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看人,其他雇佣的由人牙子联系第二天带过来,现在看的就是传说中的通房大丫鬟。这个属于人口买卖,按照南京政府三令五申的条例是被禁止的,可就像那话说的有的事你不能说的太清楚。卖儿卖女的都属于过不下去的主,现在可没什么社会福利体系这个说法,与其看着一家人都饿死还不如把很多孩子中的一个卖出去这样对两边都有好处。
卖孩子的也有讲究,男孩年纪越小越贵,女孩年纪越大越贵。买男孩的都是自家没儿子的,买个儿子回去继承家业,如果大了懂事了养不熟的。所得不懂事的(五岁以下)贵一些。买女孩子回去不是做童养媳就是做丫鬟甚至三产等行业的需求,年纪大一些的买回去能直接干活顶半个劳力。所以这女孩子——十岁以上的就贵一些。
人牙行后街里天桥不远的地方上不知从何年何月开始就自发形成了一个人市,到后来谁也说不清是先有的人牙行还是先有得人市了。每到灾年就有一排插着草标的孩子和他们的父母(多是父亲)站在墙角卖儿卖女——稍远的地方是卖力气的等活。
作为现代人金霸天把这事看得很淡——没人卖女儿老子买什么。再说了,现在一家五六七八个孩子是正常现象(虽然未必都能长大)就是后世一个孩子的时候那些嫁女儿的要这要那要彩礼的还不是变相的卖女儿。
人牙子自然是先介绍和自己相熟的人,连看了几个金霸天都要摇摇头表示不满意。不是年纪太小需要养成就是审美观没达到要求,喜儿跟在后面提着篮子分发葱油饼。喜儿是有过被卖的经历的,如果不是糠菜饭都吃不上没有人家会卖儿卖女的,看到她们喜儿就想起自己了。
走到下一家人牙子介绍道:“爷,您看这个。唇红齿白五官端正,已经懂事了。”
金霸天多看了几眼,眉清目秀蜂腰翘臀,小兔子也初具规模。换了身上衣服洗个澡再吃几顿饱饭应该就更可观了。
孩子的母亲也说道:“这位大爷您行行好买下大丫吧,这孩子已经见红可以生娃了。”
金霸天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四个大字——日行一善。果然还是要找这个有赚头的善行来做才好啊,昨天救喜儿出火坑,金天避免这个女孩全家被饿死——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好,就先定下一个。喜儿,拿张葱油饼给她们先垫垫,别饿坏了。”金霸天用手指托起女孩的下巴看了下,嘛,虽然衣服很破旧——补丁摞补丁,但是脖子和指甲很干净。
人牙子赶紧带着两母女到了附近的一处饭店,准备文房四宝写契约。喜儿带着吃了葱油饼的女孩下去洗澡换衣服,而那个女孩的母亲不知道用了什么大召唤术或者通灵之术的招数来,签契约之前女孩又跑来七八个亲戚。他们可不是白来的,无利不起早他们作为女方的中人契约上按一个手印就能从金霸天这里拿到五块大洋。毕竟这卖的虽然不是他们的女儿,但也是他们的亲戚。
最后女孩身价两百大洋,人牙子收了二十块大洋的介绍费,八个亲戚每人五块大洋共二百六十块大洋。(因为这事不能报地方官府存档,这就相当于约定俗成的契税了,凡是拿了钱的亲戚们以后不得再找,算是一次性买断他们和女孩的亲戚关系了)。因为起床比较晚,现在已经是下午…多了,金霸天拿出钱叫了两块钱一桌的酒席请人牙子包括女孩一家在内的亲戚们吃一顿。
这种大油大肉的席面昨天晚上金霸天就吃够了。带着喜儿和女孩到雅间点了几个菜后问喜儿:“你想吃什么,自己叫。”
喜儿想了一下,加了个豆腐丝和四喜丸子。
金霸天对换了衣服一身茉莉香的女孩说道:“以前叫什么忘了它,以后你就叫小菊了。知道以后要做什么吗?”
