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遭遇了这迎头痛击之后,夏军的锋锐立时受挫,急不得向前。
“杀——”
秦冲一马当先,长枪舞动,转瞬间,便连挑三名夏军骑兵,端得是杀气腾腾,一时间,众亲卫士气大振,护住秦冲左右,拼死挡住潮水般涌来的夏军。
“是主公!”
“主公亲自上去了!”
众溃兵见状,一阵大哗,纷纷羞愧满面,有人大喊道:“弟兄们。主公万金之躯,此时都亲自上阵了,咱们还怕什么!?上啊,跟狗日的夏军拼了。”
“拼了!”
众溃兵呐一声喊:“弟兄们,主公平日待咱们不薄,现在是回报的时候了。杀——”
霎那间,没有人指挥,也没有人组织,众溃兵纷纷转身,红着眼,咬着牙。向着夏军前锋拼死冲击,管它敌人有多强悍,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一时间,一群孱弱的赵军辎重兵竟迸发出虎狼之师的战力,与秦冲等人一起,直杀得夏军前锋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这真是俗话说得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而且,也是平日秦冲待部下甚厚,否则,此时见势不妙,众军早逃命去了,谁还死战?
却说窦建德,挥军直突敌营,正纵马驰奔、杀得兴起,忽见前锋竟稀里哗啦地败退下来,不禁大怒:“怎么回事?为何后退?快给我回去,违令者斩!”
“主公,”
前锋将王小胡一脸狼狈地退到窦建德身旁:“刘武周亲自率军反扑,赵军个个悍不畏死,弟兄们实在抵挡不住。”
“什么!?”
窦建德怒不可遏,破口大骂:“一群辎重兵都打不赢,真是废物!统统给我回军,务必活捉刘武周,敢违令者,定斩不赦!诸军随我并力向前,杀——”
说着,挥动长槊,一马当先,向前冲锋。
“杀——”
夏军大受鼓舞,呐一声喊,千军万马直冲向前,杀向赵军中军。
秦冲正领军反扑,忽见大批夏军倒卷而回,个个神情狰狞。如狼似虎,心中也自一惊,不过,他此时已不是见血就晕的小白了,而是一个真正的枭雄。
“弟兄们,”
秦冲大喊道:“跟夏军拼了!只要咱们坚持片刻,援军很快就会到。杀——”一拍战马,与扑来的夏军杀作一团,长枪狂舞处,一气连挑数名强敌。
“杀——”
正杀得的兴起的赵军辎重兵也爆豆了,狂呼乱叫着冲将上前,拼死顶住铺天盖地涌来的夏军。
然而,夏军毕竟是虎狼之师,又人多势众,这一全力冲击,残存的数千赵军辎重兵立时抵挡不住,节节败退,死伤惨重,而且,很快就被冲散包围起来。
这时,秦冲的金盔金甲暴露了目标。
“活捉刘武周——”
大批夏军汹涌而来,将秦冲和众亲卫围得水泄不通,谁都想立此盖世奇功,纷纷全力猛攻,弄得秦冲等人仿佛像怒海中的一叶小舟,简直岌岌可危。
秦冲大急,激战至今,两百亲卫不余半数,若援军再不至,可就全完了!心中焦躁,怒发如狂,纵马驰突,又连杀数名夏军。
“刘贼受死!”
乱战中,忽有一夏将刘旦纵马而来,手中挥一狼牙棒,神情狰狞,直取秦冲后背。
秦冲刚刺死一名夏军,来不及回枪,那狼牙棒挂着恶风便到了:“砰——”一声巨响,秦冲的后护心镜直被打得粉碎,漫天晶莹的碎片四下飞舞而出。
“啊——”
秦冲惨叫一声,猛地趴在了马背上,只觉得似有一道炸雷在胸腔中炸开,剧痛无比,眼前金星乱舞、阵阵发黑处,一口热血喷涌而出。
这也是秦冲身强力壮,而且,所穿甲胄又是最好的明光铠,防护力极佳,否则,就这一棒,就足以打得他五脏俱裂,毙命当场。
“主公——”
众亲卫魂飞魄散,拼命扑来,然而,一时哪来得及。
“受死吧!”
那刘旦见一棒末击杀秦冲,略有些意外,赶紧又举起狼牙棒,厉吼着再次砸将下来。
“休伤我主公。”
刘虎急红了眼,忽地将手中长槊猛地掷出,霎那间,这一槊快若电闪,正中胸门大开的刘旦前心。
“扑——”
鲜血狂喷,刘旦被这一槊刺了个对穿,惨嚎声中,狼牙棒落地,自己也一头栽落马下,毙命当场。
“主公,”
刘虎拔出腰间横刀,三两步纵马来到秦冲身旁,焦急道:“您如何了?”
