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名衙役驾着李卫向大牢行去,“不要啊~朱爷,我冤枉啊,冤枉啊~”李卫拼命的挣扎,双腿不停的乱蹬。古装电视剧里天天放,凡是上公堂的没有一个不喊冤的。
“等等,只要他开口说话,你们只管照死里揍,这厮命贱的很,打一顿就老实了。”朱公子喊住两名衙役,幸灾乐祸道。
“死胖子,你他娘诚心的……啊~轻点~”李卫话还没说完,又被两名衙役一顿猛揍,直到李卫躺在地上一声不吭,这才罢手。
“谢谢朱公子的妙计,您这招还真灵,以后我们会常用。”两名衙役向朱公子施礼道。
他们可不是傻子,朱公子是县太爷的外甥,有机会拍马屁当然不能放过。
“好说好说,”朱公子一脸得意的说道。
两名衙役拖着半死不活的李大善人来到监狱,随便找了一间牢房,像丢死猪似得往里面一丢。
“小子,你还真有本事,朱公子是我们县太爷的外甥,家里又是开镖局的,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就等着被咔嚓吧!”
“郭哥,你给他说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他是死定了。走,喝酒去。”
两位衙役有说有笑的向外走去,在他们眼里,李大善人就是一个死人,要嘛没嘛,又得罪了县太爷的外甥,活下去的几率等于零。
那胖猪家里是开镖局的,天啊,倒霉催的,又踢到钢板上了。李卫肠子都悔青了,抱着一堆稻草哭嚎起来。
“我冤枉啊~”
第7章卖身还债
江都县衙,在城内东大街。。`整座县衙坐北朝南,中轴线上有宣化牌、大门、仪门、大堂、内堂、金库、县令住府、练功场兼后花园。
大堂即正堂,巍峨森严,是县太爷审理大案要案、宣判死刑、迎接圣旨、举行盛大典礼的地方。
门楣正中挂一块金字匾额,上书“江都县衙正堂”六个大字。
大堂中心,是知县审案的“暖阁”。
“三尺法案”端放于暖阁内高台上,上面放置惊堂木、文房四室、官印及令箭。
大堂中镶嵌着两块跪石.左为原告石,右为被告石。
暖阁左右排列着十八般兵器、男女各异的刑具及“肃静”、“回避”两对高大木牌。
大堂外木架上高擎一面大鼓,是专为告状人设置的。
江都县令冯月清高坐大堂之上,左右两侧站在手拿杀威棒衙役。
“啪!”冯县令一怕惊堂木,“升堂,带人犯。”
“威武!~”
还没开堂审案,县太爷就已经把李卫当犯人看了。可见李卫这次凶多吉少。
当朱公子将自己被人打劫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姑父后,县太爷恨不得当场弄死李卫,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连县太爷的外甥也敢打,实乃轻蔑县太爷的官威。按照冯县里的说法,好家伙,居然不把本大人放在眼里,不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本大人好欺负。
片刻后,公堂外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两名衙役拖着囚犯来到大堂。
“大人,人犯已带到。”说完,二名衙役起身站在一边。
“冤枉啊!我冤枉啊……”跪在地上的囚犯喊冤不止。
“啪!~”冯县令一拍惊堂木,“刁民,本大人问你,到底是何居心来到本令管辖之地,又因何事打伤朱公子。”
“冤枉啊!大人,小的冤枉啊~”李卫在牢里就想好了,甭管县太爷问什么,只用回答三个字,“冤枉啊”。反正横竖是个死,他也弄不清楚齐国的律法,前世看过狄仁杰办案,凡事都要将证据,老子死不承认说不定还能蒙混过关。
今天是定他的生死,李卫抱着侥幸的心理赌一把,
“刁民,十足的刁民,人物物证都在,铁证如山,你竟敢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本大人问你,招还是不招。”冯县令怒道。
“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啊!”李卫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看这情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的被冤枉了。
好你个刁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本大人的厉害。
“刷!”冯县令突然站起身指着李卫咬牙切齿道:“招-不-招。”
“冤枉啊!冤枉啊~”李卫跟没有看见他似得,继续喊冤。
“来人,给我掌嘴,打到他不能说话为止。”
冯县令一声令下,两旁的衙役扑上来就是一顿海扁。李大善人哭天喊地,口中鲜血乱喷。
就这样,李大善人被屈打成招,不但说不出话了,连罪名也承认了下来。
“人犯以招供,对谋反之事供认不讳,押入大牢,秋后问斩,退堂!”
“威武~!”
