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鲁花双臂发麻,怔怔的看着对面的汉将,象是不相信有人的力气比他还大,好半天才问道:“汉人,你真好大的力气,你叫什么名字!”
“不念佛来不吃斋,和尚生平把人杀。和尚我就是你们鞑子杀不死的司马南轩,鞑子,今天为我常州报仇的机会来了!”司马南轩说完,又是一声暴喝,禅杖风一样的向也不鲁花劈头劈脸砸下。
也不鲁花奋起全身之力,大斧接连格挡了七八禅杖,渐渐气力不加。看到司马南轩那一副拼命的样子,也不鲁花心里不禁着慌,手中格挡渐见散乱,稍一不留神,被和尚看准机会,一禅杖正中天灵盖上,整个脑袋都被砸得粉碎。
那些个蒙古骑兵见勇将也不鲁花没走上几招就生生被汉将砸死,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司马南轩跳下战马,千军万马前从从容容割下也不鲁花脑袋,又重新跳上战马,来到司徒平一面前说道:“贼将首级在此,请先锋验明!”
司徒平一瞄了一眼,那颗脑袋被砸得血肉模糊,哪里还分辨得清?也不多说,手中大刀向前一挥,身后士兵齐齐发声呐喊,潮水一样向元军涌去。
那些蒙古骑兵既失首领,哪里还有心思恋战?呼啸一声,全部调转马头就跑。司徒平一也不追赶,只叫截杀些落后的士兵,自己带着大队人马扎住阵脚。
后面元军先锋张弘正看到蒙古骑兵败退下来,不知是怎么回事,等听到也不鲁花被杀,心里叫了声苦,随即咬牙切齿,誓要为也不鲁花复仇。当下催动大军,五千士兵滚滚向前冲去。
等到了也不鲁花被杀的地方,看到对面宋军军容整齐,队伍进退有序,张弘正也是久经战阵的,不敢大意,命令士兵扎住阵脚,自己单骑上去,只呼叫对面主将出来说话。
司徒平一一催战马,单人独骑来到张弘正面前,冷眼看着张弘正,也不说话。
张弘正看了眼对面大旗,才知道对面的也是宋军先锋,他说道:“你杀我大将,我权且也不怪你,宋朝合将灭亡,现在只苟延残喘而已。司徒将军,你如何愚忠至此,还要为那个超躺效力?何不与我一起共保明主,将来也好落个富贵出身?”
司徒平一仰天大笑:“你就是那个张弘正吧?你家叔叔张世杰何等英雄,为我汉人江山,不惜抛妻弃子,为大宋征战疆场,纵然一死那也是千古流芳!怎么你兄弟两个却如此不争气,甘做鞑子走狗?也不怕史书上留下不灭骂名,千百年后仍要受到唾弃!”
这话骂得张弘正脸色大变,他强忍着怒气说道:“你效的哪门子忠,难道不见岳武穆风波亭乎?今日赵家皇帝要用你,合当无事,他日等你多立战功,功高震主,还不又是一个岳武穆?”
“所以说你们这些鞑子走狗永远不懂,你们永远只配当一条狗。”司徒平一冷冷地说道:“就算真有这么一天,我也绝不后悔。走狗,废话少说,拿命来吧!”
他一口一个“走狗”,惹得张弘正大怒,摆动条枪,恶狠狠的就向司徒平一杀来,恨不得一枪跳敌将于马下。
司徒平一一口刀用得出神入化,一刀快似一刀,那张弘正虽然能怔惯战,但哪里是司徒平一的对手,斗不上几合,就觉得气力不济。匆忙间,张弘正催动战马,掉头就跑,他的马快,司徒平一追赶不上,只是对着张弘正背影不断大笑。
张弘正又羞又怒,手中枪朝前面一指,五千元军呼啸着向司徒平一冲来。司徒平一也不慌张,大刀前指,立刻身后锋锐营士卒万箭齐发,羽箭象下雨一样射向元军。
那些蒙古骑士立时倒下一批,但很快,蒙古骑兵很快就显示出了骑射的精妙。他们或者在马上以盾牌格挡,或者只以双腿夹住战马,腾出双手发箭还击。
眨眼间,蒙古士兵已冲至锋锐营前,锋锐营士兵扔去弓箭,操起手边兵器,和鞑子混战在了一起。
张弘正很快发现这些汉人的军队,与以往宋兵大大不同,他们个个轻衣软甲,身手矫健,与蒙古人相比丝毫不落下风。近战时的遮拦格斗的招数,全都见所未见,不禁心中大疑,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一支军队?
不过锋锐营虽然精锐,但未经战阵,终究经验欠缺了一大块,在这些身经百战的蒙古骑兵锐利的冲击下,逐渐阵脚有些挫动。
“将军,贼势凶猛,可暂避锋芒,权且后退,以图再战!”战斗到最紧张的时候,锋锐营一员偏将上来劝说道。
司徒平一砍倒两名元军,摘下头盔狠狠砸到了地上,大声说道:“只有断头的统制,哪有逃跑的先锋!众军,今日我等血洒疆场,他日青史万古留名。众军努力,锋锐营,前进!”
