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叮铃
在清脆悦耳的驼铃声中,一支驼队出现在了远处的地平线上。
克勒克斯堡垒的哨塔之上,两名俄国武装人员只是看了一眼就又坐下了,抱着怀里的莫辛纳干步枪继续聊天。这支驼队虽然有不少人,骆驼也有不少,但多半是从中国内地来贩茶的。往常的时候,每个月都有这样几支驼队,这样的的,就是经过这里去哈卡斯州阿巴坎的。
没有多久,这支由百余头骆驼、四十余人组成的驼队慢慢悠悠来到了克勒克斯定居点外的哨卡前。早有精通俄语的蒙古伙计上前,跟守卫哨卡的俄国武装人员打招呼,
领队的蒙古人用俄语高声叫喊道:“老爷,我们带了太多的茶叶和烈酒,但是我们的粮食快吃完了,所以我想与你们交换一些粮食!”顺手还高高滴抛起两块银元。俄国武装人员一伸手接住了银元,他们很潇洒滴吹了一个口哨,向看管大门的沙俄人挥了挥手。
不费吹灰之力,驼队就进入了博勒图斯。
这支驼队自然就是脱脱和铁木哥带人伪装的,过了哨卡后,铁木哥略略观察了一下地形,铁木哥很快就发现克勒克斯是按照军事要塞的标准修建的,四周虽然没有砌起坚固的城墙,却用两米多高而且顶端削尖了的圆木围成了木寨墙,马队是绝对攻不进去的。不过现在,四十多名唐努乌梁海小分队队员已经全部进了小镇,俄国人又毫无防备,克勒克斯的陷落已经是无可避免了。
通过大门时,脱脱又给了守门的两个沙俄毛子一人一块银元。
“这里面是什么?”沙俄毛子问道
脱脱打开一个木箱子,取出一瓶地瓜烧酒,“酒~好喝的酒!”
沙俄毛子各个嗜酒如命,克勒克斯附近又没有产酒的地方,这几个俄国毛子嘴里都能淡出鸟来,一听说有烈酒,赶紧一把抢了过来,对着嘴就咕咕咕直往肚子里灌。
“我们酒和你们换粮食~粮食!”脱脱又从箱子里拿出更多的酒瓶子,冲着堡垒里其他沙俄人大声叫卖,顿时,这里的沙俄移民们象过节一样,纷纷拿出各种食物、甚至卢布、金银首饰和脱脱的商队购买各种生活用品,尤其是烈酒,克勒克斯迎来了少有的热闹。沉醉在酒精带来的快感中的沙俄移民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商队出售的几乎都是酒,基本没有看到所谓的丝绸和茶叶等常见的商品。
马林科夫和克勒克斯的其他沙俄移民一样,这一天夜里喝了很多酒。价廉物美、后劲儿又足的中国烈酒把他们早早地送入了梦想。
在睡梦中,马林科夫梦到自己回到了彼得堡,沙皇尼古拉二世正为自己——这个征服了唐努图瓦的俄罗斯英雄办法勋章。一枚金质的勋章刚刚挂到自己的胸口,无数美丽的礼花就被点燃了
呯~呯~呯
奇怪,礼花怎么是这样的声音?
不对,是枪声
马林科夫被激烈的枪声从睡梦中惊醒,急披衣起床冲出房门外时,见堡垒里上到处都是衣衫不整、仓皇奔走的沙俄人,而堡垒四周的各个制点高上,却被不明武装分子给占领了,这会正居高临下射杀慌乱的俄国人。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马林科夫躲在廊柱后面,拔出手枪,大声喝问。
没有人回答马林科夫,反倒是对面的两个枪手发现了他,向着他藏身的廊柱连连开枪射击,打得廊柱木屑四飞,马林科夫赶紧躲进房间,操起一支步枪又从后窗户翻了出来。他单膝跪地举起枪,对准一个枪手射击。
呯
对方应声而倒
然后,不等他起身,便感到脑后一阵阴风,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脑勺已经挨了结结实实的棍子,随后一张很典型的蒙古式扁平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该~~死~~鞑靼人~咳!”