小菊垂首答道:“知道,白天伺候太太,晚上伺候老爷。”
金霸天一惊:哇靠,老子从没听说过这么标准的回答,这个小菊的智商至少有160。
“说的不错,想吃什么自己点一个。以后呢,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小菊脱口而出:“葱油饼。”
金霸天看喜儿,来之前喜儿可是买了一篮子葱油饼的。喜儿摇头:“发完了。不过我已经定好葱油饼了。”
金霸天只好对店小二说:“主食来两张葱油饼,三碗牛肉面多加肉。”
“得嘞,两张葱油饼~~~三碗牛肉面多加肉~~~~~~”店小二唱着就走了。
喜儿也闹不清老爷为什么叫这么多主食,不过不能质疑老爷的决定是第一位的。
不过很快小菊也明白了,两毛钱一碗的牛肉面多加肉比六分钱半斤的葱油饼好吃多了。面和菜打发干净,桌子上还剩一张半葱油饼。这也不会浪费,喜儿装进篮子里,下午的继续发。
下午,转了一圈金霸天又挑了个女孩买下,起名小竹。小竹比小菊高了一点,身材就有不如了。
只是今天住大园子的愿望还是落空了,想住那么大的院子,两个丫鬟完全转不开。人生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园子里现在是一件都没有。真干活的人还要等明天才能找齐。
两个通房大丫鬟这一天晚上接受了先进性教育。虽然老爷没动她们,可一晚上耳熏目染让她们身心快速成长。
第二十一章 风满楼
第二十一章 风满楼
人牙子不负所托,在第二天午后带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十口人过来。人牙子挨个给介绍,年纪最大的一个是四十出头的门房老张,腿有些跛。
老张以前是吴佩孚吴大帅手底下的兵,几年前二次直奉战争伤了腿落了残疾。好在吴大帅还是爱兵如子的尤其是嫡系的第三师——从不克扣军饷,老张从军十载攒下的饷银还算丰厚,找人说了媳妇在北平附近安家落户。可有了老婆孩子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因为脚上有残疾种地耕田都不能只能托人找一些看门的事情做。
如果是直系执掌大权,这点事都不叫个事。不过当年如日中天执掌全国拥有二十六个师三十一个混成旅的直系军阀早就被各个军阀吞并的干干净净。老张也只好学人家给人牙子送去四色礼物,把自己的名字登记在案。老张的媳妇也是四个帮厨的一员,话说这时代的农村妇女能干多了。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最早的还有一个夭了。
粗使的仆妇是整三家人带几个孩子,黄包车夫的老婆是厨娘。另外一个厨娘的老公是帮厨,大丫头也是帮厨以前一家人开过小饭店的,不过这些年兵荒马乱的捐税太多,本来生意不错的小饭店硬生生被捐税压垮了。花匠是父子两个,儿子的老婆也是帮厨的。
对这样拖家带口的安排金霸天很满意,有家人好啊,有家人才有顾虑,安全系数才高啊。就算有点什么坏心思的,你也得为家人想想吧。
牙人给这些人准备的是相当于后世的劳务合同,签一次生效后第二年双方无异议自动续约,合同中约定,如果主家无故辞人需要付清这一年剩下的工钱。如果是雇工要辞主家,需要把这一年已经开的工钱(包括伙食费等)还给主家。每年去留双方在年底商定。
签约画押付了牙人的中钱,金霸天对车夫说道:“祥子你那我的片子先去市上转一圈。先让他们送过几千斤煤球来,看看有没有蜂窝煤,有的话也送几千斤来,炉子也要几个。还有米面粮油蛋菜肉锅碗瓢盆,都让他们送过来。我就不一个个去挑了,先凑活着用吧。还有,成箱的骆驼香烟,雪茄,咖啡,还有上好的茶叶茶具都送过来。”
“是。”车夫祥子接过金霸天的名片,看了看,斗大的字看不懂,不过上面烫金的字样还是蛮威风的。
金箔这东西比纸还薄,甚至人体能直接吸收。但用它打造出来的烫金名片就很威风了。这是昨天金霸天路过新宅附近的菜市口找金匠定制的上午刚送到,咱们就比不了苏察哈尔灿也得差不多是吧。得让四九城知道菜市口这边来了一个暴发户才是。
旅馆距离新宅也后世公交就三站地的样子,这么多人都坐车是不可能的,叫了两辆黄包车,金霸天和小菊一辆喜儿和小竹一辆慢慢在前面走,后面的大队人马拖家带口的跟着。因为速度慢了些,等到了家门口一个推着独轮车的小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车上两大包鼓鼓的也不知道装的什么。
一下车小贩凑上来:“爷您到了,我是卖棉花的。看见您的随从四处撒帖子买东西,我就问了要不要棉花。那人说了,没说棉花,不知道要不要让我过来等着。”
“谁会看棉花?”
金霸天刚问完,后面的老张站出来:“我会。”开包验了棉花,说道:“今年的新棉,弹好的。”
“送到屋里去。”
打开大门,小贩乐呵呵的把棉花搬进去了。
“多少钱?”
“八十八元。”
金霸天点出票子结了帐。这边给棉花结了帐,外边送货的也陆陆续续都来了。手下的下人们开始验货盘点,然后带到金老爷这里来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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