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天嘿嘿一笑:“就是不知道再见到我们的蒋校长,我会是什么心情。”
孟遥端起茶杯,放在鼻子前轻轻嗅着:“人走茶凉,但涛声依旧。”
听到这里,龙啸天突然歪起头开始认真打量着孟遥,“孟兄,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和你的突击营到底是从哪来的?你可别告诉我,你们是从什么海外归来。”
孟遥放下茶杯,幽幽地看向天际:
“如果我说这个人,最终将缔造一支前所未有的军队,比之强汉盛唐犹有过之,最终不仅统一了中国,并且还在不长的时间里相继打败了世界最强大的帝国,使中**队这个曾经耻辱的称号,从此再也没人敢于小觑一眼,你信吗?”
龙啸天吃惊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四处寻找起来:“你说的可是那个人,南京眼里的那条大鱼?如果是,你们也比不过他吗?”
孟遥突然悲从心来,黯然摇头道:“我们就是那支军队,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天呐,果真如此啊,苍天啊!尽管早有心理准备,龙啸天还是一屁股坐了下去,额头在桌角一撞,顿时鼓起一个大包。他居然没感觉到痛,爬起来就是恍然大悟地道:“所以,所以你就得拼死一救,哪怕弄出一个惊天大案。”
看到黄师长身影在远处一晃,孟遥立刻站起身,飞快地打出一个手势道:“你说的很准确,没有这个惊天大案相衬,这个人又怎么能飞龙在天。”
刚布置完毕,黄师长便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
龙啸天迎上几步,伸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拍:“看来什么都没找到呀,老黄,既然如此,不如趁这个机会请孟将军讲讲课。你不知道,当年步战系一开课,不仅课堂场场爆满,就是委员长都经常亲自聆听哩。”
“真的吗?”黄师长顿时心动不已,眼睛不由得滑了过去。“我可见识过宋希濂他们的本事,可这样的好事,能轮到我们――”
孟遥笑眯眯地踱过来,背手笑道:“也罢,今日有缘,我就破例再讲一课。”
……
课讲到一半,一个士兵忽然尿急,刚站起来,眼睛不禁瞪得溜圆,扯起嗓子便喊了起来:“了不得啦,枪,咱们的枪一个都不见了。”
只这一声,近千号人呼啦一下炸了起来,纷纷乱哄哄地跳将起来。
可惜晚了,早在讲课前,所有的枪支都按照黄埔条例,以连队为单位归类集中放置在一旁。而不到一刻钟,这些枪便被悄悄地搬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各色棍子,嘲讽地继续朝天仰放着。
叫花子还有打狗棍。没有了枪,再多的人也都是待宰羔羊。
于是毫无悬念的,场面一下子变得安静无比。
与这种安静相对应的,天空突然传来一阵阵怪异的轰鸣声,又像打雷,又像刮旋风。几千只眼睛抬头一看,不觉又是一阵骚动。不过这一次,却有很多人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应该说,这个时候能昏过去的人是幸福的,因为他至少可以短暂的不再担惊受怕。但他又是不幸的,因为他错过了一饱眼福的机会。
直到这时,孟遥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打开那道灶房门了。
清理了无关人员之后,在十几双目光注视下,孟遥深深吸足一口气,双手平推,轻轻推开了烟火缭绕的灶房大门。
随着光亮透入,一个人平静地转过身,缓缓将目光投在孟遥脸上。
虽然不过短短数小时,但做下的事情不可谓纷繁复杂,也多少有些惊心动魄。瞬息间坚定信念,顺利拿下团防队,近千号人马兵不血刃,顺手还收了龙啸天,孟遥感觉就像过了若干年那般漫长。但不知为何,此前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却在眼前此人平静的一转身之间,竟奇妙地恢复了平静。
孟遥抬手齐眉,轻轻地敬礼道:“毛委员,现在您安全了。”
毛点点头,抬步向外走去。就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他忽然停顿了下来,侧脸微微一笑:“外面那么大动静,我都没有惊讶,但你的出现,却着实让我有了些吃惊。如果没有看错,你应该是孟遥吧?”
