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一直低着头站在旁边等候命令,皇后娘娘如今几乎整rì失眠难得二少爷守在身边能睡个安稳觉,从她心里想是不愿意让天左皇后来打扰的,可是人家一片好心深夜前来她一个奴才又不可能直接拒绝,这才赶紧小声进来请示杨广。
“回禀二少爷,在这后宫里头皇后娘娘跟天左皇后关系差不多最好,这天左皇后也是个苦命人……只是皇后娘娘难得能睡个安稳……”
杨广一听心里有数,眼珠转动,暗自在想既然这天左皇后也是个苦命人平rì里一定也被宇文混蛋欺辱的够呛,他何不趁此机会多了解一些情况呢?多一些对敌人的了解才多一些战杀死敌人的胜算!
想到这立刻吩咐,“快请……”
小桃稍一犹豫,但抬头看了一下二少爷鉴定的眼神立刻退下去传话了,时间不大暗夜中一股香风袭来,天左皇后孤身一人轻装简从随着小桃飘进杨丽华内室。
不知为什么杨广突然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连心跳都无故加速,他禁不住顺着高脚红烛望过去,立刻眼睛再也不能离开。
眼前的女人恬静冷漠,仿若没有cháo水的大海,静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失去了焦距似的无神。好像她从来一直都是淡淡的,洁净白皙的脸孔肤若凝脂,没有笑容的脸庞上镶嵌着黑得不见底的夜幕般的双眸,如同黑珍珠一般沉静,娇挺的鼻梁,樱花般绛红sè的双唇,像是一个jīng心雕琢出的瓷娃娃,美丽得令人**,确是失去生机般冷然。
年纪也就在17,8岁上,跟他差不多。
杨广不觉一时看得有些痴呆,好在室内光线昏暗,小桃赶紧在一边提醒,“二少爷,这就是天左皇后娘娘……”
杨广赶紧强行把手脱离了杨丽华的手心,躬身失礼,“小人不知天左娘娘驾到未及远迎还望恕罪……”
杨广并没有行跪拜大礼,按照道理说人家毕竟是皇后级别,可是杨家从来都是皇亲国戚国公将军关陇大贵族,在自己亲姐姐的卧室行一般的见面礼也算可以了。
其实还有重要一点,那就是除非万不得已杨广绝不行跪拜礼,他毕竟是21世纪的心思,对于见面就磕头这种坑爹的礼节实在有些不认同。好在随国公府地位超然,要他行跪拜礼的大人物也实在不多。
尉迟炽繁赶紧上前伸手相扶,虽不笑,却语声轻柔并不拒人千里之外,“你就是姐姐整天挂在嘴边的阿麽吧,果真一表人才气质不凡……”
杨广毫无准备,他甚至有点呼吸不畅,因为看起来尉迟炽繁也是匆匆从后宫抽身赶来,不但没有穿平常的娘娘正装,随身衣物连那发育的十分壮观的一对白玉兔也没办法完全遮挡,她这一弯腰一伸手,杨广的脸差点没直接埋到人家深深的沟壑之中。
而且两人双手交接,都好像过电一般,酥麻的不行,赶忙各自闪开站直,一时气氛异常尴尬起来。杨广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尉迟炽繁也羞臊的不行,自己明明很平常的举动怎么会突然脸红心跳再也不敢看这个阿麽呢?
第16章月事
其实也难怪初次见面的尉迟炽繁脸红心跳不可自已,她哪里见过如此标志的少年啊,大美人云昭训第一次在人群中见了他不还如痴如醉以为他是戏台上唱戏的优伶呢?
杨广心中的震撼也非比寻常,他之前只听说过宇文贇的几个皇后之中就是这天左皇后最美艳无比,却xìng子也最冷最不易接近。可是却从未放在心上,因为他对宇文贇的眼光和档次表示严重怀疑,再者他姐姐杨丽华虽不是国sè天香可也绝对是美人中的美人,入宫后还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可今天一见这尉迟炽繁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错了,怪不得宇文贇要看上她了,莫说宇文贇,就是将来他做了皇帝碰见这样美艳又安静,诱惑又洁白的美人也绝对不会放过。
“呵呵,娘娘过奖,都是姐姐平rì里太过宠爱所以胡乱说的,阿麽只是凡尘俗子,何来气质一说。倒是您来的不巧,姐姐刚刚睡下……”
小桃也赶紧在旁边打圆场,“是啊,要不是二少爷来了,皇后娘娘还不见得能睡着呢……”
尉迟炽繁朱唇紧咬声音也很小,“没关系……我就是……就是过来看姐姐一眼……切莫打扰了姐姐休息,姐姐平rì睡眠就不好……”
杨广赶紧亲自搬了把椅子放到床前,让尉迟炽繁坐下,尉迟炽繁也不好立刻转身就走,自己这心跳还在加速呢,好像在这个阿麽面前自己紧张的不行。他不是一向对男人都没有这种感觉么?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于是杨广让她坐她便坐,为了掩饰她谔谔尴尬还不停的拿丝巾给杨丽华擦擦额头的汗,自言自语。
“姐姐没事就好,听闻消息可吓坏了……”
尉迟炽繁坐着杨广自然只有垂首站在旁边的份了,恢复离职之后仔细观察,迅速得出两个结论。第一,这尉迟炽繁真是个天生的尤物,却偏偏又是清淡xìng子,简直就是冰与火的缠绵,看一眼就让人心动不已;
第二尉迟炽繁跟姐姐的关系相当铁,否则也不会在宇文混蛋余怒未消的时候就担心的偷跑出来探望。还有如果关系不好姐姐也不会当着她的面总是提起自己。
他心里有种预感,就是他跟这个以前从未注意过的尉迟炽繁说不定还会发生一些特别的故事,难道她要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么?
