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王承恩在案件发生不久,立即写信汇报给肖图白。
肖图白在天津回信道:“如证据确凿,涉案官员杀无赦。涉案的勋贵,上门追讨罚金。造成我16万两损失,至少要罚款三倍!交不出罚金,上门抓人!抓到后,无论其背景,皆去做苦役!”
接着,肖图白仅仅带着50名皇家新军士兵,快马加鞭连夜赶到京城。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肖图白便下令处死了包括沈凤在内的四名宦官,连知会一下曹化淳的意思也没有。
接着,锦衣卫和东厂,拿着确凿的证据,去勋贵家中讨要罚款。
“大胆,我爹是张国丈,我妹是太后,啊爷认栽了,赔钱还不行,不要打人”
“我爹是天津巡抚”
“我哥是锦衣卫千户,自己人啊”
在肖图白强硬的,管他什么背景,罚的罚,抓的抓。被抓的有天津巡抚的儿子贺中天,肖图白冷笑,直接让人将贺中天押送到皇家新军的军营中种菜、喂猪。除非天津巡抚自己帮他儿子缴纳罚金,否则,这小子便苦役一辈子吧!
这一日,京城被肖图白和一闹,各大勋贵府上,已经乱成一团。
而在宫中,曹化淳更是愤怒的撕烂了一堆名贵字画。根据肖图白东厂提供的线索,果然是曹化淳想要从中伸手。
曹化淳本质上还是比较贪婪自私的,给东林党积极平反,其实主要还是收了不少的好处费。此时,见到皇庄拍卖7000万两的盛宴,他不想从中弄点好处是不可能的。正是有曹化淳撑腰,一些宦官才认为,哪怕事发后,也不会被真的杀头。这才给了这些官宦们胆量
“大人,您这是不是太狠了,曹化淳的干儿子说杀就杀!”王承恩有点担忧说道。
“杀几名贪官而已?还要顾忌他曹化淳?你们不敢杀,老子偏要杀!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肖图白冷笑道,“话说回来,这件事本质上还是他曹化淳的手伸太远了!哼,敢朝老子这里伸手伸那个爪子,斩掉那个爪子!”
“呵呵”王承恩脸上流出了一丝苦笑。
肖图白笑道:“我的规矩很简单,不要惹我,不要动我的利益!曹化淳再大势力,动了我的利益,我也会和他翻脸!”
总顾问衙门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在他的地盘中,只有他的意志得到贯彻。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容破坏他的规矩!
当然了,肖图白的这次严肃处理,五颗脑袋,警醒了不少官员。不过,同时也让整个总顾问衙门的气氛变冷了不少,毕竟被杀的都是给总顾问衙门办差的人。
私下里不少的官吏不免兔死狐悲:
“肖大人也太无情了”
“整件事,将犯官革职便可,何必做的这么绝!”
“哎”
这般的人心惶惶,肖图白也是看在眼里。但是光凭这些,也动摇不了肖图白反贪污的决心。
当然了,他也正在积极的想办法,鼓励这些官员的士气,将刚刚杀死五名贪官的影响,降低到最低。
事实上,总顾问衙门的官,大多数属于体制内不得志的小官僚或者是幕僚、小吏。
被招进总顾问衙门的大小官吏,首先要经过“公务员考试”,考试的内容,基本上不考四书五经和八股文。而是考农业、工业、商业、港口、经济、民生、物价、数学、科学等等方面。
其中,数学是必须通过的!
肖图白认为,如果连小学数学水平都没有,那样的废柴,根本没有资格当官。
不幸的是,明朝的文人中,虽然有不少的农业学家、科学家、数学家、发明家之类的牛人。但是更多是只会写八股、吟诗颂词,实际上连一点数学常识都没有。
好在,肖图白的考试制度下,招聘的每一名官僚,都具备一定的数学水平。简单来说,总顾问衙门应该属于17世纪整体素质最高、效率最高的一批官僚。
可惜,受制于时代局限性,这些官僚还未意识到,自己的价值
————————
肖图白回到北京的第三天,皇庄拍卖舞弊案件发生后的不久。
北京总顾问衙门内,50名名皇家新军,警惕的站岗巡逻而在门外,更有皇宫的数百名禁卫军和大量的身着便衣的锦衣卫。
附近街道的,行人被肃清。
“皇上驾到!”
