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婆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再次见到她时,年纪轻轻却已经成了寡妇,还摊上这么个死赌烂赌,稍不顺心就对她又打又骂的公公,如今又被歹人掳走,说不定要被卖到什么烟花柳巷里去,受尽那些男人的欺辱,你说说,这老天爷眼睛是不是瞎了?”
甄命苦默默听完,站起身来,说:“林婆,你和小雀儿今天就在这睡吧,我出去一下,今晚可能不回来了,这银子你留着,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就在我这里住下也没事,反正这里还有空房间,收拾一下也能住人。”
林婆愕然问:“甄哥儿,天就快要黑了,你上哪去?”
“我出去办点事,张老板娘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想那些人贩子是想将她卖个好价钱,暂时不会伤害她的。”
甄命苦说着,转身进了房间,从枕头下取了那台超世代手机,出了院子大门,朝张氏的家中走去。……
甄命苦走进张氏家的院子,进了她的房间,从一片狼藉的地上拾起她的一件贴身衣物,用鼻子嗅了嗅,上面还残留着张氏身上淡淡的幽香,揣进兜里,接着转身出了张氏家的大门,朝洛阳街的方向走去。
傍晚的洛阳街头人潮汹涌,车水马龙。
他拦了一辆马车,塞给那车夫一两银子,说:“租你这车一天,若是带路带得好,另外再给一两。”
那车夫哪见过这么大的主顾,一个月到头也不不过挣一两多银子,现在只是一天就能拿到二两,怎不欣喜若狂,急忙应道:“洛阳我熟,大官人想要去哪,只须开口就是,小的保证给你带到。”
“带我去洛阳各家赌场逛逛。”
“好嘞!您坐稳喽!”
84 赌神与老千
洛阳大大小小的赌档共有几十家之多。
甄命苦从第十二家赌坊走出来,天已渐渐黑了,大街上的人越来越稀少。
走到马车旁,那车夫正靠在车上闭目养神。
“师傅,带我去下一家。”
车夫睁开眼,看着他笑道:“我看大官人是在找人吧?其实何必这样一家一家找呢,洛阳最大的裴记赌场,里面有的是赌遍洛阳的老赌徒了,你若是要在洛阳城的赌场里找人,去那里随便找个人问问,都比你在这些小赌坊问遍所有人强。”
“裴记赌场?”甄命苦心中一动,“麻烦你带我去看看。”
……
看着从裴记赌场出来的甄命苦手中拿了一个大钱袋,里面装了不下一百两银,车夫脸有讶色,他记得甄命苦进去的时候,手中并没有带多少钱进去,短短十几分钟怎么可能一下子赢那么多钱?
甄命苦带着那些赢来的银子走到马车旁时,从赌场里追出来几个彪形大汉,从他们身上服饰看来,应该是裴记赌场请来的打手保卫,其中一人身上穿着奢华的服饰,脸上带着愤愤不平的神色,显然是输了不少钱。
车夫紧张起来,他认得这人,正是裴记赌场的常客,一个身家万贯的老赌徒,在洛阳城都算是小有名气,出了名只赢不输的主。
他低声提醒道:“客官快走,你惹不起他们的。”
“小子,站住!”
甄命苦回过头,一脸轻松地看着那人,问:“怎么?有事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出千!老子出千的时候你还在娘胎没出来呢!把银子留下,我保你四肢健全!”
“哦?看来是输不起要耍赖是吧?你说我出千可有什么证据?掷骰子的是你,我只是下注,我还真想不出我能怎么出千?”
那人有些语塞,强辩说:“若不是出千,没理由你押什么中什么的!连续十把都被你押中,你以为你有鬼神相助吗!我刚才一直在注意你,每次我摇塞子的时候你就把衣袖里的东西拿出来试探着什么,把他衣袖里的东西给我搜出来,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在我面前出千!”
他说着,他身边几个彪形大汉朝甄命苦围了过去。
……
几分钟后。
车夫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手臂全都脱了臼,躺在地上哀号打滚的那些彪形汉子,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若不是亲眼见到,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年轻人,竟然能将几个高出他一个头的彪形大汉两三下摔倒在地,而且还让他们失去反抗的能力,简直跟变戏法一般。
甄命苦只是微微有些气喘,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一屁股坐在那华服中年男子的身上,若无其事地从他的衣袖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黑乎乎却闪着宝石般亮光的小物件来。
“现在我有几个问题,麻烦你们老实回答,若是满意,说不定我会告诉你们我是怎么出千的。”
“敢在裴记赌场闹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华服男子被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声厉色荏地喝道:“知道这赌场是谁开的吗!”
