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镜晓拔出军刀,大叫:“白刃战!杀啊!”
司马勘跟着大叫一声:“杀啊!”举起一枝不知从哪来弄来的步枪,第一个跳了出去。
军官身先士卒,士兵无不士气大振,跟着冲了出去。
已经装填完毕的士兵,一边狂奔,将枪往上微微一挑,射出膛中仅有的一发子弹,而敌方同样回敬,双方冲在最前排的士兵在这瞬间就倒下六七人。
但双方都未作丝毫,两股人流很快撞击在一起,展开血肉厮杀。
双方的步枪首先撞在一起,除了少数倒霉蛋,双方的步枪顶在一起,但第二轮的刺刀已经刺出,直接刺入了人体,伴随那特有的声音,血浆在瞬间喷射出来,染红了军衣,染红了地面。
司马勘一马当先左挑右刺,刺刀闪着寒光连续挑掉了两名敌军,但眼前又出名两名柔然叛军向他包抄而来,他稍一顺气,又端起步枪冲了上来。
两翼几乎同时响起了枪声,接着是战马嘶叫和悲鸣,标志着两翼都已经打响,不过柳镜晓根本没时间去注意两翼的战事,因为有柔然叛军已经盯上了他,正端着刺刀冲了过来。
双方的拼杀相当惨烈,最前排的士兵几乎已经伤亡怡尽。
而双方在刺杀技术方面的比赛则是难解难分,柔然人素来悍勇,肉博战方面是一等一的好手,定边军则以逸待劳,不过在人数方面,定边军占了那么一点点优势,而这点优势正随着战斗的进行而不断扩大。
不时还有枪声响起,那是后排的士兵射出他们未及发射的子弹,不时有正在祝贺胜利的士兵被枪弹击中惨呼着倒下,夹杂着惨叫声、欢呼声,到处是飞溅的血花,到处可闻刺刀挑进身体的清脆声音,到处是在地上拼命挣扎的伤兵,地上的秋枫叶在鲜血的洗礼下更显得鲜红。
柳镜晓左手持刀,右手持右轮手枪,几个柔然叛军见他面目清秀,又是个军官,便以为他好欺负,包围了上来,他毫不客气,没等敌军便把转轮手枪的子弹全部扫出去,连续干掉了三名敌军,但剩下的四人见他已经把子弹耗尽,心中窃喜,反而加快脚步了。
司马勘这时候又挑倒一名敌军,见柳镜晓被围住了,大叫:“镜晓!”就想来解围,不料一名身体高大的柔然叛军挡住了去路,司马勘大急,却是分身乏术,只得打起精神,应付当前的敌人。
柳镜晓将手枪往枪套里一插,双手并举指挥刀,找到一个对手也劈了过去,他深知这等时机决不可胆小退缩,愈多一分勇(文*冇*人-冇-书-屋-W-Γ-S-H-U)气,则愈多一分生机。
他那对手跑得甚快,把伙伴拉在后面大约半个身子,见柳镜晓一刀劈来,丝毫不惧,硬生止住身形,步枪一挑,直刺柳镜晓前胸,柳镜晓不由气苦,回刀一挡,刀枪便格在一起。
这人力气颇大,仓促出手只退了两三步,而柳镜晓却有虎口发麻之感,这时候原来拉在身后的柔然叛军已趁机赶了上来,三把刺刀直刺过来,柳镜晓不退不进,向左一闪躲过刺刀,然后用尽全身力量斩去,敌军没有想到柳镜晓如此豪勇,皆向退了几步。
柳镜晓自知生死悬于一线,便朝那立足未稳之人追去,那人将步枪一扔,拔出随身的蒙古刀格挡。柳镜晓连砍三刀,那人也精通肉博之道,连挡了三也,虽然处于下风,可柳镜晓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这当儿两人近身相搏,方才后退的三人又已经逼了上来,柳镜晓大急,正这时候,从左边杀出两人,替柳镜晓挡住了敌军。为首一人大叫:“我来!”