他一马当先,只选人多的地方冲杀进去,一口大刀上下翻飞,挨着的就死,碰到的就亡。那边司马南轩更是勇猛,禅杖象是索命的死神,他哪里有半分出家人的样子?在两位先锋身先士卒的激励下,锋锐营本已松动的阵脚又重新稳固住,那些个士兵个个憾不畏死,口中大声叫着“锋锐营,前进!”纵身和鞑子亡命厮杀,竟无一人流露胆怯之色。
张弘正看得心惊肉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有看过宋军里有这么舍生忘死的队伍,锋锐营的名字,从这一刻开始,象钢针一样牢牢扎进了他的脑海。
第一百零一章 援军
那些锋锐营士兵,个个不畏生死,瞪着血红的眼睛,象条狼一样扑向对面的敌人,咬断对方的喉咙,撕开敌人的胸膛,把自己对鞑子的愤怒,完全宣泄在战场之上。
那司徒平一是王竞尧麾下有名的骁将,带着他的丹阳三十六骑,于蒙古军中往来冲突,锐不可挡,一口刀下不知斩了多少敌人。张弘正看着敌将英雄如此,心中愤怒,催动亲兵,围住司徒平一,一门心思只想拿下这员敌将。偏偏丹阳三十六骑心意相通,护住自己主将,半步也不肯退让。
正斗得舍生忘死间,天上忽响起一声炸雷,瓢泼大雨转眼落下。福州一带本就山路难行,大雨一落,更是道路难行,那些坐惯马背的蒙古士兵,徒然马足深陷,大是难受。再看锋锐营士兵,本就以步兵为主,又早就习惯了福建多雨天气,在雨中人人显得生龙活虎,步兵对抗骑兵的巨大劣势顿时扭转。
司徒平一、司马南轩和丹阳三十六骑一齐跳下战马,以步战于蒙古人厮杀在一起。此时这些宋军多着轻衣软甲,泥水间行动方便,转动灵活,一时竟隐隐占据了上风。
张弘正久经战阵,本也是元朝有名的战将,看到战局不利于己,想着立即鸣金收兵,可又看到那些宋兵如同打定了主意,和自己部下死死纠缠在一起,若是贸然撤退,只怕会遭到严重损失。加之战马在雨中、泥泞的道路上显得烦躁不安,裹足不前,一时张弘正竟无甚好的办法从此地脱身。
正彷徨间,元军背后忽然大乱,一彪人马自元军后面杀来。这支数百人的队伍,穿着各异,各举兵器,嘴里大叫“杀鞑子,杀鞑子!”领头的一人,二十五、六岁上下,手里拿着条金枪,威风凛凛,只捡鞑子最多处杀来。
元军正慌乱间,右面斜刺里又是一军杀出,也是四五百人上下,领头的和拿枪的壮士一般年纪,拎着两条熟铜锏,鞑子士兵碰着就亡。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勿乱,乱动者,斩!”张弘正临危不乱,厉声叫道,又急忙分兵抵挡。
那拿枪的汉子看到张弘正象是个大将的样子,把金枪往身边泥地上一插,拿着一张弓来,张弓搭箭,对准了就是一箭射出,大雨中,那箭竟是又快又急,仿佛根本就不受影响。
张弘正坐在马上,目标本就明显,又没有想到敌人在此风雨中射出的箭还有如此劲道准头,猝不及防间,“哎呀”一声大叫,跌落马下,那箭正中张弘正咽喉。
张弘正身边亲兵急忙撇下司徒平一,转身来救,司徒平一哪里会给敌人这个机会,大叫声:“张弘正已死,诸军努力向前!”自己带着丹阳三十六骑旋风一样地冲向张弘正落马之处。
“张弘正已死!张弘正已死!”锋锐营士兵一片欢呼,信心百倍,个个奋不顾身杀向前去。
闻听主将已死,蒙古军中大乱。又看到前后左右都有宋兵杀出,风雨间不知敌人到底有多少埋伏,哪里还有士气,发声呐喊,齐齐散去,各自逃命。
这一战锋锐营借着突如其来的大雨,和神兵天将的援兵,居然取得大胜。斩了元军先锋张弘正,副先锋也不鲁花,杀了元兵八百余人,缴获战马千余匹,实是自临安陷落以来的一场重大胜利。锋锐营首战得胜,信心大增,对鞑子骑兵无敌的恐惧完全消除。
这雨说也奇怪,战斗才一结束,竟然云散雨收,仿佛老天爷在帮着锋锐营一般。
“两位壮士辛苦,司徒平一感激不尽!”司徒平一来到那两位援军首领面前,抱拳说道:“还未请教两位高姓大名?”
“小人姓张名涛,表字破孥。”那拿枪的壮士说道:“小人祖上本是朝廷大将张浚,自岳爷爷被奸贼所害,我祖亦被朝廷免职,被贬至连州。后孝宗继位,先祖又被启用,都督江、淮兵马,然家人却都留在了连州。闻听王竞尧大人起兵在福建与鞑子厮杀,小人号召家乡青壮五百多人,前来投奔王大人,正好看到将军厮杀,这就助了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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