秦冲缓过口气来,艰难地又坐起身,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咬牙道:“放心,死不了。”胸中却涌起阵阵剧痛,秦冲知道,自己这回伤得恐怕不轻。
“刘武周负伤了,弟兄们,杀啊。”
众夏军看得便宜,纷纷又涌将上来,个个如狼似虎,都想割了秦冲的头去报功。
“主公,”
刘虎大惊:“事急矣,挡不住了,我护您速奔后营去吧?”
“不行。”
秦冲一口拒绝,关键时侯,他性格中极有一股狠劲,厉声道:“援兵很快就到,此时若退,前功尽弃。”挺起长枪:“弟兄们,誓死不退,血战到底。”
说着,竟又冲杀上前。
“杀——”
残存的近百亲卫见状,也豁出去了,紧紧跟随秦冲,左冲右突,拼死拦截夏军大队。
窦建德这时赶了上来,便见一金甲战将浑身浴血、领一小队亲兵在夏军千军万马中奋勇冲杀,死战不退,不禁愕然道:“那将是谁?莫非是刘武周不成?”
“应该是了。”
王伏宝在一旁淡淡地点了点头:金甲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
“是条汉子!”
窦建德眼睛一亮,性格中那股侠气涌了上来:“我去会他一会。”说着,竟拍马舞槊,直奔秦冲。
王伏宝大惊:这刘武周已被包围,眼见必死,您还去凑什么热闹?万一有失,如之奈何!赶紧厉声道:“卫队何在?快快跟上,定要保护好大王。”
“诺。”
窦建德三百亲卫赶紧应了一声,催马紧随窦建德。
“刘武周,”
窦建德纵马舞槊,飞驰而至:“我窦建德来会你。”说着,一槊急刺,直取秦冲咽喉。
窦建德!?
这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秦冲顾不得身负重伤,怒吼着拍马迎上。
“当——”
霎那间,枪、槊相交,火星四溅,秦冲只觉得一股巨力从槊上传来,喉咙口一甜,险些一口血又吐出来,赶紧猛地一咽,将汹涌的血气死死地压下。
“再来!”
窦建德却是轻松惬意,哈哈大笑着拔转马头,又向秦冲冲来。
操!
秦冲暗自咬牙:不就是老子受了伤吗,否则,难道还怕了你窦建德。却也不甘示弱,纵马舞枪,又冲将上前。
“叮、当……”
一时间,双方主帅盘马大战十余合,窦建德挟大胜之势,渐占上风,秦冲只能苦苦支撑,二人亲卫也是杀作一团,窦建德一方人多势众,也稳占上风。
危急关头,援兵终于来了。
“杀——”
一阵惊天动地的呐喊声,高满政率赵军右军,共计两万四千人火速杀到,此时,也不管战兵还是辎重兵了,全员上阵,向着夏军发起猛烈的反扑。
“主公休慌,末将来也。”
见得秦冲陷于重围,高满政亲率四千骑兵奋勇冲来,夏军措不及防,一时纷纷败退。
“大王快走。”
窦建德亲兵一见不妙,也不管窦建德愿不愿意了,赶紧簇拥着他,飞快后退。
可恶!
窦建德气得跳脚,眼看就能活捉刘武周了,就差那么一点啊。刚到安到位置,便连忙道:“快,别管我,三军并力上前,一定要击溃赵军,活捉刘武周。”
“杀——”
六万夏军齐声呐喊,向前猛攻。
高满政救着秦冲,一看其浑身是血,脸色发白,唬得魂不附体:“主公,您如何了?”
“死不了。”
秦冲咬牙回了一句,其实,他已经是手脚酸软、几乎力竭,高满政再不来,他真的要完蛋了。
高满政松了口气:“来人,速护主公退下。”
“诺。”
当下,高满政率骑兵护着秦冲杀开条血路,退回到右军之后。
夏军大怒,数万人并力向前,凶猛攻击,高满政率右军拼死抵挡,誓死不退,营地中一时杀作一团乱麻,浓烟烈火,直冲上天,金戈之声,震耳欲聋。
却说另一战场。
侯君集、苏定方在阵后观战,心中一片轻松。
此时,夏军一万精骑已不足四成,余者亦多带伤,被尉迟恭率部压在一小片开阔地猛攻,而刘黑闼自己也被尉迟恭缠住,累得是大汗淋漓,渐趋不支。
“定方,”
侯君集一脸自得道:“大局已定,这刘黑闼此次是来得,去不得了。”
“嗯。”
苏定方也很高兴,若能歼灭刘黑闼及其所部,将是对窦建德一次沉重的打击。
“杀——”
就在这时,西方忽然传来隐隐的喊杀声,随即,烈焰冲天,映空了浩荡天空,数十里外依然清晰可见。
“不好,是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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