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如果那小子没什么办法,咱这一回又可是真正的县太爷了。”张浩闻言大喜。
赫飞把自己与衙役捕快喝酒玩乐听来的消息告诉了李卫。
“牢头庞义嗜酒,其余捕快虽然平庸,但没有什么恶行。这是他们家里的住址图。”
“好,你和葛林起草好招新捕快、秀才、牢役的通告,这些杂种有人消失,你就与何典史一起把通告贴出去。只要有空缺,爷一定让你补上。”李卫冰寒着脸道。
“哈……”赫飞闻言,笑出声来。
“太显眼了吧?会不会惹事生非?”葛林急道。
“陈风、张浩是管粮马、巡捕的,有人失踪了,他们若不查,那是他们失职;他们如查了又查不到,也是他们失职。”李卫胸有成竹,脸露杀气地道。
“那好,葛林就替你做一回杀手,反正这些杂种也不是好人。”葛林感觉有理,脸色凝重,主动请樱。
“好,小心点。”李卫冰寒着脸道。
葛林急离开石府,把蒙面巾放入怀中,然后直奔衙门后面的监狱。
葛林见状,忽然又感觉李卫有些可怕。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葛林借着狱门灯笼一看,监狱镶有花窗装饰的红墙,卷棚顶式的大门,精巧美观。
他悄然无声地飞潜进去,但见这座监狱并不怎么大,院内开阔平坦,带有回廊的正房和两侧的厢房排列整齐,这里显然是监管人员的处所。
他走到了右面的监区,房门低矮,门坎结实,窗户很小,似一小块豆腐,竖着几根粗粗的窗棂,只留下几道小缝。
他从小小的牢窗往里看去,里边阴森森、黑洞洞的,监内除一个土炕外,别无他物。炕也很小,数十名犯人蜷缩成一团。
他又矮着身躯奔往死囚牢。
死囚门上画着“虎头”,院内有一小井,上面盖一块尺余厚、二尺见方的大青石,中央凿得碗口大的一小孔,是为井口,人头从这个井口是钻不下去的。
牢门对面,还有一个略大于狗洞的窟窿,洞旁还有一狱神小庙,可能是看守者欲借神力震慑犯人,同时也昭示犯人被囚于此乃天意,只有老老实实地听天由命。
葛林摸清狱里情况后,便飞身而出,然后大方敲门。
“大人,这么晚了还来巡视啊?”牢役庞义开门一看,见是李卫的亲信葛林,连忙躬身行行礼。
“嗯!牢里有多少犯人呀?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葛林笑问。
“有三十多人,有些是盗东西的,有些是江湖帮会的汉子,有些是……”庞义话没说完,便被葛林点倒在地。
葛林把他身上衣袖撕下,包好自己的手,搜出牢门锁匙,蒙上面巾,打开其中一扇牢门,再把锁匙扔在地上。
牢房里的三个犯人以为有江湖中人劫狱,随即跑了出去。
最后跑出的一个犯人,被葛林拿出庞义的木棒,一棒将他砸死在地。他制造出一场犯人越狱、杀死牢役的好戏。
翌日,地牢犯人杀役越狱案便轰动了全城。
第73章陈风出丑
陈风和张浩领人去牢房查看了半天,也只能得出一个犯人欺骗庞义,近身牢门,而被牢里的犯人擒住,犯人抢下锁匙,打开牢门,越狱逃跑。,
庞义为阻拦犯人逃蹿,以身殉职,临死前也击毙了那名犯人。
“你们怎么当头的?啊?本官新上任,你们就闹出一场犯人越狱逃跑的笑话,是不是存心让本官不好过啊?”李卫一拍案桌,大声怒斥。
“大人,庞义历来好酒贪杯,是他当差不力,与卑职无关。”陈风此时有些怕李卫,但仍大声辨解。
“陈大人说的是实言。”张浩连声附和陈风。
“限你们一月内破案。葛林,马上张贴招衙役告示。”李卫一拍案桌,怒气冲冲地离开公堂。
“大人,这招衙役一事,得先议议啊。”陈风上前拱手道,明里恭敬,实是阻拦。
“陈风,你身为县丞,应该知道本官有权录用新人、也有权举荐县丞与主薄。你别逼本官连你也换掉,哼!退下去。”李卫大怒,朝他吼了一声。
陈风一时哑口无言,只好悻悻退下。
李卫趁机离开公堂。
“呸!小屁孩,竟敢对本官横指颐使?本官和康大人是表亲,还怕你?”陈风对着李卫的背影呸了一口。心说李卫即便是在京城有人,但这是却是老国舅的地盘,康林又是川蜀总督周飞强门人。陈分多少心里有些底气。
公堂上的捕快、衙役哄堂大笑。
唯有何明唉声叹气。
葛林、赫飞、朱胖、等人趁机把招新牢役的告示贴了出去了。
告示刚贴出,就有数位练武之人前来报考了。
李卫吩咐马上公开招考,考场设在衙门口,吸引了许多百姓前来围观。
阳光透下柔和的光芒,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许多乡民感觉挺新鲜的,围前观看。
他们一看县太爷竟是一个少年,又是一阵议论。
“这少年挺俊的!”