果然像传说中的那样,毛对他见过的人几乎都是过目不忘,即使多年以后,他也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很显然,报纸上连篇累牍的孟遥,他是一定注目过很多次的。
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孟遥再次举手行礼道:“突击营孟遥率以下36人向你致敬。”放下手,他向周围轻轻一指,“这是我的同志们,另外的人在外看守。”
好啊,毛转过身,目光一一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了一瞬间。
令人吃惊的是,面对战士们惊世骇俗的装备和手中的长枪短炮,毛居然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失态的人,仅仅只是在他们的装备上惊鸿一瞥,便淡然地跳了过去。也许,他更关注的是人吧。
毛的目光一过来,战士们彻底乱套了,纷纷忙乱地又是敬礼,又是胡乱喊了起来:
“毛,毛、主席,敬礼。”
“哦不,毛委员,敬礼。”
听着乱七八糟的叫声,毛微笑着挥手示意着,嘴里却对孟遥轻声调侃了一句:“孟遥,看来我要感谢突击营哦,给我封了这么大一个官。”
正文 第175章、一番感慨
毛一出现,黄师长马上盯着他,看了半天,却是自嘲地一摇头叹息一声:“原来不过是个小白脸,长得倒是蛮俊的,就是不认识。喂你就是那个毛润之吗,你到底是个什么官儿,弄得上面到处抓你。”
突击营官兵听得一片哗然,若不是孟遥镇着,估计这小子早就被踹翻在地。
龙啸天虽没表示,但多少有些失望。孟遥嘴里的高大形象,突然有些缩水。他哪里知道,后世被称作“民国四大美男子”的毛蒋周汪,除了蒋汪二人,毛周盛大的声名这才刚刚冒出头来,今天自然也就没什么人晓得。
老实说,看惯了毛后来慈眉善目的面相,年轻的毛的确看上去十分俊美而少了些坚毅。看到毛微笑不语,孟遥也跟着一笑:“黄师长,听说过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见孟遥半路杀出,黄师长立刻低眉顺目下来,以军礼问道:“孟将军,不知您准备如何处置我等。”
孟遥一指远山:“看见了吗,那里大片河山,正好埋忠骨。”
黄师长不觉双膝一软,险些晕倒。还好他属优待对象,手脚还算自由,堪堪扶住一处墙角没有倒下。
毛轻蔑地撇他一眼,突然微笑着说话了:“你不消怕的,你算不得忠骨。”
黄师长一带下去,毛立刻盯着孟遥道:“孟将军,这些人杀不得,但也放不得,须想个万全之策,不要最后抓了狐狸染一身骚。”
说到这里,毛忽然悠然望着远方自己笑了起来:“只怕明日报纸又有了一则好新闻,黄师张枋无影踪,一桩悬案情何堪。呵呵,不过算来算去,国民政府还是会将这笔账算到我们头上的。”
这时,龙啸天忽然带着身上斑斑血迹回到了孟遥身旁,孟遥一惊之后,突然长叹一声,转头命令覃五柄:“去武直取一套突击营作训服,给龙支队长换上。”
不用再问,龙啸天几个随从,是铁杆南京分子,估计孟遥还没问,他就自己解决了这个多少有点让大家缠头的问题。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但龙啸天身上的匪气还是让孟遥暗暗心惊。看来对他洗脑,要赶紧排上日程了。
谁知一转头,却现龙啸天的眼泪哗地掉下来一颗:“孟兄,这算投名状吗,里面有个兄弟是我的护卫,北伐一直跟着我,可他就是不松口,实奈我何,痛哉。”
“你太性急了,其实他们是可以一起押回牛头山的。”
孟遥仍自叹息着,但说什么都晚了。他能想象得到,这种不留后患的做法,其实才是最正确的方法。
覃五柄取来军服,龙啸天一换上,顿时人就变了个样子,看上去十分威武,而且相貌堂堂。一旁的谭红兵伸出手,微微一笑道:“龙支队长,欢迎你。同时我代表红区支队向你第一个报到,我是支队直属特战分队谭红兵。”
龙啸天这次听清楚了,他是支队长。挠挠头皮,他忽然咧开嘴巴就是一笑:“孟兄,这么快你都封官,怎么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孟遥一本正经道:“这是公事,自然就是命令,哪有商量的道理。”
龙啸天点点头,“我还是想跟你在一块,不过我服从命令。”
说着,他忽然向四周看去,马上就进入了角色:“谭红兵,我的部队呢,现在带我过去先看看我的兵。这新官到任,总要先熟悉一下吧。”
谭红兵苦笑道:“抱歉,要看部队等到回去之后才行,这里就营长的36人。”
毛这是终于露出了一脸讶异之色,不过很快又淡定下来。
“孟将军,请等一等,他刚说什么,你们现在这里就区区三十多人?还有他,”毛说着,指指正一脸得瑟的龙啸天:“他是什么人,怎么听起来好像你在临阵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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