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苏三连连微笑,对着三人点头致意。
三名内差,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略略了行了一礼,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三爷。”
三爷?嘿嘿。
他不由地笑了起来,来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今天倒是第一次被人称做‘三爷’……要知道自己不做‘爷’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武林高手?倒是一直都有耳闻。不想今日碰见了真神,而且一碰还就是三个……我一直都想找人好好研究一下武学,这下好了,终于有人可以探讨一下。”
他其实心里确实是有些兴奋的,前一世为了煅炼身体,他是请名师指点过,一段时间太极拳的。
那个时候,每天早晨的时候,或在山顶的凉亭,或在别墅的平台上,他都会练上几趟,身上也有十来年的底子。
只是练了十来年,真要和自己那些保镖动起手来,往往一招都敌不过人家。那个时候,也知道自己是练错了方向,没有真正的登堂入室,真打起来,比不上你家外家的一年之功。
等自己花了时间研究一番,准备进行改进的时候,前一世却没有时间,让他进行实践了。
在这一世,他倒是有心,重拾那一身没有成形的功夫。而且,封朝的社会现状,让他也清楚地意识到,身上有点武艺伴身,还是很有好处的。
古代地广人稀,交通和信息都不是很方便,所以一个人独自呆在野外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如果有人有心要算计你,你自身的能力强大与否,直接关系到生命安全;
再说,古代的法律其实是很不健全,官府对治下的控制力度也很小。因此江洋大盗,剪径的强人,谋财害命的土匪,是很多。
没有一技傍身,要外出行走,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他曾经看过几部电影,就是说孔子和墨子那些战国时期文人的,他们往往不仅是文采出众,而且都无一例外地有些技击的功夫在身上,否则在人人佩剑的乱世之中,动不动就要喊打喊杀的年代,他们是活不长的。
前一段时间,他每天早上起来煅炼的时候,也练上二趟前世学的太极拳,只是他练的不得法,所以进展也不大,倒可惜了这一副好身板。如此真有一二个可以指点他的高手出现,他当然是比较兴奋的……
“喔,三爷也爱好武学一道的吗?”张工稍感有些意外,随后又一想,哪有年轻人不喜欢武学一道的呢?只是这些喜欢的人中,大多都不会坚持地练习下去,所以成功练成的人,倒是极少的。想来这位年轻的三爷,也是如此的吧。
“嗯,眼下正在练习。只是没什么进境,可能是不得法,练得有些问题,所以,才没有进展。要是有一个真正的武林高手,可以相互印证一番的话,应该就可以走到正轨上来。”他对这一点,还是比较肯定的,他于太极拳的理论知识,所知甚多,只是他一直都找不到一个可以提领这些知识的关键所在,他相信,以一个真正习武人的眼光来印证,一定可以有所突破。
只是他的这个想法,在三位武林高手的眼里,显得有些幼稚了,因此他们一致沉默着,忽略了这位三爷的话。
苏一哈哈一笑道,“三弟,这武学一道比起文学一道,恐怕只难不易。且不说各人天赋不同,难度各异;就是后天的努力,也不可或缺。我的这几位内差,可都是自小开始练习武艺,如今已经练了二十多年,才有小成。文学一道,若是没有学出来,大不了就是被人笑话几句的事情;若是武学一道,没有练出来,那可是要送命的,你啊,还是不要动这个心思的好。”
他也看出三位武林高手眼神中的不屑,再听苏一这么一说,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想着有机会,还是要把握一下的,只是以眼前这种情形,只怕把三个人都找来请教一番,是不太可能的。找其中一个稍稍探讨一下,苏一这个面子,还是会给他的。于是便笑了笑,不再多说。
“一切等回家后再说吧。”苏一招了招手,大家便一齐走出周府,往苏府赶了回去。
武陵城里,依旧是那么热闹,街面上来来往往的便是人。明天便是仲秋了,这佳节的气氛,倒不仅仅是局限于节日的当天,便是这节前的几天,大家说话的语气中,也沾了这节日浓浓的情绪。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这首王维的诗,写得固然不是仲秋这样的节日,但同是节日,这种思亲的情绪,总归是难以抹杀的。
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算不算得上是,独在异乡的异客。但每每想起这句诗的时候,他的心绪都久久难以平静。
