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樊哙的这一番话之后,刘山河不由深深地盯了那樊哙一眼,目光里颇有深意。对于刘山河来说,自己现在正是养精蓄锐之际,可是,这起兵之事,那可是天机,不能随意说的。
“难道,三哥就没有此意吗?想你三哥,曾经整天的豪言壮语,说自己时运不济,不然的话,早就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了。可是,现在的这种情况,也可算是机会来了,可是,三哥却怎么不言不语了?是不敢下决心吗?”樊哙似乎是一副不达目标不罢休的样子。
刘山河顿了一顿,拍了拍樊哙的肩膀,似乎是很随意地说道:“起兵的事情,那是早晚的事情。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给我当先锋吧!”
“真的,三哥?你不是跟我闹着玩吧?三哥?”那樊哙可是一直都把这刘山河当成是自己的唯一追随的人物,一听刘山河真的应了起兵的事情,顿时欣喜万千。
这时,刘山河把那三个小头目叫了过来,对他们说道:“你们速速告诉兄弟们,赶紧收拾起咱们的家当,明日一早,我们就要胶往县城去了!”
那三个小头目把刘山河的话传下去之后,一时间,山林里面几乎就是炸了营了。大家伙在这里生活了太久了,也早就想离开这个不是人住的地方的。只是碍于时机还不成熟。这芒砀山虽然不小,可是,那山洞也并不是很多,所以,他们大多数的人马,还不是都居住在树林间?真个就是风餐露宿,生活十分辛苦。幸好兄弟们大都性情豪放,而且每天都有那刘亭长的一番说词,说是日后他一定能够带领大家成就一番大业,到了那个时候,在这里起事的所有的人,都会被加官晋爵,世代享受官家的丰厚奉禄。
对于那一群穷苦惯了的人来说,如果能够过上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的话,那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可是,那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在刘山河的每天早晨对大家所讲的那一番话里,却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而这一点,其实也是那些早就在那片深山老林里待得够够的家伙们,始终没有离开芒砀山,而是誓死也听命于刘山河的麾下的主要原因。对于那一群穷苦惯了的人来说,如果能够过上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的话,那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可是,那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在刘山河的每天早晨对大家所讲的那一番话里,却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而这一点,其实也是那些早就在那片深山老林里待得够够的家伙们,始终没有离开芒砀山,而是誓死也听命于刘山河的麾下的主要原因。
晚上,芒砀山的山林里面,篝火簇簇,各种野味被烤熟悉的香气随风到处飘散,整个山林里是烟云迷漫,一派十分热闹的景象。
刘山河手下扫地几百弟兄,正端杯痛饮,大口地喝酒,大块地吃肉,把他们积存的那些肉食,全部都拿出来了;把平日里并不舍得喝的那些窖酒,也都全部拿出来了。大家开怀畅饮,喜庆的气息是直冲云霄。
突然,刘山河举着一只大碗,站起身来,向着大家说道:“诸位兄弟,大家不嫌弃我刘邦,纷纷随我刘邦来到这山高林密的芒砀山来,一来呢,看得起我刘邦,跟我刘邦是气味相投;二来,也是为了能够在这个乱世里,混出一点名堂来。想那秦朝,奸臣当道,二世皇帝的昏庸无能,只知道迷恋于酒色之中,而对于国事,则是根本就不加以理会,只交给那宦官赵高去处理,结果整个天下,都被那奸臣赵高给搅得是民不聊生,全国的老百姓都处于一种水深火热之中。
“也正是这种种情况之下,陈王在大泽乡起事,而且之后,四方豪杰纷纷响应,纵观整个大秦国,没有一个地方是风平浪静的了。咱们沛县县令,今天差人来给我送信,说是为了护卫沛县县城的安全,特意把我等招回到县衙里去。
“大家也都知道,我跟那县令,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大仇,只是当我把大家因为遇雨延期而放走之后,那县令便下令四处辑拿于我,而且,在对我本人没有办法之后,还把我的妻子吕雉捉入牢中。
“不过呢,在下刘邦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做事情还是得从大局出发,为了顾及咱们沛县县城晨的父老乡亲,我刘邦决定,不再跟那县令计较什么了,所以,今天晚上,咱们大家一起痛饮一杯,大口喝酒,大口地吃肉,明天早上,咱们就正式起程!如有战事,还望大家不要忘记了咱们当初起事时的所喊出的那风句口号:“路里同行,风雨与共!”
“我们永远跟主公,路里同行,风雨与共!”那些人乖,也纷纷响应刘山河的口号,齐声高呼着“路里同行,风雨与共”的口号,一时间,场面又重新热闹起来了。
“干干干~~~”“喝喝喝~~~”一声声喧闹之声不绝于耳。刘山河知道,自己的在沛县起后的壮举,就这要正式开始了。
※※※※※※※
江苏淮阴。长江边上,一个壮年汉子,直挺挺地躺在了江岸边上,气若游丝,眼看着就不行了。
一位每天都要到这里来洗衣服的村妇,看到了那个壮年汉子,便奇怪地走了过去。一探他的鼻息,还有活气。便把那个唤醒了,问他:“这位壮士,这位壮士,你叫什么名字啊?你这是怎么了?我能帮助什么吗?”
