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āo相貌不是很威武,自然无法镇住敢死营里的一帮悍卒。
就连赵飞也不想完成这统率任务了,毕竟实在是太危险了,比攻城危险多了,攻城还可以偷jiān耍滑,从云梯上跳下来,这从地道进入了宛城,就不可能有退路了,毕竟一旦起了战事,不可能看见打不过了,还会有时间再从地道回来,黄巾士卒只要稍稍有聪明一些的,就可以想出无数的办法,灌水入地道,探地道半路截断等等。
“cāo知道诸位都是敢死营的士卒,是因为死囚的身份才无奈上战场的,每战必先,血战十场才能脱离敢死营,还没有半分战功,我知道诸位心中不甘,不过今天cāo在这里可以立下誓言,和诸位承诺,只要今rì夜袭成功了,我与诸位可以生还,那么cāo必定为诸位请功,无需再在敢死营厮杀,就此脱离敢死营,rì后是当cāo麾下的士卒获取战功升职,还是不想再当兵了,都可以,如违背此誓,天诛地灭;等下cāo第一个先行,尔等都在我身后,只要谁看到cāo后退一步,都可以拿手中刀剑砍我头颅,你们要是谁后退了一步,那么也别怪cāo不讲情面了;狭路相逢勇者胜,是成王还是败寇,诸位一起努力吧,”曹cāo眯着眼睛,缓缓大声地说道。
古人是很看重誓言的,曹cāo如此说自然不可能是假话,这个决定肯定皇甫嵩也同意了,不然曹cāo不可能如此擅作主张。
确实,皇甫嵩见曹cāo主动请缨,很是看重他,曹cāo提出了这个要求,可以激发了敢死营的全部战力,增加夜袭的成功率,皇甫嵩斟酌了一下就同意了。
校场上的敢死营士卒都安静了下来,再杀数场还是拼一场,这是一道很容易选择的问题,毕竟之前的几天攻城,四千多敢死营士卒,如今就剩下不到一千人,谁能保证加、接下去的几场都可以幸运地活下去。
拼一场,虽然危险要比攻城大得多,但是只需要一场。
敢死营的士卒都知道怎么选择,活下来自然最好,就算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再挣扎求生这么累了。
赵飞也心动了,他有鲍燕的保护,利益这么大,值得一搏。
曹cāo看着台下鸦雀无声的士卒,心里哈哈笑着,他知道这第一步已经成功了,这些都是悍卒,到现在也没有服过任何人,今天只要夜袭成功了,折服了他们,那他们就是自己的铁杆了,这可绝对是jīng兵啊。
曹cāo不愧是曹cāo,报国的同时,也不忘着给自己打打小算盘,当然每个人都有私心,他这么想无可厚非。
只是赵飞也看中了这些士卒,本来还想靠着“军友”情谊,等到适当的时候收服他们,如今半路曹cāo横插一手,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021夜袭宛城
没有一个敢死营的士卒退出,跟随着曹cāo,加上曹cāo的亲卫军,凑足了一千->小说下栽+奇书网qisuu。COM电子书<-人,开始从地道进入宛城。
地道是狭长窄小的,气流流通不是很好,一次只能通过少量的人,人多了爬到地道中段恐怕呼吸就会困难,氧气不足。
夜渐渐深了,等曹cāo带敢死营出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皇甫嵩也来相送。
“孟德真豪杰也,本帅预祝此战一切顺利,此战若成,孟德当居首功,来人,把酒奉上来。”
皇甫嵩赞许地看着曹cāo,命令自己的亲卫军把数十坛美酒搬上来,给敢死营壮士践行。
本来敢死营是不可能有这个待遇的,但是皇甫嵩如今真是心急了,他已经无法再在宛郡多呆了。
因为他已经得到消息,卢植本来用极少的兵力把张角抵挡在了广宗之地,算是暂时稳定了局势,皇甫嵩也不会太着急。
只是之前皇帝派遣小黄门左丰去广宗探视军情,卢植刚正不阿,没有向左丰行贿,左丰怀恨在心,回去后就向皇帝诬告卢植有破敌之机却不思进取,使得卢植被皇帝打入监狱,换了董卓去广宗,局势很有可能会生变,因而皇甫嵩才会这么着急,用践行酒来提高敢死营死囚的士气。
“孟德先前向我请求此战后,就准许你们脱离敢死营,我答应了,是汉子的就一起喝干了这碗酒,此战必胜。”
皇甫嵩看见基本上每个敢死营的士卒都拿到一碗酒了,就开口道。
得到了主帅的保证,敢死营的士卒心里踏踏实实的,士气又是高涨了不少,哄然应喏,喝干了碗里的美酒。
酒能壮胆,在如此气氛下,就连赵飞也有点热血沸腾了,敢死营里若说还有谁是冷静的,那就只有鲍燕了。
曹cāo告别了皇甫嵩,带着一半亲卫军在前面领头开路先行,剩下一半亲卫军在后面压阵。
地道口在宛城西门外的树林里,很是隐蔽。