在那一世,他失去过很多,但直到现在,他在那一世,也并不是了无牵挂,一无所有。
他自然不是从石头堆里蹦出来的,也当然不是孤苦零丁的一个人。那一世,他还有父母妻儿。
因此,他看到桌上的月饼,心中不由再次想起这句诗。再由此想到家人,他内心不由掠过一丝酸楚,神色之间,便有股沉沉的悲意;
这让眼前站着说话的任盈盈,也受到他情绪的感染,心情变得低沉起来。
他并没有与苏一一起回家。午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苏一回去后,也难免地要与家人说一会儿话,这午饭,只怕不会开得太早。想着到店里来取一些炸鱼块,也算是给苏一接风,他便在路上与苏一分了手。
第040章 社会需要分工
今天是‘任记炸鱼’开业的第三天。一斤炸鱼块儿,已经涨到了一百文,又是一开门,就被抢购了个精光。数钱数到手发软。
眼前这种盛况空前的情景,在三天之前,任盈盈是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的。
她想不通为什么越贵,这些人还越抢,就好像鬼上了身一样,看那些人买炸鱼块时的架式,那钱都不是钱了……
手上拿着厚厚的一叠订单,她的心情从早晨到现在,就没有真正平静下来过。
总共超过六百斤的订单,如果明天把这些订单全部交完的话,那就是三百六十两银子的进账啊。这是什么概念呢?自己从青风楼出来的时候,赎身的钱是二千两纹银,要以这样的速度来积累的话,只怕没几天,这二千两就赚到手了。
想起以前自己强作欢笑,就为了让客人在付了当份的银子之外,多掏一点银子打赏时的苦楚,她几次都想哭出声来。
而这些,都是在眼前这个男人不经意间,就成就了的。她实在是好奇,这位苏公子,到底凭借着什么,才有这样的底气。
事实就摆在她的面前,虽然她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但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有些盲目的信服了。
“苏公子?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任盈盈发现他并没有在认真听自己说话,反面一脸的苦楚,不由有些好奇地问道。
“喔,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看到这桌上的月饼,想起了家人而已。”
家人 ?[-99down]他的家人不就近在咫尺吗?还需要去想?
“任姑娘家是哪里呢?”
任盈盈被他这么突然一问,倒有些愣住了。
“应该是湖广一带的吧?盈盈从五岁就被人拐带到青楼,只知道自己叫做任盈盈,其它的都记不太清楚了。”任盈盈幽幽地道。
“五岁啊,应该记得父母的名字吧。”
“应该是记得的,可奇怪地是,却没有什么印象。”
“喔。”又是一个可怜的人啊。
玉儿端着一大碗新炸好的鱼块,走到店铺的后院,对着二人道:“少爷,鱼块弄好了。”
他点着头,看了一眼任盈盈手里那一叠厚厚的订单,心情稍稍好了起来:“喔,业绩不错。已经定了六百多斤?只怕到天黑之前,一千斤都打不住呢?这定制的订单,以后怕比店铺里单卖的要多多了……稳定的鲜鱼供应,要摆到一个重要的位置上来了。现在往店里供鱼的渔户,产量上还不是很稳定,为长久计,应该支持他们对青鱼进行围养。多找几家一齐来做这件事,他们如果没有钱发展,可以先借给他们一部份。只是,眼下要采购这些散户手里鱼,怕是要多花费一些金钱了,让小刘和小文二个出去走一趟吧,让渔户优先给咱们送鱼,中午前送来的给十文一斤,半下午送来的,收九文;天黑前送来的收八文,不如此,只怕明天就供应不上了。”
他的思维跳跃的很快,任盈盈需要很用心地听他说话,才能完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其实,任盈盈也正在担心这个。
渔户每天清晨打鱼,数量都是有限的,她虽然猜到因为仲秋的原因,明天可能定制炸鱼块的人数会很多,所以,早晨就特意多进了二百斤,但如今看来,是远远不够的。
也只有许下重利,让渔户把手里还有的鱼送来,又或者让他们下午再去放网,只怕才能接济得上。只是从现在开始,倒不敢大胆接订单了,万一收了钱,做不出来,可是很头痛的一件事情。
“这些事情,安排下面的人去做,便可以了,付那么高的工钱,也不是白给的。做好了有奖,做不好了,要教他们做好。你要学会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全部交给别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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