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彟心中冰凉:难道,我武某壮志末酬,便要死于此地!?真的不甘心啊——
“都督,现在怎么办?”
众唐军一脸惶然,恐惧的身躯都在颤抖,显然,是士已泄,胆已丧。
武士彟心若死灰:罢了。我死便行了,何必连累数万将士。当即长叹一声:“今日之败,职责在我,我当一死以报主公。诸位都有父母妻儿,便降了罢。”
“都督——”
众唐军大哭,武士彟平日待部下甚厚,众军都是不忍,但败局已定,徒死无益,于是,便待投降。
“轰隆隆——”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一阵惊雷,随即,狂风大作,大片乌云滚滚而来,瞬间遮蔽了整个天空——竟是要下雨了。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众唐军顿时欣喜若狂,激动得满脸是泪,武士彟却是一脸愕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轰隆——”
就在这时,天空又一声劈雷,随即,倾盆大雨哗哗而下,瞬间,厚重的雨幕遮蔽了整个天地,后谷口的熊熊大火在这凛然的天地之威面前也颤抖了,迅速熄灭下去。
“哈哈哈,天不亡我!”
武士彟仰天大笑,一抹脸上冰凉的雨水,厉声道:“弟兄们,快,给我搬开谷口。”
“诺。”
众唐军士气大振,呐喊着又冲向谷口,像一群勤劳的工蚁般在大雨中疯狂忙碌起来。
而赵军虽据崖上,但风大雨急,箭矢都被吹没了准头,更没了力量,便是滚木、擂石也搬运困难,更兼视线不清,只能乱砸,一时间,攻势大受影响。
唐军却获得了喘息之机,拼命将谷口一点点搬开。
黄蛇岭上,李靖却是一脸愤然地仰望天空:贼老天,眼看我大功将成,为何如此待我!?
“操!”
苑君璋更是破口大骂:“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时候下,这贼老天,真真气杀死也!军师,现在怎么办?”
李靖毕竟是李靖,很快便平静下来,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冷笑道:“急什么!如今唐军士已泄,胆已丧,就算出得了黄蛇谷,也得逃过我的追击才成。”
“不错,我马上就去调兵。”
苑君璋醒悟,当下冒雨便去调兵布置不提。
却说唐军,上万人蚂蚁搬家,疯狂忙碌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搬开了封谷的巨石、大树,打开了一条生路。
“快走啊!”
唐军残部一阵欢呼,冒着大雨,潮水般涌出了谷口。
谢天谢地!
武士彟激动得差点痛哭流涕,赶紧在亲卫们的簇拥下逃出了这个令他令惊胆颤的黄蛇谷。
“杀——”
然而,还没等唐军喘过气来,四面山峦之间,气势如洪的赵军潮水般杀出,围住惊魂末定的唐军就是一阵猛攻。
可怜唐军,折腾至今,是又饿又累,再加上士气已丧,根本是毫无斗志,只一接战,便是大败亏输,被赵军杀得是落花流水,一时间,人人尽皆逃命。
武士彟一见不妙,此时,他就是神仙,也挽救不了这场败局,赶紧下令:“快,杀出去。”在众亲卫的保护下,亡命奔逃。
赵军危随追击,杀得唐军尸横遍野,一路溃逃。
……
两天后。
侥幸捡了条命的武士彟率不到一万残军窜入寿阳城中,随即,紧闭四门,坚守不出。
很快,日夜急追的赵军杀到,近三万人将城池四下围得水泄不通,李靖更是定下锁城之法,设深壕、鹿角、箭楼,将个寿阳围得简直如同铁桶一般。
第一百零九章 秦冲之谋
十一月七日。
巨马河北。赵军大营。
这些天,赵军都憋着一团火,曾几何时,他们所向披靡,但是前日却吃了夏军一个大大的闷亏,这口气如何能够咽得下,个个都咬牙切齿地等着复仇。
便是秦冲,整日也没脸个笑容,净是挖空心思地盘算着复仇。毕竟窦建德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不十倍的找回来,那绝对不是他秦某人的优良作风。
这天,秦冲立于帅帐,身前是一个巨大的沙盘,将河北的地理情况和敌我分布都标示了出来。
如今,河北有六大势力:
赵军占据河北北部及辽东大部,夏军占据河北中、南部,唐军占桓山郡,‘历山飞’魏刀儿占据郡,高开道占据平原郡,隋军只余下最南面的汲郡。
各方势力犬牙交错,非常复杂。
有了!
