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固执地坚信,即使骑兵军中有巴达尔扈、扎噶尔这样优秀的蒙古骑手在内,他们的加入,才能使突击营的这支骑兵军变得名副其实,而所向无敌。
两个全装骑兵师,一个教导旅,一个独立旅,连军部警卫通讯营都上了,三万多人的兵马,真正属于草原之魂魄的骑兵军,这一次终于名副其实地拉上了战场,是一战成名,还是一败涂地?
没人敢断言。
“营长,大草原骑兵对冲的时刻到了,我骑兵军马上就要出击,你确定我其他军兵种按兵不动吗?如果让两支陆航团武直大队,替代炮兵做一次总攻前的炮火覆盖,这时还来得及。”
看上去明显忧心忡忡的罗汉秉,站在孟遥东风二型装甲指挥车旁,一直盯着作战地图似乎还想做出最后的努力。就连本次会战奉命作为战役预备队和战术机动部队的武警及预备役集群、国际纵队两大司令部班子——许继慎、郑天放,约翰逊、黄刚,也都面露劝诫之色在旁嘀咕了起来:
“是呀营长,我骑兵军自成军以来,虽然屡建功勋,但毕竟像这样的大型战役还是第一次,其他兄弟部队从旁策应一下自是理所当然啊。”
“营长,重庆的话,我们只当是他们在放屁。什么他妈的不要使冲突扩大化,要以理服人。真正使蒙人归心。让俄国人再无话可说。倘若仗都像这样打法,克林姆林宫恐怕笑都要笑死了。”
几员大将的担忧和愤怒,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而且他们几人又都是突击营几大重要军兵种的方面大员,出言说来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前几日突然从重庆紧急赶来的那位秘不示人的特使,到底是如何打动了他们的营长,竟然在大战前一天修改了作战计划,并且将只能算得上突击营最新一个军兵种的骑兵军,作为排头兵放在了此次大战的第一阵仗,实在叫人狐疑不已。
即使是身为第一骑兵军司令员的杨茂明。他在接到正式修改命令之后,也是同样惊疑不定。作为最初的五百穿越众,他当然十分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然而命令就是命令,即使他根本无法确定。自己的这支骑兵军,与历史中真实的赫赫有名的那支凶猛无比的“蒙古骑兵团”,二者之间,到底谁更强大,谁能笑到最后。
只是对于所有人而言,至今谁都没有从孟遥那里找到答案,包括他的左膀右臂陆涛和高志远。
其实在孟遥心里,何尝又不是苦不堪言。
石猛连湮灭在苏联红军突然发起的一轮覆盖式炮火轰击中,至今生死不明。倘若他们全军覆没,就将变成突击营自横空出世以来。第一个被敌人成建制地消灭的一个连队。这在突击营作战历史上,原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因为,“零伤亡”原则,对于拥有强大军事科技能力的突击营而言,是必须一以贯之而遵循的法则。
当然了,对一场动辄双方都会投入数万、甚至数十万兵力的大战,“零伤亡”法则在更大的层面,代表的可能是远低于对方的伤亡率,但石猛连的不幸遭遇还是震动了孟遥。
不管怎么说,在被炮火吞没之前。他还是有很多机会将他们安全地撤出原来的潜伏阵地的。
想到这里,孟遥痛苦地摇了摇头,不愿再多言地沉声道:
“大家都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腹诽重庆政府是否有什么险恶用心。你们只需要记住,我们要想真正在蒙古扎根。使这片原本就属于中华的国土成为我突击营复兴中华的第一块基石,我们就只能以攻心为上。真正从根上让蒙人回归,而不是仅仅在国土上的回归。”
说着,孟遥忽然意有所指地指着一只突然蹦出来落在一片灌木叶子上的蝗虫,郑重其事地补上一句道:
“同志们,做一只蝗虫很容易,只要将所过之处一切灭绝即可。但那是一切侵略者、占领军的行径,也只有他们才可以像蝗虫一般,每到一地都是吃光、杀光、烧光。而我们绝不是这样的蝗虫,更不能做这样的蝗虫。我们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地来到蒙古,不是掠夺,不是占领,而是拿回原本属于我们的,然后好好地建设它,发展它,并最终使之成为一个美丽而富饶的国度,成为大中华区里的一片真正的北地奇葩。”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神情间不觉多少有了豁然开朗的意味。
