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狐狸精。”张氏小声抗议着。
杏儿没好气地说:“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的,环儿姐姐也说,千万不能让你喝醉,不然一定会出大事的,就算你不勾引男人,男人见了你的媚样儿,也会想尽办法把你拐走的,你连昨天晚上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吧,你这么累,十有八九是让甄哥哥给折腾的。
张氏脸红了起来,其实昨天晚上并不是她第一次喝醉,柳叶儿也曾灌醉过她一次,结果那次之后,柳叶儿也是这样告诫她,千万不能在男人面前喝醉,至于为什么,她自己是不会明白的。
她不敢看杏儿,岔开话题道:“杏儿,我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杏儿用听诊器在张氏胸口谈听着,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梦?”
“我梦见自己在一个草原上骑马,突然有一条小飞龙从天上飞下来,化作两股青烟,钻进我肚子里,之后我就被吓醒了。”
杏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边低头给她开起药方,一边说道:“有时候人的梦是因为半睡半醒,听到吵闹的声音,或者是睡姿不当,又或是外界的干扰造起的,你确定不是因为某人在你喝醉偷偷对你做灵蛇入洞这种事吗?也许是两条大蟒蛇呢。”
张氏刷地脸红了起来,嗔道:“坏杏儿,你的嘴巴越来越坏了!”
“这有什么坏不坏的,我是医生,只是帮你分析病情而已,你要是不想听,找别的大夫去。”
杏儿说着,将药方撕下,塞到她手里,“药方在这里了,让甄哥哥给你抓药,别疑神疑鬼的,尽发闲愁,记得吃饭,没事也别找我来,耽误我时间,我现在正忙得不可开交呢,哪有功夫在这里听你倾诉夫妻恩爱。”
说着,拎起药箱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张氏急忙拉住她的手,乞求道:“好杏儿,我还有件事要求你帮忙呢,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找谁说了。”
杏儿笑着停下脚步,“看你这么可怜,说吧,有什么事?”
张氏略带羞涩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杏儿听完一脸夸张地嚷道:“哪有这种药?生孩子这种事情当然是要靠你相公多努力才行啊,吃药管什么用?”
张氏羞得简直要钻到桌子底下去,大嗔道:“你可以再大点声吗?”
“哦,哪有这种药!找你相公要去!”杏儿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张氏彻底被她打败,不敢再跟她纠缠,跟她出了门,上了车,拿出杏儿给她开的那张药方,只见上面写着:
“思儿成灾,需要精壮男人一个,日夜陪伴抚慰,给此花痴女一儿半女作药引,用爱煎服,不日即可痊愈!”
“噗嗤——”
……
自从香凝宫回来后,张氏每天无精打采,神情恍惚,练舞也经常出错,左右不分,让她领舞,跳得却比伴舞的还要糟糕,让柳叶儿又气又无奈,只好放她回去,让她治好了心病再来。
她成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闷闷不乐,想到有可能今生都不能给甄命苦生个一儿半女的,将来人老珠黄,失了他的疼爱,将来没有个依靠,下场不知道会有多凄凉,便感伤不已。
又想到万一她真的不能生育,断了甄家香火,让甄命苦变成一个不孝的人,实在是她这个做妻子的罪过,哪一天他后悔了,保不定要纳个妾室回来,纳了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凭他的油嘴滑舌,哄女孩子开心的本领,连堂堂的公主都想要为他生孩子,纳一两个妾室实在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要是纳个性情温柔贤惠的也倒罢了,万一纳了个刘二妹那样泼辣善妒的回来,说不定她在这个家里也就难以安身了。
她娘自小就教她,作为正室,千万不可善妒,男人三妻四妾分属平常,可她心里真的不愿意让他纳妾。
她想到了很多,想到如果哪一天对她不好了,嫌她烦了,她就离开他,躲起来,让他这辈子也找不着。
然后又想到如果他厌烦她了,对她不好了,她离开他的话,岂不是正好遂了他纳妾的心。
她不能这么便宜他,她这一辈子都要缠着他,让他烦,让他恼,就是不成全他,事事跟他作对,他要是对她不好,对她说重话,她就跳到洛河里去,让他后悔一辈子。
想到这些,她总是忍不住落泪。
这些天,她每天晚上看着躺在她面前的他呼呼大睡的那张没心没肺的脸,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连睡梦中都还不忘轻薄她,全然不理会她心里的难受,一副自私薄情郎的做派。
突然有一天悲从中来,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啪地一声打在他的脸上。
甄命苦正睡梦中,突然被她一巴掌给打醒,睁开眼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泪眼潸然的美人儿,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怎、怎么了?是蚊子吗?”
