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孔若兰没料到庞刚竟敢如此大胆,第一次单独相处就敢牵她的手,一下子就惊呼出声,下意识的就要把小手抽回去。
但是已经占到了便宜的庞大官人如何会放手呢,他一不做二不休把手一紧,立刻就握紧了孔若兰的芊芊玉手再也不肯放开。
这一下直把孔若兰羞得一抹嫣红浸染玉颈,益发显得肌肤嫩如脂玉,心中不禁大羞道:“这个人怎能如此无礼,第一次和人家单独相处就如此无理。”
理智告诉她女孩子家一定要矜持,决不能如那青楼女子一般放浪形骸,有心想要把手抽回来可挡她想要付诸行动时,却发现对方的大手带着一股热量从手上传递到了心里,自己全身的力气已经被那只大手给带走了,而更让她气愤的是自己的脚步已经不知不觉的跟着她迈向前方。
更令她羞愤难当的是在自己的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你爹已经把你许配给他,他已经是你未来的夫君了,现下只是拉一拉你的手又怎么了。”
此时的孔若兰浑身如同踩在云端似地,一脚高一脚低的跟着庞刚在花圃里慢慢的走着,平日里聪慧的她此时也像个刚识愁滋味的少女一般,心中羞涩、欢喜、恼怒、惊慌诸多情绪一起涌上心头。
而占了便宜的庞刚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握着这位未婚妻软滑如玉的小手,庞刚也感到心里轻飘飘的,没想到来了一趟扬州竟然弄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这趟买卖真是太划算了。虽然冬天的花园里百花凋谢,可在此时的庞刚的眼里却不亚于百花盛开。
两人慢慢的走了一会,庞刚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他看了看和自己并肩而行的佳人,轻轻唤道:“孔小姐。”
“嗯!”还在魂游天外的孔若兰并没听到庞刚的声音。
“孔小姐!”声音大了些。
“嗯........”
这次孔若兰总算是听到了,慢慢抬起红扑扑的小脸,大着胆子看了庞刚一眼轻声应了一声,“何事......”
庞刚看着身旁掩映生姿、柔情绰态的佳人心中柔情一阵涌动,轻声说道:“庞刚一介粗人,自从昨日在宴席上看到小姐后立即为小姐姿容气质所惊艳,顿时惊为天人。但庞某深知自己只是一名粗鄙的武夫,并不敢有非分之想,直到岳父大人言明要把小姐复配与庞某,庞某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最后庞刚再三询问才知道此事千真万确,因此才厚颜应下了这门亲事,庞刚深知此举已然亵渎小姐,但依然期望小姐能给庞刚一个机会,一个让庞刚照顾小姐的机会,小姐愿意给庞某这个机会吗?”
庞刚一番话说下来,不但听的人羞涩难当,就连说的人也说得满头大汗,象庞刚这样一个从小说白话文长大的人,现在却要用这样半白半文的语言来泡妞可真是难为他了。
庞刚这么露骨的话一出口,原本就羞涩难当的孔若兰再也受不了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了庞刚的大手,翩若惊鸿般向闺房方向飞快跑去,临走是还给了庞刚一记白眼。
步履轻盈的佳人很快就消失在拐角里,只留下还在小路上发愣的庞刚在静静的回味着手中的余温,“靠,都没答应哥们的表白呢,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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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密谋(求推荐求收藏)
一路迈着碎步小跑回闺房的孔若兰在惊起了一阵香风,把正在院外等候的灵儿吓了一跳,楞了好一会才赶紧追着小姐跑了过去。
只剩下院子里的庞大官人看着已经消失的倩影在喃喃自语:“莫非哥们太着急了么?可俺只是牵了牵她的小手并没有做别的啊!”
这位还在那里发呆,可他却不知道在讲究礼仪廉耻的年代,未婚男女之间牵手已经是很大的无礼了,要不是庞刚已经是孔若兰的未婚夫,孔家就可以凭这条告他一个亵渎良家女子的罪行。
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跑回闺房的孔若兰一下子就扑在了床上,两支玉手捂住了红扑扑的粉脸,直到现在它还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打鼓。
“这个庞刚真是太无礼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轻薄的拉着人家的手呢?自己也真是,怎么就不立即叱呵他呢?可是被他拉着手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耶,他的手掌怎么会那么大,那么温暖呢?”心里有些自责的孔若兰心中同时又涌起一股甜意。
越响心就越乱,越响心就越烦,想到最后她干脆把整张脸都陷进了被子里,柔软的丝绸鸳鸯被把她那张俏丽的脸庞都遮盖了起来,连灵儿进来都没有察觉。
“小姐、小姐!”灵儿清脆的声音犹如从天外传来,隐隐约约的飘入孔若兰的耳中。
“嗯!灵儿,有什么事么?”把脸埋入被子里的孔若兰头也不抬的回答,只是由于被子捂住了嘴的缘故声音变得有些沉闷的。
“小姐,刚才姑爷他......他没做什么吧?”