而就在这时,一串串红色的信号弹骤然升起。与此同时,第一骑兵军所有正在默默等待的骑兵们,几乎在同一时间纷纷在马鞍上半坐而起,脚踏马镫,一片片明晃晃的刀光剑影,刹那间形成了一望无际的流动的海洋。
在这波光粼粼的刀光海洋中,一面大旗赫然闪过:远远望去,正是自打突击营开始进入大草原翻开建国序幕之后一直劳苦功高处处打头阵的第二轻装骑兵师。
而大旗之下策马挥刀奔驰的第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师长扎噶尔。
作为骑兵军历来先锋的轻骑师,他们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整个突击营在这次大战中,第一个面对蒙古骑兵团一望无际狂奔而来的部队,毫无畏惧、同时也是一往无前地迎击了上去。
而在他们后面间隔不到数百米远,是巴达尔扈率领的第一重装骑兵师犹如金戈铁马一般的铿锵声,呱嗒、呱嗒有节奏地奔驰着。
整整两个齐装满员的骑兵师,像一座沉默的火山,迎着另一道奔涌而来的狂潮,一声不响地迎上前去。双方似乎都咬紧牙关,憋足了一身的力气,只等着互相碰撞在一起的那个瞬间。
这时,又一面鲜红的战旗迎风招展而起。而旗帜的下面,正是怀抱战旗的阿尔拜格。战旗上,“第一骑兵军教导旅”一行大字,显得格外耀眼炫目。
如果说在今天之前,两位刚刚才投身于突击营不久的蒙古骑兵战将,在心里还有一丝丝疑问的话,那么此时此刻,无论是丹纳多济,还是阿尔拜格,他们对孟遥已经全身心地五体投地拜服了。
是的,没错,不管是以前的俄国沙皇,还是现在的斯大林,他们都可以轻而易举地从**上消灭任何一个蒙古骑兵,但他们却从未真正征服过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然而现在突击营正在一点点地做到,人们安居乐业,军队奋勇向前。
是的,这一刻,他们很骄傲,也很幸福。因为无论生死,他们正在以一个神圣的骑士无上荣光的身份,去和一个同样拥有着荣耀的对手,展开一场真正属于勇士之间的拼杀。
此时此刻,他们任何人都不需要飞机、大炮和坦克。
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纵马飞驰,让蒙古的马蹄亲吻着蒙古的草原,让蒙古的寒风吹动蒙古的大袍,让蒙古的双手紧握蒙古的战刀,让蒙古的勇气带着蒙古的气息扑向对面的敌人,直到杀死敌人或者被敌人杀死。
是的,这是骑兵与骑兵之间的对决,这是勇士与勇士之间的碰撞。
除了战刀、骏马,什么都是多余。
扎噶尔就在挥刀扑入同样挥刀扑来的蒙古骑兵团阵中的一刹那,似乎突然有所感悟地飞快向自己的骑兵师后方瞄了一眼。因为,他在这一刻,埋藏于胸腔的属于蒙古热血好像一下子苏醒了。是的,这是营长用了蒙古这一特有的方式,唤醒了属于蒙古的一切勇气和激情。
“巴达尔扈,巴达尔扈,我的好兄弟,我好像突然明白了营长的意图,你明白了吗?”
扎噶尔激荡不已的嘶喊声,很快便淹没在万马奔腾、战刀闪闪的万千急流中去了。但是,远远的天际,还是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声悠长而苍凉的呼应声:
“扎噶尔,我的好兄弟。我怎么能不知道哩,这一天,是营长特意留给我们骑兵军的,也是骑兵军等待了多年的光荣一刻啊……”
第四卷 抗日烽火 第591章、阵营
“为什么没有熟悉的军号声,陈旅长不是说,无论是在南京的下关阻击战中,还是在塞北的安达镇防御战中,突击营的冲锋号让敌人也是闻风丧胆的吗?”
经过多方争取,甚至最后连老毛都亲自出来说了话,如愿以偿的毛岸英终于重操旧业,以一名编外军官的身份,再一次进入到他所熟悉的装甲部队中,在几次严格考核后,成了一辆仿东风二型装甲突击战车的指挥员。
此时此刻,骑兵军渐行渐远的喊杀声虽然越来越弱,但毫不停歇的寒风依然还是把激烈碰撞在一起的骑兵军的铿锵声,一点一点地送了过来。
是的,一望无际的战马影子与骑兵军的背影,若隐若现。但此起彼伏的声音里,是一道道熟悉的或者陌生的各种声音的混合体,谁都不甘示弱,谁都在声嘶力竭地冲向对方……
如此大的场面,是最能让每一名战士为之热血沸腾的,虽然这场面总是与血腥和残酷紧紧相连,但战争就是这样与新生和牺牲相生相伴。
从一开始进入出击战位,毛岸英便以车长的身份,站在战车炮塔顶端再也舍不得离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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