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三妹羞涩一笑:“不用了吧。水挺金贵的。”
“骗人的吧?”庄辉道,他看了一眼她乌黑秀美的长辫子,道:“我看你除了这张脸,别的都挺干净的,头发也不脏乱,要是不洗脸不洗澡,怎么会这么干净?”
宁三妹扑哧一声笑了:“我的爷!你知道的啊,山底下县城河边还有水,我每天都会下山去河边打水,顺便洗脸洗脚,躲在没人的地方洗澡,谁像你,借故没水,就不洗。”
庄辉笑了:“那你现在洗洗脸吧,让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宁三妹把长辫子甩到面前,羞答答捻弄着发梢,“这么些年在你眼皮子下干活,还没看够啊?”
“你是不想让我看你的脸吧?”庄辉似笑非笑瞧着她。
宁三妹脏兮兮的脸泛起两朵红云,羞涩地瞟了他一眼,甩开长辫子,拿了木盆,从火铺旁边的大水瓮里舀了一小瓢水,一点点倒在手心,一边倒一边擦自己的脸蛋。
庄辉苦笑:“你倒这么点水,怎么洗脸啊?多打一点。”
“不用了,水金贵得很,喝都不够,哪能拿来洗脸。”
“水不够洗不干净!快点,不然我起来自己倒了!”
“好好!你别动,怕了你了,我倒就是。”
宁三妹没好气地剐了他一眼,又舀了半瓢水倒进盆里,开始洗脸。
洗完脸,宁三妹将木盆里的脏水倒在一个水桶里。庄辉奇怪道:“怎么不倒掉?留着做什么?”
“煮猪潲的时候用啊。”
庄辉无语,这简直是惜水如金了。
宁三妹又上了火铺,坐在他身边:“现在可好?”
庄辉望着她,不由呆了一下,这少女竟然是个绝色美人,一张宜喜宜嗔的俏美脸庞,眉毛如画,宛然动人,长睫毛大眼睛高鼻梁,红扑扑的樱桃小嘴旁还有一个浅浅的梨涡,显得很是可爱,如蜜桃儿一般润泽的红唇微启间,贝齿如弧,洁白晶莹。让人看了不由怦然心动。只是脸蛋虽然黑了一点,但粉嫩嫩的,是那种非常健康的颜色。这副模样,便是比当代的当红女星,也是不差的,而且比现在社会那些涂脂抹粉珠光宝气女星来说,宁三妹更多了一份天真清纯。
宁三妹被庄辉眼睛不地盯着看,有些不好意思了,嗔道:“咋了?不认识了?”
庄辉点点头:“嗯,我……,我怕是真的被打傻了。我怎么一点事情都想不起来……!”
宁三妹脸上笑意立即消失了,一抹忧虑掠过她的眉梢,立即又换上了宽慰的微笑:“别担心,等一会龚郎中来了,会给你开药的。吃了药,慢慢地就会想起来的。”
正说话,莫槐香肩膀上扛着一袋米,手里还提着小半袋进来了。宁三妹忙过去帮忙,将米袋子放在了火铺上。
莫槐香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指着那一大袋说道:“这一袋是十三斗稻谷,没舂的。家里舂好的米不多,我爹说就给先生稻谷吧。这几天我们两换着帮先生舂米。因为是稻谷,加上咱们两要照顾先生,也吃住在先生这,所以多给了三斗,算咱们两的口粮。”
接着,她又指着那一小袋说:“这是米,我已经舂好的。家里就这么多了,全拿来给先生。回头我再舂就是。”
庄辉望着她:“多谢槐香姐。”
“不说谢字,做错了事情,弥补一下是应该的。”莫槐香转身对宁三妹道:“今天你照顾先生,明天这个时候我来换你。”
宁三妹点点头。
莫槐香俏生生地看了庄辉一眼,笑了笑,这才转身走了。悚虽然屋子里比较暗,但是莫槐香的这一眼,还是让庄辉全身酥麻,有一种过电的感觉。看不出来,这壮实的村妇,还有这般的勾人的眼神。
宁三妹把挂在火铺上的铁鼎罐取下来放在一边,又拿了一个蓝边的小土碗,从米袋子里舀了小半碗米,倒进铁鼎罐里。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在古叶舟眼皮底下半蹲着身,便把那纤腰下的浑圆臀部尽情展露在了古叶舟面前。看得古叶舟心底发热,
好在她很快就站起来下了火铺,才释放了古叶舟的眼睛。宁三妹将那一大袋稻谷和一小袋米背了出去,放在了隔壁房间里。回来,舀了两瓢水倒进铁鼎罐,也不淘米,弯腰从火铺边拿了一个三脚撑架放在火铺上。然后,把铁鼎罐放在了三脚撑架上,开始熬粥。
庄辉已经能理解她为什么不淘米直接熬粥了,因为水太金贵,能省就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宁三妹在忙的时候,庄辉斜靠着躺着挪动了一下身子,这才感觉自己裤腰带处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他便伸手进去摸了一下,凉冰冰的。
这是什么?
