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将骨 (我是蓬蒿人)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我是蓬蒿人
- 入库:04.13
闽越大地至此变天。
秦城等人最终以周密的布局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将东越王余善收拾的妥妥帖帖的。
余善走后秦城东方朔窦非公孙策几人相视大笑想当初初到吴城时一筹莫展现在也不过半月时日便将闽越之事办妥想起期间的种种几人虽然在事情发生过程中分居三地但是命运却紧紧连载一起。正可谓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任哪一方出了问题便没有今日众人欢聚的场面。其中尤其是窦非处境最为凶险。是以事定之后众人再度聚首都有种浴火重生的感觉。
秦城之前不相信这世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事情但是今日与众人再度聚首除却一笑确实不知还能有什么。
骠骑将军秦城异人东方朔一根经武痴公孙策当代法家大师窦非和精锐骑兵秦城亲兵队踏足闽越至今日终让时局大定。
“来人酒!”秦城大喝一声大手一挥豪气干云。
“与君同乐哈哈!”
......
见过余善之后秦城等人又见了闽越王驺丑。
这位虽然自小被封为闽越王但实际因为当年年幼导致闽越大权旁落余善的年轻郡王。
说起来驺丑这些年的处境倒是和刘彻年彼时的处境有些相似都是年幼登位而无法真正掌权。只不过身在逆境中多年心性自然远非常人所能比。
“侍郎几日不见更具风采了!”驺丑笑着招呼东方朔又对秦城道:“想必这位便是秦城将军了吧?”
“见过闽越王。”秦城和东方朔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仅是敝臣闽越王今日也是神采飞扬啊!”东方朔笑道“就是不知今日王庭为何不见歌舞了?”
“侍郎说的是来两位坐。”驺丑也不遮掩笑着对两人说道又令人酒“侍郎说笑了往日是不得不歌舞不歌舞不能生活如今自然无须那般了。”
秦城和东方朔闻言俱大笑余善当权时驺丑这个闽越王只能韬光养晦而现在三年不鸣的时候已经过了。
“某曾闻言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看来闽越王是要学那楚庄王了!”秦城笑言道。
不料驺丑闻言却是神色稍显黯然轻叹道:“秦将军谬赞了小王哪里有那般本事便是小王有心寻求奈何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zhōng yāng。终是水中月镜中花难以求得。”
说罢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即是如此我等今日来此也无他念就此告辞。”秦城闻言霍然起身面露不快佛袖而去“东方兄走!”
“秦兄......”
驺丑见状大急连忙跑出来拦住秦城不安道:“秦将军留步为何刚来便要走可是小王招待不周?”
“今日来乃本就是向闽越王辞行”秦城面无表情道“既然话不投机半句也嫌多何不就此离去?”
“将军莫急将军容禀!”驺丑拱手一拜举止谦恭“非是小王不思进取遇难则止而是眼下情况复杂小王也是一时没有对策这才说出方才那番话还秦将军多多担待!”
“没有对策便要寻求对策岂能妄自菲薄?”秦城毫不客气教训道丝毫没有面前再怎么也站的是个王的觉悟。
“将军教我!”驺丑又是一大礼礼毕伸手作“将军坐!”
驺丑待秦城坐下了屏退左右这又直着身子问道:“将军赐教目下小王该当如何?”
“某为陛下使者怎可插手闽越内部之事?”秦城道。
“将军此言差矣。”驺丑急道“将军为大汉栋梁小王为大汉臣子你我同朝为臣都是为陛下分忧何为彼此?再者将军征战沙场也是为保家卫国小王不才若是治理不好闽越岂不是让将军沙场之血白流?今日之言出自将军之口入得小王之耳别无他人还将军不吝赐教!”
秦城表面没有表情其实内心里还是很感觉很爽的再怎么说今日也享受了一回被一个王奉为座宾教的味道这在才春秋战国可是商鞅张仪这些闻名天下的名士才有的待遇。摆谱摆够了秦城这才缓缓道:“既然如此某便随意说说闽越王权且听之便是。”
“将军说。”
“对内拉一批打压一批中立一批对外服陛下威仪下交百越。”
驺丑听了若有所悟面露沉思之色而东方朔看秦城的眼色就有些变了他心里想这厮还会这些?以前我怎么不知道?这法子说出来便有些治国大才的意味啊!
