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楼上,段珪用剑指着何太后,不住地喘息,手臂上受伤的地方鲜血淋漓。
“噔噔噔噔”的声音传来,曹操带着数人已经登上了翠花楼。
段珪迅速将何太后拉到自己身前,转身剑指曹操,咬牙威胁道:“你们别过来!再过来一步,我就宰了她!”
曹操摆手制止了士卒,沉声道:“段珪,你已无路可逃,投降吧。”
“投……降?”段珪喘笑,说道:“你们会放我一条生路么?我也不痴心妄想,只是,我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说着,段珪将剑横在何太后的脖颈上,剑锋冷冽,将何太后细嫩的肌肤割了一条线,泛出细细的血珠。
曹操无法,只得劝说段珪要他冷静。何太后把心一横,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力一把推开段珪握剑的手臂,在惊呼声中,纵身一跃,身体飘飘如一只蝴蝶般,向楼下落去。
段珪一愣,曹操喝道:“快上!”几个士卒一拥而上,将段珪砍翻在地。
楼下众军士突见一个黑影自楼上跌落,正待尖叫,却见一个人影快速蹿出,直奔何太后坠落的方向,袁绍在火光下看得清楚,那人正是卢植。
只听“嘭”的一声,卢植那魁梧的身躯跌坐在地,双手紧紧环抱着何太后。
何太后睁开紧闭的双目,见自己没有受伤,顾不得自己太后的尊贵身份,嚎啕大哭起来。
昨天开始,南京热了很多。酷暑中码字多不容易啊。
第四十四章 刺杀董卓
张让、郭胜、夏恽从北宫的密道里爬出来时,月明星稀,已是二更时分。
刘辩和刘协已被他们打晕,扛在肩上。
经过了今天的巨变、打斗、奔跑,三人体力已消耗殆尽,坐在路旁喘息休息。
回望远处,皇宫里已是四处火起,那些太监们想必都已被屠戮了吧?那些宫女想必都已被掳走了吧?
张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最终会是这个结局。
按他的设想,将何进的头颅抛出去后,就算袁绍等不服,却也不敢攻进宫来。他们再胁迫何太后,另立刘协为帝,以常侍身份执掌朝政,那时,天下还有谁敢与自己争锋?
“这帮乱兵,真是胆大包天!”张让恨恨地说道。
“是啊,皇宫……算是毁了。”郭胜叹道,毕竟在宫内生活了十几年,对宫内的一草一木都有些感情。
夏恽问道:“大人,如今京城里兵荒马乱的,不宜久留,我们下面该去何处?”
张让想了一会,哂笑道:“我们如今身无分文,却有这两个大宝贝。”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刘辩和刘协二人,沉吟道:“河南尹崔毅一向与我等交好,我等且去寻他。只要过了黄河渡口,就安全了。到了河南,凭借崔毅的人马,我们以皇帝的名义来发布命令,哼哼,我们还会东山再起的。”
休息片刻之后,张让等人拖着疲惫的脚步,悄悄往黄河渡口小平津而去。
洛阳西北,重渡沟。
月色下,一支庞大的骑兵部队自远处踏着轰鸣声而来,似远古的魅影,行到此处,慢慢地减缓了速度。马上的将士均是风尘仆仆,疲惫不堪。
中军,董卓端坐在马上,虽然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连续急行军,身体已呈疲态,但他的一双豹目却仍精神奕奕,进入洛阳的渴望令他的精神百倍亢奋。
“此地为何处?”董卓问道。
李儒一旁答道:“秉主公,此地名为重渡沟,过了这条河,离洛阳只有五十里了。”
“哦哈哈。”董卓开心大笑,好像洛阳城已敞开怀抱欢迎他一样。
“报!”一骑如飞,来到董卓面前。
“何事?”董卓沉声问道。
“不知何人将前方河上木桥烧毁,河水湍急,现无法渡河。”
董卓眉毛一竖,喝道:“那还不快快搭建浮桥?”
“这……”那斥候面带犹豫。
徐荣在一旁秉道:“主公,我军自安邑开拔已经连续急行军一日一夜,将士疲惫,虽是一人双马,马也不堪再用。今夜干脆在此宿营,明日午前定可到京城。”
李儒也劝道:“主公,徐将军之言有理。况且木桥已毁,京城情况不明,不如待到明早再出发更为合适。”
董卓见自己的心腹爱将都这么说,便顺水推舟说道:“好吧。将士们也是辛苦了,告诉将士们今晚咱们就在这扎营!大家好好休息,明早出发!天下最富裕最豪华的洛阳城就在不远,让大家夜里好好想想,怎么去过那舒服日子!哈哈哈哈。”
众将闻言也不由哈哈大笑。
徐荣得董卓令安排将士们休息,一时间,重渡沟内人喊马嘶,热闹非常。
尽管一路顺利,且非常疲惫,徐荣仍小心谨慎,派出了多个斥候,侦探远近的情况,还亲自带着华雄观察沟内河流的深浅,安排亲兵收集造浮桥的材料。
董卓见状,心中甚是欣慰,这徐荣,不愧是自己手下的第一大将。
望着沟内山坡上那茂密的丛林,董卓的眼睛却穿越到了洛阳城,何太后、少帝、文武百官,当你们看到我董某的西凉铁骑,该是何种表情?
