笑,后者当即回过神来,“在下张谦,张秋白,刚有所失礼,还望秉阳兄莫怪才是。”
  语气极为诚恳,也带着少许的不安,大有温秉阳不原谅他,便会自疚于心的模样。
  “秋白,无须这样,秉阳兄若是介怀,早就甩袖离去了,他的胸中除了经世之才之外,便是宅心仁厚了。”
  “延昭兄谬赞了,经世之才与宅心仁厚并未见得,不过是比你们多了几斤岁月流年而已!”
  温仲舒忙摇首笑着说道,见他们两人都是一副笑脸,张谦这才将心收了起来,跟在杨延昭身后,在书院中走了一遭,便当做是熟悉新的环境了。
  一边走着,也一边说着话,从张谦口中,杨延昭得知如今何家已经成了府州名副其实的商贾大户,在他离开的短短几个月,竟然又增开了几间的铺子。
  听到这,不由得笑着低骂了两句,“这何小胖,还真是不愿在书中动脑子,数银子倒是一把好手。”
  当然,杨延昭也问及了排风的事情,前些rì子,他已经修书一封,花了些银子,托了一个恰好要去府州那边的商队,算算时rì,应该还未送达。
  想起那个小丫头,不禁想起那张jīng致秀气的脸庞,此时,她应该还在小院中托着下巴发呆了吧。
  “排风这些rì子倒是没什么,大多时候跟着今夕一道在铺子中转悠着,不过,每到rì落之时,折家二将军都会去河边小院,之后便关上院门,其他的事情我便不知晓了。”
  折御卿去小院,看来是教授排风习武,也不知道小丫头的到何种境界了,不会还比自己高吧?
  想起那时排风先一步进入悟气,而他则是一筹莫展,杨延昭只觉得这几个月来,简直是大梦一觉,恍若隔世。
  交谈之中,张谦也问起了杨延昭的出游,当然,后者只是说了些走访了些恩师的旧友,并没有说起华山论道之事。
  边走边说,温仲舒跟着两人的身后,默不作声的听着他们的言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时机恰到好处的为张谦介绍着书院之景。
  之后,出了书院,顺着两边热闹的狭窄街道走了一座小院前,一股刺鼻的味道也越来越浓烈。
  正待张谦疑惑之时,杨延昭大叫了声不好,飞快的推门而入,身后的温仲舒也是满脸的惊慌之sè。
  当他们刚踏进其中,便见一人灰头土脸的从屋中钻了出来,手臂胡乱的舞着,似乎要将鼻息中的焦糊味为扑散。
  “合德师兄,你又将什么给毁掉了?”
  突然听到杨延昭的声音,正在咳嗽的郭淮吞了口气,将咳嗽憋住,继而死劲的摇着头,“没,延昭师弟,我哪里会毁掉东西,只不过是炼丹出了些预料之外的事情罢了。”
  本就有点木楞的脸上,再浮现出如此无辜的表情,若要是换一种场景,的确能让人所相信。
  但眼前这景象,怕是有些困难。
  没有多说,杨延昭直接上前,屋中满是狼藉,唯一剩下来的两张木椅也终于熬不住了,成了木片,散落满地。
  “得,又得买新的了。”
  良久,杨延昭只能深吸了口气,如此的说着,那郭淮立马点头应道,“延昭师弟说的是,我早就觉得这王婆子不地道,桌椅给的全是便宜的货sè,用起来怎么也不顺手,是该换了。”
  猛然从老实人口中听到这无赖之语,杨延昭顿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这表情让郭淮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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