庄辉抓住了那东西掏了出来。
一柄九二式5.8毫米警用手枪!
庄辉又惊又喜,这应该就是穿越前巡警警车出车祸,摔在地上被自己捡起来的那柄手枪!
自己不是灵魂穿越吗?怎么这柄枪会跟随自己一起穿越呢?而自己身上的其他东西如手机啥的怎么不跟着一起穿越呢?他不明白,估计应该是当时自己手里抓着这手枪的缘故吧。
不管怎样,现在手里有了这玩意,庄辉一下子胆子壮了很多,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一下子有了依靠似的。不过,不知道有没有子弹,有多少。
他赶紧摸索着退下弹夹看了看,弹夹里满满的两排子弹,数了一下,总共二十发!
二十发子弹,应该够自己保命的了。
庄辉非常的兴奋,他抬眼看了看在火铺那边忙活做饭的宁三妹,屋里光线很暗,她没有注意到庄辉的举动。
庄辉忙把手枪又揣回了怀里。
想了想,庄辉问宁三妹:“我被他们打伤的时候,你又没有听到什么巨大的声音?比如‘轰’的巨响什么的?”庄辉想,那警车穿越过来,或许应该有什么巨大的响动。
宁三妹奇怪地瞧着他:“什么响动啊?没听到啊。——我当时在地里干活,没在那里,是别人来叫我说你受伤了,我才跑去的。”
“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大家伙,喏,这个样子的!”庄辉比划着形容警车的外貌,还说了一些特征。
宁三妹茫然摇头:“没见过,是什么东西?这么奇怪。”
“没什么,”庄辉很失望,随口道,“我昏倒的时候梦见的。”
“瞧你,梦见的东西哪能就真的有啊,真是的。”宁三妹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接着忙碌着。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踩着楼板嘎吱嘎吱的。接着有人嚷嚷道:“古先生!”
“龚郎中来了!”宁三妹燕子一样轻盈地飞出了厨房门,看见龚郎中提着几包药站在廊下,赶紧的迎了上去:“您来了!”
“嗯!古先生怎么样了?”
“还行吧……”宁三妹放低了声音,“就是他不记事了,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先前,他连莫叔、大贵、二贵都不认识了。连我都不知道是谁!这可怎么办啊?”
龚郎中笑了笑,道:“不妨事,这是正常的,有些人,脑袋瓜受到重击,就会忘记一些事情,伤害越重,忘记的事情就越多。”
宁三妹惊诧地张大了嘴,不过,那可爱的小嘴也最多不过能塞进一个鹌鹑蛋:“那怎么办?”
“慢慢帮他回忆啊!还能怎么办?慢慢的他就想起来了。”
宁三妹柳眉耷拉着,忧心忡忡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药包,陪着他的进了厨房。龚郎中上了火铺,坐在庄辉身边的矮凳子上。弯腰,拿过他的手腕诊脉,接着又看了看他的舌象。然后问他:“感觉怎么样?”
“头疼,想吐……”
“嗯,正常的,放心吧,我已经给你开了药,吃了就好了。”
庄辉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第6章 我不是你的女人
“不用客气的,先生,我走了!”龚郎中起身下了火铺要出门,门口宁三妹赔笑道:“龚郎中,这药费多少钱?”“不用了!”龚郎中有一种施人恩惠的惬意,笑呵呵摆摆手,“古先生是我们村子唯一的秀才,也是我那小孙子的启蒙老师,他一年到头也难得找我看一回病,现在他为了劝架受伤了,我送一点药,那也是一点心意。反正都是山上采的。不值当什么钱!”
“那我可替先生多谢你了!”宁三妹笑嘻嘻答道,一直把龚郎中送到了吊脚楼的楼梯口,这才回来。
庄辉虽然感到头部很痛,但是,此刻的他更牵挂的是自己来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他看着宁三妹进来,问道:“我真的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你能告诉我吗?”
宁三妹想起了刚才龚郎中的话,虽然心里沉甸甸的,可是脸上却露出了烂漫的微笑,想刚刚绽开的花蕾,一扭身,坐在他身边凳子上,侧过脸,柔柔地瞧着他:“你什么事情记不起来可以问我,我告诉你。”
“你先前说,你家是我家的佃户?”
“是啊,我家就在你家后面不远。你是我东家,我家佃种你家的田。记得不?”
想不到自己还有地租给别人种,收租子,那不成了地主了吗?不过五亩地实在算不上地主,充其量是个中农罢了。
庄辉又问:“你们家里还有什么人?你来照顾我,家里人不用管吗?”
“我家有爹娘,还有两个哥哥,我是老三,所以叫三妹啊。家里有两个哥哥照料,不用担心的。所以才有空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啊。不过也不是白照顾的。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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