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楚河,这生死擂的规矩自古有之,不容变更,你还是杀了张绣,再战吧!”赵忠气的脸色发紫,不禁怒声喊道。
一旁的张绣更是震惊的看着楚河,他没有想到楚河竟然为自己说情,眼中的光芒隐隐浮现,看着地上碎落的枪头,他不禁握住了拳头。
“哼!赵忠,我知道这里事情,你等说了算话,你只要帮我这一个忙,我楚河便答应你漂亮的胜了这擂台战,若是不然,我便跳下这深沟,自杀而死!”楚河却忽的犯浑起来,快步来到擂台边缘,似乎赵忠只要不答应自己,便立马跳下去。
张绣却是眼神一变,挥手捡起了地上的枪头,抬手便要朝着自己的心脏此去。
砰!
于此关键时刻,那远处的楚河却是如风而至,一枪扫掉了张绣的枪头,低声说道:“好男儿应该死在战场之上,你虽败了,却不至于死在这别人的算计之中!”
“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师叔,请受我张绣一拜!”张绣无言以对,看着楚河真诚的眼神,不禁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行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掉眼睛的事情。
只见张绣竟是以头顶着地,这等大礼即便是拜师之礼都不曾有这一叩的礼大,他这分明是摆明了要和楚河站在一起。
“该死!这张绣竟叛了出去……”淳家那一边的看台上,一个老头奋然怒起,指着那久跪不起的张绣,低声咒骂了起来。
赵忠也不敢轻易回答,只是询问似的看向了张让,张让更是一片震惊,从楚河的表现看来,楚河赢得这场胜利就在眼前,若是楚河能胜,他们十常侍此番定能得到极大的好处,这种厉害关系,又怎能不让他动心。
“张让,赵忠!我看下方的两人都是英雄,既然张绣肯以此大礼拜过楚河,定然已经是表明了心迹,两人既成了一家之人,却又如何使得让家人持刀相残,朕看可以准许他的请求,在说规矩中又没有说,让两个一家之人生死格斗吧!”汉灵帝额头汗滴滴落,小心的说着,周围的众位大臣却是一个个的呆在了那里,却都不知道平日里面毫无主见的灵帝,今日又是怎么了?
张让眼神带着一抹喜色,朝着赵忠使了个眼神,对面的赵忠马上会意,跪在地上笑着说道:“陛下说的极是,这规矩里面只说仇敌死斗,却没说一家人死斗,我看这个请求不算破坏规矩!”
此话一说,顿时之间赵忠身后的其他的人也纷纷同意,淳家那边虽然持有反对意见,但这边的人却有张让把持,众人见张让不言,便也不敢多说,淳家家主独木难支,最重是放弃了争议,只得眼看着赵忠等人乱改规则。
“好!楚河,我便答应了你的请求,只不过张绣却是回不去淳家那边,你便让他去你的备战区带着吧!只待你胜了之后,便可一同离去了!”赵忠欣喜的朗声说道。
吱呀!
楚河背后的吊桥瞬时落下,回转身体,楚河将张绣扶起,笑着说道:“看来我是真的胜了!”
一股无法遏制的喜悦自心中浮现,这是他战胜命运之后带来的喜悦,心中不禁畅快的说道:谁说规矩不能破坏,我楚河今日便坏了这百年来的规矩!
“多谢恩公相救!我这一条命,今后便是恩公您的了!请恩公多加小心!”张绣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楚河竟真的说服了赵忠等人,他能够活命,全是楚河的帮忙,心中顿时感恩不已。
第六十三章 坠入深沟
并州城内,马六正坐在茶馆里面,安静的听着周围众人的讨论。
丁原部将张辽违反军令,于明日午时斩首菜市口,介时丁原将亲赴现场监刑,执行之人为刺史主簿吕布。
“你说这吕布和张辽本是生死之交,丁刺史难道就不怕吕布于行刑的时候,救了张辽逃命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吕布前些时候犯了军令,本要处斩,不过丁刺史念父子一场的份上,特别安排了这一场,让那吕布将功补过!”
“可恨!张将军爱兵如子,如此良将竟要死在宵小之手,着实让人可恨!”
……
一个个的讨论不断的流入马六的耳中,他自和楚河分别之后,便快马扬鞭直入并州,待在这里已经有数日时间,这几日他听的最多的便是吕布和张辽。
丁原如今怒火飞腾,军中一连去了十几个将军为张辽和吕布求情,然丁原就是铁了心的要杀了张文远,而且还必须要吕布动手。
马六的手心满是汗水,看着街道上加了数班的巡逻守卫,将内心的紧张牢牢的藏在心中,抬头看了眼天空中的太阳,马六起身朝着不远处的小巷子里面走去。
“黑狗,你的人都带来了么?”在一个角落里面,马六来到了一个带着斗笠汉子身旁,轻声问道。
黑狗嘿嘿一笑,将斗笠拿掉,露出了光秃秃的大秃瓢,笑着说道:“兄弟的人可都带来,这一次说好了五百两银子一个子可都不能少啊!”
