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无论死多少人,也要守住这三座桥!约翰乔长官,我的部队需要做什么,你就下命令吧!”
面对这种危机的时刻,我诅咒命运女神,为什么我好不容易从前线跑下来,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又会碰到德国人的大举进攻。更何况经过威尔维勒村的一场夜战,我的D连,战斗减员也是相当的严重,几乎有一半多的士兵死在了那里,回到卡灵顿的还能完好作战的也就五六十人,也就是一个加强排的兵力。如今由连长降级到排长,我的中尉衔才好像那么合适了一点。
约翰乔也知道我的部队伤亡十分巨大,但是这种时刻也不是推辞的时候,毕竟他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危机时刻,所有的人员必须要听从他的指挥!
“好!我就不废话了!康提中尉,我命令你到教堂去,立即布置防御阵地,那里将是我们最后的防御中心。拜托了,康提中尉!对了带上安娜小姐!”
约翰乔显然是特意给我安排的一个相对轻松的任务。卡灵顿的大教堂位于西岸的勒斯大街上,两边市街高楼林立,如果布置的当完全可以借助这些建筑构成一个强大的防御网。最起码德国人的坦克的威力就大幅度限制了,毕竟要让这些德国坦克开足了马力,火速奔跑了起来,这几乎没有什么办法阻挡他们,如同东岸快速的失守也有此原因。
坦克是一种对付地面有生目标和防御设施的强大武器,它坚固的装甲除非强有力的反坦克武器的打击,轻武器几乎很难对它们凑效,除非爱听它子弹打上去叮叮当当的声音。其实作为坦克,一辆,两辆是根本不可怕的,不过若是三辆以上组成了攻击阵型的坦克排的话,威力可以倍升,假如在野地,这种力量可以以几何的放大倍数来形容,强大的防御装甲,快速的穿插能力让你很难去阻挡,这在二战时期全世界的坦克战之祖古德里安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这恐怕在今后的世界中的坦克指挥官也很难达到他的水平。
不过若是巷战的话,只要在各处要点上布置上几门反坦克炮就足够遏制他的威力,德国人的坦克无形中就失去了它原有的威力,狭窄的街道,火力的死角都可以限制他的应用,他能做的也就是远远的当作移动炮台进行火力支援,若是如此的话,还不如一挺MG42的威力大得多。
毕竟战争不是游戏,双方没有血条供其挥霍,死了就是死了,伤了就是伤了,你没有能力活蹦乱跳的继续战斗,直到血条耗尽。坦克也是如此,除非无法击穿,只要一炮击穿他也就完了,寿终正寝,就算零件没坏,里面的乘员也死了个干净。
带安娜的离去时,她还显得很是不情愿。
“康提中尉,我是一名战地记者。我有责任执行我的任务,我要把我所见到的所看到的要全部记录下来!这是我的责任!”
“该死的!你必须要跟我走,战争不是你想的那么轻松!明白吗?”虽然这是个美丽的女人,但我的耐性在现在这种时刻,并不会因为美丽而有所松动。
“康提中尉!我警告你,你没有权利来命令我!”
“啪!”安娜的倔强引来了我一声响亮的耳光,所有人都愣了,包括安娜本人,她或许从来就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男人打她。停顿了片刻,她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连看我都不看,便扭头向约翰乔的桥头指挥部走去。
“你信不信,我为了因为你不再连累别人为你去挡那该死的子弹,我现在就一枪毙了你!”我冷冷的说道。
这么说,其实我知道也做的过火了些,或许是我的心中有了喜欢她的缘故吧,虽然离爱还差的太远,但是这种心思的种子或许埋在了最心底。不过这样也是为约翰乔和安娜好,如果安娜去了,约翰乔肯定顾不上去照顾她,相反会因为安娜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最起码连怎么躲避炮火,保护自己的战场常识都没有。贸然出现在战场中,对方可不会因为她是个女人就手下留情,安娜必死无疑,就算不死,保护她的人死上一两个,这样她才算知道战争的可怕,和我的好意。不过,这样一来,本来就紧缺的人手来说,简直就是浪费。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有的人眼中,在战场上竟然和某些女兵有说不尽的废话,而且还好言好语的商量,这样的事情现实吗?战争,尤其是战场上,性别已经不再重要,并不会因为你是女人而特意留情面,若真这样,这样的女人也会因为你的娇纵而死的最快了!
