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事,有吴氏军工在,一切都不是问题!”吴骥在坏事中能看到好的一面,仍是大有可为:“让我看看你们的武艺吧!”
“吴指挥要看我们的武艺,弟兄们,不要让吴指挥失望!打起精神,卖力的耍吧!”兵士们一听这话,不由得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精神不错,看他们的样子,总该有几把刷子吧,吴骥不由得又是期待起来。
“弟兄们,我第一个上!看我的!”李明初兴奋象打鸣的公鸡,大手向一个有枪的兵士一伸,一把夺过其手中枪,紧握在手里,吸口气,大步而出来:“哪个弟兄,帮忙打盆水来!”
“我去!”一个兵士高声应一声,小跑着去打水了。
“李明初,你的枪术如何?”吴骥眨巴着眼睛,把李明初那副兴奋样儿看在眼里,不由得颇是期待:“练得好,有赏!”
“吴指挥,你放心吧!说起这枪术,嘿嘿,小的还不差呢!”李明初双手紧握枪杆中间,吐气开声,大吼一声:“起!”
一枝枪跟风筝一般,滴溜溜的转动起来,一个斗大的枪花出现,呼呼生风,好不生猛。
“好!”兵士一片喝采声响起,很是兴奋,眼睛瞪得滚圆,好象看西洋镜似的。
“这就是你的枪术?”吴骥有些难以置信,眼珠子差点砸在地上。
“嘿嘿!”李明初很是自信,嘿嘿一笑:“吴指挥,这才刚开始,活动活动筋骨罢了!你等着瞧,等水打来了,包准泼水不进!”
就在李明初吹嘘这当口,那个打水的兵士把水打来了,李明初大声吼起来:“泼!泼!泼狠点!若有一点水沾在身上,我就是孬种!吴指挥,你瞧好了!”
骤然发力,一枝枪盘起更是起劲,风声大作,好象鼓风机在运转似的。那个兵士舀起水,朝李明初狠狠泼去,一幕巨大的水幕罩来,把李明初罩在其中。
“哗哗!”只听一阵水声过后,水幕不复存在,给枪砸成了水滴,溅得到处都是。
“好!好!好!”兵士齐声叫好,好象打了个大胜仗似的,声震长空。
“再来!再来!”李明初更起劲,叫嚷着。兵士不断泼水,李明初奋力舞枪,直到有些气喘,这才停了下来,身上干燥,愣是没有沾上一滴水。
他把枪一放下,头一昂,胸一挺,得意万分,就象获胜的公鸡一般,打量着吴骥。那意思是说,夸我吧,快夸我吧!
“泼水不进,固然难得。可是,你这样盘弄,就能把辽狗盘弄死?”吴骥没有一丝笑意,一脸的肃穆:“枪术之要,不是盘弄,而是捅、刺!要快准狠,一枪致命!”
吴骥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从过军,可是,就是如此,吴骥也是看出来了,宋朝的军队训练不得其法。诸如这枪,就不是这么练的,盘弄得再好,枪花再大,泼水不进,也是没用。
太花里胡梢了!
“可是,一直是这样练的啊!”李明初有些不信,他如此卖力,吴骥竟然不叫好。
“枪是这样使的!”皇甫嵩一步跨过去,双手持枪,一枪捅出去,宛如惊雷闪电,带起呼呼风声,很有威势,把一块石头崩飞了好几块。
“好枪法!”吴骥大声赞好。
“吴指挥说得没错,战场上使用的枪术,主要就是捅和刺!要捅得快,要捅得准,要捅得狠!盘弄,不适用于战场搏杀,那是跑江湖卖艺的!从今天起,你们的枪术由我来教!”皇甫嵩得到吴骥的同意后,接下了这事。
皇甫嵩的武艺,吴骥是见识过的,有他来教枪术,一定会让枪手的战力不弱。
接下来,吴骥接着查看,得出结论:一是宋军的训练不得其法,多花里胡梢的东西,得重新制订训练方式。
二是作战方式单一,枪手只会用枪,弓手只会用弓,刀手只会用刀,余者,一概不会。
要是在战场上,敌人一旦冲进身边,弓手只有等死的份。当敌人还很远的时候,刀手和枪手只能干等着,浪费战机,不会弯弓射箭。在敌人冲锋时,刀手和枪手若是会箭术,也可以射杀敌人。
三是,装备不足,规格不一,品质参差不齐,得给宋军换一批装备。
这点吴骥最容易解决,有吴氏工军在,这好办,也是最为急切的。没有装备,如何训练?
