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尽力所为,定不让皇上失望。”张光年一听这话也有了信心,但是就不知道皇上卖的这个关子是什么,不过张光年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今天皇上已经渡过了今生最光辉灿烂的一天,如果皇上需要,他就是死,也真的是心甘情愿了。人生到此夫复何求呢?愉快的告别了皇上准备去了。这可比崇祯满世界的借银子的招高的多了。算了半天一两银子价值多少人民币,然后再算这一百万两得是多少钱?结果算了半天也没算出个所以然来。后世的网上倒是有一种简单的方法,一两银子二百元,但谁好说呢?还是别算了。
“许有志,传旨请皇后晚上来赴宴,把魏忠贤、刘志选也请来,”反正今天大赚了一笔,还不知道客氏那边还有什么惊喜呢。既然奢侈一把,一个羊也是放两个羊也是撒,请了皇后和老魏以及刘志选来就是,反正也不多花钱,心里也记挂着那悲痛yù绝的容妃,但现在的确不是请过来喝酒**的时候,还是算了吧,想想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再请了,自己刚刚到两天人脉还是不足啊。
“回皇上,宋小奇求见。”徐有才刚要去传旨,正好宋小奇回来了。
“皇上,奴才已经挑好了一百副名人字画,因为这些字画都是价值连城,奴才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还请皇上过目定夺,”宋小奇都挑花眼了,没办法只能拣自己认为‘差’的来了,但哪个也不简单啊!不是最后留在了故宫博物院、台湾就是在国外收藏着了,都是国宝级的东西,还差?主要是宋小奇第一次办差,怕要是不小心把皇上喜爱的再送出去了吃了挂落,所以大着胆子带着一大群的宦官抱着带着的名人字画回来了,找皇帝拍板。
朱由校接过清单,又起身走下龙书案到了那些人的面前,越看越心烦意乱,这就是宋小奇挑的名人字画,太夸张了吧!放在前世的时候那还不得兴奋的疯了,这些东西是一平头百姓能够挑三拣四的吗?这都是故宫博物院里的国宝!收藏界里的神话,如今却这样摆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又不得不无偿的给送出去。天啊!让我死吧,太让人揪心了,让我把这些东西送出去,这太难了吧?朱由校不得不站在那里天人感应着,没办法,连张大千的一副字画都能让他疯狂的一个小老百姓,突然拿着些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逼着他送人,这种折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看着那些宋代李建中的土母帖、蔡襄的澄心堂帖、苏轼的、黃庭坚的、米芾的,赵抃的等等等等都是前世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如今却摆在自己的面前,说不揪心那是不可能的。本来想让宋小奇重新换换,但一想又能换成什么?就是换了不还是一样要送出去?真后悔自己出了这个义卖的损招,又讨厌宋小奇拿这些来刺激他,安慰自己要物尽其用,反正这些东西又没有流落出了中国去,都是国人在保存,肉烂在锅里;又想到这些只是宫里最差的,那有好多好多更是国宝中的国宝。就这样一直翻着看一直心里自我安慰着,到了最后剩下的字画他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强颜欢笑的对宋小奇说:“行,挑好了就行,送去吧。”
“是,奴才告退。”宋小奇也看出来皇上心中的不舍,但能怎么办?命令是皇上下的,那可是金口玉言,即便是换也真的没法再换了。别说是这些字画的所有人了,连他一个奴才也是不舍啊。
看着宋小奇走了,朱由校不由的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心烦意乱,不停的安慰自己国事为重,不要玩物丧志,沉迷物yù。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第二十章诸葛连弩
宋小奇走后没多久外边的人又来通报。“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求见。”
“田尔耕?锦衣卫?”朱由校历史知识真的不多,不知道现在的锦衣卫到底是谁在当家,去年应该是姓骆的指挥使,现在怎么改成姓田的了?在朱木匠的记忆里锦衣卫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平rì里没有朝会活动时,各卫亲军分别值守皇城四门,唯独锦衣卫将军在午门外昼夜守卫。平时和魏忠贤的东厂倒是走的很近。特务机构本身是不错,一个国家没有个特务机构也不象个国家,但把城管、国家安全局、zhōng nán hǎi保镖、检察院和法院等职权都集于一身,一旦失控那乐子可就大了。先不说官员的好坏,就这制度有着很多的问题。所以必须得把权给收收。想到这里朱由校说:“让他进来吧。”
“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田尔耕进屋就是大礼参拜,神态比刘志选可虔诚的多的多。要知道锦衣卫可是皇上的自留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在他们的眼里只有一个皇上。
“免礼,平身吧。”
“谢陛下。”
“爱卿有何事前来?”