一声太监的尖叫中。
肖图白率领总顾问衙门数百名官僚,跪拜恭迎。
“众位爱卿免礼平身!”在几名宦官簇拥下,崇祯皇帝和蔼的说道。
“谢吾皇恩典!”肖图白带领众人起身。
随着皇帝的驾临。
肖图白感觉到,整个衙门中,大小官吏精神为之一振。之前,肖图白无论许诺了多少的利益,以及整个衙门未来的前景,不过是官吏们也觉得不以为然。
肖图白与大量的官员谈心,一些下属官员闹骚的表示。有消息人士称,总顾问衙门的官员,已经被整个官场体制排挤。表现的再好,以后也没有机会进六部、内阁等等最高权力机关。甚至,外派到地方去做县令、知府之类,也没有希望
总之,总顾问衙门已经获得了一个新的绰号“没有希望的衙门”!
而刚刚发生的“反贪第一案”,除了震慑了官员一颗蠢蠢欲动的心之外。也进一步使得整个衙门的气氛变冷。
私底下,“没有希望的衙门”之类的话题,更是泛滥!为了激励士气,肖图白想要了利用崇祯分身。
于是,肖图白回到北京的第三天,崇祯皇帝就降尊纡贵的前来总顾问衙门视察工作。
所有的官僚,都看到崇祯皇帝对肖图白无微不至的关怀!
“肖大人圣眷正隆!”
众人脑中浮现这句话
只要有“圣眷”,还会没有前途?
利用了崇祯分身作弊之后,肖图白很快的发现,衙门的士气大涨。官员们做事充满了动力。
当然了,对于肖图白本人,官员们显得更尊重了!
“我了个擦!狐假虎威就是牛!”肖图白心中暗道。
之后,肖图白在总顾问衙门,进行了一次工作会议。在会议中,肖图白提出了一句核心思想——“发展先进生产力!”
围绕这句话,肖图白做出了一系列的阐述。并且,将“发展先进生产力”作为本衙门的主要宗旨!
用肖图白明确的指出:
“增加农业产量,是发展先进生产力。”
“改进机器,促进工业作坊的生产效率也是发展先进生产力。”
“开辟新兴的产业,增加新的就业岗位也属于发展先进生产力。”
“保家卫国,保卫自己国家的利益不被敌人掠夺,这属于保护先进生产力。”
“殖民扩张,将别的民族的利益掠夺过来。站在我们民族的利益着想,也是在发展生产力。”
整个总顾问衙门的工作方式,显然与其他的衙门不同。别的衙门,大时候情况下,官员们多是闲着没事研究学问即可,大多数的政务全部是官吏处理。而平时,官员也很少讨论政务。
但是,总顾问衙门,由于大多数都是小吏、幕僚出身,都是做实事的官员,所以一般情况下,官员之间讨论政务,显然比讨论文艺更频繁。
因此同时,肖图白更是希望通过一系列先进的思想,改造这些官僚的观念。
按照肖图白的期望,总顾问衙门就是“国家资本主义”势力的大本营,哪怕未来这个机构变成官僚机构,也是国家资本主义的官僚机构。
从本质上,这些官僚的利益,将会是来自于工商业、科技创新、军事战争、殖民掠夺等等方面,而不像旧官僚利益来自于地主阶层。
中国从秦朝以来,改朝换代皆是地主阶级内斗。而工商业的既得利益群体一直未能唱主角。所以,大多数的改朝换代,都是换汤不换药。
所以,肖图白希望以他的方式,彻底改变这个国家的统治阶层结构
正文 第十六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皇家新军押送着一批批的白银,送往总顾问衙门的银库中,这批银两的总额达到43万两。
肖图白看了看堆积如山的白银,也仅是稍微点了点头。事实上,肖图白这些天也是见惯了金山银山,哪怕是上千吨的白银,肖图白最多惊叹一下白银的体积、重量,以及需要多少名搬运工人而已。
亲兵连长肖白浪却是首次押送如此惊人的一笔财富,显得颇为兴奋道:“大人,这是涉案人员的罚金,那些勋贵面对大军上门罚款,都果断认栽了。只有东林党出身的天津巡抚,没有认罚!”
肖图白点头,道:“知道了!对了,白浪啊,对于那个天津巡抚贺世寿,你怎么看?”
肖白浪不假思索道:“属下认为,贺世寿沽名钓誉!一面做出清官、名仕的姿态,私底下却纵容他儿子为非作歹。唯一可虑的问题是——贺世寿是东林党人!”
东林党是出了名的喜欢抱团,在官场上也是专门排挤非东林党出身的官员。得罪了东林党,数十万在朝在野的党人,便会如同疯犬一般群起而攻之,明显是“帮亲不帮理”的一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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