一个善良的漂母,遇上了一个落魄江湖的壮志不得申者——韩信。
韩信听到有人在叫他,十分艰难地睁开了他的眼睛。太阳明晃晃的,十分晃眼,直刺得他眼睛只想流泪。于是,他仅仅睁了那么一下,便又马上把眼睛给闭上了。江风,呼呼地吹着,十分凉爽,十分舒适,十分惬意。他甚至,他甚至都有些责怪那位漂母把他给喊醒了。
他刚才昏昏沉沉的,其实是在做一个梦,一个非常美丽的梦。梦里,他又回到了母亲的身边,听母亲在讲一些他总十分愿意听的妖魔鬼怪的故事;院子里有一块小菜园,在那阳光明媚的春天里,那一块小菜园里彩蝶纷飞,油菜花黄得那么鲜艳,看上去就像是那太阳一般。他就那么躺在那一块小菜园里,呼吸是那么地均匀,任凭阳光之手,无比慈祥的抚摸着他……
那是他最为美丽的一段时光了。那也是他最为幸福的一段时光了。那时的他,是那么地无忧无虑,是那么地天真可爱。直到自己稍微长大了一些了,父亲便教他去练剑。父亲说,男儿应该志在四方,而要想立志,不会点武功是不行的。于是,父亲便七凑八借的,给他请了老师来,教他学剑。可是,他却觉得,这剑没有多大的用处。他曾经亲口对他的那位老师说:“这剑学得有什么意思呢?就算是再厉害,也只不过能够击杀几个人而已。可是,只是击杀掉那么几个人,能够解决问题吗?大丈夫,应该学习那种能够打败千军万马的本事!”一席话,把那个教他剑法的老师吓得半死,直说这孩子他教不了了,真的是教不了。于是,父亲没有办法,便只好想再给他请一些兵法家来教他。可是,那兵法家哪里是那么容易请得来的?而家里,为了给他请那一位剑师,也已经借的是七窟窿八债了,哪里还有钱再去给他请兵法老师呢?可是,那孩子却是对于那种能够打败万人的本事十分着迷,整天有事没事的,便在地上画来画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念有词,可是,谁也听不懂,他到底在画些什么,在说些什么。
后来,韩信父母双亡,自己便成了一个孤儿。于是,已经长成为十三、四岁的少年,便开始了他的一段流浪生涯。那天,他流浪到了淮阴城里,不巧,正碰上一群穿戴都十分入时的少年,正在那里比试拳脚。其中,一名被打败的了富年少年,本来心情很差,这时,却正好看到韩信正向这里走来。于是,那个富家少年眼珠一转,便计上心来,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去,一把便揪住了正低头走路的韩信,嬉笑着对韩信说道:“嘿嘿,嘿嘿,穷小子,这么急匆匆的,是想到哪里去啊?来来来,陪大爷玩玩!”
韩信见被对方揪住了胳膊,心下不由一惊。虽然他也学过几套剑法,可是,自己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身上一点的力气也没有,就算是武艺超群,他也没有力气使唤出来。更何况,他当年学剑的时候,本来就没有上心去学,说白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半吊子侠客。
就这样,韩信便被那个富家子弟揪着一支胳膊,就像是一只被擒住的公鸡似的,被拖到了刚才他们那些富家子弟们比试拳脚的地方。
“来来来,穷小子,我看你身上还背着一口宝剑,那就跟小爷比试一下。如果赢了小爷呢,小爷我就把你给放过去。可是,要是你赢不了小爷我的话,那么,你就得从我的两胯之下爬过去。如果赢了小爷呢,小爷我就把你给放过去。可是,要是你赢不了小爷我的话,那么,你就得从我的两胯之下爬过去。明白吗?”那个富家阔少狞笑着冲着韩信说道。
而韩信呢?也明知不是对方的对手,可是,如果让他从别人的两|腿|之间爬过去,那却更是使不得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让他从另外一个男人的胯下爬过去,这可是最最大的耻辱啊!
“怎么样,快拔剑吧!”那个阔少又在催促道。
韩信在寻思着:如果自己忍辱负重地,从对方的胯下爬过去的话,那么,顶多也就是自己的名誉受到一些损失罢了。况且这里是淮阴城里,认识自己的人,几乎没有一个。钻就钻,他娘的,怕什么!而自己经是不钻的话,便是跟对手进行这真刀真枪的较量。可是,由于韩信自知自己的剑法武功并不怎么样,所以他也在担心,如果弄不好的话,自己还真有可能被对手给伤害!真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不如先暂时忍辱负重,以后自己出息了,一定不会放那些恶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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