“微臣奉旨侦查王恭厂爆炸事件,现已经侦查完毕特来禀报。”
“哦,说说看”,朱由校一听,哟,还真查出来了。
“微臣派人全面侦查了现场发现,爆炸的发生地由火药仓库开始损毁最为严重,而逐渐向外波及直到整个京城。整个现场都充满了硫磺之味,没有其它的可疑物件,而经过仵作查验遇难者的尸首,死者都是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所致,死因和火药爆炸所致是吻合的,其它物品如房屋类也有相同的症状。而现场并没有发现地震或者天外陨石等迹象,所以微臣等一致认定应该还是王恭厂火药仓库保管人员失职致使的火药爆炸,但唯一疑点就是这火药的威力也太大了,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不过王恭厂火药库由来以久,火药存放的越多爆炸的威力自然就会越大。这是锦衣卫书写侦查辑要,请皇上御览。”田尔耕不知道这样的答复能不能让皇上满意,魏忠贤今天可是和自己说了大半天,表明了有人要以此次爆炸事件借题目发挥,箭头直接皇上,他们当然不可能把皇上搞下台,但清君侧这个目的就是他们的终极目标,而君侧是谁?当然首推他魏忠贤,然后是谁那就不言而喻了。所以不能把这个事搞成天灾,必须判成**,只有这样皇上才能过了这一关,更让自己能过了这一难。于是就有了刚才的话,打死了就是一口咬定是人的责任,不信,那只有再把相同的火药再炸一遍实验就是。谁又可能同意实验?那才是劳民伤财不顾百姓的典范呢。
“哦,原来是守卫的失职所致,朕还以为是天灾呢?难怪朕在jǐng示中没有这次爆炸,原来如此。”朱由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顺带解释了一下自己的预言。谁不知道君权神授,一旦神都降灾给你抛弃你了,你还坐什么皇位,下台吧!所以对田尔耕这个解释,朱由校当然乐的装糊涂,花花轿子众人抬,而不是让众人拆的,既然大家都愿意这种鉴定结果,那当然是要捧场的了,“至于威力巨大,你们看有没有可能是火药本身因外在的某些原因而发生了变异,就象以前戚继光一直用的颗粒火药,就比单纯的黑火药威力大的多,而我们还是始终没有找到配方的关键,如果一旦找到了这种关键xìng的东西,那火药的威力就会无限的放大,那样火统和大炮的威力肯定会变的更大,最后导致我朝的军事力量肯定会大大的增加,看样子此次爆炸倒是给我朝指引了一条强军的道路,那就是加强火药的研究。爱卿你的意见呢?”如果让朱由校说火药,那肯定没有丝毫的问题,但高级的什么无烟炸药,那无异于是天书级别的存在。但并不妨碍他交给别人来研究,把火药发扬光大,以此来挽救大明的命运,退一步说就算是最后满清占了江山,有了这个研究结果的话,也不至于被洋人欺负成那样,毕竟肉烂在锅里,最后还不是五十六个民族。当然这只是一个最坏最坏的说法,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时空的大明里有了他这个不做木匠的‘朱由校’,相信这个问题还是会有所改变的。而为了这个灾难人为说适当的给点‘理论基础’补充建议还是有必要的。
“皇上英明。”田尔耕很奇怪,如果这个说辞是那些文臣说出来,他一点都不奇怪,但偏偏是一个木匠这样说的,就有点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了,什么是冠冕堂皇死的都给说活了,不正儿八经的接触还真不知道,人家木匠还是蛮有水平的,连颗粒火药都出来了,可见是做的功课不少,为了这个是示jǐng说还是人为说的灾难都在变着法的想理由,摆事实讲道理了,还真没少下功夫。而换个视角,自己的这番说辞一定也入了皇上的法眼了,田尔耕内心也是很高兴的。其实他当这个锦衣卫也是整天担心的要命,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不错,但明朝的哪个锦衣卫指挥使不是紧紧的跟着皇上,而他呢?他倒是想跟,但没法跟啊!人家皇上根本对朝廷的大事丝毫不上心,又不需要整什么大臣,使唤不着锦衣卫。两年前田尔耕就是靠着老魏的侄子魏良卿的关系上位的,上位以后皇上根本不待见自己,甚至没为皇上办过一次差。人家皇上关心的是木匠活,没有心思和大臣们斗,就是斗法也有老魏这个急先锋在,那还能有什么事能麻烦到锦衣卫呢?没办法只能跟着东厂魏公公打打下手,没事冲个锋陷个阵,绝对是打手的角sè,而厂公有了好处也能剩下点骨头给锦衣卫。但锦衣卫是什么人?是天子亲军!不是魏厂亲军,背离了天子还亲个屁!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红太阳,现在终于有个差事入了皇上的法眼,田尔耕觉得有出头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