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想了一下:“种田,养牲口。”
好吧,金霸天承认全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会。可是这都夏天了,想要租种田地这季节可能性不是很大了,谁种了一半的田地会让给别人啊,或者说六月份才开始垦荒耕田种地这又没有好种子这都不现实。
金霸天说道:“这样吧,我知道直隶的定兴县有很多官产,租给他们几处房子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给他们点钱,让他们买些猪羊鸡之类的养着,先把今年对付过去。明年想要种地的可以租种官田。”
直隶省以前是满清的皇庄所在,八旗公家的那点土地辛亥后都被政府收做官田了,不过照样的发给佃户租种,少了地主的盘剥到也比租种地主家的地强些。前两年剿匪还没收了鹿家和朱家这两大家的大量土地和房产,如今直隶的官田数量天下第一想来也不多这几家。
这样的安排也算人尽其才,喜儿也说不上什么不好,但心里总有不好的感觉。
两个人出来后,这群人刚想说话,被金霸天抢先了:“诸位的来意我都知道了。一会我和直隶定兴县的县长通个电话,你们就去那里住吧,其他我自有安排。喜儿,一会在账上支八百元钱,送…”
送客还没说出来,就被人抢断了:“你这做姑爷的好没道理,我们千里迢迢找上门来,八百元就想把我们打发走了。哪有这样的。”
“是啊,是啊。没错”一大家子几十人也是跟着这主参和。
金霸天懒得和他说话,问喜儿:“这位是?”
“我舅舅。”
“哦。”金霸天点点头,问这位喜儿的叔叔道:“那您的意思是?”
几个年长的人都闭口不说话。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站起来说道:“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们来北平都两天了。就你家养的戏班子一年也要花上万大洋。”
金霸天心说,那戏班子比你好看多了,再说我也不好你这口。
金霸天继续问喜儿:“这位是?”
“大表哥。”
“哦。”金霸天点点头有些戏虐的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把你们当戏班养起来?”
金霸天倒真的想起一个好去处,不是有义庄吗,送过去白吃白喝白住不是挺好的。
“那当…啪。”大表哥说了一半被舅舅拍断了。
这位舅舅站起来说道:“我们也没别的想法,在这给我们每家男人找个差事找个地方住,喜儿爹娘年纪大了,在这给他们买个院子养老不过分吧。”
舅舅说完大表哥又补充了一句:“都是一家人,我们人多,不能比这里住的小了。”
对金霸天来说这种要求真是圈圈叉叉的岂有此理,反问了一句:“都是一家人?”
听到这,那喜儿的母亲再也坐不住了说道:“当然是一家人,你睡了我们的女儿,怎么不是一家人了?”
金霸天闻言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一家人。好一个把女儿卖入火坑十年不闻不问的一家人。睡了你女儿就和你们是一家人?我若是没有把喜儿赎回来,那你们的一家人只怕要遍布整个北平了。”
那喜儿的母亲闻言气呼呼的坐下了。这事说出去是不光彩,而且卖身契签字画押之前应该和小菊小竹一样已经都有中人的交代,那就是画押之后以前的亲人都不再是亲人了。而且按前朝的惯例,小妾的家人确实算不上亲家,只是现在金霸天家中没有大妇,不然早就派人打将出去了。
这家人看见喜儿寄回这么多钱来(小地方物价低),以为喜儿是很受宠的(这个不假),来北平两天打探到这一家富贵至极(都养戏班了,蒋校长阎老西等人都没养啊),又没有本地亲戚,家中也没有大妇,才做出这等上门认亲的决定。
或许是事前想得太好了,像大宅子,安逸赚钱的差事这都是应该到手的,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呢。等知道了这位姑爷,不对,人家根本不认这亲戚,想用几百元钱把自己一家打发到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县城去,一大家子人立刻坐不住了。轮流上阵想要讨回自己心目中应得的那一份,在他们看来既然这位‘姑爷’每年能拿出上万元养戏班子,那为什么不能每年拿出几千元养亲戚呢。
金霸天:我在家里可就这么点精神生活啊。
对这一家投奔富亲戚的人来说,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为什么古今中外几千年在婚娶一事上一定要讲个门当户对就是这个原因了,没在一个层面上就没有共同语言,如果不能互相帮助那联姻还有多大意义呢。
金霸天是想的很好,帮他们联系住房开展养殖为生,可人家根本不领这个情。
看这些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个个在这抽烟喝水不说话,装个大的,金霸天心头火气:“送客。”
对付这些人喜儿不好开口,小菊和小竹也不知道怎么下手。可金霸天身边有瓦尔梅和梅丽亚这两个女护卫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这两个女护卫将不肯起来的一手一个抓了直接提到院子中去,哄完屋里的人又将他们的行李都扔了出去。然后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目送他们出大门去。
等强行送走了这帮人,金霸天对小菊小竹说道:“让下面的人把这屋里打扫一下用热水浇一遍,还有,他们用过的杯子碗等物全部挖坑埋了。(不是金霸天想学大观园,而是这年头因为不卫生产生的传染病还少吗,这些人在屋里又是吐痰又是抓虱子的,还好喜儿没让他们进内屋),桌子椅子开水烫清洗干净了给一二进的人用,反正屋里家具也该换新的了。”
处理完这些,金霸天问喜儿:“你怎么看?”