“不就是盐帮裴虔通开的吗?”甄命苦耸了耸肩,“我矿帮什么时候怵过他们!”
地上的华服男子闻言身子微微一震,气焰登时弱了不少,若说在洛阳城唯一有实力跟盐帮对着干的,非矿帮莫属,两帮明里虽然没有激烈的冲突,但暗地里争夺地盘的事却时有发生。
甄命苦说着,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打开手机的相册,从一堆偷偷拍下张氏照片里面找到唯一一张有宋老头在里面的一张,递到华服男子面前,问:“我在找这个老头,我想你应该见过,劳烦告诉我他现在什么地方?”
……
“想知道什么就问吧,你这样分心驾车容易出事。”甄命苦坐在马车后头,在前面赶车车夫不时地回过头看他一眼,眼中写着惊奇和疑问。
车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接着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出了一直萦绕在他心里的疑问:“那东西真的能听音辨位吗?可以听出骰子几点?”
甄命苦笑着点了点头:“目前的功能只能同时听出五个骰子的点数,而且准确率只有百分之九十。”
“怎么做到的?”
“每一个骰子都有不同的旋转规律,比如声音,力度,旋转速度,方位,掌握了这个规律,你就能用一定的算法计算出骰子的点数,当然这个算法靠人来计算的话,可能一年也未必能算出来,但应用程序和高速CPU可以在一秒钟之内得出结果,这东西在我们家乡叫智能手机……”
车夫听得一头雾水,算法程序CPU什么的,他都听不明白,却听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年轻人若是想要在赌局上赢钱,简直易如反掌。
……
马车停在了一座破烂的屋舍前。
“到了。”车夫依旧在想着甄命苦刚才说的那些神奇软件中,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实在太过艰深难懂。
甄命苦下了车,环视了周围一眼。
这里是洛阳城北的一片贫民区,从房子的破损程度看来,这些房屋起码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连修葺的可能性都没有,上百年的风吹雨打已经让房屋的墙壁沙化,屋顶上的瓦千疮百孔,让人怀疑声音稍大就把这些屋子给震垮。
令人惊讶的是,竟然还有人居住在这些房子里面。
甄命苦敲了敲其中一座房子长满青苔的木门。
开门的是一个胡须拉碴,浑身散着酒气的醉汉,没好气地粗着嗓音问:“找谁?”
“请问燕爷是不是住在这里?”
“燕个屁爷,就是一个死老千,你找他干嘛?他还欠我两瓶烧酒钱呢!”
甄命苦笑着给他递过去一两银子,那醉汉眼睛亮了起来,抬起头打量了甄命苦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一两银子就想买我的情报,少了点吧?”
“我找燕爷有事,有劳了。”甄命苦又递过去一两。
醉汉越发肯定这人是个肯花钱的大主顾,“十两!我就告诉你燕三在什么地方,否则免谈!”
85 病猫发威
车夫用一种敬畏的眼神远远地看着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甄命苦,甄命苦刚刚把那醉汉揍了个鼻青脸肿,临了还踹上一脚,吐口唾沫,嘴里骂着“给脸不要脸”,他今年五十岁了,赶了二十几年的车,阅人无数,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看似瘦弱文质彬彬,打起人来却像是混过**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打人的手法很特别,既不会让对方有生命危险,又能恰到好处地让对方痛不欲生,哀嚎求饶。
他表面看起来好像平静,但却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正在酝酿着一场可怕暴风,这醉汉好死不死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勒索他,结果连一两银子都没捞着,反而捞了顿暴打。
当甄命苦再次从破屋里走出来时,手里揪着另一个被绑得像个粽子似的中年男子的头发,将他从屋里拽了出来,拖到马车后头,一脚将他踹进马车车厢后头。
……
赶车的车夫忐忑不安地赶着车,在行人稀少的洛阳大街上疾驰。
他身后的车厢里,甄命苦正在询问那被绑得像粽子的中年人。
甄命苦折磨人的手法也很独特,拿着那发着彩色亮光的小物体凑到被拷问的人嘴边,每当对方刻意隐瞒或者说谎时,那小物体就会发出一阵紫弧电光。
接着那被绑的中年人嘴里就会发出一声惨叫,似乎被什么蛰了一下。
只是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甄命苦掌握了他想知道的所有事情,包括这个叫“燕爷”的老千设局骗宋老头上当,骗光了宋老头所有家产,还将他的儿媳妇抵押出去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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