“他年纪那么小,这官肯定是买来的。”
“………………”
“大人,此事不可草率,得先议议,然后上报沐城府衙。”陈风当着那么多百姓,再次上前拱手道。
“本官招用几名牢役也要跟你相议吗?你是知县?你秀逗了吗?”李卫勃然大怒。
“大人,粮马、巡捕归卑职和张大人管,招用新人,卑职和张大人有建议权。”陈风寸步不让。
“好啊,此事归你们管,那今天的招考,就是新人与你们两人对打,他们打赢了,就是牢役,打不赢,本官无话可说。现在就开始。”李卫冰冷着脸道,也趁机抓住机会。
“有请头号报考者马三,对决县衙陈大人、张大人。”葛林趁机高喊,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陈风和张浩二人大为尴尬。
围观的老百姓趁机拍掌叫好,感觉真是新鲜,当官的和应聘的人交手,破天荒头一回。
围观看戏的百姓议论纷纷,图了热闹,也有不少人在猜测这么反常的事,知县大人到底是何用意。
“新知县是铁腕人物,连上司亲戚也不放在眼里?”
“看来陈风二人此回遇到真对手了。”
“官府中人最奸滑,也许这小子与陈风在演戏呢!”
李卫听得那些议论,心说我要在柳风立足,一定要按八王爷所说的“爱民如子”去办,得取信于民。否则,我会被百姓描成与陈风他们一般黑了。自己在坏,但不会做出欺压百姓的混账事。
“你跟他们比。”陈风对张浩低声道。
“张大人,请!”马三拱手抱拳道。
马三中等身材,鹰眼勾鼻,年约三十,拜一位世外高人为师,学得罗汉螳螂拳法和钩法。
张浩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上场。
他使的是张氏戳脚,一上场就向马三连环戳去。一脚紧似一脚。
马三知道他是衙门主薄,必先出招,早有防备。
他施展螳螂拳法,忽高忽低,伸臂横、扫、抓、擂,让了三招之后,便着着进逼,以攻对攻,十余招后,便占上风。
葛林见马三占了上风,大喊一声:“好!”带头鼓掌。
他可看不惯陈风、张浩二人欺负李卫。虽然自己不怎么待见李卫,但是李卫毕竟是自己人。
李卫也随即鼓起掌来,兴奋的要命,巴不得马三弄死张浩。
朱胖一双小眼贼溜溜的四处打量围观群众,根本不看擂台之上的比武,看他那双小眼流露出的淫光,可以肯定,这家伙在寻找可以下手的萝莉。
围观的百姓见县太爷鼓掌,也纷纷鼓起掌来。
有人见状议论:“看来这少年知县是真的不给陈风面子了。”
陈风见张浩不是对手,扬手就是三枚金钱镖向马三射去。
葛林早有防备,手一甩,三枚银针射出。
“叮叮叮”三声细微的声响起,三枚金钱镖掉在了地上。
李卫跟着大喝一声:“麻痹的,姓陈的,你岂能暗中偷袭马三?”
围观百姓一阵哗然,纷纷对陈风露出了卑视的目光。
陈风忽见三枚金钱镖被击落,也不知何方高人暗中捉弄自己,此时被李卫当众揭露,又听得围观百姓一阵质疑之声,当真是又羞又恼又气又无奈,转身就想走。
“卜……”的一声响。
葛林一粒石子弹出,正中陈风左腿的“下巨虚”穴。
陈风猝不及防,“扑通”一声,单腿跪倒在地。
他膝盖摔裂,痛得“哎呀……哎呀”大叫起来。
“陈大人,你为何对小人行此大礼呢?小人可不敢当啊!”陈大人跟前正是一名参加竟考的少年。
戏弄陈风的少年名叫钱紧,年约二十出头,身材修长,英气勃勃,是川蜀七剑门弟子。
他看不惯陈风的骄横,趁机大声叫喊,明里怆惶失措,实是羞侮陈风。
围观的百姓又是一阵哗然,有的还哈哈大笑起来。
一名捕快连忙讨好地扶起陈风,想扶他离开。
李卫见此,怎能让他轻易溜走,大声喊道:“王捕头,陈大人还没与马三决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