冯县令懒得与这位混小子纠缠,直接给他按了一个谋反的罪名,怒气冲冲的回到后衙。
“老爷,您要为荣儿做主啊,”一名中年妇人扯着破锣嗓子叫道。
此悍妇是冯月清的原配妇人,姓朱名莹,为人极其刁蛮不通情理,府衙内的下人为她冠名为“母老虎”。但家中颇有积蓄,冯月清能当上县令,全靠他这位妇人上下一番打点,才能坐稳县令的位子。故而,有些妻管严。
“夫人,我已将那小子定了谋反罪,秋后问斩,难道这还不行吗?”冯县里一脸无奈之色,轻声问道。
“不行,太便宜那小子了,居然敢打我的外甥,我刚刚听荣儿说,那小子手上好像有一枚玉扳指。”朱莹阴着老脸,恶狠狠的说道。
“哦!竟有此事,我刚刚在大堂之上怎么没有看到,难道让衙役给弄走了。”说着,冯县令捋了捋胡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老爷,别管这么多,我看那小子细皮嫩肉的,不如将他卖给妓院当相姑,至少可以买这个数。”说着,中年妇人伸出手掌比划了一下。
“五十两!这么多。”
“老爷,你看那小子长相着实不懒,又是一个雏,现在很多人好男风,一定能买个好价钱。”中年妇人捂着嘴巴唧唧咯咯奸笑道。
“这……这不好吧,我已经给他定了谋反罪,这要把他放出去了,只怕……”
冯县令话还没有说完,中年妇人打断道:“定什么罪,那还不是老爷一句话的事,再说,那小子把荣儿打伤了,总要赔点医药费吧!让他卖屁股还债。”
“嘿嘿!还是夫人精明,我这就去办。”冯县里奸笑道。
他一琢磨,觉得有些道理,最主要是可以卖五十的银子,他才不会管别人是死是活,只要能弄到钱就行。可见大齐国官吏**已成风。
冯县令立刻下令,李大善人浑身被搜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朱公子说的那枚玉扳指,冯县里一怒之下,把他卖给了江都县里的一家妓院。美其名曰“卖身还债”
青楼中不但有青衣红牌,还有不少相姑,说白了就是鸭子。妓院老、鸨秦妈几次都想把李大善人调教成相姑,无奈他的扮相不好,又拼命反抗,誓死不从,尝试多次“万人按摩”(被多人拳打脚踢)依然死不悔改,老、鸨秦妈只能暂时放弃这个念头。
从此以后,李大善人摇身一变,又多了一个身份,妓院里的龟公。他却不在意,小命能保住就不错了,他这时根本顾不上这么多了,在他看来,只要老子活着,总有报仇雪恨的那一天。抱着活下去的信念,他开始了人生的另一个传奇,妓院龟公。
俗话说得好,人走运时,马走膘,倒了霉,晒个太阳都能落一脸鸟屎。几次逃脱都被青楼恶奴抓回来一顿酷刑。
至此,李大善人才知道古代妓院看家恶奴有多可怕。前世的古惑仔与他们相比,简直就是活雷锋。
两个月来,李大善人每日埋头苦干,任劳任怨,兢兢业业,一日不敢怠慢,大有成为龟公界的劳模,逢人便带三分笑,五米之内必鞠躬。
为了与青楼中的姐妹打成一片,李大善人还专门为她(他)们谱写一首曲子。歌颂这种甘于奉献的精神。
“菊花残~满腚伤~你的笑容已泛黄……”李大善人深情幽怨的演唱,听的青楼中的姐妹一个个奔泪流涕,大有出钱包养他的**。
此曲一经面世,立刻广为流传。简直成了青楼界的会歌,被嫖客们称为神曲。李大善人也被好事者冠名为“菊花卫”奉为青楼中的楷模,龟公界的一朵奇葩。
自此以后,李大善人名声大嘈,慕名者纷纷而来,大有“为人不识菊花卫,混便青楼也枉然”的局面。
如若你是嫖客,你没有听过青楼神曲“菊花残”别人会冷眼一瞥,不予理睬你。可见李大善人的知名度已到巅峰。
李大善人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工作态度,让妓院老、鸨秦妈对他放松了警惕心。但是,依然不让他离开青楼一步。不管什么事,只要看见他一只脚踏出青楼门槛,立刻被人拉回来一顿酷刑,按照老、鸨秦妈的说法,这家伙有前科,都给老娘盯紧点,青楼不能没有他。
李大善人一直坚持信念,二个月以来,虽然被人打了无数次,但他时时刻刻都在想怎么逃出去。
“小李子,今天客人比较多,你去后院柴房送点吃的,小心点,那丫头野得很,还没有被驯服,你要是敢偷吃,小心老娘爆你的菊花。”秦妈满脸横肉,透着一股青楼界大嬷嬷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