“这个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多给你一百两!”马六看着黑狗压低了声音说道,话必便将一个黑色的袋子扔给了黑狗。
黑狗接过袋子,掂了掂袋子的份量,脸上的笑容更加强盛了,但眼中却仍旧带着一丝迟疑,一把拉住欲要离去的马六问道:“六儿,明日之事事关重大,你确信守城的将军会放我们出城么?”
“黑狗,这件事情,我以人头保证!军中熟人都已经联络,你又不是不认识,难道还不放心以前的弟兄么?”马六轻叹了口气说道,他当年刚刚成为新兵的时候,认识了一帮生死兄弟,这些人如今分散各处,此次前来并州救张文远和吕奉先,却是意外的寻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
……
擂台上,楚河手中长枪舞动,力拼挥舞着双锤的粗犷大汉,身上的伤口再次被强力震破,鲜血缓缓流出,将身上的衣服大湿,额头上斗大的汗水滴滴落下,苍白的脸色泛着微微蜡黄。
“死吧!”
大汉看楚河脚步虚浮,双手颤抖的越发厉害,登时大喝一声,将身体最后的一丝力气全部使到了双锤上面,狠狠的朝着身前的楚河砸去。
砰!
楚河只觉双眼有些模糊,看着前面飞来的影子,手中的长枪骤然而出。
锤和枪碰撞在了一起,长枪被巨大的力量折弯,楚河知道力量足够,手臂微微一抖,长枪骤然跳脱了大锤,直扑那汉子的面门。
砰! 只可惜,那汉子的大锤太大,楚河的抖动长枪的幅度又小,这一枪竟直扑向了那汉子手中大锤。
只听一声巨响,楚河被震的退后,而那汉子却是哈哈一笑,看着神枪的手段已经无法对自己造成威胁,内心的喜悦环上心头,手中的大锤却是不依不挠的再次砸来。
一锤!
两锤!
三锤!
……
五锤!
汉子以拼死也要砸死对方的毅力,挥洒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力量,然楚河虽然无力,内力也是有些见底,但长久的战斗,却让他产生了一种本能,在大锤落下的时候,手中的长枪总是能先汉子一步,插入双锤缝隙,直扑面门,将汉子的双锤逼退。
砰!
又是一锤轰然落下,楚河手中的长枪受力过大,频繁弯折,导致内中的结构破坏,终于在这一锤的力量之下,瞬间断裂。
“不好!楚河危险了……”看台上的赵忠满头大汗,自第三阶段开场以来,楚河意气风发接连胜利一十八场,终在第十九场的时候,碰到了力量仅是比熊抵上半分的双锤将闽洛。
闽洛此刻也是樯橹之末,他心中虽是佩服楚河,但却有必杀对方的理由,看着楚河手中的长枪断裂,顿时兴奋的再次上前,欲要一举拿下楚河。
而楚河却是心头一惊,不禁心中一阵冰凉,便是这冰凉将他从模模糊糊之中带离出来,想起了先前貂蝉的诺言,顿时心头生出了一团火光,使得达到最终极限的他,终于踏过了极限,体内有诞生出了一丝的力量。
看着迎头砸来的巨锤,楚河猛然一转,顺手抽出了腰间的青虹剑,挥手轻点闽南的手腕,闽南巨锤落下,砸到了地面之上,还没还有抬起手来的时候,手腕一疼,握着巨锤的手骤然松开,顿时之间半个身体露出了极大的空档。
噗哧!
正当闽南意识到危险临近,欲要死力握锤反击的时候,一道光影擦过了那结识的皮肤,直刺入了闽南的喉咙里面。
咕噜噜!
闽南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嘴中不断的溢出了一股股的血迹,楚河心头一松,露出了微微一笑,拖着虚浮的脚步,朝着擂台中心走去。
砰!
正当楚河走了三四步的时候,本是闭上眼睛的闽南,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眼血红的看着楚河,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楚河的手臂,而后整个人疯狂的朝着侧面不远处的深沟跑去。
“啊!”
看台上的众人发出了一团惊喝,原本失望的淳家家主却是露出了一抹兴奋的眼光,心中不断的祈祷着,希望闽南这最后的一击,能够将楚河带入死亡地狱。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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