重渡沟的地形西高东低,沟内一条河流宽约十米,欲从北往南去洛阳的方向必须得渡过这条河,到了夏季河里水流湍急,河上只有一座木桥可以通过。
烧毁那座木桥是周瑜的主意。
当周瑜和王越策马经过重渡沟时,发觉这里地势险要,董卓的兵马欲到洛阳必过此处,一心想要拖延董卓时间的周瑜便和王越一起,在木桥上堆了很多干柴,一把火将桥烧了个干干净净。
随后周瑜二人便埋伏在山坡上的树林中,二人脱去盔甲,换上了黑色的夜行服,将盔甲绑在马上,将马匹隐藏在河流南边的密林中。
待董卓那三千铁骑扎好宿营的帐篷,闹哄哄地埋锅造饭,吃完洗毕后,周瑜觉得自己的腿都已经发麻了。
当个“潜伏者”也是很痛苦的啊,周瑜心中暗想。
月光寂静地照在山沟里,西凉兵的宿营地里一片肃静,偶尔传来马匹的轻声嘶鸣,还有那睡熟的士兵发出的鼾声。
周瑜和王越站立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检查了随身的武器,王越使的是他的七尺青锋宝剑,背后一把长弓,周瑜在洛阳期间苦练枪法,今晚带的是一把亮银枪,腰间是“纯均之剑”,手中还拿着把短弩,专做偷袭之用。
趁着月色,周瑜和王越一身黑衣,面蒙黑巾,如两只夜行的壁虎,悄悄地向西凉骑兵的营地潜过去。
“噗”的一声轻响,一个身材高大的西凉兵哨探颓然倒地,手捂着脖子,一只弩箭深深地射入其中。
离这个哨探不远的另一个西凉哨探发觉情形有异,向这边走了两步,张望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一凉,一腔热血“兹兹”地喷出,想大喊几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往后便倒。
周瑜将纯均之剑在那哨探的衣服上擦擦,把血迹擦干净,对王越一点头,二人蹑手蹑脚,往中军帐而去。
因在行军途中,西凉兵搭的营帐比较简单,没有搭箭楼和辕门,将几千匹战马喂食后圈在一起,派几十个兵丁值勤照料,其余的士兵则另居一边,搭起数百个大帐篷,每个帐篷里宿十人,帐篷排列成圆圈状,士兵们居外,主帅居中,领兵的将领则散布主帅周围,一旦有变,第一要务就是保护主帅的安全。
行军帐篷都是以木材为支架,上面覆盖皮革或粗麻布,两面为斜坡。中军帐则要求较高,用木材搭成一个高大的房形支架,上面覆以厚重的牛皮,周边用粗大的铁钉钉在地上,再用石块压紧,帐中的地面清理干净后用细土铺洒再夯实。
夜色中,那个居于营地中央的体形庞大的中军帐分外醒目。
周瑜走到半途,忽地停住,做手势让王越靠过来,在他耳边轻语几句,王越点头,随后便向驻扎着军马的地方行去。
周瑜观望了片刻,营地之中除了兵士们发出的鼾声再无其它杂音,周边数百步之内的值夜士兵也已都被悄悄地放倒,便手执长枪贴近了中军帐,月光下,枪尖亮晃晃的,樱红的流苏轻轻地颤动。
中军帐内仍有微弱的烛光,周瑜将右耳贴在营帐上,隐隐听到一阵鼾声,帐内的主人显是已经熟睡。
周瑜拔出“纯均之剑”,锋利的刀锋如切豆腐一般将熟牛皮缝制的营帐划出一个小圆,透过圆孔望进去,帐内尚有一只巨大的灯烛未燃尽,借着微弱的烛火,可以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身着便服正卧在营帐中间的毛毯上,身体随着一呼一吸的节奏而张顿,身旁不远放着铮亮的盔甲和一把长槊。
周瑜又观察了一阵,确定帐中那人已经熟睡,周边也没有异常情况,便用短剑轻而易举地将营帐划开,自己潜入帐内,握紧手中枪,向董卓直刺而去!
“噗”的一声,亮银枪的枪尖已经直直地刺入了董卓的心脏,董卓那肥大的身躯受此一击,骤然收紧,双手伸出死死地握住亮银枪的枪身,双目也猛然睁开,不过望向周瑜的眼神却是空空洞洞的,董卓自胸腔中发出一声吼叫,周瑜见状将亮银枪用力地深刺,枪尖已穿透他的心脏从背后露了出来,伴随着一声闷哼,董卓气绝身亡。
周瑜心中开始激动起来,董卓就这样死了?这个后世人眼里的人中禽兽、世之豺狼就这么样被自己轻轻松松刺死了?
董卓一死,还会出现废少帝立献帝、迁都长安、荼毒洛阳的事情么?还会出现十八诸侯联盟么?美丽的貂蝉还会出演“连环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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