安娜迈出的脚步,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停下。战争很容易让一个人的情绪变得焦躁起来,我猛地拔出腰间佩戴的柯尔特M1911A1自动手枪就对准了安娜的背影,如果我真的开枪,这种11.43毫米的大威力手枪弹足可以把她的脊梁打得粉碎,不过那样我也就完了。乔森和布鲁斯一见不妙,却是使劲抱住了我,我挣扎了两下,见脱不开两人,恨恨的骂道:“真是个该死的女人!难道你就以为战争是你家玩的游戏吗,难道你不知道由于你的特殊身份,在前线会害死多少人吗?**的什么都不懂,别以为你是个女人就可以自以为是!这里是战场,这里我说了算!”
我这一顿臭骂,不止是我手下的美国大兵,就连安娜本人也可能是被我后面的一句会害死多少人,而深深的刺激了,眼泪顺着安娜的脸庞无声的滚下。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带下去!真是一群笨蛋!”
对于卡灵顿的这次血腥的守卫战来说,这件事也只能算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不过自那以后,安娜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冷冷的,并且和乔森要了一支汤姆森,看样子也许是想体验一把一线的战斗士兵。不过对于我来说,听话的安娜女记者才是我最需要的,既然她不闹,我也懒得理她。
“工兵,工兵!**的愣着干什么,看见那些拐角处了吗?都给我埋上几枚反坦克地雷。把德国佬的那些混蛋铁壳,都给我炸成瘫子,我倒要把它们变成咱们的反坦克障碍!”
“中尉!**的跟谁学的?太有点那个了吧!”布鲁斯这个莽汉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觉得满口喷粪!
“你以为老子的这个中尉是白当的?如果我不如你,你不就是中尉了!”我骂道。
“他妈的,怎么德国佬总是喜欢来打啊!”乔森在一边嚷着。
“笨蛋!你觉着德国佬喜欢白天让我们的飞机炸着玩?”我回着乔森的时候,突然看见林伯纳正把两门反坦克炮分别往两座废墟的窗口间安排,虽然这两处对德国人的坦克的朝来方向正好有一个火力全角打击,但是也是相当危险的,只要是德国人的重炮轰击,我的两处重火力肯定会彻底报销,一个也逃不出来.
“林伯纳!那两门炮给我移位,那里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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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炮兵恐怖的战争之神
约翰乔完全放弃了卡灵顿的东岸,他的部队已经退守到三座桥头,借助桥梁狭窄的地形,德国人的攻击队形完全施展不开的优势,对德国人的攻击部队进行狙击。
在这之前,约翰乔的连续告急电报,让盟军指挥部的将军们大吃一惊。将军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德国人会秘密调集精锐部队对卡灵顿进行反攻。他们给卡灵顿的所有驻军的命令,包括我,坚守,不惜一切代价坚守。约翰乔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坚守,坚守到四个小时,直到盟军指挥部从诺曼底登陆部队中抽掉援军前来支援。唯一值得庆贺的是盟军这次来支援的是盟军的一个陆军步兵师和一个重型坦克装甲团清一色的谢尔曼小馒头。
对教堂的防卫,我很快的布置了下去,机枪射击的位置,反坦克炮的阵地强化,步兵的交叉火力等等需要安排的,在我手下的几个排长的帮助下,我的部队迅速的进入位置。然而就这么仅仅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里,桥头的方向枪声炮声更是连成一片,每当一声剧烈的爆炸响起,脚下的地面都要颤上一颤。
“妈的,什么炮这么厉害?”我自欧洲奥马哈海滩登陆作战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识过这么大威力的炮弹,隔着数里之外就如同在身边爆炸般清晰的感觉到。
“瞧着动静怎么着也得105毫米以上!我估计这一炮弹下去,地上怎么也得炸个4米深的坑!”林伯纳在一旁暗暗嘀咕道。
“你给我闭嘴!”
狠狠的瞪了一眼林伯纳,我的心很是为约翰乔担心,不是说我不放心约翰乔和怀疑他的能力,而是对他能不能在这样残酷的炮火下守住这三座桥而由衷的担心。德国人并不傻,有着这么强大的炮火准备和猛烈的攻击,约翰乔仅凭着血肉之躯抵抗是不可能的。
这不是夸大,若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炮兵群的齐射,那么你就永远也不会想象到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一轮覆盖轰炸下去,几乎可以说能够把轰炸的区域地面翻出一个至少两三米深的松土层,就算是地下的老鼠也要炸出来,更不要提地面上的活物。要知道普通的一颗一百零五口径的高爆弹,它的杀伤范围足有一个足球场那般大小,而炸出的深坑也有几米深。至于像电影中炮弹在身边爆炸,然后马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就OK的场景,在这种战场上你是根本看不到的,不要说爆炸的弹片杀伤力,一片就让你重度残废,就是那巨大的爆炸冲击波,就足够让你彻底骨折,甚至能够刺穿你的耳膜,让你成为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