不对他的处男之身不是两个多月前在宝光寺就许给人家云小姐了么?这么快就变卦了?不过……不过云昭训不是还没得手么,倒是眼前这冰火皇后真让他垂涎yù滴啊……
想到这他不得不强行转过身去,否则他怕一个控制不住直接扑过去。
不过这时椅子上的尉迟炽繁突然问道,“阿麽……不……二少爷,姐姐她没有大碍吧?听姐姐说你师从高人医术诗词武功都是上上品……”
尉迟炽繁话说出口禁不住又是一阵脸红,因为她对阿麽太过熟悉,而见了面又忍不住也跟着杨丽华叫阿麽,实际这是不应该的,可她竟然有些控制不了。
杨广心中倒是美的不行,“姐姐并无大碍,多的是急火攻心再加些皮外伤,只是肋骨断了一根,我已经开了药,内服外敷jīng心调养一段时rì就会好的。这段时间阿麽会不离姐姐左右陪伴伺候,劳烦娘娘挂心了……”
“还有,若是娘娘不嫌弃跟姐姐一样喊我阿麽就好,姐姐平rì也没少跟阿麽讲这宫里就跟娘娘你最是亲近……”
尉迟炽繁羞涩的低着头不敢看杨广,“那……那好吧……天晚了,我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我明rì再来……阿……阿麽你也不用送了,守在姐姐身边就好……”
说罢起身飘然离去,可杨广于情于礼都应该送送。所以让小桃留在姐姐身边他抬腿大步追了上去。
尉迟炽繁嘴上说着不要人家送心里却不自觉的期望着人家送,而听到身后杨广的脚步声音又是一阵害怕,不绝加快了脚步,可是小腹却突然绞痛起来,以至于不得不停下来双手捂住银牙紧咬。
她带来的贴身丫鬟还在门外等候,小桃又没跟出来所以只能是被手疾眼快的杨广扶住,“娘娘这是怎么了?”
可是看起来尉迟炽繁疼的厉害而且十分紧急,只十几秒钟脸sè便苍白起来,额头见汗。伸手扶住她的杨广却已经看出了门道,他尽量轻柔的把尉迟炽繁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低声询问,“娘娘是否正值入月?”
所谓入月就是古代对女人月事的称谓之一,原本杨广对这些不懂,可是谁让他有个知名老师呢,这些专业用词自然驾轻就熟的掌握了。
尉迟炽繁一听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她的确是刚来月事,而且她一直都有痛经的毛病,疼起来十分要命,太医给的药物也不管用,所以更多时候来月事的时候她是不出门的。可是今天突然听说杨丽华惹怒了宇文贇晕死过去,她无论如何都要过来看看。因为入宫以后要不是杨丽华对她处处照顾恐怕她都活不到今天。
可是谁想马上就要离开的节骨眼偏偏肚子要命的疼起来,还被阿麽一眼看透,毕竟君臣之礼,男女有别,她挣扎着强行站起来要走,可却又哎呀一声跌坐回椅子。今天怎么疼的分外厉害,真是没脸见人了……
“阿麽……帮我叫小……小红进来……”
可是杨广没动,看着她痛苦地模样心下不忍,低声劝道,“娘娘不必多虑,阿麽现在是郎中,况且在阿麽心中娘娘与姐姐并无二致。姐姐也经常入月疼痛,好在阿麽学会一套按摩之法,按疗程调理,7rì之内便可根治。阿麽不忍姐姐痛苦,斗胆扶姐姐如内室给姐姐稍加诊治如何?”
“这……这……当真有效?”尉迟炽繁还是想离开,可是想想每个月都要疼的死去活来,那些白胡子御医都跟摆设一样,与其每次被他们折磨来折磨去还不如让阿麽……可是这怎么好意思?
她不绝咬着牙抬头看,正好对上杨广充满温情和真诚的目光,一点都不像一个15,6岁的少年,相反倒像是一个20几岁的男人,让她一下子就不可自拔的信服。
于是含羞点头被扶着进了内室,杨广小心翼翼的扶她躺到床上,点燃蜡烛。此刻杨广才明白一个道理,为什么中国人人生四大喜事里有一个洞房花烛夜,因为这红烛之下看美人真的比电灯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