四是,机构臃仲,人浮于事,军令不畅,传达起来,太过迟缓。这只需要精简机构,减少非战斗人员,就能完成。
经过吴骥的改革,归信驻军终于走上正轨,开始训练了。
一场与宋朝截然不同的军事训练,在归信军中拉开了序幕,影响深远。
后人誉之为“吴氏练兵法”,倍受大文豪陆游推崇。
第11章 大宋第一
汴京,集英殿。
宋神宗头戴通天冠,身着皇袍,双眉拧在一起,成一个川字,不住的踱来踱去。脸上时而气愤,时而忧虑,不停变化,在忧与怒之间转化。
太监邵九静静的站在一旁,打量着宋神宗,数次欲言又止,一脸的敬畏之色。
追随宋神宗的时日不短,以他对宋神宗的了解,每当宋神宗如此神色,那是宋神宗愤怒了。虽说天子要喜怒不形于色,要有穆穆天子之威,可是,是人就有愤怒的时候,皇帝也不例外,宋神宗这个皇帝一旦愤怒了,照样要发火,他不敢触这霉头。
“砰!砰!”
屋里只有宋神宗的脚步声。宋神宗太过愤怒了,脚声特别沉重,每一步下去,都会发出砰砰的响声,好象打雷似的。
邵九听在耳里,惊在心头,每当宋神宗的脚步声响起,就象那不是踩在地上,而是踩在他的心坎上似的,不由得一个激灵。
“官……官家,小的斗胆,敢问官家何事忧虑?”邵九长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
“哼!”
宋神宗并没有说话,而是重重的冷哼一声,宛如平地惊雷。
邵九听在耳里,惊在心头,不由得一颤,强行忍着,这才没有出丑。
“岁币交接的日子要到了吧?”宋神宗蓦然停了下来,一双眼中神光暴射,好象九天之上的烈日,气势陡涨,好象即将喷发的火山。
“禀官家,岁……岁币交接的日子是快到了,过了年就是。”邵九强忍着心惊,小心万端的回答。
“岁币,岁币,大宋的耻辱!”宋神宗的声音陡然拔高,有些尖厉刺耳,一张脸变得铁青,双手紧握成拳,太过用力,手背发青,龙体微微发抖,他是怒到了极处。
“自从三王五帝以来,华夏就未有过如此耻辱!”宋神宗的声音尖细刺耳,比起太监邵九的声音还要高上几度:“大宋有岁币之耻,一定会给后人笑话!后人一定会骂大宋无能!耻辱啊耻辱!”
邵九咽了一口口水,犹豫了一下,有些颤颤兢兢的道:“官家且请息怒!岁币一事,固然是大宋的耻辱,让人笑话,可是,汉高不能报匈奴,不得低头认输,送礼物、送妇人给匈奴么?大宋还未送妇人呢,没有大汉高那般委曲求全。”
汉高,是指汉高祖刘邦,他在平城被匈奴单于冒顿围困,回朝以后,就开始行和亲之策,给匈奴送大量的财物,送上漂亮的妇人,这是华夏有史以来最为耻辱的一页。
“你懂个甚?”
宋神宗的眼睛猛的瞪圆了,死盯着邵九,大声吼起来:“汉高委曲求全,是为大汉恢复争取时间。文景二帝,休养生息,恢复国力,汉武报仇雪恨,击破了匈奴!澶渊之盟,寇准与辽国议和,这也是为大宋争取时间。大宋弊端重重,必须革故鼎新,革除积弊,强盛国力,方能报澶渊之盟的耻辱。朕要力图改革,奋发有为,击破辽国,灭掉西夏,洗雪耻辱,一统华夏。可是,朝中的大臣,不与朕一条心,司马光、富弼、韩琦、吕公著,他们一心反新法,还美其名曰公忠体国,狗屁!”
他是字字如雷,很有震憾人心的力量,这已经够惊人的了。
更让邵九心惊胆跳的是,宋神宗竟然爆了粗口。
皇帝爆粗口,太少见了,邵九仿佛是给雷电击中,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就在邵九惊讶之际,宋神宗的声音平稳了,神态平静下来:“国势不强,不能报仇雪恨,输岁币,送妇人,称臣,委曲求全,不失为一种策略。汉高行和亲,前朝称臣,固然让人耻辱,可是,他们都报仇雪耻了!”
汉高祖行和亲之策,稳住匈奴,为汉朝争取了恢复国力的时间,到了汉武帝时候,汉武帝击破匈奴,洗雪耻辱,让人称赞。
李渊太原起兵的时候,为了稳住突厥,更是向突厥称臣,得到突厥的支持,实力增强,更有一个稳定的后方,这为建立唐王朝具有莫大的作用。
唐太宗继位之初,颉利可汗率十万大军,兵临渭水,妄图敲诈勒索,却给唐太宗破去。
这些都是耻辱,唐太宗决心洗雪耻辱,积极准备,最终有李靖夜袭阴山,击破突厥的壮举,唐朝的耻辱因此而洗雪。
“澶渊之盟,大宋虽输岁币,还有几分脸面,那是赠予,兄弟之情,无君臣之份。重熙年间,富弼为使,他不能力争,竟然把输岁币说成是纳岁币。你听听,是纳字,是纳字,一个纳字,让大宋丢尽了脸面!”宋神宗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声音又转高亢了,尖细刺耻:“这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若大宋不能洗雪这等耻辱,会给后人笑话!朕一定要洗雪这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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