柳镜晓听得出这声音是三连长朱营,心里放宽,放心地和当面的对手交起手来。
柳镜晓这才瞄了一眼对手的蒙古刀,这刀长不过尺许,宽仅七八寸,在对方手里却使得虎虎生风,与自已的长刀交战不处下风,大生好奇之风。仔细一看对方的柔然刀竟是柔然族只有极少数王室子弟才可使用的名品,对方腰间刀鞘亦是以乌木为料,鲨鱼皮包柄,以丝绒编制带穗,连在锦制陶海上,也是名贵无比的器物。
而对方年约二十七八,身形削弱,头戴顶红缨出帽檐的圆筒帽,梳发辫,发稍系黑丝绒带穗头绳,身着蒙古袍,外面套短袖马褂衣着,腰扎垂穗头腰带,穿着饰用都是华贵无比,心中大喜,深知当前这人必定是柔然军的领袖之一,无论杀死生俘,都是大功一件,手上的刀法不由凌厉了几分。
第14章 初挫强敌
这华贵青年渐渐招架不住柳镜晓的凌厉刀法,又见自已手下尽数被定边军挡住,心中生怯,慢慢向退去,更是助长了柳镜晓的刀势如波涛巨浪一般翻腾而出。
见此情形,柔软叛军冲出一小队精锐士卒,想救回这华贵青年,定边军怎敢让他们近了柳镜晓的身,也冲出了一队人挡住去路,双方又是好一阵厮杀。
柳镜晓越战越勇,那华贵青年越是越是胆寒,一不留神,被柳镜晓一刀砍中肩部,跌倒在地,几个乖巧的官兵立即冲了上去,将这华贵青年压在地下生摛了。
这时候司马勘也解决了当面的对手,跑了过来,柳镜晓见到他正想吹嘘几句自已的神勇,猛地肩头一痛,摔倒在地。
司马勘见到这情形,大叫道:“镜晓!镜晓!”身边还传来定边军的官兵一阵叹息之声。
柔然叛军见定边军指挥官重伤,立即士气大振,气势如虹,拼命朝这边冲了过来,想抢回那华贵青年,定边军在人数虽然占了优势,可居然抵挡不住,被迫向后退去。
正这关健时刻,柳镜晓强自站起,想要振臂高呼,不料手臂怎么抬不起来。方才柔然军不知是谁向他发射枪膛中剩下的一发子弹,打在他肩头,他又想开口说话,又没有多少力气,只是说了句:“杀!”
不过定边军见主将站起,虽然左肩全是鲜血,仍然鼓励大家杀敌,不由士气复振,柔然叛军的这次反击就这么失败了。
这时候,又从两翼传来阵阵脚步声,眼尖的人见到那身形是定边军负责防守两翼防守的部队,郭俊卿和李何一都冲在最前方,想必是击败两侧包抄的骑兵前来助战,定边军士气立时高涨得没话说。
而见到两翼的包抄都告失败,而当面敌军的数量又较已方为多,而两翼又有被敌攻击的危险,这个战斗已没有取胜的战斗,柔然军的意志终于崩溃,伴随着指挥官的命令,以堪与进攻时前进的速度往后跑去。
这时候,司马勘已经替柳镜晓简易包扎了一下,他下令定边军不必追击,定边军便把枪口对准逃跑中柔然军的屁股,心情愉快地发射子弹。柔然军一直跑到原来的雨裂沟位置才敢转过身来,正好和在两翼被击败的少量骑兵会合,在那里重新和定边军形成对峙。
一些战场上受伤的柔然军拼命挣扎着向柔然军的位置爬行,三连长朱营朝柳镜晓打了个眼神,柳镜晓点点头,朱营便将枪口刻意抬高,并不朝伤兵开火,士兵们也跟着长官的样子,朝天开火。
柔然军也同样朝天开火,收容好伤兵,柔然军便以骑兵为后卫,步兵在前方先行撤退。
这是双方长期以来的默契,一方面双方都不愿射杀没有抵抗能力的伤兵,而伤兵可以拖累对方的兵力,另一方面,双方都可能处于不利局面,看着已方的伤兵逐个被敌军击杀,对于已方的士气有着致命的影响。
见到敌军消失在视野之中,定边军纷纷挥动军帽,大声欢呼着,有的干脆又叫又跳,就连柳镜晓也用没有受伤的右肩挥起军刀,大声呼叫。
这虽然是定边军第一营的第一次恶战,但战斗中第一营表现相当不错。
等闹够了,大家便忙着打扫战场,清点战果和伤亡,柳镜晓则在一边询问了郭俊卿和李何一关于骑兵交战的情况。
原来李何一的这个排刚好遇到相当数目的骑兵,李何一便退入北关的房屋据险坚守,柔然军的骑兵在狭窄的街道上施展不开,伤亡颇大,被迫退去。
郭俊卿则需要对付下马的柔然骑兵,她以一部分兵力挡住柔然叛军的进攻,自已则带主力巧妙地找到柔然骑兵的马桩子,一阵痛打之后还弄来十余匹军马,柔然叛军也只好退去。
听到这,柳镜晓心情很好,随口问李何一:“伤亡出来了没有?”
李何一几乎是哭着说:“足足四十二个捧小伙子啊,这还不算轻伤的!”
柳镜晓估计了一下柔然军的伤亡,经过清点柔然军留下了四十七具尸体,加上重伤而不能参战,估计这方面的伤亡不少于八九十人,如果加上轻伤的数字,估计会达到一百五十人左右,这一战定边军可以完全可以算是小胜而归。
但柔然军前军的试探进攻并未停止,当天下午其余三个营都和柔然叛军发生几次小规模交火,尤以慕容雪海的第三营战果最大,将柔然叛军的前锋诱至伏击圈内一阵痛打,仅以伤亡三人的代价就令柔然军伤亡了三十多人。
击退了敌军的多次进攻,定边军的士气相当高涨。而柳镜晓却无半点欣喜,他和柔然叛军交手多次,深知柔然叛军的意图在于试探守军的实力,企图找出守军的弱点,继而用绝对优势的兵力从弱处一举将守军击破,真正的苦役尚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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