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办完了手续,庞刚这个新郎官却是有些心急了。他放下杯子,有些焦急的对朱媺娖道:“爱妃,咱们是不是应该行人伦大礼了?”
朱媺娖含羞的垂下了头。嘴里情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若不是周围一片寂静,庞刚说不定还真听不见。
大喜之下的庞刚,一把握住了朱媺娖的小手,向着喜床走去,很快新房里就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颤动和阵阵不绝于耳的娇吟声……就在庞刚在洞房行云布雨的时候,乾清宫前也摆满了流水席,以供前来贺喜的百官们享用,据统计。此次庞刚大婚共花费白银五十万两,听起来是不少,但是跟以往前朝皇帝大婚的费用比起来还算是节俭的。
原本这笔开销是可以经过户部的,但庞刚执意不同意,要从自家的小金库里出这笔钱。同时,他还立下了一个规矩,那就是今后但凡庞家的子孙大婚,只用用自己的银子,这也是为了防止日后庞家的子孙公私不分的意味在里面。
一张张酒席上。大华朝的诸多文武官员一个个脸上都堆满了笑容,笑容可掬的向身边的诸位同僚敬酒,争取多认识一些官员,努力扩展自己的人脉。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的一张圆桌旁,坐着十多名身穿各色武将服饰的将领,他们就是从辽东的吴襄父子和祖大寿一行人。
看着乾清宫前熙熙攘攘的人流,吴襄等人虽然喝着酒,但看他们的神情却像是不太开心。
吴三桂喝了口酒,很是郁闷的看着周围正欢声笑语的众人,此次来到京城,虽然庞刚很是大度的表示了自己不会对辽东进行大换血,同时也表示对辽东的军饷按时供应。
但是在吴襄、祖大寿动庞刚的御书房出来后,他们这才回过神来,这次他们估计是要吃哑巴亏了,而且他们越想越不对劲,此次大华对满清的攻势对于辽东诸将来说却是福祸难料。
就连吴三桂也认为,进攻辽东,若是输了则是大损辽东的兵力,而若是打垮了满清,那么辽东还有必要驻扎那么多的军队么?届时朝廷会不会趁机将辽东的兵力进行收缩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吴襄他们想得头昏眼花,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也不断的拜访各个衙门,也不断探听庞刚要让谁督师辽东的人选,但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们却一无所获。
因为新朝初立,几乎所有衙门里的官员全来了个大换血,以前的关系全都没了,这也造成了他们消息的闭塞,到了现在,银子倒是撒出去了不少,但有用的消息却没打听来几个。
祖大寿看着周围一群群陌生的官员在不断的相互劝酒,一股烦闷从心头涌起,他抓起了酒壶,掀开了盖子,就往嘴里倒。
“咕咚咕咚”一股辛辣的液体倒进了他的喉咙里。
“大舅,您不能这么喝了。”
吴三桂见状,赶紧拦住了祖大寿,却被祖大寿给推开了,祖大寿打着舌头道:“双环别拦着我,今儿是皇上大婚的日子,你让大舅喝个痛快。”
“大舅,你……看到祖大寿的模样,吴三桂就知道祖大寿的牛脾气发作了,暗暗摇了摇头就不说话了。
“呵呵,祖将军真是好酒量啊,不愧是昔日威震辽东的勇将!”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众人一回头,就看到一名男子左手提着一个酒壶,右手拿着一个酒杯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这名男子年约三旬,长得面白如玉、丰神俊朗,光是从外表来看,他像一名翩翩佳公子更多于像一名朝廷官员,若非身上的官服打着锦鸡图案的官服,打死他们也不相信这位有着公子哥般外表的男子竟然是一名二品大员。
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官员,吴三桂疑惑的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来人轻轻一笑,露出了满口的白牙,“本官姓李名岩,蒙皇上错爱,暂时添为大华兵部尚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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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六章 锦州城
这位男子的声音不大,却犹如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响起,将吴襄等人雷得耳朵嗡嗡响。
“你就是李岩?”
“你就是兵部尚书李岩?”
这个年头的兵部尚书是什么,那相当于后世的国防部长和三军总参谋长的合体啊,说他是军界的一哥还真是一点也没错。虽然在现实中不能这么看,可但凡在军界混的,谁不想和当朝兵部尚书交好。
吴襄等人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想过要拜访过李岩,但李岩仿佛预料他们回来找他似的,无论是在衙门还是在家里,总躲着他们,说什么也不肯见他们,弄得这些辽东来的将领急得心里就像被一百只老鼠挠似的,痒得不行。
可现在这位爷竟然亲自来到了他们的跟前,这不由得他们不惊愕起来。
李岩笑眯眯的走到吴三桂身边,自己伸手从旁边拉了一哥凳子放到自己的脚下,对尚在发愣的吴三桂等人道:“吴总兵、祖大人,难道你们就不请本官喝杯水酒吗?”
