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笑着说:“知识产权的保护很重要,我可不想我辛辛苦苦研发出来的专利被人滥用。”
肥龙一头雾水:“知识产权?什么东西?”
“说了你也不懂。”
……
从矿山回来后,甄命苦给了肥龙十两银子,让他每天到洛阳城外的各个金属矿场贿赂守矿的卫兵,偷偷背些回来。
那出产钨矿的矿石场本来是官府采金矿场,钨矿只是其中的一种伴生矿,只因没人知道这是什么矿,采出来后被当成废渣,用于填埋。
即使是矿渣,也不是平民百姓可以私自取用的,肥龙花了近五两银子,才从矿场的看守手里偷偷买回来几十公斤的黑钨矿。
甄命苦将这些矿石碾成粉末状,拿到尉迟铁匠铺,让那些匠师们想办法将它炼化,只可惜,铁匠铺里最好的熔炉也对这种矿石一点办法也没有。
刚刚从熔炉里取出来的钨矿废渣,一点融化的迹象都没有,这已经是第六次熔炼失败了。
柱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那些废渣:“看看我们的大匠师都研制出什么来了?啧啧啧,连温度没达到就想熔炼,这不是异想天开是什么?”
甄命苦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很是虚心地问:“柱子,我们铁匠铺的熔炉的温度最高能达到多少度?”
“什么多少度?”
“就是炉火最旺的时候能有多热?”
柱子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着甄命苦,嗤笑说:“这我哪知道,又没人把手伸进去试炉温,你想知道自己伸手进去测一下不就知道了,我敢保证,炉火全开,三人鼓风的话,你的手伸进去,瞬间就化成灰了,你连感到疼痛的时间都不会有,哈哈哈……”
说完,大笑着转身离开了。
甄命苦并不在意,转过身看着熔炉,自言自语说:“莫非是炉子温度达不到要求?”
……
傍晚时分,洛阳家家户户关上了大门,点起了油灯。
城南的街巷里行人甚少,偶尔有人经过,也是一副形色匆匆的样子。
其中一条小巷子里的一座砖瓦房的窗户下,有几个人影在闪动。
“给我站稳一点!摔着了我,小心你们的屁股,往前,往前,高一点,再高一点,好,别动……”
一名衣着光鲜,头戴明珠发簪,脚着青丝绸履的俊美少年,正骑在两名身穿奴仆服饰的中年男子头上,小声地指挥着他们往房子的窗子靠近。
看那少年的样子,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
好不容易到了窗下,那少年轻轻地用手捅破窗户上一层薄纸,眯着一只眼,透过洞口,往里偷瞄。
透过窗户上的小洞口,能看见屋子里是一个简陋却异常整洁的房间。
房间的中间有一台小石磨,上面拴着一头小毛驴,正安静地嚼着草料。
旁边是一个灶台,锅里正煮着什么,雾气腾腾,豆香四溢。
灶台的对面,放着一张堪堪容一人睡在上面的小木床,床上整齐地叠放着几件女性的贴身衣物。
微弱的灯光是从房间的一角发出来,一块帘布将它隔成了一个小小的浴室。
在灯光的照映下,一道女性苗条婀娜的身影印在那白色的帘布上,丰满的胸部,翘挺的圆臀,盈盈一握的腰肢。
39 误会大了,百口莫辩
看得出来,此女子正在洗澡,已是不着寸缕。
哗啦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帘布上的倒影轻轻地清洗着身子,不时地在她胸前,大腿上轻轻擦拭,动作轻柔。
那少年使劲地吞了吞口水,也许是觉得一只眼睛看得不过瘾,又在窗户纸上捅了另一个洞,两只眼睛刚好对上。
“小祖宗,看好了吗?那边好像有人过来了。”
“别催!再看一眼,还没看到人呢!”那少年不耐烦地说,伏在窗口,专心地偷窥着。
终于,布帘拉起来了,一个胸前围着白色浴巾的女子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除了重要的部位,其他部位都几乎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雪白的大腿浑圆,手臂纤细如雪藕,香肩半露着,乌黑长发披肩,水珠点点从肩上流下,偷偷顺着胸前那道天然而成的雪白深沟流了进去。
她走到床边,背对着窗户,一只手轻轻地解下围在身上的毛巾。
那少年脸上已涨得通红,呼吸急促,就在那女子露出光洁白皙的背部和她翘挺的雪臀时,那少年突然一个失重,从窗户边噼啪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
“狗杀的奴才!刚到关键时刻,你们就给我扯后腿,还不快扶我起来,一会看不到了,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那少年一边碎碎地骂着,一边挣扎着爬起来,刚起身,就住了嘴,只见他那几个奴仆此时全都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哎哎呦呦地直叫唤。
他回过头一脸愕然地望着面前的身材瘦小,脸上有疤的男子,愣愣地问:“你是谁?”