曹cāo带头下去,敢死营其他的士卒看了曹cāo果然遵守他的誓言,开始敬佩起他来,一个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骑军校尉,居然会和他们死囚做同样的事情。
一个接着一个,每次通过三十个人,估摸着三十人已经到了城里,就再进三十人。
很安静,这事关每个人的生命,如此危险重重的事情,没有敢开玩笑。
这些天皇甫嵩派人不断地攻城,可累坏了黄巾士卒了,他们本就是庄稼汉子,刚上战场不久,不知道如何调节自己的心境,保存体力。
由于张曼成害怕皇甫嵩会夜袭,因此每天晚上都安排人巡营,特意还把青壮士兵从家属里分了开来,方便万一遇到突发情况,可以很快地聚集士卒。
开始几天,张曼成凭借着自己的威望,算是压下了黄巾军里的一些微词。
只是皇甫嵩这几天都没有夜袭,黄巾士兵就怨声载道了,天天晚上要轮换交班,家里人就在一个城里,却不能住在一起。
因而就开始有人开起小差来,晚上不用心值班,找个地方睡觉了,偷偷摸摸回去看自己的家人,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有。
毕竟不是官军,没有完善的制度,成军时间太短,干的又是掉脑袋的买卖,张曼成虽然知道这个情况,但也不好处理,万一处罚过头了,这人心就散了。
张曼成只好把部分单身没有家庭负担的青壮集合起来,好吃好喝待着,随时准备待命厮杀,应付突发情况。
曹cāo他们选择的地道,通向的府邸如今正是何曼在住着,和赵飞也算是冤家路窄了。
何曼天xìng粗豪,如今他还没有遇到高手,之前黄忠shè他的一箭,他也只以为是黄忠运气好偷袭而已,他对自己的武力极其自负,因此晚上安排护卫他的人很少。
这给了曹cāo充分的时间,包括他在内三十个士卒已经在何曼的府邸里出现了。
城外皇甫嵩已经命令大军装甲齐备,在宛城西门外树林里静静地等候城里的动静。
曹cāo挥挥手,身边皇甫嵩安排给他的亲卫军都是高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始往四周探寻,由于来的时候,这府邸原来的主人,在营里大致回忆了自己府邸的构造,亲卫士兵这番摸索也不是全无头绪。
开始拔哨兵了,黄巾军的防护并不是严密,毕竟城里有这么多大军,敌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在这里出现。
因此没有暗哨,只有明哨,而且还消极怠工。
潜在暗处慢慢地移动,两个哨兵,两个亲卫军士卒相互看了一眼示意了一下,同时暴起,分别各自向着一个哨兵扑去。
这两个哨兵本来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忽然感到一股强风吹了过来,抬头看时,才发现有两道黑影,刚要抬头大喊时,喉咙上已经多出了一抹血痕。
两个亲卫军士卒一左一右,分别捂住一个哨兵的嘴巴,右手里的钢刀猛地一割怀里哨兵的咽喉处。
曹cāo暗松了一口气,这两个哨兵是看守后院的,解决了他们,后面的一千人就可以全部进来,不会被人发觉了,毕竟这个府邸很大,后院曾经是这里原主人住的地方,只是被黄巾士卒给翻得凌乱无比,何曼就在前厢客房里住着,护卫的人本就不多,这后院能安排两个人来看守,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切很顺利,一千人都悄悄地进了宛城,没有惊动到任何人。
要开始行动了,曹cāo事先已经看过了宛城的结构图,制定了自己的计划。
一千人数量很少,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开城门是不可能的,只有在城里闹起动静,最好是把大部分的黄巾贼寇引到城东去,那么他才会有机会打开西门。
没有去暗杀何曼,曹cāo带领一千人马从后门离开了府邸,他不知道这府邸里住得是谁,除非是张曼成,否则如果是其他人,哪怕他成功杀了,对着夜袭的目的来说,都是失败的,他可不想多生事端,引起变故。
一小部分人要去城东放火吸引注意,其余人去西门等候,等黄巾贼寇被吸引到城东了,再夺取西门。
这两个任务都是极其危险的事情,但是相比较起来,还是去夺取西门的生还率大一点,毕竟去城东,要吸引大部分黄巾的注意力,根本没有活路可逃,绝对不可能能坚持到城外大军的救援。
曹cāo自然也知道这个情况,他却不好分哪些人去,因为他肯定是要去西门的,毕竟什么时机夺门,需要他来把握,而且他也不想去必死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