喜儿这个事情上很聪明:“我听夫君的。”
“嗯。”金霸天应了一声:“他们要是肯去定兴,那就把八百元给他们寄过去当做养殖的起家费用。要是不肯去就算了,反正北平城饿不死人。”
北平城,几百年来天下首善之地,仅义庄粥棚这设施在这里就开了几百年了。无论哪朝哪代的统治者,也不希望一早起来就听说城里开始饿死人了,哪怕是乞丐。
被轰出的一大家人先是义愤填膺,先在门口数落了一番当年被他们卖入火坑的女儿以及姑爷的不是。等气出完了一大家人然后开始合计着,那八百元到手后怎么分。毕竟八百元也不是个小数目了,如果亲戚关系远一些甚至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一个拿国难薪的少校,一个月也不过一百元的薪水。
第一百章 愉快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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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金霸天也见得多了,那些上门来找自己的金某某情况和他们差不多——最后也是乘兴而来带着买头牛的钱败兴而去。
想凭借一个姓氏或血缘关系就能出人头地,那真有本事的人怎么办,都去图书馆做管理员也没那么多图书馆不是。
当天晚上,金霸天用蜡烛皮鞭家法狠狠鞭挞了喜儿一顿,金霸天本以为这事就算揭过去了。可是第二天一早,金霸天例行看报喝粥的时候,神清气爽满面红光的喜儿说道:“老爷,他们一大早在门口等着呢。”
“什么个意思?我就不见他们了。”
喜儿说道:“他们还是想住在城里,问一下那八百元的事。”
阴魂不散啊话说北平户口三十年代吸引力就这么大嘛,还是看上这个花花世界了,金霸天刚好看到报纸上有征兵的版块,说道:“他们愿意住在哪就住在哪,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还有,告诉他们只有这八百元,以后就没了。想安排差事,可以去当兵,但是我不会找人在部队里照顾他们的。”
结果就是,拿了钱的一大家子每一个去当兵的,都是想在北平自谋生路。此时在北平做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相当学徒也好,想去哪上工也罢,哪怕做一个酒楼茶肆的店小二都是要保人的。
外地来的没保人怎么办呢,也好说,交保证金也是一样的。柳逸阳作为喜儿的表弟家中分到八十元,拿出其中的三十元做保金让柳逸阳做了一个茶楼的店小二,每天五点起零点睡。让其家人看中的是这个工作是管吃管住的,除了每月三元钱的工钱,来回跑腿伺候好了有大方的客人也会打赏。
年轻的柳逸阳在这茶馆里短短几日就看到了北平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听多了天南海北的戏曲,相声,评书,大鼓,也找到了自己的初恋——卖唱女茜茜。
在柳逸阳的眼中,卖唱女茜茜是与众不同的,比自己还小一两岁的茜茜每次来只带着一个八角鼓或在大厅唱或在包厢里给客人唱,在柳逸阳听来茜茜唱的都是天簌之音。只是客人太没有欣赏水平每天打赏着实不多,有的时候一天几场演下来只得十几个铜子只是勉强糊口而已。
当然,柳逸阳最不喜欢的客人,自家那个富亲戚金霸天也是这家茶馆的常客之一。但柳逸阳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主在茶馆里的客人中是最大方的。只是他的大方最多的是对于相声,每次必不吝啬钱财,按照茶博士们私下的说法这位就差推食食之解衣衣之了。这位对唱八角鼓的茜茜的打赏每次只有一把零钱,虽然在茶客中仍是最多的,可比起他打赏相声艺人的钱就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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