“杀呀~杀光俄国毛子~!”脱脱和铁木哥、克里木江用各自部族的语言高喊,被俄国人强迫在克勒克斯做苦工的索约特人、蒙古人和乌梁海人也被解放了出来,他们怀着对沙俄侵略者满腔的仇恨加入到攻击俄国人的队伍中。
火海中,陷入混乱的俄国人正在奔走哀嚎,有几个俄国人硬着头皮反抗,很快又被四周制高点上的小分队士兵乱枪射杀。
很快,作为内应的脱脱等人攻破了博勒图斯的大门,埋伏在克勒克斯周围,长期遭受沙俄侵略者压迫的数百名蒙古人、索约特人、乌梁海人挥舞着弯刀蜂拥而入,一边放火,一边开始了对俄国人的无情屠杀。不管是老人、女人还是孩子,直接就是一刀撩过,身首异处立时毙命的还算是幸运的,那些惨遭开膛的俄国人就受罪了,内脏肚肠流淌一地都还没有断气,都还在血泊中挣扎爬行、哀嚎……
沙俄侵略者以前造的杀业,现在千百倍的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当太阳再次升起时,整个克勒克斯已经找不到一个能喘气的白种人了。放眼望去,只见克勒克斯堡垒内的大街上已经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空气里更是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
1913年3月,唐努乌梁海进内最大的一个沙俄移民据点克勒克斯消失了,在其原址出现了一个新的中国城镇——乌梁海城。至于原来生活在那里的非法沙俄移民,在后世记录上都记载他们“自愿”归国了。
273有怨报怨
位于大小叶尼塞河交汇处的克孜勒城是沙俄在唐努乌梁海的第一大据点,无论从军事、经济上来说都具有重要的地位。不过,比起克勒克斯这种移民定居点,沙俄在克孜勒这样的要地布置的兵马就更多了。
脱脱和铁木哥可不敢轻易攻打这样防卫坚固的城市,他们只得耐心的等待,等着锡良率领的援兵到来。
3月21日凌晨1点,距离东北和沙俄的临时停火协议刚刚过去一小时,克孜勒沙俄驻军指挥官哈斯德罗夫少校正搂着自己的妻子瓦妮娅纤细的腰肢,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他们身下的橡木大床上铺着用二十五张貂皮精心缝制出来的毛毯,身上盖的是唐努乌梁海牧民用精细纯白的羊毛手工纺织的毯子。
哈斯德罗夫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光着身子走到门口,一手扶着那硕大的玩意儿方便,一手闹着自己的毛茸茸的胸口。方便完了之后,哈斯德罗夫回到床边。这时,躺在床上的瓦妮娅翻了一个身,该在身上的毛毯滑落了半边,那丰腴的胸部和诱人的密林顿时展现在眼前。哈斯德罗夫顿时来了性致,他像一条公狗一样爬到瓦妮娅的双腿间,粗鲁地分开瓦妮娅的双腿,一手抓起那活儿正要往里送
外面却突然响起了隐约的马蹄声,尤如天边传来的惊雷,仿佛极为遥远,却又响彻耳畔。
“怎么回事?”哈斯德罗夫一紧张,那活儿顿时软了七分。他懊恼地从床上爬起来,披上外衣,开门去看究竟。
等哈斯德罗夫少校骂骂咧咧地登上了望塔时,星星点点的火光已经从东南方向漫山遍野地向着克孜勒方向碾压了过来,虽然黑夜中无法分辩人数,但只看这浩浩荡荡的声势,少说也有近千的马队。
“集合~集合~”哈斯德罗夫赶紧下令紧急集结。不管来的是不是库苏古尔人,也不管他们想来干什么,哈斯德罗夫都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要知道,城内的鞑靼人百姓或被杀死,或被驱逐,城里只剩下了俄国人。城外面的居民区里还居住着两千多新来的沙俄移民呢,作为克孜勒的司令官兼总督,哈斯德罗夫少校一样有责任也有义务保护他们的安全。
嘹亮的集结号声响起,紧邻要塞大门的军营顿时骚动起来。
凌晨时分是一个人生理上最想睡觉的时候,集结号吹了好几遍,才有一队队身披棉呢子大衣的俄国大兵就从营房里乱哄哄地冲了出来,这个没扣皮带,那个没戴帽子,还有的甚至连靴子都没穿,在操场上排列的队列也是歪歪扭扭的
哈斯德罗夫却顾不上喝斥这些不成器的士兵了,因为从南方向碾压过来的马队已经冲杀进了克孜勒外围的居民区,这些马队一进居民区就开始放火,接着开始杀人,短短不到片刻功夫,外围的居民区里就已经响起了俄国移民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整个居民区也有一半陷入了火海。
“打开大门!快打开大门!”
哈斯德罗夫少校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出击的命令,因为哈斯德罗夫没听到在城外烧杀的鞑靼人有多少枪声。所以哈斯德罗夫很有信心地说道:“第一连留守,其余的人全部跟我出城,消灭这些该死的野蛮人!”
随着一阵嘎嘎的木轴声之后,紧闭的克孜勒城大门缓缓打开,旋即一队队俄国大兵就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乱哄哄地冲了出来,又顺着大街大呼小叫着迎向了正在西南角上烧杀掳掠的鞑靼人马队。
果然,装备落后的鞑靼人一见到“英勇无畏”的沙俄官兵出城,便立刻开始四散逃窜
哈斯德罗夫志得意满,军刀一挥,下令士兵们立刻散开,追击这些鞑靼人。
呯~呯~呯
正当沙俄士兵们高声呼喊着:“乌拉!”追击“落荒而逃”的鞑靼人时,忽然黑暗中枪声大作,无数子弹如雨点般射来。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俄军官兵纷纷应声栽落马下,可怜的哈斯德罗夫少校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克孜勒这座小城外的荒野之中糊里糊涂地送了性命!爆豆般的枪声中,毫无防备的俄国大兵顿时倒下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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