忽然。秦冲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喝声道:“来人,击鼓聚将,前来议事。”
“诺。”
有亲兵答应,马上,聚将鼓隆隆响起,响彻军营。
很快,末等三通鼓罢,尉迟恭、高满政、侯君集、苏定方等俱已到齐,分列两旁。
“诸位,”
秦冲脸色冷峻:“前日,咱们被窦建德狠狠坑了一把,这个仇,本侯念念不忘,你们呢?”
“誓报此仇。”
侯君集恶狠狠地道,他自诩名将,却末识破夏军计谋,心里面的窝火就别提了,更何况,他一向心眼小,可想而知,其心中的怨念绝对非同小可。
“不错,誓报此仇。”诸将也是一阵怒吼。
“好。”秦冲阴阴一笑:“我忽然想到了对付窦建德的计策,大家参谋一下。俗话说:‘计毒莫过于绝粮’,窦建德本就缺粮,那咱们何不断他粮道?”
“好主意。”
苏定方眼睛一亮:“近年来河北战乱频繁。粮食溃乏,窦建德虽多方筹措,但粮草也必不足。我军若再袭其粮道,窦建德一定撑不下去,末将愿领此任。”
“主公,末将愿领此任。”
其他诸将一听不干了,纷纷抢战,个个都想找窦建德的晦气。
“主公,”
忽然,帐口有人呵呵一笑:“此任舍我其谁,还是交给末将吧。”
众人一惊,便看向帐口,却见一人阔步而入,竟是奉命去突厥报复的‘河北之虎’罗艺,便见其来到帐中,冲众人一拱手:“见过主公和诸位将军。”
“子延!?”
秦冲大喜,连忙起身相迎:“你怎么来了?”
“回主公,”
罗艺笑道:“末将回到涿郡,听闻前线战事不利,便率五千本部骑兵和各郡首批增援的两万新兵前来助战。对了,主公精心训练的那两千重甲步兵、一千重甲骑兵也到了。”
“好。好。”
秦冲大喜:“对了,子延此去塞北,情况如何?”
罗艺笑吟吟道:“幸不辱命!此去塞北,末将共屠突厥人部落一十二个,杀死近三万人,共掠得马匹两万余,金银数万贯,尽已押送回涿郡。可怜那突厥人,被末将气得暴跳如雷,穷追了六天七夜,却连末将一根汗毛都没逮着,最后,竟以为是契丹人搞鬼,硬是屠了几个契丹部落泄愤。”
“太好了!”
秦冲大乐,总算出了口恶气,一时心中大爽:“子延,干得漂亮,我给你记大功一件。对了,那些金银,就全赏给你们了,那些战马,也拔给你组建骑兵之用。”
“谢主公。”
罗艺大喜,两万匹战马,就是两万骑兵啊,这下可发了!
诸将也是大为羡慕,但是,不是谁都能、谁能敢在突厥人嘴里虎口拔牙的,这‘河北之虎’硬是要得,当下。也纷纷上前,狠狠地夸奖了罗艺一顿。
一时间,帐中气氛十分和睦。
“主公,”
寒暄了一通,罗艺想起正事:“适才说要劫窦建德粮道,还请交给末将吧。末将熟悉河北地理,麾下又都是精锐骑兵,来去如风,最适合干劫粮了。”
“行。”
秦冲眼睛一亮,一口答应:“那就再辛苦子延一次,尽量不让窦建德获得一粒粮食的补充。”
“诺。”
罗艺很有信心地点点头:“末将明日便出发,必搅得窦建德后方天翻地覆。”
“好,好。”秦冲很高兴:“子延且坐,咱们继续商量军情。”待罗艺入坐,便又道:“除了劫粮之计外,我还想起了一策,那魏刀儿和高开道都位于窦建德侧后,离乐寿只三、五百里,如果能招降这两支义军,让其趁虚袭偷袭乐寿,窦建德必亡。”
“好主意!”
众将眼睛一亮,高满政却犹豫道:“只是,那魏刀儿和高开道都有数万人马。也是一方之雄,会听咱们的吗?”
“是啊。”
诸将一听,也都有些吃不准。
“呵呵……”
秦冲却笑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反正就算不成,咱们也没什么损失。而且,想争河北,魏刀儿、高开道都不够格,他们若是聪明,就该选一方投效。”
的确,魏刀儿、高开道都只一郡之地,三、五万兵马,根本不足以当秦冲和窦建德的对手。
“不错。”
侯君集很是赞同道:“否则。无论是咱们,还是窦建德得胜,为统一河北,下一步,兵锋必然指向他们。那时候再降,嘿嘿,价钱可就不一样了。”
“正是。”
秦冲笑着拍板道:“此事便这样定了,我马上派使者去说降两方。”
“行。”
诸将都表示同意。
“报——”
刚议完,忽有一军士飞奔入内,一脸兴奋道:“主公,军师太原急报,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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