“毛长齐了没有,就学人偷窥?”
甄命苦刚刚从铁匠铺放了工回家路过,没想到遇上了这种事,略一打量,乍见这少年,觉得有些眼熟,想起来是那天在洛河边豆腐摊上看见的那位赶走封府门客的富家少年,看起来不会超过十三岁,刚刚发育的年纪。
那少年见他不过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而且还是孤身一人,自己这边却有五六个,胆子登时壮了不少,喝道:“我的人你也敢打?”
“又不用上税,为什么不敢?”甄命苦耸了耸肩,动作随意自然,让那少年不由地愣了一愣。
“好胆!”那少年回过神,朝甄命苦扑了过来。
甄命苦微微一侧身,躲过那少年飞扑的笨拙动作,那少年用力过度,登时扑了个空,摔倒在地,两只手掌也被磨破了,疼得脸上的表情揪成了一团,向后退了几步,手微微颤抖着,指着甄命苦,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敢打我?”
甄命苦有些无语:“我可连碰都没碰你。”
“你躲开了!”
“这也怨我?”甄命苦愕然道。
“给我上!”少年朝那几个奴仆示意,只可惜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甄命苦刚才那几脚踹得他们可够呛。
少年恨声道:“一群饭桶,白养你们了!”
他飞快爬起身,看了那些一脸惧意的奴仆,衡量了一下形势,明白对方不是他这些蹩脚奴仆能对付的,狠狠地瞪了甄命苦一眼:“你给我记着!我们走!”
那少年在几个奴仆的掺扶下,踩着一名奴仆的背部,转身上了另一名奴仆牵过来的白马,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渐渐走远。
看着这典型的二世祖,甄命苦笑着摇了摇头,刚转身要走,却愣住了。
前面拐角处的大门口,站着一名亭亭玉立,朴质淡雅的貌美女子,甄命苦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不是每天都能见上一面的,他的救命恩人,洛河边卖豆腐的豆腐西施张氏,还能是谁?
此时的她头发还湿漉漉的,乌黑柔顺,披在肩上,目光越过甄命苦,朝他背后的窗户上望去,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甄命苦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两米高处的窗户,两个明显是用来偷窥的孔洞赫然昭示着曾经有人做过的勾当,而那个罪魁祸首二世祖也早已走得不见踪影,巷子里只有他鬼鬼祟祟一个人。
他暗叫一声“坏了!”,果然,等他回过头时,那豆腐西施已经不在门口,转身进了院子,嘭地一声关上了院子的大门。
编书也不可能编的这么巧。
偏偏这么巧,这房子就是张氏住的地方,偏偏这么巧,让他遇上了那二世祖偷窥她洗澡,偏偏这么巧,他今天选了一条平常从来没有走过的路,偏偏这么巧,他的房子就在离这张氏不足八百米的地方。
甄命苦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有苦难言,有冤难辩,发了好一会呆,唯有叹了一口气“让你多事,活该屎盆子扣自己头上”,转身朝住所走去。
……
回到住处,肥龙和他那几位老乡正在屋子大厅里等着他,见他回来,急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起他有关炼制合金的事。
甄命苦有一句每一句地应着,招呼他们坐下,又给他们各自倒了杯水,然后默默坐在椅子上,想着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肥龙喝了一口水后开口问:“甄哥,看你的样子,好像事情进展得不太顺利吧,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的,你尽管开口,再过一个月就到期限了,你要是交不出东西,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尉迟铁匠铺的人可不好惹……”
甄命苦突然抬起盯着肥龙:“肥龙,我问你,你当初给我找这间房子的时候,知不知道前面几百米的地方就是豆腐西施住的地方?”
肥龙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很是暧昧地朝他挤眉弄眼:“你终于发现了?怎么样,还算满意吧?这可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位置最佳的房子……”
他贼兮兮地凑到甄命苦耳边:“这房子所处的位置比其他房子要高出一米,你在坡上,她在坡下,你每天晚上只要偷偷爬上屋顶,就能看到她的院子,你不是天天去她档口喝豆浆吗?多费钱啊,以后你想她了,只要每天晚上爬上房顶,就能天天见到她了,想看多久就看多久,而且是平时别人看不到的样子,免得你相思成灾,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如果你眼力劲好点,说不定还能看进她房间的浴室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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