张氏怔怔地流下泪来,甄命苦登时慌了,以为自己又在睡梦中做了什么荒唐事弄疼了她,自从上次喝醉了对她做出了那么粗暴的事,他就已经很少再喝酒了,就算喝也不会超过三杯,对她也从来不敢太过粗暴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他急忙将手从她柔软的胸脯上移开,问:“弄疼你了吗?别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见他忙不迭的道歉,张氏哭得越发伤心了。
308 大种猪
甄命苦却全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了她,见她一哭就像开了闸似的止不住,只好哄道:“你要是还不解气,可着劲掐我捏我都行,只要脸给我留着,我明天还得见人,别哭了好吗,我最怕看见你哭了,心疼得都快碎成千瓣,不信你摸摸,心碎了啊,你一滴眼泪就让我心里多一条裂痕啊……”
他说着,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
张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中却含着泪,看着他喃喃道:“没心没肺的癞蛤蟆,你也会心碎的吗?”
“当然,你不要不相信,你用刀子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已经伤痕累累了。”
张氏看着他惶恐不安的紧张模样,心情稍微好转,不再理会他,说:“我要睡了。”
甄命苦愕然道:“打着我玩啊?”
“谁让你呼噜声那么大,吵得人家睡不着,等我睡了你再睡,再吵醒人家,你就到外边睡去。”
甄命苦半信半疑,正待细问,张氏却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拉起他的手,搭在她丰满的胸脯下沿,似乎在为刚才无缘无故打他那一巴掌道歉。
甄命苦却被手臂上沉甸甸的温软给弄得睡不着了,手掌轻轻握住那一团丰满动人的柔软,小腹紧贴着她的翘臀,两人的身体契合得毫无缝隙,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迷人幽香,身体开始苏醒,蠢蠢欲动。
张氏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不让他有进一步的动作,恼道:“讨厌。”
甄命苦很想告诉她,明明是她撩拨起他的火来,却又不准让他越雷池半步,还有比这更不讲理的吗?
“鹅鹅,我做错什么事了,你要这么罚我?你得让我死个明白啊。”他哭丧着脸,在她耳边可怜兮兮地乞求道。
张氏假装睡了过去,不再理他。
甄命苦只好强自摒除心中绮念,搬出色即是空之类的咒语,对抗体内的燥动。
半个时辰后,正当他迷迷糊糊又要熟睡过去时,旁边响起她幽幽的声音:“相公,你想要宝宝吗?”
甄命苦闻言再次睁开眼睛,将她身子扳过来,看着她略带忧愁羞涩的神情,突然睡意全无,脸上露出大喜过望的神色,一个转身,泥鳅一般钻入被子里,伏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亲了又亲,接着将耳朵贴了上去,细细地探听。
“小东西,你在里面吗?我是你老子,听到踢两下,不过可别踢疼你娘,小心出来老子揍你。”
张氏被他亲得小腹痒痒得难受,咯咯娇笑起来,抓着他的头发扯离她的小腹,嗔道:“人家又没有怀上,只是问问你想不想要宝宝。”
甄命苦这才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红润带羞的娇颜,问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想要,娘子,你确定没怀上,没骗相公吧?我们可是一直有在努力耕耘啊,俗话说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照理咱们的收获好几千份了才对。”
张氏被他这带荤腥的隐喻逗弄的俏脸通红,却又忍不住伤感起来,幽幽地问:“要是我这辈子都怀不上宝宝,你会不会嫌弃我?”
甄命苦愣了一下,松了一口气,笑道:“原来是在担心这事,这还不好办,从今天开始,咱们努力耕耘,一天三次,每次两发,一个月为一个疗程,先来个十几个二十个疗程,保证娘子你要子得子,要女得女……”
“呸,一天三次,每次两发,你是配种的猪吗?”张氏轻呸一声,罕见地说了句粗口,说完脸却红成了一朵玫瑰花儿似的。
甄命苦看得心跳加速,忍不住说:“为了娘子,为夫就算变成配种的猪又如何,愿为娘子你精尽人亡。”
张氏虽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淫词浪语,却还是禁不住他如此露骨,伸手拧住他的耳朵,嗔道:“不准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要相公细水长流,长命百岁,还有,不准死在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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