李岩的声音终于将吴三桂等人从惊愕中拉了回来,虽然他们辽东都算是手握重兵的大将,但在当朝兵部尚书的面前可不敢放肆,一个个全都回过神来,纷纷邀请李岩坐下。
李岩坐下后,吴三桂仔细打量了一下李岩,心中虽然冒起了无数个问号,但他也明白,在这皇帝大婚的日子里,乾清宫前,绝没有哪个家伙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冒充当朝兵部尚书。
吴三桂疑惑的目光自然被李岩发现了,他从容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微笑着问道:“怎么,是否看本官不像是堂堂大华的兵部尚书啊?”
吴三桂不由得红了脸说道:“是有这么一点?”
虽然吴三桂平日里自视甚高,总是认为天下之大能和自己比肩的俊杰不多,而且自己也在而立之年就当上了一地总兵,算得上年轻有为了,可他也从来不敢妄想自己能在这个年纪当上一朝兵部尚书,可眼前的这个家伙就当上了。而且还是以降将的身份当上的,这更是让吴三桂感到好奇。
对于别人怀疑的目光李岩见得多了,也不多吴三桂一个,李岩举着酒杯,温和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环视了一下后从容笑道:“诸位,你们前些日子前往本官府邸和衙门里要见本官之事本官都知晓,但由于本官近日公务繁忙,无法接见诸位。还望诸位海涵,本官谨以这杯水酒向诸位赔个不是了。”
说完,李岩一仰脖子,“咯吱”一声,就将这杯酒给干了,然后将酒杯倒举着,示意他已经先干为敬。
这下就显现出身为上官的好处了,人家只是随口说自己公务繁忙,下属们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不许领导忙么?不忙怎么叫领导。
人家只不过是晾了他们几天而已,现在他作领导的都先干为敬了,这已经够有诚意了。你们这些下属若还是唧唧歪歪那就是不识抬举了,吴襄等人无奈之下,只得也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看到众人都一一干杯,李岩眼中的笑意更加浓了,他左手举起了酒壶站了起来为桌上的众人一一倒酒,众人赶紧站了起来连声称呼不敢。这就是官场的习惯了,无论你是如何的不待见这个领导,但是当他给你这个下属倒酒时你就不能不兜着,否则你就会被所有人所排斥。这无关个人喜好,而是官场的力量。
“来干!”
李岩再次举起了酒杯,众人赶紧齐齐举起了酒杯陪着李岩一饮而尽。
“呼”
放下了酒杯,李岩长舒了口气,眼中带着一股笑意道:“诸位一定困惑为何本官今日会在这里和诸位会面吧?”
吴襄等人相互看了看。祖大寿面无表情的说道:“李大人说的不错,陛下曾说过将派一位督师和一个军团以及粮草辎重随末将等人会辽东,这些事情自然绕不过兵部,可当末将等人前些日子无论是前去衙门还是贵府拜访时,但都被婉拒。而眼看出发日期将近,末将等人心中焦虑非常,若不能按时出发非但无法陛下交差,而且也会耽误了辽东军情,因此得罪之处望李大人恕罪。”
祖大寿不愧是胆大包天而著称的主,这话乍听起来像是赔礼道歉,可却将李岩挤珂得不轻。怎么,哥几个虽然是你下级,但也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在办差,你是兵部尚书不假,但也太不拿哥几个不当回事了吧?要知道届时咱们吧这事给你捅到陛下那里你也甭想好过。
听了祖大寿的话,辽东诸将都不禁着急起来,在这里顶撞当朝兵部尚书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就连吴三桂也偷偷用脚尖提了提祖大寿的脚,低声道:“大舅”
不料李岩听了祖大寿的话后却笑了起来:“哈哈哈不愧是昔日敢一怒之下为袁督师讨个公道就敢兵发京城的祖大寿,真乃英雄了得。”
听到李岩的夸奖,祖大寿的脸色稍微缓了缓,但却依然皱着眉头道:“李大人,按照陛下给咱们的期限,还有三天咱们就该出发了,可无论是粮草、辎重还是皇上答应的援兵都还没影子,您这位兵部尚书今儿既然来了,能给末将一个准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