“小姐、小姐,他刚才没有占你便宜吧?”看着伏在床上依旧默不作声的小姐,灵儿不禁有些害怕起来,随即大声叫道:“小姐,他真的敢占你便宜吗?我立刻找他算账去。”
说完,这位孔若兰的贴身丫鬟一拧纤腰,向后一转就要找那个色胆包天的姑爷算账。
孔若兰一看就急了,顾不得害羞连忙坐起了身子喝住了这位忠心耿耿的丫鬟,“灵儿,你站住,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他没怎么我。”说到这里,原本已经渐渐恢复了平静的她脸上又布满了红晕。
“没怎么你?”灵儿疑惑的围着自己小姐转了一圈,才笑嘻嘻的打趣道:“那小姐刚才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小脸比猴屁股还红呢?”
被灵儿打趣的孔若兰又羞又怒,娇喝一声:“哎呀,灵儿你作死了,竟敢这么说我!”
孔若兰顾不上羞愤就向灵儿扑了过去,两人就在闺房里闹了起来........
怀春的少女总是在幸福中带着一丝烦恼,痛苦和快乐并存,个中滋味只有她们自己才会晓得。
正在此时,扬州知府衙门里,孙之礼正坐在知府衙门后院的一间小屋里慢慢品茶,孙希夷站在孙之礼后面侍奉,扬州知府古寿正坐在一旁作陪。
孙之礼又茶盖拨了拨杯子里漂浮着的茶叶,缓缓说道:“怀仁啊,你我一别也已经七载有余,你这个崇祯二年的一甲进士也当了扬州知府,七载过去早已物是人非,真是让人唏嘘不以啊!”
一旁的古寿恭敬的说道,“学生能坐上这个位子全赖恩师提拔,学生从来就不敢或忘。”
“唉!”孙之礼故作谦虚的摆了摆手,“老夫从未教过你什么,只是中肯的批改了一下你的考卷而已,若非你有真才实学,老夫就是想照顾也照顾不过来啊。”
古寿肃然道:“有才华者多如过江之鲫,学生又算得了什么呢。须知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若非恩师慧眼提拔,学生又岂能高中?恩师之情学生此生绝不敢或忘。”
“嗯!”孙之礼满意的捋了捋颌下的胡须,他在致仕前曾经在礼部任职近三十年,从礼部主事、员外郎、郎中、左侍郎等职务一步步爬到了礼部尚书的位子,期间担任过主考的五次,经过他的手中举的考生数不胜数,可以说桃李满天下,眼前的这位扬州知府古大人就是其中之一。
孙之礼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会闲话,才说道:“怀仁啊,老夫此番蒙皇恩得以致仕回乡,看到扬州被治理得井井有条,心中甚是欣慰啊。”
古寿谦虚的说道:“扬州能有此欣欣向荣之景象全赖皇上的鸿福河昔日恩师的教导。”
看到时机成熟,孙之礼朝身边侍奉的孙希夷暗暗使了个颜色,孙希夷会意后在身后故意长叹了一声说道:“顾大人,扬州虽然被大人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但也有一些不法之徒为非作歹欺压善良,您可不能不防啊。”
“哦!竟有此事?”古寿惊讶的问道:“贤弟请把详情道来。”
孙希夷应了一声后把今日受到的侮辱断章取义、添油加醋的诉说了一番,然后才“义正言辞”的说道:“这庞刚本是山东一卑贱的军户,如今竟然敢带领领军士大摇大摆的进入我江苏境内,如此嚣张跋扈也就罢了,现在还在扬州城内欺男霸女,如若不依法严惩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古寿一听,面色一苦,有些为难的说道:“贤弟,这些人不但隶属山东境内,而且还是屯军,本府想管也管不了啊,就算要管也得是附近的卫所派兵驱逐才行,本府是有心无力啊。”
孙希夷一听急了:“知府大人怎么如此,须知保一地平安可是您的职责,现在有人在扬州城里猖獗至此,您就不管管吗?”
“小畜生,你给老夫住嘴!”一旁的孙之礼看到自己儿子越说越离谱赶忙喝止,孙之礼可不像儿子那样对朝廷法令茫然无知,身为前任礼部尚书的他很清楚,古寿虽然身为扬州知府,但对屯军尤其是异地的屯军还真没有多大的约束力,能名正言顺对此作出反应的也只有扬州城外的金山卫的屯军,毕竟他们的职责就是保卫扬州的安全。可是卫所的屯军并不归他这位地方行政长官管辖,因此现在古寿流露出为难的神色却也不能说他是在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