半响驺丑躬身问道:“还将军详解。”
“所谓对内便是对闽越臣民对王城臣民。此番余善式微所谓树倒弥孙散余善之乱臣核心不在往日依附之臣今日定会弃之。当此之时闽越王应当尽早收拢人心建立起自己治理闽越的班底。而闽越王当下力弱因而对于余善之党应当区别对待能用者量才而用不能用者保其衣食无忧不可使之为敌而对于余善之近臣必要严惩。而服陛下则是闽越王治理闽越的最大依仗恪守臣道尊奉陛下号令得到陛下的支持是闽越王在闽越的最大资本。而外交南越、东欧则可使闽越王友众而敌朋寡正是长久之道。”秦城缓缓道来条理清晰。
驺丑愣了良久方才长长一拜“将军大才救小王、救闽越于水火矣!”
秦城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端起酒樽饮酒一口赞道:“好酒!”
驺丑见状知道秦城是想自己方才那番举动如同没发生过般不要为人所知于是也饮酒笑道:“好酒!两位同饮!”
从王宫出来的时候东方朔叹道:“秦兄果真不负栋梁之才美誉某佩服!”
秦城淡淡笑了笑道:“只不过是为大汉有个稳定的后方能全力对付匈奴而已。”
第三百二十一章 愿以此命,赌天下
闽越王城王宫依城中一小山而建,大殿正在山顶,整个王宫四处草木葱郁。此时已近梅雨时节,山体偶有雨雾环绕,或出或落,或丝线或片叶,配以王宫里优雅的丝竹之声,人置身其中,常有恍若仙境之感。
秦城和东方朔从闽越王城王宫里出来,在大殿外站了一会儿,不需要两人有意俯瞰,整个闽越王城便尽在视野中。方城高墙,屋舍错落有致,或有炊烟袅袅而起,辅以王城zhōng yāng一条清河,细雨淋淋飘打屋顶,徐徐而停,正是一派人间好景象。
“闽越之地的局势,便如这梅雨初停的王城,放眼望去一片清明,让人顿生豁然开朗之感呐!”东方朔双手握与腹前,静立放眼而望,突生一番感慨。
“立而观一城,大可知一片天下,小可知一人心境。”秦城负手于背后,面景肃立,微风习习,甲胄上猩红披风轻轻飘舞,听了东方朔的话他不无深意道。
“秦兄此言何解?”东方朔转头,好奇问道。
“先有天下之象,后有一城之象,城于天下间,一城之象放大去看即天下之象。东方兄方才说观王城顿生豁然开朗之感,乃是王城清明,闽越之地清明。闽越大地清明,东方兄此时方能有如此感受啊!”秦城淡笑道,“由此可知,东方兄此时心情必然大好。”
“哈哈......”东方朔仰头大笑,“此番来闽越,不出半月已经圆满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难道秦兄心情不好?”
“好,当然好。”秦城笑道,“不过东方兄的事情完了,我的事情却才刚刚开始。”秦城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竟然充斥着战意。
东方朔深深看了一眼身着将袍的秦城,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凝重,“秦兄说的是,南越之地事毕,北方之事也要真正开始了。”
“我一直在等着那一天。”这一刻,俯瞰王城的秦城,嘴角的笑有些铁血。
......
是日夜,众人都已休息,秦城和窦非在院中摆了两张小案,小案上酒各一壶,两碟小菜。夜里有些清凉,院边整年叶绿的不知名小树,枝叶抖抖停停。
“窦兄,这回南越之行,可是辛苦你了。来,我敬你一樽。”并不宽大的小院里,屋檐沉睡在夜,秦城这时向窦非举樽敬道。
“秦兄毋庸多言,请。”窦非潇洒的举樽回应,仰脖饮尽,饮完不由赞道:“好酒!”
秦城一樽引罢,放下酒樽,呼出一口隐隐可见轮廓的白雾,“确实好酒。”顿了顿,道:“窦兄此番番禹之行,着实令秦城大开眼界,守城数日,非是苦苦支撑,反而大败闽越大军,我实在是敬佩。窦兄上马可领军,下马可治民,乃当世大才也!只可惜没能一睹窦兄番禹城头的风采啊,哈哈!”
“哈哈!”窦非听罢,大笑不止。
“窦非为何发笑?”秦城见窦非笑个没停,不由奇道。
“秦兄,不要怪我笑你,我实在是没想到你一介沙场猛将,竟然也会说出这番泛酸的话,这就好比,狼王作门犬之姿,猛虎效家猫之音,我焉能不笑?哈哈!”窦非看着秦城,以一副很认真的模样调笑道。
“你这厮,好生无趣。”秦城哑然失笑,骂了一声,旋即正色道:“窦兄此番回长安,有何打算?”
闻言,窦非轻叹一声,有些怅然道:“虽有入仕之念,奈何眼下的世道与我心中的追求相左,空有志向无法施展,深陷窘境却要折腰与世俗,哎!”随即仰天长叹,声音中透露着些悲凉,“某心不平,岂不悲乎!”
“窦兄何出此言?”秦城有意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